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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儿笑出银铃般的笑声,只不过这回的笑颜只让大哥瞧见。殊不知,在他们身后,悦来客栈的掌柜与一帮闲杂人等全都看傻了眼──此时此景,怎么看怎么暧昧嘛!
☆ ☆ ☆
众目睽睽之下,关竣天揽着应采儿的身子,走进悦来客栈。
他向店小二吩咐了几道菜肴之后,毫不避嫌地握着采儿冰凉的手,在店小二的带领,走至二楼的上房。
应采儿也是累了,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店小二偷偷打量人的目光。她一进到暖烘烘的房间里,便直接朝着床榻走去。
“好舒服的被子、好舒服的床。”应采儿连鞋都没脱就缩上了床榻,小脸在枕上爱娇地偎着赖着。
“这床、被都没有莲院里来得舒适。”关竣天警告地瞪了小二一眼,挥手让他离开。
“小的这就立刻去叫厨房赶紧将您要的菜肴给备齐。”店小二机灵地说道,眼睛却好奇地直往床榻瞄去。
“大哥,过来陪我──”应采儿扯下头上的披风,朝关竣天伸出手。
店小二顿了下脚步,嘴巴张得奇大无比。这……小公子杏眼桃腮,雪肌朱唇,根本就是女人风情嘛!
“要不要我搬把椅子让你坐?”关竣天交叉着双臂,对于众人看到采儿容貌时所会有的惊艳反应,感到相当不痛快。
店小二猛打了个寒颤,立刻抱头仓皇而逃,只不过,他没看路的结果是一头撞上了门。更惨的是他怕关爷迁怒,就连惨叫都不敢,也只好头昏脑胀地含泪离开。
应采儿见状,噗地轻笑出声,长睫如蝴蝶般地飞舞着。“这店小二真有趣。”
“你还笑得出来?!”
关竣天走近床榻,直勾勾地瞪着这张折磨了他好几日的姣美容颜。
“没法子,人家开心哪。”她无辜地睁着眼,把自己全缩在被子里,瓜皮小帽歪斜了一边。“这床、被与我昨晚盖的稻草相较之下,根本是场美梦,我当然开心啊!”
盖稻草?!关竣天心下一惊,怒气升到了喉头。他拧起眉,强抑下怒气,维持声调平稳地追问道:“你昨晚睡在哪里?”他在床榻边坐下,取下她的瓜皮帽,让她的一头长发瞬间披散在枕榻间。
卧在长发间的她,别有一种纯真的娇娆之气。
“住在破庙里。”她掩住一个呵欠,眼眸半垂。
“很好。”关竣天从鼻孔冷哼了一声,眼神逐渐变得严厉。
“对啊,是不算太差了。”她也点点头,不知死活地又继续说道:“我出来的第一日,住在一个废弃窑洞里。我不知道咱山西有那么多人住在山洞窑和地坑窑哩!我记得那天冷得紧,我冻到连动都动不了,要不是一个老伯好心生了火,还煎了一帖他的祛体虚邪的灵药给我喝,我早就──大、大哥!”
应采儿蓦然睁开了双眼,瞌睡虫全都被吓跑了,因为大哥猛然拎高了她的身子,让她整个人横趴在他的大腿上。
“大哥,放我下──”她才回头,话就被他吓得卡在喉咙里。“大、大哥,为何那么凶地瞪着我?”
“我不只瞪你,我还要狠狠地教训你。”关竣天一见她还不知认错,火气更盛。
他扬起大掌,重重地打向她的臀部,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大哥──”应采儿傻了眼,一时之间竟忘了要挣扎。
等到第二下铁掌击上她的臀部时,她才开始觉得疼。
“大哥,不要……”她扭动着身子,想推开他的手。
“你就那么贸贸然地跑出去,万一遇上了歹徒,把你卖到烟花阁里,强迫你开始接客受辱。又或者被恶人强掳住,对你做出一些猪狗不如的事。或者,伤害了你,抢走你身上的值钱东西,你一个人根本不认得东南西北,到时候被弃尸荒野,你要我们到哪里去找你!”
关竣天每说一件担忧的事,掌下的力气就又加重了一分。
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铁掌无情地烙在她的臀上。
“才没有那么恐怖,我现在还不是没事!”应采儿倔强地睁大着眼,不让泪水掉下来。
“你还顶嘴!”又是一记铁掌伺候。
他的手劲极大,而她又是没挨过痛的金枝玉叶。他冷漠地像在执法,她痛得直抽气,好几次都差一点痛哭出声。
“我发烧时,窑洞里的老伯不但弄药给我喝,而且还每天煎药调养我的身体,我的身体现在可比之前好太多了,老伯才不是坏人!”她带着哭意大声说道。
她不服气!她已经不是小娃娃了,大哥居然还这样教训她!
“太好了!你居然还喝了陌生人给你的药,你就不怕别人把你拐去卖吗?你小时候被拐子拐过,还没记取教训吗?那些被拐子虐待的痛,你全忘了吗?!”
关竣天打红了眼,力道丝毫未曾减弱。他要她知道倘若她再如此粗心大意,她将会遭受到比此时更痛的折磨。
“大哥,好痛!不要了……”应采儿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了。她紧握着拳头,屈辱地闭着眼求饶了。“不要打了……”
“你下回还敢擅自出家门吗?”
关竣天停住动作,冷冷地瞪着大腿上缩成一团的小人儿,口气却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
“是你自己叫我去历练人生的!”应采儿又痛又急地啜泣着,身子轻颤着。
“我是叫你在有人保护的状况下,去看看别人是怎么生活的,不是叫你不告而别去历练人生!”他咆哮出声。
“你自己还不是不告而别!你随随便便就把我丢给十多年没见面的爹娘,你叫我情何以堪!”泪水迷蒙了视线,她却还是坚持要讨回一个公道。
“你讲道理点,边境有急事,我不得不前去处理啊!”关竣天瞪着她僵直的背,他颈间的青筋因为极力压制着情绪而抖动着。
“那你至少也该留个字条,对我把话说清楚啊,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去找白家小姐?我怕你真的不要我了吶!”应采儿困难地转过头,泪眼汪汪地瞪着他。
“我当晚只心急着边城大火的损失,哪来的心思留字条呢!况且,你昏迷的那一夜,我不是已经把我的心意跟你说清楚了,你还担心什么?”他抿紧唇,用指尖拂去她眼尾的泪意。
“我哪记得你说了什么?”她扁着嘴说道。
“你不记得了?”关竣天浓眉一拧,感觉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我只记得你一直对着我说话,当然……还记得你……你对我……”她火速地回过头,脸颊辣红成一片。
“我吻了你。”关竣天简洁地说道,手臂勾住她的腰,微一使劲,便把她整个人立了起来,坐在他的大腿上。
“屁股好痛!”
应采儿弹跳起身,她苦着脸,半跪于床榻之上,如缎长发斜披而下,半掩住她泪痕未干的小脸。
“看着我──”关竣天撩起她的发丝,伸手想扳过她的脸孔。
“我不要。”
应采儿别开脸,仍然为自己方才被打一事感到耿耿于怀。
“那天夜里,我吻了你,我的心意你还不清楚吗?”他霸气地挑起她的下颚,锁住她的视线。
应采儿闻言,连腮带颊地羞红了起来。她飞快地揶低目光,心儿怦怦乱跳,不敢回应他的问题,只好盯着大哥的下颚,顾左右而言它了起来。“大哥啊,我觉得外面根本不像你说的那么险恶,你瞧我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好人,我一个人也可以行走──”
“看来你还是没学到教训。”
关竣天搂过她的腰,在她还来不及惊呼出声前,他的大掌再度落回她的臀上。
应采儿痛呼出声,热辣辣的肌肤已经无法再忍受责罚了。
“你讨厌别人把你当成孩子,可你做的事全像孩子一样不负责任。”关竣天停下来喘口气,打人的手掌却未停。“还说什么你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好人,你知不知道你只要遇到一个坏人,你的小命就毁了,你懂吗?”
“不懂!女子也是人,为什么不能像男人一样随意只身行走江湖?”她哭喊出声,也开始生气了起来。
“因为女人天生力气不敌男子、因为你长了一张会让别人动心的脸孔、因为你太容易相信别人!因为我会担心你!因为你的阿玛和福晋会伤心!因为你离家出走的这几天,我没有一晚能够好好入眠的!因为我舍不得你在外头吹风淋雨!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家人!这样你懂了吗?”
她错了!应采儿心一揪,任泪水滑下脸庞湿了她的前襟。
她当时只是想闯一番成绩,让大哥对她刮目相看,所以才留书出走的,她根本未曾想到别人会为她如此挂心啊。她吸吸鼻子,哭得更惨烈了。
关竣天瞪着这个哭到全身颤抖的小人儿,他伸出手,手却停在半空──如果他再因为一时心软而出言哄她,她永远学不到教训!
关竣天霍然起身,猛然推开她。
“大哥,你别走──”
应采儿急得全趴到他的后背上,像个娃娃一样地抱着他痛哭失声。“我知道自己让你们担心了……我以后不会再犯了……你别不理我……我错了……”
“一句‘我错了',就对得起我这些时日的提心吊胆吗?”他闷着声说道,仍旧没有回头。
虽然多少觉得是因为他对她保护过度,所以才会养成她不知天高地厚的个性。不过,他总是知道如何让优势留在他手里,如此他方能够予取予求。
“那我该做什么……你才肯原谅我……呜呜呜……”她哭到虚弱无力,就连构着他衣服的双手都渐渐滑落而下。
关竣天深呼了一口气,不情愿地转过了身──他要到何时才有法子不去宠她呢?
他坐上床榻,把她整个人搂到自己腿上。
“别哭了。”关竣天拿出一方手绢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无法理解她的眼泪为什么愈擦愈多。
“人家停不下来啊……”她干脆把脸埋到他的手掌里,又低声哭了起来。
“不许哭!”他粗声命令道。
“大哥,欺负人,连哭都要管──”她红着鼻子,抬头抗议。
“我当然要管。你若一直哭,我怎么吻你?”关竣天的声音消失在她的唇上。
应采儿睁着眼,看着大哥闪亮的黑眸,唇上传来大哥唇瓣的热度。她倒抽了一口气,羞涩地想别开脸。谁知她的身子才一移动,一只大掌便挑起她的下颚,继而大哥的唇舌便占领了她的所有想法。
关竣天索求着她每一次的嘤咛及喘息,在她温热娇嫩的唇间挑弄出她的低呼。他温热的大掌滑入她的衣襟,在她冰凉的玉肌上燃起一道火焰。她虽贪暖,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体内那股让她喘不过气的快感,只能无助地伸出小手攀着他的肩。
关竣天抚过她低喘的胸口,吮过她仍然沁着药香的粉肌,双掌和双唇同时占领了她胸前的腴软脂滑,激情火焰已然一发不可收拾。
在她一次动情的娇吟声中,他轻衔住她胸口的蓓蕾,在她身子受惊地挺直时,顺势将她的身子移至床榻之上。
“大哥……”应采儿的后背被他强压住靠着硬榻,她仰起修长的颈,眼泪已不自觉地滑落颊边。
关竣天双臂撑持在她的脸颊两侧,低眸凝望她媚眼如丝、星眸迷蒙的脸庞,纵然他一向自诩自制力过人,却仍是心动难耐地再度吻住了她的唇。
“大哥……大哥……”应采儿推着他的肩膀,竟是一脸强掩着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他吮着她颈间的雪肤,啜饮着她的美丽。
“我……我的屁股好痛,让我起来!”
应采儿推开他,也顾不得拉拢身上被半褪的衣衫,她只急着把身子反转过来,趴在床榻上喘息。
关竣天眉头一拧,看着她小脸贴着枕头,一脸的如释重负。
“我这算是自作自受吗?”他浓眉一扬,旋即大笑出声。
“你还笑、还笑!人家真的很痛。”她皱着鼻子,感觉臀部正在灼热地燃烧着,就算稍微移动一下,都会让她痛得掉眼泪。
“我瞧瞧伤势严不严重。”关竣天弯下身,就要解开她腰间的系带。
“不要!”应采儿惊呼出声,马上缩进被子里。
她还没习惯他们肌肤相亲的感觉,大哥却已然把她当成所有物一样地肆无忌惮了。
“别躲了。”关竣天的指尖滑过她火红的脸颊,滑向她的红唇,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横竖你的身子我早晚都会看遍的。”
应采儿紧闭上眼睛,哇哇大叫出声:“你不要说这种话,我不习惯这样的大哥啦!”
“我倒是满爱看你害羞的模样。”
叩叩叩!
“关……关帮主,小的把饭菜放在……放在房间外头。”店小二怯懦地唤道。
“有人──”应采儿低呼了一声,想往床榻内侧缩去,却又不小心牵动了臀部的伤口,眼泪差点又掉了下来。
“别担心。”关竣天走下床榻,镇定自若地放下雕柱两旁的碧纱帐,让她的身影变得朦朦胧胧。“小二,把饭菜送进来。”
门板“嘎”地一声被推开来,店小二低着头,快步把两笼红漆食盒搁到圆桌上。虽隐约听见床上碧纱帐后传来的喘息声,却也不敢多问。
关帮主财大势大,就算想对个美少年霸王硬上弓,也不是他们能干预的。
“你请掌柜去药铺拿一味紫香膏,说是要退伤口红肿用的。”关竣天漠然地命令道。
“是。”店小二点头,口气不自觉地露出不齿意味,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关竣天一挑眉,很清楚店小二此时的想法,他随意一挥手,让店小二离开。
“饿了吧?”关竣天回头看着床榻上的那团棉被山,他笑着说道:“人已经走了,你可以探出头了。”
关竣天打开第一层食盒,端出一小碗瓦罐堡鸡汤,鸡汤的香味顿时弥漫在整个房间。
咕噜、咕噜!应采儿皱着鼻子,难堪地压住自己的肚子。
“出来喝汤。”关竣天唤道。
“我现在没法子喝。”她嘟着嘴,用力地捶了下床榻。
“为什么不能喝?”关竣天打开其他几层食盒,拿出一道道佳肴。“我还让人准备了你爱吃的荷叶粉蒸肉。”
“还不是大哥害的!我现在臀部痛得没法子坐着,你要人家怎么喝汤?”
“是大哥粗心了。”
关竣天走到床榻边,系好床边幕帘。在确定室内的炕火烧得够旺之后,他解下她身上的狐毛披风,将其折成一个极柔软的方垫。
他把垫子放至床头,扶着她在软垫上坐下。
“这样子还疼吗?”他问,把她的发丝拂到耳后。
咕噜!应采儿的肚子先回答了一声。
关竣天一笑,在她唇边印下一吻后,才起身将那两只食盒移到床边小几。
应采儿怔怔地望着大哥的身影,只觉得大哥今日对她的万般好,都让她觉得好不真实。
大哥的神态俨然是将她当个妻子看待的,她该开心哪,可是她会害羞啊!每回他那样瞅着人看时,她的心跳就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
关竣天提来食盒,先端出鸡汤,坐到她身侧。他备了另一个小碗,捞起那些她必然会嫌油腻的汤上油脂。
“嘴巴张开。”关竣天舀起一汤匙金黄鸡汤,吐气吹凉。
“啊──”
应采儿依言,把嘴巴张得圆圆的,模样煞是可爱。
“喝慢些,别烫着了。”关竣天轻抚着她腮帮子,唇边始终噙着笑意。
应采儿小口小口地抿着汤,傻呼呼地望着大哥替她把汤吹凉的样子。
她知道大哥是别人口中的厉害人物,可她总是很难把身边的大哥和外头的关竣天牵系在一块。
“大哥饿不饿,要喝汤吗?”她随口问了一句。
“你喂我吗?”关竣天笑着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