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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杯咖啡吧?”素芬亲切地招呼他们人坐。
“我要咖啡。”狄克含笑点点头,以中文发音道。
“我也来一杯”缇缇举起手。
“不行。”狄克闲闲地拉下她的手。
“为什么不行?”她不服气地嚷道。
“咖啡因含量太多,孕妇还是不要喝得好。”
“偶尔一杯不会怎样吧?”
“不行就是不行!”他大摇其头。
眼看他们小俩口争执不下,蓉苏忍不住大笑。
“蓉苏,你笑什么?”缇缇俊傻地问。
“她笑你像小孩儿一样爱闹。”狄克逗她。
缇缇一拳就捶过去,“狄克。屈夫塔,你皮痒了是不是?”
“不敢,不敢。”他吐吐舌头。
“别闹了。”索芬趁他们在吵嘴时早就煮好咖啡了,“缇缇的牛奶,屈夫塔先生的咖啡。”
“索芬,怎底连你也偏向他?”缇缇嚷嚷。
“我是偏向你肚子里的宝宝。”她笑道,“慢慢喝哟!”
蓉苏坐在他们对面的小原木椅上,关切地问:“你们两个的问题都解决了吗?”
“没有。”缇缇瞄瞄狄克。
“我们还有什么问题呢?”狄克微感讶异的看著蓉苏。
“问题大了。”缇缇啜饮一口,“头一个问题就是,你别再哄我了,我绝对不会嫁给你的。”
“哗!我昨天求得半死,没想到你还是不肯答应。”他又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蓉苏,你听到了吧?缇缇多残忍,她居然还是不愿答应嫁给我。”
“这个——”
缇缇抢著回答:“你别想巴结蓉苏来说服我。”
“你为何不嫁给我?”
“我不是跟你讲清楚了!”
蓉苏傻傻地看著他们一来一往,完全插不上嘴。
素芬施施然走来,拉了她一把低声说道:“人家情人眼里是完全没有别人存在的。”
“的碓!”蓉苏笑了起来,悄悄地起身。
这一对爱情鸟正斗嘴斗得不亦乐乎呢!
鲁鲁今
“缇缇!”低沉有力的男声大喊。
她猛然惊醒,述迷糊糊地眨眨眼睛,“才七点?”
楼下的叫唤声还意叫愈大声,“缇缇——”
乔西太太做了一大叠松饼,煎了一盘培根和蛋,狄克已经迫不及待的高声吆喝,“恭请”缇缇下楼用餐。
“叫魂哪!”她实在不该嫌他鸡婆,但是在早晨七点就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她还是个“需要”睡眠的孕妇耶——也难怪她恶声恶气地儿他。她没好气的走下褛。
“吃饭罗!”面对她的起床气,狄克丝毫不以为杵。
“夫人,请用饭。”乔西太太微笑地退下。
“纳特呢?”她坐下后忍不住左右观望。
“他在睡觉。”
“睡觉?”她杏眼圆睁,“我以为大家全起床了,只剩我一个没爬起来,所
以我才勉强克服瞌睡虫;没想到——“
“我们早起用餐,浓情蜜意的,多优闲哪!”他将堆积如小山的松并铲了一大半放入她的盘子里,再把蛋、培根和牛奶全堆到她面前。“吃完。”
“你以为我是衣索比亚来的!”她不可思议地叫道。
“千万要记得,你吃的食物有一半以上是要喂宝宝的,所以绝对别嫌多。”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喂一支军队?!”
“宝宝需要营养。”
“他是需要营善,但是不需要变成一个巨婴。”
“搞不好你怀的是双胞胎,一人吃三人补。”他一弹手指,无限想望。
“你自己去生。”双胞胎?她还一打咧!
“好吧,好吧!”他替她拿起几片松饼,“喏!剩下的吃完。”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七片?!他要胀死她呀?
缇缇望向他故意摆出来的“不二价、不打折”的脸,叹了日气,“唉!吃就吃。”
她艰难地叉起一小片就要往嘴里送,突然脸色一变,匆匆地抛下叉子冲进浴室。
“唔——”
“缇缇,你不舒服吗?”他大惊失色,也连忙冲过去,“我送你到医院………哪儿不舒服?”
“没……没事。”她拿卫生纸擦擦嘴,可怜兮兮地说:“我害喜,所以会晨吐,不要紧的。”
“缇缇,你辛苦了。”他轻轻抚著她的发丝,替她拍拍背部,“舒服些了吗?”
“好多了。”
“那早餐……”
“我闻到那类的食物都会吐。”她软软地瘫进他怀里。
“怎么办?”
“只要给我几片苏打饼乾就好了。”
“可是营善……”
“你想看我吐昏吗?”
“呃——我去拿苏打饼。”他略一迟疑,马上跑回餐厅。
缇缇走出浴室,拚命压抑著爆笑声,朝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笨蛋!六个月身孕哪还会晨吐?
早在三个月前她就吐完了。
“哈哈!笨蛋。”她重复笑道,并且朝那些松并摆摆手说再见。
第八章
明亮鹅黄的起居室内——狄克兴匆匆地捧了一大束紫玫瑰,正打算扬声呼唤缇缇,可是一见之下差点把心脏吓停了。
“你在干嘛?”他连忙抱住她,把她自高椅子上“拖”下来,惊魂甫定地叫道:“吓死我了。”
“你才吓死我了。”她拍著胸脯瞪著他。
“你做什么爬那么高?”他揽紧她。
“我把书拿下来看呀!”她抱紧手上那本笑做江湖,“你买了一堆武侠小说不就是要给我看的吗?”
“我的姑奶奶,麻烦你下次千万别自已动手,你要做什么事只管吩咐乔西太太、我或者纳特。”他拭去额上的冷汗。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她没好气地回他。
“求求你,”他真挚恳切地瞅著她,“我很担心的。”
缇缇咬著唇,点点头偎近他。
没办法,狄克的眼神总是驯服她的最致命武器。
他轻触地的樱唇,深情地凝视著。缇缇情不自禁地抨然心跳,闭上了眼脸。
落在她唇上的吻轻轻柔柔,好似带来了春天……
长长的一吻后,他才回过神来轻笑,“你红通通的娇靥真美。”
她羞涩地推推他,“贫嘴。咦,这是什么?”
他这才想起,“噢!我的玫瑰花……”狄克懊恼地举起那束被压得活像“乾燥花”的玫瑰。
“送我的吗?”她噗哧一笑,轻轻地接过来,“我很喜欢,谢谢。”
加利福尼亚般的澄蓝天空色彩立时呈现在她眼前——缇缇发现她愈来愈难防御她的心,愈来愈难……
“纳特。”缇缇唤住了要偷偷溜进房间的纳特。
“呃,嗨!”他转过身来。
她侧著头看他,“奇了,你最近怎么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我是在制造机会,尽量让你们小俩口相处啊!”他微微一笑。
“真是谢谢你了。”缇缇一扬眉,“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哦!这楝别墅是谁的?住了这么多天,也没看到别人出现,这是你们租的吗?”
“狄克买的。”他微愕,“他没向你提过?”
“没有!他买这别墅干嘛?”她吓一跳,“他又不住台湾,何况阳明山的别墅可是天价,莫非他钱多得没处花?”
“狄克当然是巨富,不过他十分会理财,并不会奢华糜烂,他买这楝房子自有他的用意。”
“金屋藏娇?”她直觉反应。
“不,他打算当作以后来台湾的落脚地,外界完全猜想不到的落脚地。”纳特眸光一闪,“还有……以后”你们“回来度假的家。”
“我们?”
“他和你。”他加了一句,“还有Baby。 ”
“等等,谁说我要嫁给他了?”她急急地澄清,“我绝——对,绝对不嫁给他。”
“全世界绝大部分的女孩子都渴望嫁给他。”
“我是例外的。”
他浅笑,“也许你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心,等你了解以后,你不会拒绝的。”
她清楚地爱他的心,但是更清楚地不能嫁给他的原因——缇缇苦涩的摇摇头,“是吗?”纳特不明白,狄克爱的是兰妮啊!
“我以为你这些日子以来已经想通了。”他轻叹。
“现实和梦想永远是有差距的。”她淡淡一笑。
每次一想起狄克和兰妮,她的心就像沉落深海般空洞冰冷。
“不谈这个了。”她甩甩头,挤出笑,“你好久没有和我们一起吃饭,今天不要再缺席罗!”
“好的。”望著地转身走下楼,纳特有说不出的纳闷——他们两个究竟被什么乌云笼罩住了?不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
那为何缇缇还邑郁不安?
今天早上缇缇一走下楼,发现除了惯常的寒冷空气外,一切都不太一样了。
“乔西太太,天气可真冷。”她向老妇人打招呼。
“是呀!”乔西太大笑咪咪的,手上忙个不停。
“你在干嘛?”她傻傻的看乔西太太将遮尘布盖在沙发上,“今天要大扫除?”
“不,我们要回华盛顿了。咦,你不知道吗?”
“你们要回去了?”缇缇心一窒,有说不出的失落感。
“是”我们“。”狄克扛了一堆行李走下楼,“亲爱的,你的衣服不用带了,等回到华盛顿时再买。”
“你嫌弃我们台湾货啊?”她气唬唬地吼完才想到她根本不是要请这个,于是忙改口,“你指的我们包括我?”
“当然。”狄克奇异的盯著她,好像她问了个近似白痴的问题。
“我不要。”
“Why ?”
“你现在竟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你,因为你并没有询问我的意见!”她瞪著他,手擦腰,样子凶悍极了,“你完全没提过这回事。”
“哦!好吧!”他一本正经地徵询她的意见:“我们回华盛顿吧?”
“我不要。”她一再重复这些天来的口头禅。缇缇觉得这几天所说的“我不要”,加起来大概比她二十四年来说的还多。
“到华盛顿去我就可以安心的照顾你,房子里有亿人和管家,而且我还熟识一个最高明、专业的妇产科医生,她可以做为你的主治大夫。”狄克不厌其烦地说服她,“何况再两个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了。”
“我管你那么多。为何你每次都不问问我的意愿,自己决定了就行?你霸道得过头了吧?”她气得咬牙切齿。
“我别无选择。”他轻轻撩开她额上的乱发,诚恳地说:“如果是别的事,我会完全听凭你的喜好和意愿去做。”
又来了,他又抛出迷死人的眼神了,缇缇可以感觉到心里的抗拒正一点一滴地消失。
“我们到华盛顿再说,好吗?”他加强“摄魂”功力。
“可是……我没带护照和证件。”她蹑嚅道。
“我请纳特回去拿过来了。”他捺著喜色。
“可是……”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为了宝宝,你不觉得到华盛顿可以受到比较专业的照顾吗?”他再赶紧加强三寸不烂之舌地说服她。
“台北的医生也不错哪!”她有必要抗议一下。
“是是。但问题是,在那儿有妥善的照顾和我独一无二的细心守候,难道不好吗?”他发挥“苦旦”的哀兵姿态,教她看得又好气又好笑。“好不好啦?我知道你最好了,一定不忍心让我失望的。”他已经开始撤起娇来。
“好吧!”她再不答应,他不晓得又会出什么怪招了。“不过我先告诉你哦!我只妥协这次,下不为例。”她暗暗告诉白己,下次一定会硬起心肠来的。
狄克则在心中偷笑,有一就有二,他相信她拒绝不了他的。
旁观者纳特则是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他所熟悉、认识了十几年的狄克吗?
那个集潇洒、俊美、性感、冷静、坚毅和酷劲于一身的电影巨星?
噢!老天,爱情的魔力也太大了吧?!
十二月,大雪纷飞的华盛顿特区——缇缇困难地蹲下身去拾毛线球,
整理好后再慢慢坐下来织围巾。
壁炉内的火劈里啪啦的正烧得旺,和中央空调暖气一起制造了一屋的暖意。
她舒适地躺在摇椅上织著,小脚赤裸地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这种日子真是很完美,她尽量说服自己相信,这一切都是为了保障宝宝的健康成长,等到他出生后,她便可以完全脱离狄克与这一切……
她丝毫不敢去想“舍得吗”这个问题,因为她绝对答不上来。
“夫人,请问可以用餐了吗?”亲切慈蔼的乔西太太轻轻地走近问,这已经是她第三次的询问了。
“我不饿。狄克还没回来吗?”
“还没。”乔西太太偷偷微笑。虽然缇缇总是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但是她的话气完全骗不了人,她非常非常的爱狄克!
“他去参加首映典礼,为什么还没回来?”她看看墙上的古典钟,时针指著九。
“应该没这么快。根据以往的经验,大概要到十一点多吧!他们会再参加稍后的酒会。”
“噢!”
“电视有现场实况转播,我帮夫人打开吧。”
“谢谢。”她感激地看了这个银发老太太一眼。
“不客气。”乔西太太拿来遥控器,打开频道后交给她,然后告退。
“乔西太太,不用称呼我夫人,下次叫我缇缇吧!”
“是,夫人。”乔西太太笑咪咪地退下。
“呃还是没改善。”缇缇耸耸肩,凝神看著大电视的萤光幕。
首映典礼热闹非凡,到处可见衣香鬓影、金光闪闪的巨星们,还有上千名热情的观众拥在外边。
在众多帅哥美女中,最耀眼夺目的是她的狄克——缇缇的心中不自觉地涨满骄傲、欢喜的情绪,看著他和纳特,肯尼与……克莱儿。
最令缇缇心惊的是兰妮居然也在其中。她不晓得与会的除了主要演员与导演、制片外,特技人员也会参加抑或是别有特殊情况——她是以狄克的新任女友身分出席?
兰妮和克莱儿笑盈盈的,装扮美丽大方的依偎在秋克身旁,但是克莱儿的笑有些勉强,不若兰妮那般欢愉。
她们真美,身材又好……缇缇想起了自已臃肿的身材。
她开始自怨自艾起来:“我当初选择离开他是对的,为何我又让他说服,带回美国了?真是一只笨猪。”
摄影机带入豪华的首映厅中,充满刺激、紧张与浪漫激情的“追缉风云榜”在瞬间的熄灯下缓缓播放。
缇缇无可避免的又掉眼泪了,在看到他与克莱儿的缠绵戏时,虽然一直告诉自己那只是戏,而且他们早已没有瓜葛,可是那该死的孕妇忧郁症又引得她频频泪眼迷蒙。
她一直死盯著萤光幕,在稍后的酒会上,狄克风度翩翩的拥著克莱儿与兰妮谈笑,偶尔还亲蔫地亲了亲兰妮的脸颊,纳特在一旁也露出浅浅的笑意,这倒很稀奇。
“我是不是得庆幸他没有吻克莱儿?”她充满酸意地低声喃喃,手上的毛线早乱了。
烦哪!
她拿著背上的围巾拚命拭掉眼泪,也拚命的告诉自已:“反正我和狄克本来就不可能了,等小宝宝一生下来就毫无关联,所以我根本毋需因他落泪……”
十一点正,狄克兴匆匆地走进起居室时,缇缇的眼泪还是没有停止泛滥。
狄克又心疼又急地冲到她身旁,“怎么了?小宝贝?你哪儿不舒服?”
“孕妇忧郁症,你没听过吗?”她拿起湿成一片的围巾擦掉泪水。
“老天,你吓死我了。”
“首映会顺利吗?”她吸吸鼻子,稍稍平静了心绪。
他兴奋地侃侃而谈:“成功极了,相信明天各大报都会刊出对这部片的激赏。
所有的人在看完片子后全起立鼓掌,赞赏不已。“
“我相信。”因为她看到了。
“肯尼有信心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