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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直视着克里斯泰,久久,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吧!父亲!”
克里斯泰闻言,满意的点点头,他就知道艾尔肯定不会令他失望,毕竟从小到大,艾尔总是个听话的孩子。
罗森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见他那发光的眼眸也直视着自己,“你疯了啊!你知不知道你答应了什么事?”
“我当然知道。”艾尔的银眸一黯,“但又能如何呢?我不想惹父亲生气,反正我现在没有对象,年纪也已经不小,我是该要有个新娘,或许再生一、两个孩子吧!”
罗森又诅咒了声,这么宿命的言论听在他的耳里,真是觉得刺耳。
他转而面对克里斯泰,“好吧!若你要一个听话的几子给你安慰的话,你已经有了;艾尔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你就叫莫尔顿替他找个女人就好了,别把我扯进去。”
克里斯泰摇摇头,“我坚持你们两个都得娶门当户对的女人。”换言之就是罗森还是得听命于他。
“父亲——”
“父亲,若没什么事,我先离开了。”无精打彩的艾尔站起身,他才不想留在这里听着罗森与克里斯泰两个人相互咆哮。
艾尔不是没有骨气的人,他也有脾气,只不过他实在不想扯入无谓的纷争。
“好吧!”克里斯泰对艾尔露出一个和颜悦色的笑容,“外面很热闹,你好好出去玩玩吧!”
“是的!父亲。”纵使心中沮丧不已,但艾尔依然带着和善的笑容离开。
看到艾尔离开,罗森也跟着离开了自己的座位,“父亲,总之,我不同意你的计划。”
“你给我坐下。”克里斯泰权威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不能学学艾尔,反正你也没有对象。”
罗森紧闭着双唇,脸色不悦。
克里斯泰见罗森沉默,才面向莫尔顿道:“这是我答应你娶茹荻的条件,明白了吗?”
瞄了罗森一眼,莫尔顿点点头,若是罗森与艾尔牺牲一点,就可以让他顺利得到茹荻,他当然同意。
“天杀的!”罗森用力的一捶桌面,“父亲,你到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我告诉你,我曾经发过誓,我这辈子不娶妻。”
克里斯泰闻言,老脸都皱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罗森铿锵有力的直言,“我曾经过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娶妻。女人是个麻烦的动物,你要花心思去应付她,可是她未必会给你同等的回报,甚至有一天她会捅你一刀。”
莫尔顿听到罗森激动的言论,好奇的瞄他一眼,“你该不会被女人甩过吧?”
这对格罗王子而言可是件新鲜事,毕竟带着皇室的光环,永远只有他们甩女人,可没有女人能够伤害他们。
罗森一楞,最后不悦的摇着头,“这怎么可能,我只是不愿一辈子陪伴同一个女人,玩玩倒可以。”
“你是哪根筋不对,一辈子不娶——你干么发这种鬼誓啊!”克里斯泰无法压抑心中积聚的怒火,他怀疑自己的儿子没有大脑。
“好吧!这件事我只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热气冲上罗森的双颊,将隐瞒在心中多年的秘密公诸于世,对他而言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反正也该是告诉你的时候了,事实上,我已经有个五岁的儿子,所以我不认为娶另一个女人会是个好主意。”
他的话像颗炸弹到克里斯泰的头上,“你说什么?”克里斯泰怀疑自己耳背听错。
“我说,我已经有个五岁的儿子,所以这辈子我不会娶妻,也不打娶妻。”罗森脱口而出,“这么说,你明白了吗?所以这次,你大可叫莫尔顿去帮艾尔找新娘,但脑筋不要动到我身上。”
“你说谎!”克里斯泰摇摇头,他手下有许多精英分子,随时注意七个王子的近况,若罗森真有个五岁大的私生子,他们不可能没有发现。
“我说的是事实。”罗森的手烦躁的顺顺自己的黑发,“我真的有个儿子。”
莫尔顿沉默的站在一旁,对这个消息相当震惊,他万万没想到玩世不恭的罗森,竟然会是七个兄弟之中,最早当父亲的一个。就连休瓦的儿子也不过才满两岁,而罗森的孩子竟然都已经五岁了,他觉得不可思议。
“你在外头有个私生子,竟然没有告诉我-一”最后,克里斯泰几乎嘶吼。
“父亲,我承认诺曼是在我未婚的情况下出生的,但是我不喜欢你称他为私生子。”罗森指正他的用词。
“这……”克里斯泰一楞,但不管罗森再怎么解释,这个叫诺曼的还是个私生子,“我认为你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罗森心不甘情不愿的靠近一步开口解释,“我每年到海外去巡视投资产业时,都会把他带在身旁,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我的侍卫长或是侍卫。”
每个王子年满九岁之后,克里斯泰总会挑十二至十八个受过训练的皇家侍卫跟在王子的身旁,一方面照顾,另一方面则是保护。
现在罗森的侍卫长——派克,已经待在罗森身旁将近二十年了。而派克也是留在罗森身旁的侍卫中最久的一个。
“他们是你的人,我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诓骗我?”克里斯泰老狐狸似的眼睛盯着罗森。
罗森叹了口气,“我可以在此以我的人格发誓。”最后,他平静的开口。
“你说的是真的?!”克里斯泰喃喃自语,他还是无法相信这个突如其来的讯息,但看着罗森认真的态度,似乎不像假的。
要不是今天他硬是逼着罗森娶妻,罗森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一思及此,他又感到生气。
“我不允许格罗皇室的后代流落在海外。”克里斯泰道,“我要你立刻把他带回格罗。”
罗森想也不想的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混帐!什么叫还不是时候,你的孩子已经五岁了,他该开始受教育,待在我要他待的地方,而你竟然敢在我面前毫无愧疚的告诉我——还不是时候?”克里斯泰砰的一声站起来,“他是我的孙子,我要见他!”
罗森沉默了。
“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罗森冷淡的回答,“我可以把他带来见你,但……他还是得回他母亲的身边。”
“他的母亲?”克里斯泰的表情变得古怪,似乎忘了生下他孙子的女人,“她是谁?”
“她是谁不重要。”罗森的五官僵硬,不愿多提,总之,下次有机会,我会带诺曼回来见你。“
语毕,他如同一阵风般消失在两人的面前。
“他说的是真的?”克里斯泰喃喃的问着莫尔顿。
莫尔顿考虑了一会儿说,“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假的。”
“这怎么可能?”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
莫尔顿也很惊讶,不过刚刚罗森在提及他孩子母亲时,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这点比较值得他玩味。
他思及这几年来罗森的玩世不恭,他疑惑自己怎么没有想到罗森可能受到女人的伤害……他几乎要狂笑出声,七个王子的感情生活中一向无往不利,没想到罗森竟然会阴沟里翻船。
他的嘴角扬起一丝浅笑,不由自主的,他对他们母子感到好奇。
“父亲,那到底是要找一个,还是两个新娘?”莫尔顿没忘记自己的任务。
克里斯泰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两个。”
“但是罗森已经有了孩子。”
“那又如何?”克里斯泰反问,“孩子需要母亲。”
“没错,但你不认为应该要罗森去带回他孩子的母亲,让她嫁给他比较好吗?”
克里斯泰摸着花白的胡子,最后摇头,“这件事,我们暂且看着办,你到欧洲去先帮我物色适合的女子,到时我再决定如何做。”
看来父亲这次是硬下了心肠,莫尔顿对他一个颔首,转身离去。
他很好奇罗森的那段情,但他明白罗森不可能会向他坦诚,所以他等着后续的发展。
罗森意外透露了他一向不愿提的往事,这使他生气——对自己生气。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忘了!
过去这五年来,他一直很自豪的以为他已摆脱她,他总是告诉自己她已彻底走出他的内心,并完全消失在他生活中,两人之间只靠着诺曼维系着——他引以为傲的儿子,但当父亲提及她时,他发现他自豪太早,她根本还影响着的思绪。
该死的!
他气愤的穿过热闹的人群,今天是士德的大喜之日,但他觉得自己的心盈满可怕的空虚。
第二章
姚黛丝细心的替诺曼系上鞋带,强忍住眼眶的泪水。
总是如此!她在心中叹了口气,每次只要将诺曼送去给他的父亲时,她的情绪总会受到影响。
三个月是多么漫长的岁月啊?在几天前,罗森的特卫长打电话告知她,将会派人来接诺曼,她就悲伤不已。
她真不知道这种日子要持续多久,只要罗森高兴,他便随时可以将诺曼从她的身旁带走。
若有一天,罗森再把他带走,而不让他回来,她岂不是一辈子都见不到自己的宝贝,莫名的恐惧突然攫住她的心。
或许她该带着诺曼远远的离开,不让罗森找到他们,她的脑海中闪过疯狂的想法,但她随即将它推翻。
这是不可能的!她在心中叹了口气,要自己实际一点,她不可能斗赢一个有着庞大家族和财富为后盾的冷酷男人。
其实罗森也曾经和善过,他也曾是全世界对她最好的人,但在她做了一件他所不能原谅的事之后,他便变得如同陌生人一般。
“你要好好听爸爸的话。”她眨了眨眼睛,将眼眶中的泪水逼回去,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抬起头慈爱的摸着诺曼一头黑亮的头发,“要当个乖男孩,知道吗?”
他点点头说:“我会想你的。”
诺曼紧紧的搂着她,年幼的他还不能理解为什么只要跟爸爸住在一起,就不会有妈妈的出现,而跟妈妈住在一起时,爸爸就失去了踪影。
自他有印象以来,他常常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他去过许多地方,因为他的父亲是个大忙人,总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跟在父亲身旁的日子,他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
黛丝总是认份的留在法国,过着平凡而单调的生活,是个温柔的好母亲。
“黛丝小姐!”
身后响起的声音,令黛丝的身躯一僵;总是那么的准时!她站起身,转身面对来人。
“你好!亚力!”这几年来,是亚力负责前来接送诺曼到罗森的身边,罗森有十二个侍卫,而亚力是其中的一个。
亚力看她的眼神显得傲慢无礼,他尊重诺曼,不包括诺曼的母亲,因为跟在罗森身旁多年,很明白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而导致今日的局面。
黛丝看出亚力的冷默,她也渐渐的接受这种对待,毕竟说穿了,会与罗森分离,错误在她,她无话可说。
“好久不见!诺曼先生!”亚力有礼的站在诺曼的面前。
黛丝冷眼旁观的看着亚力,他对待诺曼的模样,仿佛诺曼不是个孩子,而是个高高在上的了不得人物。
她知道罗森是个王子,但身为罗森之子,诺曼只是个平凡人。
她私心的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平凡的环境中长大,至少这证明了他依然属于她这个平凡的母亲。
亚力一手抱起诺曼,一手提起诺曼简单的行李,“我们要走了,黛丝小姐。”
黛丝强忍着将诺曼抢回来的冲动,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诺曼这次的离去,透露了些许的不同。
她要自己冷静点,“再见了,亲爱的。”她亲了亲诺曼粉嫩的脸颊,然后退了一步。
诺曼长得并不像她,年纪小小的他,有着黑发黑眸,还有遗传了父亲的体格,才不过五岁,他便长得比同年龄的孩子还要高壮,更有着不同于她的象牙白肤色,他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就如同他的父亲一般。
“再见!妈咪。”诺曼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
再见!小乖!“目送着亚力抱着诺曼离去,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三个月,她将度过没有儿子陪的日子,而诺曼则要前往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罗森毕竟不是个有耐心的男人,他终有一天会将诺曼给带走,她缓缓走到机场的落地窗前,看着亚力抱着诺曼登上专机。
现在诺曼已经五岁,到了要受教育的时候,所以罗森开始也该行动了,这份认知几乎使她无法承受,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罗森是她所不能与之抗衡的男人。
这几年来的生活对她而言并不容易,一个女人独力抚养幼子,她不曾从罗森的手中拿过一丁点她不该得的东西,她用自己的方式教育诺曼,而她衷心的希望未来能够持续下去。
直到飞机离开了跑道,飞向天际,黛丝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她没有时间去思索这些问题,她还有工作要忙。
这几年来,她与友人在法国经营一家小巧的瓷器专卖店,她看顾店面,而她的友人则负责设计,生意不错,虽然不能有太过多的享受,至少可以生活得自由自在。
她没办法如同罗森一般,每年可以到世界各国旅行因为现实的生活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没有空去享受。
虽然罗森曾经在她的生命中占有极大的部份,但这几年来,他彻底消失。
她曾经对他有过愧疚,但这些年来她所失去的,已经让她明白自己不再欠他任何东西。
“送走诺曼了?”李凯莉——黛丝的好友兼合伙人的未婚妻,一看到黛丝无精打彩的进门,立刻开口。
黛丝听到声音,连忙抬起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是的,今天早上谢谢你来我帮开店。”
“小事情。”她倒了咖啡,放在黛丝的面前,这个不过二、三十坪的小店铺,在懒懒的午后,透露出醉人的温馨,“我实在很 好奇诺曼的父亲!”她闲聊似的提及。“不过你总不愿多提。”
“因为没什么好提的。”黛丝将身上的披风脱掉后挂了起来罗森对她而言,早已经成为一个遥远而不可触及的权威象征。
“我倒很怀疑。”吃着洋芋片,凯莉审视着眼前的女人。
黛丝是个娇小又纤细的女人,浓密艳丽的金发、迷人的蓝眸和精雕细琢的五官给人一股无法抗拒的惊艳,她看起来年轻得不像是有个五岁男孩的母亲。
“你该知道,诺曼长得一点都不像你。”有感而发似的,凯莉说道。
黛丝伸向咖啡的手一停,最后耸了耸肩,“那你或许也猜到,他是长得比较像他的父亲。”
“算了,饶了你吧!”凯莉自觉无趣的挥了挥手,“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提及诺曼的父亲。”
她已经多年未见罗森了,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医院里,她怀孕六个月时,她在人行道上摔倒,差点流产,他来见过她。
那次的见面并不愉快,自此之后,她便没再见过他,就连诺曼出生时,他也是匆忙来医院看诺曼一眼,便立刻离去,之后,一切的事情都是他的侍卫长派克或他的律师李先生跟她连系。
罗森并没有与她见面的打算,他明白的以行动告诉她这一点。她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但当她躺在医院时,不可否认,她依然觉得有些失望与遗憾。
身后的门被打开,她露出公事化的笑容转过身,看到凯莉的未婚夫,也是她与诺曼的恩人出现。
“嗨!”杰夫爽朗的跟屋内的两位女性打着招呼,“今天好吗?”
“很好!”黛丝让出凯莉身边的位子,走到店铺后去替杰夫倒咖啡。
杰夫亲了凯莉的脸颊一下,然后缓步跟在黛丝的身后,“我觉得你看起来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