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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冠公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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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那个老妖怪。
  “说的也是。”刘伯温点点头。“老夫是不该将关禁卫对岳小姐的辛苦付出宣诸于口。”
  “什么辛苦付出?”她有听没有懂。
  刘伯温只是笑嘻嘻地望着关靳封,不发一语。
  关靳封发誓,刘伯温先前所指绝非他暗助岳妗粼一事,不过老妖怪奸诈狡猾,谁又能敌得过他?
  “国师神机妙算,语中总带玄机,咱们平凡人缺少慧根,听不懂也是平常事,岳姑娘不必太细究国师的话中之意,以免徒增烦恼。”
  “是这样吗?”岳妗粼总觉得这两个人言行针锋相对,似有什么深仇大恨。
  “对了,岳姑娘,你说你家倒了,那有办法煮饭吗?咱们要不要顺便带些食物过去?”关靳封努力转移她的注意力。
  “煮食是没问题,不过柴火没了。”她想,既然已经上山,不如顺便拾些柴火,省得明日再跑一趟。
  “柴火啊!”关靳封放眼望去,相中一棵半倒大树,约三人合抱那么粗。“你等我一会儿。”暂别岳妗粼,他走向大树,两掌翻飞如浮云游走,瞬间截了所有枝杆,仅余主干一株。
  然后,他扛着树干,又回到岳妗粼身边。“这样应该够了吧?”
  她瞧得目瞪口呆。“是……够了,但……关公子,你刚才那一手,好厉害啊!”她想学,好想好想学。
  他望着她晶亮亮的眼,之前就知道她好学,不过……“那招叫截心掌,招式并不难,但立桩练马很辛苦。”
  “我不怕辛苦。”只要他肯教,再苦她都愿意学。
  “不只辛苦,还很累,早晚都要在梅花桩上蹲一个时辰的马步,闲暇时还要打坐练气,甭说你一个姑娘家,很多大男人都受不了的。”
  “我不怕。”她只怕自己能力不足,无法在这多变的世间存活。
  在岳家,且不论常年卧病在床的爹亲;大哥岳观云饱读诗书,虽说是把人都给读呆了,但他确实学富五车。常常,听着他讲圣贤事讲得头头是道,她心底好生羡慕。
  再说岳夫人,在村里,她是有名的悍妇,人见人怕,却没人讨厌她,因为尽管是歪理,由她口中说出来就是极具说服力,让人反驳不来。
  岳妗粼虽不喜母亲横霸的作风,却也不得不佩服她一个女人家,竟能撑起整个家的韧性与毅力。
  相较起来,她就无能多了;要文不行、要武也差,女工、刺绣、烹食,以至棋琴诗画,她没一样行的。
  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生活对于人的磨练却是不分男女,她常常想,万一有一天爹娘无靠,手足不亲,她要如何活下去?
  她不信嫁人就好,毕竟,娘亲嫁了爹,还不是一样辛苦;而她不怕操劳,就怕没能力操劳,只能白白等饿死。
  这大概是她看着娘亲一路持家苦过来,所养成的观念吧!
  然,岳妗粼不怕辛苦,关靳封却舍不得她太累;正想着有什么方法可以说服她放弃练武的念头。
  刘伯温说话了。“岳姑娘习得一身高强高艺,不怕日后婆家嫌弃?”
  岳妗粼扬起唇角,笑靥如花,炫彩夺目;关靳封一时瞧得痴了。
  前回岳夫人说,她和岳妗粼都服了丑颜丹,因此眼前所见皆非她们的真面目;但关靳封看岳妗粼现下的样貌,已十足可亲又可爱,真不知她恢复原貌会是何等的天香国色,他忍不住好奇。
  “我家娘亲大人虽然很爱强人所难,却有个一等一的大优点,绝不逼我嫁人;她说,嫁人若不能保证幸福,不如不嫁。”而岳妗粼亦有同感。
  刘伯温若有所思地睇了关靳封一眼。“关禁卫辛苦了。”想娶这样的女子,得有十成十的觉悟。
  岳妗粼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我会很认真学习,不会让关公子太辛苦的,不然……我拜你做师父好了。”
  “不要!”关靳封大叫。
  “万万不可!”刘伯温也喊。
  关靳封是从来没想过要有个徒弟,尤其人选还是岳妗粼。
  但刘伯温反对的理由却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日后想改会很麻烦,还是别做师徒了。”
  “那要做什么?”她疑惑。
  关靳封瞪了刘伯温一眼,方道:“既然岳姑娘有意习武,也不必拜我为师,就直接与我一同练习吧!你称我一声大哥,咱兄妹俩教学相长,不也是美事一桩?”
  她不知那二人百回千转的心思,只一迳儿感激。“那小妹就多谢关大哥的教导了。”
  “不必客气。”他松下一口气,并不太在意。反正姑娘家本就文弱,吃不了太多苦,他预估了不起三天,她必会打退堂鼓,他也就自由了。
  第五章
  这样说虽然很奇怪,但岳妗粼真觉得她那莫名其妙的好运道又上门了。
  晨起,她拎着水桶才想去汲水,走到水缸边一瞧,水缸已满。
  过午,她想着柴火没啦,该上山砍柴,一转头却发现厨房边的柴堆迭得有两个她那么高。
  傍晚,一家子用完饭,她正想去帮爹熬药,发现刘伯温已将汤药备好。
  “刘先生!”她恍然大悟。“原来一直在我身后帮助我的人是你。”不是妖怪,她好高兴。
  刘伯温有些愕然。“我做了什么吗?”
  岳妗粼指指他手中的药。
  “这个啊!”刘伯温把药碗递给她。“我发现令尊的身子会长年衰疲,药石无效,主要是因为他中了蛊。那些蛊虫在他的身体里吸收他的精气,也就难怪你们怎么帮他调养都调养不好了。”
  “蛊虫,那是什么?”一般人岂听过那种邪门歪道?
  刘伯温解释。“那是西南边境一种邪术,端午时分,将各种毒虫放入缸中,埋进土里任其自相残杀,一年后掘出,取其中存活者制成蛊。其术阴毒无比,正派人士绝不使用,以免有干天和。”
  “好恐怖!”她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可好端端的,我爹怎会中蛊?”
  “听说令尊年轻时曾是个走方郎中,足迹遍及中原各处,也许就是在那时染上的吧!”刘伯温说。
  “我从没听爹说过。”
  “别说你不曾听过,你娘也不晓得,这是我中午才从你爹口里问出来的。”而关靳封正在密切调查岳老爹的来历。
  “原来如此。”岳妗粼颔首表示了解。“这么说来,爹的病不是一般药草可治好的喽?”难怪他们看了无数大夫都没效。
  “是的。所以我另外给你爹配了新药,顶多服个三帖,便能将蛊虫排尽,剩下的就只有调养了。”
  “多谢刘先生。”
  “岳姑娘不必客气。药快凉了,你快端去给令尊服用吧!”
  “我这就去。晚安,刘先生。”
  “再见。”送走岳妗粼,刘伯温信步来到后院。岳家本宅因为地震倒场,目前正在重建中,因此在前庭搭了个帐篷暂时栖身。
  至于后院,则因人手不足难以兼顾,变成废园一座。
  不过关靳封和刘伯温来了之后,有鉴于后院土壤肥沃,浪费可惜,因此在此辟起了菜园子,种些落花生之类的植物。
  刘伯温步进后院,关靳封正在给菜园子除草。
  “关禁卫辛苦了;要你堂堂一位督统大人来干这些粗活,真是委屈你了。”
  “大明国师都可以屈身成大夫了,我种些菜又算得了什么?”关靳封头也不抬,懒得看他一眼。
  刘伯温哈哈大笑。“看来关禁卫对老夫误会很深。”
  “你玩我玩得很开心,这一点绝不是误会。”他终于抬头,睨了刘伯温一眼。“我查过了,岳老爹年轻时确实是位走方郎中,还有个赫赫有名的称号叫神医怪客。不过他的专长是伤病,本身并未习武,对于毒、蛊也毫无研究,以致自己中蛊多年却无法自救。”
  “神医怪客曾是胡惟庸的座上宾。”
  “座上宾谈不上,他不过是替胡惟庸看过一回病。而且神医怪客在江湖上是有名的孤僻,等闲不与人交往,我怀疑他会替胡惟庸做事。”看了姓岳的一家,他真觉得人生境遇无常。
  想那岳夫人,曾是武林第一美人,多少王孙公子趋之若骛,她不屑一顾,如今却甘愿洗尽铅华,专心照顾病弱夫婿,何等情深?
  而岳老爹,年轻时虽称不上叱咤江湖,也是赫赫有名,今朝却磨圆了性子,见着人就笑呵呵的,焉有昔日孤僻影子?
  刘伯温观察了岳氏一家,也知他们与胡惟庸残党无关系,却忍不住要戏弄关靳封。“关禁卫如此维护岳老爹,不会与私情有关吧?”
  “如果你要说的是岳妗粼,很抱歉,她并非岳老爹亲生。而且我与她清清白白,任你东牵西扯,也谈不上私情。”有关这一点,关靳封可是有十足的把握。
  确实,初查出岳夫人乃当年武林第一美人庄梦蝶,岳父是鼎鼎有名的神医怪客;关靳封是大吃了一惊,几度还怀疑,该不会连岳观云和岳妗粼都别有身分吧!
  但经过一番详查后,发现岳夫人是在八年前的一个雨夜,抱着才六岁的女儿晕倒在发财村入口,被岳老爹所救,两人方始结识。
  当时,岳老爹的身子还没有那么差,两人,一个是鳏夫、一个是寡妇,日久生情,彼此疼惜,这才结成一家,从此在发财村里落地生根。
  八年了,这里什么事也没发生;除却他们特殊的武林人士身分外,关靳封相信,这对夫妻应是没有其它值得怀疑之处。
  “原来岳姑娘并非岳老爹亲生。”刘伯温低头,呢喃自语。“那么老夫之前的疑惑就解释得通了。”
  “国师不是神机妙算、无人能敌,又岂会不知岳姑娘身世?”
  刘伯温苦笑。“老夫也是人,不是神,怎可能无所不知?”
  关靳封只当他是在装佯,也不理他,迳道:“发财村里其它人家我也都调查过了,没什么问题,待岳家重建完毕后,我会抽个时间回京面圣,将这桩任务作个了结。”
  “关禁卫的动作真快。不过,你走了,岳姑娘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这样小心翼翼照顾她、保护她,不就是希望能获得她的青睐?可你又不向她表白,这岂非平白浪费大好时光?”
  关靳封瞠目结舌地望着刘伯温好半晌。“国师,你当我是什么样的人?挟恩以求回报这种事我是做不出来的。”
  这会儿换成刘伯温呆了。“那你对她那么好……”难不成是在耍人?
  “我觉得她太辛苦了,就为她出点力,可没旁的心思。”了不起就是希望她别泄漏他的糗事,还有,觉得她偶尔大惊小怪的模样怪可爱,至于其它方面,他真的想都没想过。
  “这是说,你并不喜欢岳姑娘?”
  “就算我喜欢她,也不会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方法追求她。施小恩、求大惠,岂是君子所为?”关靳封哼了声,走人。
  刘伯温僵成木棍一枝。一直以为关靳封算是精明人了,怎么……也有如此憨直的一面?“哈哈哈……”他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岳妗粼最近常常作……算美梦吧!
  事实上,这个梦已经持续几个月了,不过之前总是久久,十天、半个月才来一次,近月,却是三、五天就来上一场。
  在梦中,出现了一名浑身赤裸的男子。他有着宽广的背、紧小的臀部,下接两条修长的腿,一身强健有力的肌肉。
  她总是从下方仰望他,然后,就在快看清楚的同时,眼前一黑,在梦中,自己昏倒。
  真奇怪,她一辈子都待在发财村里,也没见过什么人,怎会作这种梦?
  而每次作完梦,她都会有些沮丧,因为,她永远也看不出那个人是谁。
  然后,就是一夜的无眠,只好起床练拳。
  “暍刹刹——”一掌劈下,一块红砖应声断成两截。岳妗粼还算满意这成果,不过她家老师似乎不怎么欣赏,因为他始终不肯再教她更高深的武术。
  “真希望可以再多学几套掌法、剑招。”她像饥饿多日的孩童,好不容易找着食物,只想多啃几口,以免将来时局不济,又要空腹度日了。
  “贪多嚼不烂!习武最忌好高骛远,马步没扎好前,你别想要学其它。”关靳封在帐篷里睡到一半,听见外头有声音,出来查看。想不到都过三更了,她竟还在练掌法,真是不要命了。
  “关大哥!”岳妗粼看见他,笑嘻嘻的。
  “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睡一趟起来了。”
  关靳封眯着眼,显然不太相信她。
  “我知道你急着学会新本事,但弄坏身体就什么也没有了,你好好想清楚。”真正相处了才知道,她性子其实沉静又有点自卑,不如外表那般活泼。
  不过她很好强,认定的事非做到好不可,顽固起来则比骡子还可怕。
  他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姑娘,凡事都想得过多,又容易烦恼,这样怎么快乐得起来?不如学他,天塌下来当被盖,人生也如意多了。
  “我知道,我不会太勉强的。”她两手垂在腿边,低着头的模样就是一副乖宝宝状。
  他有些头痛。“我不是在骂你。”
  “我没说你骂我啊!我只是在反省。”她很认真的,别扭到有点不通透。
  “总之……唉!等你马步扎得更稳,内力有些基础后,我会再教你新招式的,眼下你先别太急。”
  她其实不相信他会留这么久,毕竟,人生无不散之筵席。
  不过他都说了,她便姑且听听。“谢谢关大哥。”
  他抓抓头,看着她,想了一下。“妗粼,你……其实可以不必这么认真的。”
  “认真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但……太认真,不懂得变通,你不觉得累吗?”
  “关大哥认为我不懂得变通?”她以为自己已经算很识时务了,所以才懂得未雨绸缪,以免遇干旱渴死。
  这头一点会不会太伤她的心?关靳封很挣扎。
  但他真心希望她凡事想开一点,别老是紧绷得像张圆满的弓,一不小心很容易绷断的。
  因此,他还是点头了。
  孰料,她竟轻声笑了起来。“多数人是如此看我没错,娘也常说,我太认真,又不够强悍,将来很容易吃大亏,可我长这么大,也没吃过什么亏啊!”
  他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她笑得很奇怪、很诡异、还很……有魅力。
  他瞧着瞧着,竟有些呆了,可她还这么小,他怎可能对她动了心?八成是病了,最近天气乍暖还凉,是很容易生病。
  关靳封第一回见识到岳妗粼的厉害,是在与她相谈后的一个月。
  她的武功新学不过四十余天,居然……就跑去剿翻了人家一座山寨,而且,还真的让她打赢了。
  当他听说,她以剿灭那座山寨作为考核自己是否已习成截心掌的测验时,眼睛都凸出来了。
  而她浑然不察他的惊吓,迳自笑得云淡风清。
  “关大哥,你说,我可不可以学下一套拳法了?”她很有礼貌、很谦逊,而且看起来该死地沉静透了。
  他一时间一见忘了回话。
  “关大哥,你觉得我的截心掌还不到火候吗?”她虚心请教。
  他结结巴巴。“你……怎么会想到去找座山寨来……印证武功?”
  “这不是最快的方法吗?而且,那座山寨的人曾经企图抢劫村子,后来虽然无缘无故退走,不过我很担心,他们随时可能再上门,因此曾暗中调查过他们,发现那里的人根本不懂武功,只靠着蛮力在逞凶,我就想,哪天等我有本事,一定要破那山寨,以防日后他们又兴起劫村的打算。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抢过我的猎物。”简而言之,她还顺便报仇就是了。
  他早该知道的,她曾曾曾……不知道哪一代曾祖父歧山散人是有名的怪胎,亲娘庄梦蝶当年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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