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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是一个刚强猛威,颇有点高大自负的人物,既有勇于任事,不畏艰难的优点,又有桀骜不驯,任性而行的缺点,正是这些优点成就了他,也正是这些缺点毁了他。
随着蜀国五虎上将相继谢世而去,诸葛亮苦苦独撑蜀中大局,魏延成了蜀中开国元勋中硕果仅存的大将,地位越来越高资格越来越老,这时他那刚而自矜,目中无人的毛病表露出来,而正是因为这样,为自己埋下杀身之祸。蜀中同僚谁都卖他三分,但杨仪却偏偏不给面子,到最后,两人势如水火,魏延多次想杀杨仪,但没有成功,结果诸葛亮一死,杨仪统兵,魏延断后,他自高自的性格怎么会服气?气晕之下,竟然忘了大敌当前,想与杨仪分个高低,结果弄的兵心四分五裂,不但夺权之中败了下来,还强扣上一个反贼之名,半世威名,毁于一旦,不能不说让人可叹。
虽然魏延有夺权之心,但却是没有半点叛国之意,这点,史上明确的记载着。
当然,史书有太多难测,难以考察的东西,张浪也不敢十分相信上面所说,不过就算魏延到后面真的恃才傲物,自己也可以压住他,更不用说赵云、张辽、太史慈、高顺等等同一辈或者高半辈的千古名将了。
张浪今日平白得了魏延,老怀大慰,十分开心。
第十七章 夜袭长平阁 (一)
张宁低声对张浪道:“将军,这个魏延靠不住,小心其中有诈。”
张浪沉默一会,把眼睛投向魏延。后者似乎察觉到张浪的怀疑,不敢有一丝怠慢,急忙跪在地上,立下毒誓,表示效忠道:“将军英明,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在下只是希望能在张将军马前鞍后,一展所能,创一番不世之业,这样也不负平白来世上一遭。如若有丝毫祸心,愿受天打雷劈,五马分尸,绝无半句怨言。”
张浪满意的点点头,上前扶起,笑道:“你放心,在我手下,一定不会辜负你平生所学的。”
魏延感激涕零的谢过张浪。
张宁无话可说,只是叹了口气。
张浪来到她身边,低声道:“魏延是个有抱负的人,现在在刘备手下郁郁不得其志,想另谋高就,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在说他这种敢做敢为的性格还是挺让人喜欢的。”
张宁也低声道:“正因为这样,怕到时候他也会背叛将军。”
张浪不以为意笑起来道:“假如真的要到了他背叛我的地步,我想我也差不多完了。”
张宁没有理解透张浪的意思,傻乎乎的在那里冥想。
现在的魏延,只不过是刘备手下的一个小喽喽,一个刚刚起步的卫兵长罢了,有着年青人的梦想、冲劲,想做出一番大事业来。显然,在刘备的手下,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有什么成就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一个更强的靠山,一个更容易发挥他的舞台,而恰恰张浪的江东集团十分的适合他。所以张浪现在想招募他,相对比较容易一些,等他有了一定的军功威名,不俗的成就,那就十分困难了。
张浪道:“现在你刚投靠我,如若马上重用你,只怕士兵不服,那就让你先做都骑尉吧,虽然这个官职不是大,但只要你做好,也很容易迁升的。”
魏延虽然有点失望,但转念一想,也就释然,随即谢过张浪。
张浪抬头看看天色,太阳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毒了,加上刚才也耽搁了不少时间,吩咐典韦道:“让士兵们上马,我们赶路去。”
典韦吆喝两声,士兵很快牵出马,让马上鞍,开始有序的随张浪离开了。
经过半天赶路,离长平阁不过五十里。
前面的探子开始发现对方的游骑兵在巡逻。
张浪接到消息后,马上请骑兵队隐蔽起来,然后招来魏延细问道:“霍峻的二万人马是不是全在长平阁一带?”
魏延点头道:“霍峻领着一万五千人马相持长平阁,但此地易守难攻,加上守将全柔龟缩不出,他也没什么办法。不过昨日末将回来之后,好像见到他们士兵有所调动,是否想抄小路绕过,还是如何行动,末将并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霍峻绝对不是听到末将的口信后,打算回援安成县。”
张浪皱着眉头道:“那还有五千人马呢?”
魏延回道:“还有五千人马是霍峻堂弟霍英统领,现驻扎在刘阳一带,作为后援部队。”
张浪沉思半刻,果断对典韦道:“典韦,你马上请士兵休息,今天晚上我们会有所行动。”
典韦应声下去。
张浪又问魏延道:“霍峻营寨部署你应该很清楚吧?”
魏延一振,有些自豪道:“未将本对行兵布阵十分感兴趣,所以到霍营里的时候,也四处观查一下。他们大致是这样的,由于只有散骑数百,大多数为步兵。所布之阵营,以步兵能力作为参照,虽然防护、进攻能力不弱,但机动性不强,很容易出现破绽。它的两个侧翼营,好比螃蟹两个大钳,是主力作战部队。其中长戟兵、刀盾手、枪兵等防护能力不俗,杀伤力极强的兵种都在这两侧。只有一起战事,这两个营都可以做出快速反应,加入战场,给进攻一方造成很大的威胁。而机动性相对强一些的弓弩兵,结长方小阵,大概有二千左右;藏在中军后面,从中策应两侧。这样的阵营,很合适让敌军强攻硬打,两个侧营可以压住敌军,而中间又有弓箭手帮忙,威力很大。但这阵营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防前不防后,防左防不了右。如若对方强攻中路,这个阵营可以发挥最大的功效,反之如果从侧翼或者后面偷袭,应变起来,就十分的困难。如果从后面空袭,敌军的弓箭手和后勤部队几乎可以忽略不记,直接杀到中军大寨,一战擒王。假如从侧面攻击,对方一时间所能参战的只是一翼阵营,只要我军速度够快,冲击力够强,也能马上冲过敌军防线,直捣龙门。而且这种阵营,在没有骑兵阵的支援情况下,中军的面门太大,是一个致命的伤痕。将自己主寨直接暴露在进攻方的火力之下。一旦两个侧营被压制,无法对敌军形成有效包围,那么中军就完全在刀枪眼下,有可能被一击而溃。单单从布阵上来看,霍峻是心急的很,想与长平阁守军直接来个一战定生死。可惜他的好梦是白做了,敌众我寡,只有傻子才会与他硬拼。看来这个霍峻还是嫩了一些啊。”魏延滔滔不绝说个不停,特别到后面有些得意洋洋,指手划脚的批评了敌将一番。
张浪又好气又好笑,真是个自傲的家伙,如果现在就让你把气焰弄上来,以后还怎么压制你?张浪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十分冷淡道:“是吗?我只感觉以后你还是现在这样的心态带兵出战的话,十有八九要吃败仗。”
魏延给张浪一唬,愣道:“为什么啊?”
张浪指着他的脸,冷冷道:“你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德性,一脸自满,自负过人,难道你就没听过骄兵必败吗?如果你不会好好收敛一下,那就做一辈子的都骑尉吧。”
魏延本想好好卖弄一下自己,让张浪对自己另眼相待,早点往上爬,结果当场给泼了盘冷水,心里慌慌的,倒不敢在孟浪,一脸羞愧道:“主公批评极是,未将以后不敢再靠次。”
张宁、典韦对魏延都挺感冒的,可能感觉他没什么气节。此时见他脸红一阵白一阵,心里直爽,典韦乐呵呵的问张浪道:“主公,是不是要杀过去啊?”
张浪举起手,制止他的话,摇头道:“时机未到。”
典韦表情大失所望道:“那要到什么时候?”
张浪看了典韦一眼,安慰道:“不用急,待我通知长平阁守将全柔,约好时间再说。”
典韦只能失望的叹口气。
张浪想了想,对自己的身后一个黑鹰卫道:“你马上去长平阁捎个口信给全柔,要他今晚三更前,让所有士兵做好战斗准备,一旦发现关外有所动静,所有便士兵倾巢而出,与我军一同袭击敌营。为了防止到时候误伤自己人,我们会在手上绑上一条白绢,方便辨认。到时候让他们战也不是,退也不是,哈哈。”说到得意之时,张浪也高兴的笑起来。
那名鹰卫看起来短小精干,简洁应了一声,骑马离去
张浪看着他的背影很快消失,这才转过头,打算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恰巧见魏延在边上欲言又止,似乎顾忌什么。张浪微笑问道:“魏延,你有什么疑问吗?有的话就直问吧。”
魏延给张浪一听,鼓起勇气问道:“主公,属下有一事不明,难道主公就一点也不担心全柔为安全起见,不相信信使所说的话,而让计策受到什么损失吗?”
张浪赞许点点头,魏延的确有过人之处,这么细小的问题他也能发现,张浪耐心解释道:“一般的士兵去,的确是很难让人相信。不过刚才那人又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魏延十分好奇问道。
张浪笑道:“因为他是我的部曲黑鹰卫,身上有着特殊记号。”
“什么记号?”魏延兴趣越来越浓道。
张浪看了他一眼,本来这些事情是他不应该问的,但张浪见他是刚投到自己帐下,有些事情也不太懂,索性又道:“我的部曲黑鹰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每个人都在千挑万选出来的人,一旦加入,身上必有特殊的烙印作为标志,借此来表达效忠我的意愿。”
“烙应?”魏延脸上有些变色道。
张浪哈哈笑道:“这可不是用刑时候的烙,我管它叫纹身,每一个黑鹰卫,在他的背后,右肩,纹有一只展翅飞翔的苍鹰,这种手法是独一无二的,很容易分辨出来。”
魏延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张浪拍拍他肩膀,道:“我们休息一下吧。晚上还有个大行动。”
魏延恭敬的应了声,离开张浪不远处,找一个地方下来休息。
张浪趁机向典韦打个眼色,后则有些不明白的朝魏延走去,两人坐在一起休息。
张浪并不是担心魏延假降,但小心能使万年船,万一这事情泄露出去,便有可能是全军覆灭,所以还是安全起见为妙。总不能随便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吧。
夜里,秋风乍起。
空气中多了丝丝阴凉感觉。
张浪眼神穿过密麻的树干枝叶,看到淡淡的银月光芒漏了下来。心中估约算了一下,轻声招来典韦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典韦早已等的不耐烦了,闻言大喜道:“儿朗们都弄好,马蹄裹布,轻甲上阵,每人左手绑上白绢一条,现在只等主公一声命令了。”
张浪低声沉喝道:“好,典韦、魏延。”
两人同时压低声音喝道:“属下在。”
张浪指挥道:“你们带着骑兵队,从后面冲杀过去。假如敌军两侧翼军营有动静,你们千万不可硬干,只要迂回冲杀,打乱他们阵角,直待长平阁守兵尽出,再两下夹击,敌军必败。”
两人同时应声道:“是。”
张浪拉着两人的手,郑重道:“万事多加小心,等你们的好消息。”
典韦和魏延同时对张浪抱拳行礼,退了两步,转身上马。典韦低喝,声音十分沉闷,但却带着阵阵的兴奋道:“上马,出发。”
三千早已整装待发的士兵,动作十分整洁上马,冲了出去。
由于马蹄包上棉布,蹄声十分沉闷,加上有三千匹战马奔腾,让人感觉胸口压抑的很。
典韦一马当先,后面的骑兵很快跟上,不多时,便走的干干净净。
张浪所在的树林里,一下子变的更大冷静,只留下三百左右的黑鹰卫和张宁在陪他。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张宁百无聊赖,懒洋洋靠在一个大树干上,软声道:“将军,晚上行动会成功吧。”
张浪也靠在那个一人粗的大槐树下,看着地上点点月光有些入神道:“会成功的。”
张宁借着月光看到四周不少愰动的黑影,那是一班鹰卫在警戒,她娇声道:“将军,你怎么晚上不让我去了?”
张浪笑着道:“你去了,谁来陪我?”
张宁娇嗔一眼道:“那你也一起去啊?”
张浪假装惊讶的看着她,道:“不是,现在下面的将士个个都不让我上前线,你竟然敢这样怂恿我,不怕他们知道了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吃你的血?”
张宁打了个冷颤,轻轻摇手道:“不要说了啦,你真是的。”
张浪舒服的伸了懒腰,十分惬意道:“还是以前好啊,我也可以拿把大砍刀冲锋陷阵,想想真是威风。”
张宁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可惜张浪没看到,轻声道:“难道你现在就不威风?”
第十八章 夜袭长平阁 (二)
威风?张浪暗笑一声。借着树缝里漏下的月光,斜眼看了张宁一眼,妖艳的脸蛋,在月光的沐浴之下,散发着淡淡迷人的色泽,晶莹剔透的肌肤里,带着点点桃红。张浪不由自主的咽了口水下去,心想假如能把你压下身下,那才叫威风呢,张浪邪邪笑想道。
张宁似乎没有发现张浪的意淫,仍在那里感叹道:“在江东,张将军可是位高至极,跺一跺腿,大地震动,摇一摇手,风云变色;每句话,都成了风向标……”
张浪没有回应,只是有点色眯眯的盯着她那张不时张启的樱唇小嘴,心里懒洋洋的。
张宁说了半天,见张浪没有反应,转过头,碰到她那别样的表情,不由笑骂道:“张将军,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张浪直视道:“我为什么要听你说,马屁我吃的够多了;也不在乎多你一个。”
张宁为之气绝,“哼”的一声,嘴里低咕一声“讨厌”,别过头不在理张浪。
张浪大大咧咧的靠在树躯上,四平八稳,舒服的叹了口气,享受这难得的清静。
两人沉默一会,张宁大感无聊,最后还是她忍不住寂寞,用肘部轻轻顶了一下张浪的肩,有些郁闷道:“将军,夜静的太无聊了,陪我说说话呀。”
张浪嘴角挂起懒洋洋的笑容,眼睛斜视道:“无聊的夜晚?一男一女?唔,做什么最好呢?”
张宁没好气的瞪了张浪一眼,显然已经从他的口气中猜出什么不正经的勾当,脸色不变,却把两手臂放在张浪肩上,然后把下巴靠在自己手上,那性感的嘴唇贴近张浪的耳根,轻轻吹了一口暖暖的香气,腻声道:“是呀,做什么最好呢?将军,你说说看呀。”
鼻子里顠进淡淡的幽香,耳根有种麻麻的感觉,饶是如此经历风月,张浪也不由心里打了一个寒颤,只感觉全身血液运行加快,忍住冲动的感觉,故意色眯眯对她道:“张宁,你没想到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张宁故意嗲了口气道:“会怎么样呢?”
张浪不动生色道:“如果你在这样继续下去,我想我们可以马上打野战了。”
张宁虽然妖艳,但不代表她脸皮厚,张浪这个“打野战”说的脸上浮起朵朵红云,不过不甘心就这样输了,压制住那不停跳动的芳心,继续勾引张浪,妩媚的轻声呢喃道:“那是怎么样的滋味呢?我还没有试过哦。”
张浪差一点没有忍住心里的欲火,就要把张宁压在身下,咬牙切齿道:“例如你不想让手下的侍卫白白看活春宫的话,我很乐意让你试试。”
张宁得意的咯咯笑起来,白了张浪一脸,然后又温柔道:“是将军怕吧。”
张浪只感觉耳朵虽麻,却痒在心里,一个翻身坐起来,飞快捉住张宁那白嫩纤纤的手掌,低声咆哮道:“你这个骚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