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绮,你……”这话羞得若薇脸色越发红艳,心如小鹿乱撞,几乎要跳出口腔了。
夏曄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可不是胡说。妈咪很喜欢若薇呢。再说我两个哥哥都是人中之龙,除了他们外,有谁配得上若薇呢?”
夏曄恼怒地瞪向宁纪,后者被他瞪得莫名其妙。
“若薇和阿縉很好吗?”宁縉从没提过对哪个女孩有好感,是以宁纪感到意外。
“大哥,若薇年纪还小,二哥又是书呆子,两人之间会有什么火花?”宁绮好笑道。“与其寄望二哥,倒不如指望你了。”
“你别开玩笑了。”宁纪骇笑。“若薇跟你一般年纪,你当你老哥是变态色魔啊,会染指这么清纯可爱的小妹妹?”
“呵呵,你现在可以这么说,等到五年以后,若薇十八岁,看看你还会有这种想法吗?”
宁纪不置可否,只是微笑。这态度令若薇略感受伤。
“若薇,别理这些臭男生。我们进去吧。”宁绮亲热的挽起她的臂弯,拉她进屋。
两名男子跟进来,品尝若薇带来的饼干。宁縉下楼加入他们,听兄长聊起在英国的求学生活。宁纪和夏曄互揭对方瘡疤,幽默风趣的对话,把众人逗得笑个不停。
若薇的眼光总是不自觉地停留在宁纪身上,她被他吸引了。虽然先认识宁縉,但两人之间始终维持着兄妹般的情谊,宁縉从未让她心生遐想。
可宁纪不同,那股成熟男子的味道,无论是站立还是坐着,都流露出一股威仪天成的气势,无形间更襯托出无与伦比的男性魅力。加上那双神采迫人的眼睛,总是闪漾着温和有礼的亲切笑意,看得人好舒服。
然而,尽管宁纪是这样令她着迷,若薇仍无法忽略另一名男子的存在,对方的注视甚至让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变得格外敏感。
夏曄的目光放肆地追逐她的身影,让若薇想要轻忽都不能。当他定定注视她的时候,那彷彿带着强烈电流的深炯眸光会照得人失魂,不知不觉地迷失在他的凝视下。这感觉迷惑了她。
若薇不得不承认,夏曄的外貌比宁纪略胜一筹。黑得发亮的头发整齐地綰在脑后,如果放开,再扮成女装,夏曄说不定远比她漂亮。但这不表示夏曄有一丁点阴柔气质,相反的,他的阳刚味很强。
若不是在花园见识到他冷酷绝情的一面,若薇说不定不会讨厌他,更不会对他充满炽烈火焰的多情眼眸感到排斥。现在只觉得畏惧,怕自己会被他邪气的笑容迷住,更怕自己倾倒在他的男性魅力下,只有一迳逃避。
一整天,若薇和夏曄就这样你追我躲,期间的惊心动魄,只有若薇心里知道。她懊恼并猜疑夏曄的目的,他为什么总是盯着她看?难道他不晓得这样看人很不礼貌吗?像宁纪,就不会这么无礼。为此,她更加讨厌夏曄了。
当晚回去后,若薇作了个梦。梦到身处于一个美丽花园,她和宁纪在跳舞。当宁纪低头吻她时,有一道夹带愤怒的冰冷眼光注视他们,看得她背脊骨发涼,完全无法体会宁纪吻她的甜蜜感觉。吓醒后,若薇出了一身冷汗,宜觉认为那道眼光的主人就是夏曄,至于为什么,她也无法理清。
接着几天,她常去宁家,为的是想见宁纪。
宁纪不足是次在家,但只要他在,夏曄就会在,令她既感快乐,又觉苦恼。
她仍然避免和夏曄眼光相对,也不跟他说话。他一靠过来,若薇就躲,明显得连局外人都看得出来两人间的不对劲。
夏曄很愤怒,若薇可以感觉到他的怒气,这种情形令她更不敢靠近他,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直到宁纪的另外两位好友胡国良和蔡耀庭加入,才略有改善。
两人是回家过年的,在宁家初见若薇时,还惊为天人,若不是她年龄尚幼,这两个家伙铁定卯起劲直追。分别在日木和美国求学的国良和耀庭,生活上不若在英国上大学的宁纪、夏曄严谨,个性也比较开朗。
他们从小就是同窗,连同未露面的杨子逸、张博智,是当时学校有名的太子黨成员。高中时被家人送出国,六人仍不定时的维系友谊。
四个大男生一聚在一起,加上没外人在场,难免葷腥不忌,吹起各自的艳遇。
有一次若薇和宁绮自屋外进来,碰到胡国良正说得口沫橫飞,仔细一听,不禁被话里的限制级情节弄得脸红耳赤,夏曄对国良投以谴责的一瞥,瞪得少根筋的胡国良莫名其妙。
“你们男生一说起这种事,没一个不是这种急色相。尤其是胡哥哥,简直是色狼投胎。”宁绮鼓着颊,不屑地道。
“绮绮,你这话有失公允。”胡国良连忙喊冤。“我是风流而不下流。身为未来的娛乐界大亨,鑑定美色可是我必备的炉业,你怎么可以说我是色狼?”
“别叫我绮绮,难听死了。”宁绮娇嗔,不客气地道:“什么未来娛乐界的大亨?我看是未来猪哥协会的主席吧!挂羊头卖狗肉,以后要是敢迫害满脑子摘星梦的纯真少女,我非找你算帐不可。”
“唷,听听这话有多酸啊。”最爱跟她抬槓的夏曄嘖嘖称奇,端丽的嘴唇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嘲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是国良的老婆呢!国良,要小心哦,以后妻管严。”
“唷!谁要嫁给他!”宁绮瞪着一双冒火的杏眸。
“我也不敢高攀呀。”国良一副小生怕怕的摇头。“人家的心上人是素有柳下惠之称的杨子逸,我这个风流浪子哪看在人家的眼里。”
“胡说八道!”宁绮又羞又恼。“我讨厌死他了!”
“对对对!”耀庭连忙附和。“那块木头怎么讨得了我们绮绮公主的芳心?绮绮,你安啦,还有我跟博智这两个对你忠心不二的裙下之臣,以后你长大就嫁给我们好了。耀庭哥会给你幸福的。”
“死鬼,你休想啦。”宁绮没好气地骂道,拉着若薇往楼上走。再听下去,她非给这几个活宝气死不可!她可是一张嘴难敌三张嘴,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们听听,她叫我死鬼呢!”
果然听到蔡耀庭陶醉地嚷道,气得宁绮差点回过头找他算帐,还好若薇拉住她。
“别上他们的当。女生跟男生斗嘴,天生占不了好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嘴巴有多毒。”
“哼,我以后要当律师,替咱们女人出口气。”宁绮愤恨地撂下狠话,若薇好笑地点头。
这点她倒佩服宁绮,总是雄心万丈地立定志向,一会儿要当建筑师,一个儿又想当律师,还提过要当女总统呢。像她,就只想像宁妈妈那样当个贤妻良母,往艺术方面深造。
她在通往二楼的櫸木楼梯停了下来,水盈盈的辟光带着一抹期待,飘向客厅里的宁纪,后者正懒洋洋地要同伴们别太过分。
“耀庭,你不要乐极生悲。待会儿宁绮拿球棒下来K你时,别怪我没事先警告。”
“大舅子,你忍心见死不救?”耀庭的笑容垮了下来。
“嗤,这声大舅子叫得太早了吧?”宁纪挑起俊眉。“凭你是制不住宁绮的,真娶了她,有你一辈子的苦头吃。依我看,除了子逸和夏曄外,谁也不是宁绮的对手。”
“子逸那块木头?”耀庭不服。“至于夏曄我就有点信,他那张嘴利得跟宁绮有得比了。”说到这,他的笑容暧昧起来。“如果这两个家伙接吻,不就是名副其实的唇槍舌剑吗?”
“去你的!”宁纪伸手打了他一个爆栗。
对于蔡耀庭的呼痛听若未闻,若薇心神恍憾地想着夏曄和宁绮接吻。这幕影像不知为什么让她感到不舒服。她僵白着脸,恼怒的眼光投向夏曄,他眼里讳莫如深的炽热光芒,反令她全身血液沸腾,粉颊逐渐加热,双膝发软。
彷彿忍受不了他几欲夺眶而出的炽烈热度,若薇怯懦地逃走,慌张追上等在楼梯口一脸狐疑的宁绮。
宁绮喜欢夏曄吗?
怀着这样的疑惑,若薇度过在宁家作客以来,最忧郁的一天。
第四章
季节的迭替,总是在人们最不经意的时候,悄悄来去。若薇每天都盼望另一个寒假赶紧到来。因为宁绮说,暑假时宁纪会留在欧洲打工,寒假才会回国过年。
有时候她会幻想自己和宁纪是一年只见一面的织女和牛郎,只是她比织女更可怜,即使见到心上人,仍有夏曄道支一万烛光的电灯泡从中作梗,让她无法和心上人单独谈话。
夏曄这家伙像是存心跟她做对,连睡梦时都害她梦到他,只要想到他那张俊美无疇的脸容,她一颗心就翻腾不休,再愉悦的情绪都会变得烦躁。
就这样,年轻的生命,在微小的悲与喜中,反覆的等待与离别里,少女怀春的相思间,惊鸿一瞥地溜过。
这一年,是若薇暗恋宁纪的第三年,时值炎炎夏日。刚考完高中联考的她,万般无聊地待在自个儿的椋浚米潘孛璨舅嬉馔盔f。
沁涼的冷空气自空调吹风口不断送出,啜着管家送来的花果茶冰饮,滋味美妙如天堂。若薇趴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姿势有点不雅。反正房里只有她,不怕被人看到,也就毋需维持平常优雅端庄的淑女气质。及肩的秀发披洩在脸颊及颈子上,身上的T恤洋装挤到臀部,露出修长、滑嫩的玉腿,那撩人的姿态,要是被男人看见,准会流出一大坨的口水。
她专注于手上的素描,等到笔下的线条成形,看到一双似笑非笑、带电的魔眼瞪向她,才发觉不对。怔怔地瞪视素描纸上有着冷峻眉眼、倔傲薄唇的男子,迹谱约涸趸嵊只鹚
想画的是宁纪呀,为什么变成他?正待深究下去,心房陡地猛跳起来,有种被人监视的毛骨悚然感觉生起。
若薇抬起的眼眸,倏地惊异的睁圆。通向阳台的落地窗玻璃,此刻帖住一张和素描纸上的男子相似的脸容,她见鬼似的全身僵住。
灿烂金阳在那个“鬼”身后形成金色的光晕,将他年轻帅气的脸容襯托得有如太阳神般耀眼。他伸手敲着玻璃,篤篤篤的声响唤回若薇的神智,似被召唤般地走到窗前。
“打开。”窗外的鬼无声的命令。
若薇摇头。
“打开。”他再度道,深炯漆黑的幢眸深处有抹绝不罢手的坚持,不断地罩向若薇,令她无法不照他的意旨行事。
她打开窗,夏曄潇洒的身影闪了进来。若薇有种作梦的感觉,他怎会在这里?
“夏曄?”她狐疑地嚷了声。
“不是我,难道是鬼吗?”夏曄先是微笑,炽热的眸光很快绕了她全身上下一遍。看到她修长白皙的玉腿时,眸光里的热度更高,但还不及停留在她胸前的凸起时那般白热化。
若薇不自在起来,退后一步,双手遮在胸前。
“你怎会在这里?”
“我跟爷爷来你家拜訪。”他眼神火热,声音瘖哑,饶是若薇这种青涩少女,也察觉到不断从他身上輻射出来的侵略气息,不禁更为慌张。
“你爬上我的阳台干嘛?夏曄,这是不礼貌的。”她懊恼地抗议。
夏曄偏了偏头,像在认真想她的话。
“有吗?”他无所谓地道。
“夏曄!”她蹙起眉。“我希望你现在离开。你逾越了客人的分际,没得到主人的应允,就闯进我椋俊!
“刚才是你让我进来,我可没胁迫你。”他理直气壯。
“那是因为你……”若薇慌得无言以对。若是宁绮在就好,只有她那张利嘴对付得了夏曄。
“我怎样?”他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羞窘。
“你……你霸道的命令我……”
“你又不是我的女奴,不必管我的命令。”
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若薇气鼓两颊,但又不能承认自已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下。
“我……我是想……你可能有事……”她胡乱掰了个理由。“总之,我以为你说完话就走的……”
“如果我不走呢?”他玻ё叛郏徊娇拷诺萌艮绷肆撕眉覆剑哦憧迫鹊哪凶悠ⅰ
“你……别耍赖!只要我大声嚷叫,立刻会有人进来。”
“你以为我想干嘛?”他恼怒地冷哼,眸裹闪过一丝受到伤害的脆弱情绪。
“我怎么知道?是你自己跑来……”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他暴躁起来,整个人变得危险易怒。“就只有宁纪是君子,我就是小人?”
“我……我又没那么说。如果你是君子,就不会爬上我的阳台。”
“我是想见你……大老远从欧洲赶回来,只为了想你……”夏曄咬牙嘶喊出埋藏在心底深处最隐秘的情绪。
若薇心弦震动,黑白分明的眼眸几乎要夺眶而出。
“你说什么?”好不容易从干涩的喉嚨里挤出话来,她昏眩的大脑仍无法如常运转。
“我……”夏曄懊恼地捏紧拳头,粗声粗气地道:“我说我想你。”
用这么兇恶的嘴脸和语气说想她,若薇自觉无胆消受。
“你开玩笑吧?”
“你当我是玩笑?”他震惊又伤痛地逼近她,若薇害怕地退后。
“我们根本就……”她艰难地吐出言语,只激得他更加愤怒,如发疯的野兽般的眼光,看得若薇胆战心惊。“你……冷静一点。”
“你要我冷静?”他不可思议地问。
“对呀。你要是妄动,我说过我会喊人来……”
“喊人来?”夏曄轻视的嚷道,一把抓住她,将她硬拉向坚实的怀抱。“你喊啊,看看你是不是喊得出来?”
“救……”才叫一个字,张大的小嘴儿便被堵住,将接续的求救声全吞进另一张饥渴的男性嘴唇里。
若薇脑里一片空白,难以思考。嘴上一阵刺麻,某种怪异的感觉侵袭着她的身心,膝盖发抖发软,跌坐向身后的沙发,夏曄高大的身躯顺着她压下。
他的嘴仍黏着她,带电的舌尖登堂入室地掠夺兰芷般的气息。未曾识过情欲滋味的若薇,娇躯抖得如遭狂风暴雨侵袭的稚嫩花蕊,花容失色的畏惧、慌张。
彷彿意识到她的害怕,夏曄的吻温柔下来。湿润的唇瓣带着似水的柔情,安抚她的惊惧和混乱。舌头不再那样贪婪地侵犯,珍爱地探触她柔嫩的口腔。
一种有别于畏惧的顫抖貫穿全身,在夏曄温柔而诱惑的吻里,若薇只觉得身体发热,內心氾濫着无法辨识的温暖情愫,渐渐迷醉。
她轻声叹息。
“若薇……”夏曄带着浓烈情意的声音沙哑地呼唤,她微睁着迷濛的眼睛,眼光流连在他微微掀起的性感嘴唇,这举动令夏曄呼吸灼热、急喘,再一度俯下唇覆住她。
这一吻比最初的一吻还要缠绵热烈,若薇不像前次那般惊慌。她仍是羞怯、不知所措地被动接受,对于这样的唇齿交欢感到新奇,并有些着迷。
原来这就是吻啊,她恍然领悟。夏曄的吻……
这个想法把她睡着的理智全唤醒了。
夏曄在吻她!
而她显然还深深陶醉!
少女的矜持,以及害怕陷溺夏曄魅力的忧虑,使得她慌乱地挣扎起来。
迷失在吻她的快乐中的夏曄,猝不及防地被她推开,跌坐在地毯上。凌乱而浓密的睫毛包藏着深不可测的浓烈感情,似在无言质问她何以无情的拒绝。
若薇在他专注的凝视下,几乎要以为自己罪孽深重了。可是,她没有错啊!
她捏紧拳头,夹带着愤怒和伤心的泪水夺眶而出,血色自精致的小脸褪去。
明明就是他不对,他的眼光却像是她伤害了他!
被夺去初吻的人是她耶!
满腔的愤恨和受伤的情绪,她要找谁去诉!
“嗚……”她掩住脸哭泣起来。“你混蛋!这是人家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