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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现在已是正牌女友,不枉担了虚名,再多人看,我都不在乎。
琴知渊也会和搭讪的老师学生们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单西容。”
我听着,心里一片柔柔的阳光。
被男友光明正大地介绍给他的朋友,原来也会让人觉得幸福。
和琴知渊在一起,我忽然变成了一个初恋的女孩子,恋爱中的一切都那么新鲜,那么甜美。
到春天了,天气渐渐地暖和,春也渐渐地轻柔,校园中,湖边的柳树开始吐出了绿芽。
我们也可以脱去厚厚的冬装,换上轻薄的春衫。
那天,我出门办事后,经过他的学校,索性先不回办公室,直接到他的宿舍等他下课。
我一面发短信给他,一面在包里找他给我的钥匙。忽然,有人在后面叫我:“单西容。”
我以为是琴知渊的同事,谁知一回头,看到一个清瘦的女孩子,在初春天气里,就已经穿上了薄裙,上身围一条绯红带绿的刺绣披肩。
可我却无暇顾及她如此有品味的打扮,心里打了一个突。
不错,此人正是我从前的情敌,晨约。
呃,或者得更正一下,看她此刻看我的眼神,只怕现在仍然是我的情敌。
只是,她不是转学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尽管心里却在犯嘀咕,我的脸上还是扯出温柔的微笑,“晨约,你好。”
“我不好。”她冷冷地走上前来,用冷冷的语气开口:“原来,你当初逼走我,就是为了独占琴知渊。”
“我想你误会了,我是在那之后才和琴知渊有感情的。”
她冷冷地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蔑视,“如果我还在,你有机会吗?”
切!这话真叫人郁闷。看在的确是因为我出面,她才离开琴知渊的分上,我耐着性子跟她解释:“第一,琴知渊是因为不喜欢你才让我假扮女友的;第二,那个时候我和琴知渊还只是单纯的朋友;第三,我们的感情才开始不久。你明白吗?一切和你并没有关系。”
她看着我,眼里闪着狠利的光,忽然一扬手,眼见一记耳光又似甩过来。还好我以前着过道儿,闪到一边,但也弄得狼狈不堪。宿舍楼下,人来人往,道道怪异的目光射向这边来。
“晨约!”我喝住她,“如果你的目标是琴知渊,你去找他好了。我只是他的女朋友,不是他的心。如果他的心向着你,他自然是你的。情场如战场,胜者为王。你在这里跟我争风吃醋,不觉得太没格调了吗?”
唉唉唉,我是倒了哪辈子霉,要跟小妹妹讲情场如战场?
“兵不厌诈,你一直做得很好。我比你年轻,比你漂亮,你知道你胜不了我,所以就先把我逼走,自己再上来。”她一字一顿地说着,每个字里都充满了怨毒,“我还真信你那番话,真放弃了琴知渊。如果不是同学告诉我,我还真想不到,你已经由假女友升级成真女友……单西容,你好毒的心机。”
天哪,我仿佛看到柔软的春风到了她身体都周围都凝成了冰,丝丝的寒气从我心底冒出来。
“你们说,她不会做出什么泼硫酸之类的事情吧?”
晚上回到家,我窝在沙发里征询两位军师的意见。
齐军事首先发言:“晨约的性格很极端,很难说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的话让我更加心寒,于是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明心。
这个女人以手支颐,说:“晨约很爱渊哥哥呢!那天晚上,我跟她睡在一起,她说她第一次上渊哥哥的课就爱上了他……”
“喂……”我忍不住打断她,“现在讨论的,好像是我的问题。”
“她的问题就是你的问题啊!”明心非常顺口地说,“很明显,她爱渊哥哥,比你爱渊哥哥要深得多,不如,你就退出,成全他们吧!”
“哐当!”我和安然一起昏倒。
安然率先爬起来,问她:“你怎么知道她比西容爱得深?”
“她说为了渊哥哥,可以去死。”明心凛然地说。
我的心又凉了一截。
如果可以为琴知渊死,那么也不排除可以为他杀人放火泼硫酸之类……
啊,今天晚上我得做噩梦了。
阳光越来越明媚,而我的心情却越来越糟糕。
晨约竟然又转回来了。
她当学校是酒店吗?
“她姓安。”明心抱着她的机器猫告诉我。
“什么意思?”
“她是安斯哲的侄女。我见她到公司找过他。”
呼。
她人漂亮又年轻,而且还那么有钱,这让我的心掉得更低。
“真的要和她竞争吗?”我很不确定。
想想看,我几乎没什么胜算。
“渊大才是这场竞争的裁判。”安然淡淡地说,“我们应该相信他,如果他真对晨约有意,早就和她在一起了。”
“话虽如此……可我心里总是毛毛的。”
岂止毛毛的,天天都有只小虫子在心脏上面爬。
和琴知渊吃完饭去他的宿舍,门口却蹲着一个盛装的晨约,她完全无视于我的存在,眼里只有琴知渊。
偏偏这个男人还不温不火地问她:“你怎么在这儿?”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来找你的啦!
晨约娇柔可人,眼神幽怨,“琴教授,你今天讲的内容,我有一点不太明白。”
这个呆子竟同她在门口聊起来:“哪点不明白?”
我心里的火苗倏地蹿起来,自己先打开房门进去。
琴知渊把晨约也请进来,对我说:“西容,给我们来杯茶。”
在情敌面前,我还得装出温柔可人的模样,放下包,倒了两杯绿茶。
晨约那充满崇拜与爱慕的眼神,一眨也不眨地停在琴知渊脸上。而琴知渊,把客厅当成了他的课堂,滔滔不绝,间或问:“明白吗?”
晨约微笑着点头。
我坐在旁边,像一个外人,默默在奉上茶,插不进一句话。
这种感觉,实在太太太太太叫人郁闷了。
我不得不提醒琴知渊:“我要迟到了。”
他才如梦初醒,才知道送客。
晨约得寸进尺,“琴教授,晚上我请您吃饭,您再跟我讲讲,好吗?”
琴知渊点头答应。
我全无形象地拉着他上车。
“西容姐姐。”晨约忽然叫住我,她笑靥如花,语气亲昵极了,“以后常来玩呀。”
“一定一定。”
我简直是皮笑肉不笑。
不用说,这一仗,我输给她了。
偏偏身边的男人还问:“心情不好吗?”
我瞪着他,真恨不得一巴掌甩到他脸上。
都是因为他,我才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要跟另一个女人抢男人,是我单西容最不屑做的事情。
何况,这个男人还浑浑噩噩,一无所知。
那一刻,我悲从中来,忍不住流下眼泪。
他急急停下车,“西容,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跟别的女孩子那么亲热,还问我怎么了?”
“她只是我的学生。”
“只是学生吗?你敢保证她只是你的学生吗?她对你的企图,你不会说你完全不知道吧?”
“西容,那都是从前的事了。晨约与我谈过,她之所以回来,就是因为发现自己从前的错误,她现在只把我当成她的老师。你不要多心。”
我多心?!
一股又劲又呛的气道逼得我几乎透不气来。
安晨约这个女孩子城府确实深沉,但琴知渊的智商是否太低了一点呢?
第5章(3)
从前的琴知渊是这个样子的吗?
从前的他善解人意,温柔体贴,机智聪敏……几乎所有的阳光形容词都可以放到他身上,但是此刻,看着他充满不解和疑惑的双眸,我忽然觉得有说不出的心酸。
这是否就是真实的琴知渊?
以前的他只是我不曾了解而幻想出来的假象,真实的他原来这样迟钝和麻木。
或者,他是用迟钝和麻木来掩盖自己,故作坦荡地与晨约接触?
哦,我不能再想下去,再想下去我会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我解开安全带,冲下车。
他一把抓住我,“西容,到底怎么了?”
我恨极,就在路边全无形象地大叫起来:“放手啊!”
马上有路人凑过来,琴知渊皱着眉放手,低低地急急地道:“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我决然地转身而去。
琴知渊打电话来,我毫不犹豫地挂掉。发来短信,我不回,后来,他发来一句:“对不起。”
不知为什么,这三个字令我的心无比地痛。
对不起。
他在认错吗?他知道自己一直在做错误的事情吗?他知道他所做的令我伤心了吗?
下班后,我跑到安然处哭诉。
她推掉与赵之纯的约会,带我到一家咖啡厅,为我叫来一杯绿牡丹。
她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
我哭了一阵,告诉她:“我想放弃琴知渊。”
“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不就是一个男人而已。”
“但像琴知渊那样的男人,可就只有一个了。”
“但我很累。和晨约的战争才开了个头,我就已经累得不得了。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神经衰弱的。”
安然握住我的手,“拿出你和对手抢订单的勇气来。”
“抢订单简单,只要努力过,得不到就得不到,完全还有力气再对付下一单。但对于一个男人,真的伤筋动骨去抢,抢不到损失惨重不说,就算抢到了,这个男人变心怎么办?或者以后的日子又冒出个女人来,我的一辈子是不是一直要扮演这种角色?”我越说下去,越觉得心灰意懒。
安然也沉默了。的确,这种未来的人生变数,谁说得清?
半晌,她说:“几年前,我离开赵之纯,也是这个原因。他太花心,身边总有不同的女人。我终于厌倦了同别的女人分享他的日子,结束了这段感情。”
“可你们还在是一起了。”
“是啊,老天爷的安排很难说得定。现在,他说他愿意为我放弃别的女人,我也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爱上别的男人,于是我们又在一起了。”
“安然,问你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你不担心,结婚后他旧病复发,又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以后的事,谁说得定?我们能抓住的,只有眼前。眼前你爱他,他爱你,你们心里没有别人,就很好了。”
“问题是,我不能确定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也许他对晨约也有感情……男人,对于送上门来的艳福怎么会拒绝呢?”
“单西容!”安然很没形象地吼我,“琴知渊真要受用这个艳福,早就和安晨约在一起了,哪里还有你?”
话虽如此——
“但我没有办法看到他跟晨约在一起的样子!”说到这句话,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出来了,心里堵得难受极了,“他们聊起来,别人根本插不进去。那个安晨约……啊!我不想提起她,一提她,我的心脏病都要发作了!”
安然嘿嘿笑。
我瞪她,“笑什么笑!别告诉我你在幸灾乐祸!”
“其实你这是爱情当中再平常不过的症状啦!”
“什么?”
“你在嫉妒。”
“嫉妒?”
“是。你在吃安晨约的醋。”
我低头想了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哦。
“其实你要做的就是信任我们的渊大,别的什么都不要想。如果你一定要想些什么的话,你就想着,假若晨约真能勾引到渊大的话,当初也就不用你假扮他女朋友了。”
呃……
我又低头想了想。
然后进洗手间洗了个脸,补了个妆,打电话给琴知渊。
才响一下就接了,他的声音传来:“西容……”
啊,他的,平和的,温柔的,悦耳的嗓音。
“我在爱琴海咖啡厅。”
“好,我去接你。”
挂电话的瞬间,我听到晨约的声音:“琴教授……”
十五分钟后,琴知渊出现了。
我小小地得意了一下,他终究还是重视我的。
我们去一家新开的徽菜馆吃晚饭,点了粉蒸辣椒、剁椒鱼头和家乡小炒肉,喝了一点店家自酿的山菇酒,大约浓度高了些,我只不过喝了一小杯,神经便有些松泛,灵魂似乎要飞出去,整个人像是要飘起来。
琴知渊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脸庞微微发红,眼睛分外明亮,眸子里似乎含着无限星光。
他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温柔而有力,我迷醉在他的臂弯里,不知道是因这酒劲,还是因为他的眼睛。
那个晚上,我们在一起了。
真是典型的酒后乱性。
但、但是,嘿嘿,我得说一句,那个那个,以后可以多喝些酒。
坦白说,基本上,我是一个脸皮比较薄的人,因此,在明心逼问我昨夜在何处时,我忍不住用抱枕蒙住脸。
“咦,有问题啊!”
那女人两眼放光,好似发现了臭鸡蛋的苍蝇——呃,这个形容好像不怎么样。反正你可理解她那种可怕的目光就是了。
还好有安然替我解围。
“明心,要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话,你可以找安斯哲试试啊!”
“开玩笑,难道我的第一次要交给一中年老男人?!”
我赶忙加进来转移话题:“喂,他的求婚,你答应了没有?”
“当然没有!”
“咦?他怎么没有恼羞成怒把你从景安踢出来?”
“除了老了一点之外,他人还是挺不错的。”
“天哪,三十二岁算老?”我再一次为明心这个观念抚额。
“对于二十岁的小妹妹来说,三十二岁是遥不可及的。”安然解释。
“可是你得罪了老板,怎么在景安混?”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公司没人知道他向我求过婚。”
这位天外来客,浑然不知人心险恶。
“不过我还是非常好奇,像安斯哲那样的男人,求婚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
“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向我求婚。他把我叫进办公室,递给我一份文件。我以为是普通文件呢,谁知上面写着结婚之后女方可以得多少多少钱,生孩子之后又可以得多少多少钱,弄得我一头雾水。然后他说:‘莫小姐,请嫁给我。’”
我和安然听得目瞪口呆。
不是吧?求婚也像谈判一样?他的个人风格果然很强烈啊。
“那个,如果你跟他结婚的话,会有多少钱?”
“记不得了。”
“记不得了?!”
“那数字挺长的,我只看了一遍,哪里记得清?”
我倒。
“那可是事关一生幸福的数字啊,你怎么可以记不清呢?”我为她激动得不行。
“我一生的幸福就是写出大家都喜欢看的爱情故事,才不是一串数字呢!”她一脸坦荡。
我和安然对视一眼,终于可以完全肯定,我们的莫明心妹妹,果然是从火星来的。
第6章(1)
周五的晚上,安然请我们去参观她的新居,顺便提供宝贵意见。
我和明心在家里等琴知渊来接。
六点钟,他发来短信说马上出发。
六点半,说有些事耽搁一下。
到了七点钟,明心火大地拨通他的电话:“喂,渊哥哥,你搞什么鬼?我们等了你三百年啦!什么?这个时候还给学生上课?我和西容姐姐在等你呢,听到没有?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马上来。你再不来,西容姐姐可是要生气的。”
她才挂上电话,我的手机就响了。
“抱歉,西容,我这边有群学生……”
我只淡淡地问他:“是安晨约吧?”
“不,有好几个,他们来问我一些问题。西容,你和明心先去……”
“安晨约也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