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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梁丰现在的面子,这件事也不怎么难办,打定主意,决定送狄青先去给赵德明添添堵,顺便摸摸他儿子的底细。想象一下,赵元昊跟狄青相差不了几岁,今后真控制不住他要造反时,狄青也已经成长起来,知己知彼,应该可以敌得过了。
自己打着算盘,就听杨文广道:“玉田,那雪里梅那儿你今后还去不去了?”
梁丰支支吾吾道:“关你甚事?我去不去你想做啥?”也不说去,也不说不去。
“嘿嘿,没别的意思,就是这些rì子托了你的福,常常能到缀锦楼看看行首,打打牙祭,开心开心。现如今细粮已经吃习惯了,再吃不下粗粮的。怕你从此绝步,那咱们兄弟几个就享不了那福喽。再去,她可要收钱的!”
“我次奥,亏你个堂堂少帅爷,这等不要脸的话也说得出来。老子偏不去,馋死你个王八蛋。要去,也不通知你!”本来想把话说死的,但不知怎地,就是舍不得,只好又加了末一句。
杨文广听了,贼忒兮兮地笑笑,也不再说,只敞开了吃酒跟着石宁瞎闹。
下午石宁跟杨文广两人吃得歪歪地走了,梁家禁令方才结束。回到后院,小嫦正一针一线地做着女红,毫无焦躁不安的样子。见他进来,浅浅一笑道:“郎君怕我们见的人已经走了?”
“嗯,走了。”
“呵呵,奴家恁是好奇,几次三番都想出去瞧瞧,能让你如临大敌的人到底怎生模样,后来还是忍住了。唉!可怜的郎君。”
“可怜我?我有什么可怜的?”梁丰差点跳起来。
“还不可怜么?怕那人怕到自己老婆都不放心,想你从普宁一路走来,何曾这般做贼心虚过?呵呵,原来名满天下的才子也恁地不自信。”小嫦调笑道。
“咳咳,你用词不准确啊,什么叫做贼心虚啊?我又没拿他什么。只是那孩子太好看,咱本事再大,也怕比不上一张小白脸啊。俗话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不是?你既如此说了,也没甚大不了的,改天再把他喊来让你瞧个够!”
“唉,奴家可明白那雪里红为何把你撵出门了!”
“啊?你明白了,说来听听?”这是梁丰一桩心事,他还真搞不懂那女人为何说翻脸就翻脸。
“雪里红如此仰慕于你,你却无端端地喝风吃醋试探人家。我们同出风尘,对这些最是敏感,将心比心,若我不喜欢郎君也就罢了。若喜欢上一个人,便是千人万人也不放在眼里的。她看看那个姓狄的小郎,不过是惊讶一番,别人那样说她,她可以不在意,你说出来,不是作践人家么?”
梁丰一听,心里忽然轰地明白过来,原来她那番做作的缘故。愧疚之情陡然而生,再看小嫦,也是脸上酸酸的快要滴下泪来。心道糟糕,自己一下得罪了两个女人,赶忙上前百般柔情,万般解释,痛责自己小人之心,度淑女之腹!今后再不做这蠢事了!好说歹说,才把小嫦哄得开心了。
晚间枕上难眠,只思量着如何去解得雪里梅心中的怨恨。
110、家里吵,朝廷也吵
诚挚地感谢一位叫“慢慢来XD”的女士对这本书做的点评,无意中看到你的**,扇子很受启发发!希望你继续批评指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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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天圣元年三月下旬,梁家书房里,一个蓝衫紫帽,眉目如画的俊俏假小生冯程程正同谢小嫦对弈,旁边是梁大少爷手拿一卷《chūn秋繁露》有一句没一句地看着,时不时伸了脑袋过来插嘴指点一下。因为梁大少爷棋艺太高的缘故,他教谁谁就大占上风,又总是招来另一方的白眼。梁大少爷并没有秉承观棋不语的古训,一会儿帮帮这个,一会儿教教那个,一派娇嗔莺咤声中其乐融融,充满了温馨和浪漫。
这时京城里下起流苏细雨,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如油的chūn雨滋润得柳绿桃红。书房帘外院子里,一棵已经长得高大挺拔的皂角树上挂满了翠绿的叶子,围着院子一圈花盆红的、粉的、紫的、白的开得正艳,梁丰抛了书本,绕过棋局,走到窗前,看着如许景sè,心旷神怡脱口而出道:“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雨雨风风花花叶叶年年暮暮朝朝。”
“呵,郎君此联好妙,叠字被你用尽了!”小嫦笑赞道。
“哼,什么叠字好妙,我看是‘诓诓哄哄欺欺骗骗回回躲躲推推’才对!他就是一个骗子,坏蛋,说话不算数的小人!”不料冯程程在一旁愤愤不平。
梁丰愕然回头望着这小丫头片子,不解道:“我又骗你什么了?”
“不是么?早就答应我开chūn来要像去年一样,出门踏青烧烤的,回回来问你,你都一天推一天,一天许一天,快半个月了,动静也没有!你不是骗子是什么?”
“哦,这事啊,不是告诉你了么,最近几天你哥哥我事多得很,要考虑很多东西,没空。等闲下来咱们再去,乖!别抽风哈。”
“我哥哥你?呸,我哥哥早把我扔这里跑去会他的什么相好去了。也没见你考虑啥东西呀,我们下盘棋你还唧唧歪歪呱噪不休的,我看你闲得很嘛,就是不愿带我们出去散心,自私!”
“哎呀你还来劲是不是?我考虑事情要念出来给你听啊?告诉你,近来我功课可退步不少,文章也做不出来。你要是老耽误我考功名,到时候落了第你爷爷悔婚可别赖为我!”梁丰威胁道。
“呵呵,我爷爷再不会为了这个悔婚的,我都知道的,不论你考取与否,明年都要办了这事!”冯程程想到婚事,有些欢快起来。
“哼哼,就你这态度,一点妇德也没有。好啊,考不中我就娶了你,要是考中,大爷我做了大官,立马就要退货!谁敢要你个凶巴巴的小娘们儿。”梁丰恶狠狠地给她泼冷水。
“你敢!看我不叫人来拆了你的狗窝。”冯程程嘴上不输,心里倒有些惴惴起来,看这厮穷凶极恶的样子,还真怕他说一不二。
在一边笑着看两人斗嘴的小嫦这时开口道:“好啦好啦,怎么都像小屁孩儿似的,吵什么架,清清静静说话不好么?对了郎君,昨rì王曾相公不是邀你去他家么,怎地托病不去?”
“咳,他这时候找我,准没好事,要么就是拉我去考较一下学问,要么就是有啥心烦苦水要朝我倒。烦死,躲他两天再说。”
他嘴上说的轻松,其实是不敢去面对王曾。年初的时候,王相公秉承一贯有事憋不住的原则,上奏官家,说是近年来国家用费太多太滥,经三司使李谘清查,无聊的项目太多,加之前任真宗皇帝(此时赵恒的尸体已经下葬永定陵,神主进了太庙,跟着他伯伯、爸爸等享用冷猪肉去鸟。现连庙号都已拟定为“文明武定章圣元孝,真宗皇帝”,就等明年冬天孝满上尊谥了)搞了许多封建迷信工程,亏空太多。现在必须要节省了,否则怕是入不敷出。
一回说不听,两回说不听,然而太后、官家终于架不住王曾相爷的唠叨神功,没奈何,只好下诏成立了一个计置司,削减天下浮费。其实说起来赵家还真是从善如流的,不做就不做,既然做了那就好好做。刘娥从自家起以身作则开始省吃俭用。她老人家住的那个宝慈宫,本来就够寒酸了,如今计置浮费,每天宫里点的蜡烛减半、膳食减三分之一、一应四季衣裳减二成量做。搞得随便京城一家稍微有钱点的富户都比她太后娘娘要过得好。
效果是明显滴,意义是积极滴,然而小皇帝赵祯看到了是心痛滴。心想大娘娘本来就过得寒酸,如今再东减西减,这太后寝宫都要成叫花子窝了,她老人家不说话,咱这当儿子的能看得下去么。就哭着说了,要减自朕减起,从母后、太妃,先帝旧人皆如悉供奉,勿得省!
这是他的孝心啊,应该称道不是?何况就几个老娘们儿,能省出多少银子来?何必呢这是。
可王相公不依了,他倒不是看中太后这几两银子,而是他觉得虽然是母慈子孝,但也看得出太后cāo纵官家的本事。要老这样下去,什么权处分国事,要让她交权可就遥遥无期了。于是他坚持既然诏令已下,还是遵照上梁摆正、下梁不歪的物理学原则来cāo作。
你说遇到这么一位心思敏感、动不动就上纲上线的相爷,那官家、太后的神经能不脆弱么?这时候官家赵祯也有些不高兴,就稍微透露了点不耐烦给丁谓。丁相爷这回其实是帮理不帮亲,也对王曾的做法不以为然,心想你何必呢,现在官家还小,咱们和和气气地把这几年度过不好么?等到官家大了,太后要是再不交权,那也才有说道哇,这么急三火四动不动就挑事,也不像话。于是就同王曾在朝议上争辩了几句,无非就是说天下该省、急着要省的钱有很多,大可以从那些地方入手,比如说查查兵饷亏空啊,审计审计建设费用啊,那么多河工水利,那么多道路修建,随便一查就可以省他个百八十万贯的,何必盯着这俩小钱作法?
王相爷忽然就不依了,炮轰丁相爷说你老人家说得好啊,这些费用要省,看来你明白得很嘛。可是天下谁不知道,当初先帝爷大搞祥瑞,花了那么多铜钱银子,不都是你跟前任王钦若相公抛洒出去的么。现在国家急钱用要省俭,丁相爷你又何必假惺惺地出来做和事老?早这么明白,还用得着现在设计置司么?
这下子就踩着了丁谓的尾巴了,话说打人不打脸嘛。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丁谓现在其实是很照顾团结的,王曾的事务他基本不插手,能方便还尽量方便。但是就因为以前犯了些错,就被这些人揪着不依不饶的。忽然就想起梁大才子写的《西游记》里面几句话来,有道是“老虎进了城,家家都关门。虽然不咬人,rì前坏了名。”
心说老子在你们心里永远属于那种“待改造”对象了是吧?于是心一横,也就拿出一把手的威严训斥王曾“不识大体,不顾实际,损上邀名,其心可诛。”意思是说他王曾靠损害皇家利益和名声来为自己邀名,这种yīn暗心里非常该死。
王曾被后两句震得狗血淋头数不出话来,这个还真不好争辩,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何况他本来就动机不纯,属于借题发挥。现在被对方**裸地说了出来,心中郁闷可知。但毕竟是究竟考验的老革命家了,马上意识到自己现在落了下风,要是再继续争辩,绝对处于不利位置,弄不好适得其反!
于是赶忙闭口不言,退在一边。
111、礼失求诸野?
对不起大家哈,今儿更得晚了点!但绝不占明天二更的名额哈。顺便求求夜猫子们的推荐,不知道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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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位子上的小皇帝赵祯心里颇有些小小的舒坦,心说你们这些正人君子啊,还真是抬举不得,非得像大娘娘说的那样,朝中安排一两个丁相公这样的人方能收拾得了!
王曾虽然吵不赢丁谓,但是已经观察出赵祯脸上有些愉悦的表情。心中大感不妙,要是这小官家真被对方拉拢了,自己前途是小事,国家将来可就癞蛤蟆吃豇豆---悬吊吊的啦。
回到家里,想来想去,就寻思把梁丰找来,借用他跟官家的关系,找机会去说说话,对赵祯说说大道理,叫这小官家别糊涂,分清忠jiān善恶。
要说梁丰对计置司这玩意儿真的挺不感冒,大宋的机构本来就叠床架屋复杂得没法,为了省俭一些费用,又搞出一个新衙门来,浪费人力物力。就好比明明有最高法院,偏要搞个新访局;明明有物价局了,偏偏横个发改萎,想干啥?曾经深受其害,如今又苦在其中的梁大少爷对这种勾当深恶痛绝!加上现在身边又多了个小特务,每天在爷爷哪儿打听得些内幕消息(也许是老头故意泄露的),小走几步过来就翻嘴。于是乎一看到王相公的帖子,就知道这位大佬定无好事。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啊。当机立断就推说头疼脑热血压高,看啥都天旋地转出不了门,容缓几天再去拜见。
这也是他推脱冯程程不敢出门chūn游的缘故,你说要是这当口又依红偎翠出去寻欢作乐,那自己诚信经营的招牌不就砸了么?
闲话少叙,就在梁丰跟冯程程拌嘴小嫦从旁劝解的当儿,钱孝仪的浑家李萱匆匆来到后院禀报:“王曾相公来了,正进大门呢!”
唬得梁丰就是一哆嗦,心说好啊老小子,居然搞突然袭击了。幸亏今天那几个二货没来吵闹,否则可就乖乖隆地东喽。旁边那俩小媳妇儿也是乱作一团,冯程程可是见过王曾若干次的,这回被堵在梁丰家里,就怕被他撞见,那名节怎么办?当时急得顾不上相府千金的身份,就朝桌子底下钻。
梁丰惊了一下,马上镇定下来喝道:“你慌啥?这儿是内宅,他王相公再臭屁,我不请他,他进得来么?切,赶紧出来,看你这样,真是个熊孩子!”说得冯程程满脸通红从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土,顺便还翻了他一个白眼。
梁大少爷稳住场面,对冯程程说道:“你就在这书房里乖乖不许乱动。”回头又对小嫦道:“去给我找件病号服来,我换了去见他。”
“啥叫病号服?”
“我@#!@#%%^----!唉,你随便拿一件在家披的搭的,实在不行,拿张床单来我裹着也像啊!”
“噢!”谢小嫦妹纸这才恍然大悟,赶紧跑去给他翻了件宽大素sè的袍子拿来换上,这厮又就手在地上擦两下,抹得脸上匀匀的,看上去倒确有几分灰败的感觉。这才命李萱出去唤了来福来搀着自己,死气活样地来到前堂。
“见过相公!”小梁同学晃晃悠悠摇摇yù坠地朝王曾施礼。王君子一看他那副鬼样子就惊了一下,小子还真病得不轻啊!赶忙扶起道:“不需多礼,快坐下、快坐下。唉!怎么病成这个样子?”
“也无甚大事,就是前几rì饮酒散热,受了些风寒,咳咳,已经好多了。有劳相公挂念,正想着过两rì去拜见相公。”旁边来福五体投地,心道:“少爷可真不愧是钱孝仪的师父,装得可真像啊,先前还跟个猴子似的窜进窜出哩!”
梁丰和王曾可不知道来福此时的腹黑,王曾温颜对梁丰道:“前rì下帖邀你,听说你病了。今rì散朝早些,专门来看看你这小友。呵呵,无事就好。”
梁丰听了王曾真诚地关心,很是感动。人家堂堂副总理百忙之中抽空来看自己,那自己可就是钱学森院士的级别啊。于是只好更加装得病病怏怏谢了又谢。
“今rì老夫来,还有一事想听听你的看法,就是近来朝廷专设计置司的事????????。”王曾二话不说直奔主题,三言两语把计置司介绍完毕,等他回答。
梁丰认认真真地又听王曾呱噪一番,诚恳拱手道:“相公恕小子直言,这是朝堂大事,满朝有识之士,相公何不察纳雅言?小子一介布衣,岂能胡乱议论。这个东西么,却是不敢乱说。恕罪恕罪!”他知道推是推不开的,但装模作样也要谦虚几句,免得待会儿又被这老儿挑三拣四地责怪。
“唉,玉田无须多虑,礼失求诸野嘛,老夫知你见识既广,心思也密,襄州安居院和福田也办得妥妥当当。加之你更无关朝中千丝万缕的关系,只管放胆道来!”王曾鼓励道。
“这个么,小子的确不是很清楚里面的道道。只是相公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