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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行,太后此时已经防范你了。看了奏本不批,传过来给你看就是个信号。要观察你的心思。”
“那朕一驳回,不就是表明心迹么?”
“晚了,马上看马上驳呢,就当啥也没发生过。可你已经犹犹豫豫那么多rì。证明你的确存有些小心思嘛!”
赵祯敢到一阵无力。有没有你梁丰说得那么诡异啊?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难死人了。
“那朕就把那些奏本留中不发,啥也不说,就算有人来问,朕也只应道还没准备好,怕暂时担不了大任,是以犹豫不决。实话实说,总可以了吧?”赵祯想了半天,下决心道。
梁丰一拍大腿夸赞:“不愧是官家,厉害了!就是这么办。你也不用掩饰想亲政的念头,却也实话实说在犹豫之中。如此方合常理,只要让太后她老人家看到你一个‘诚’字,便不会有麻烦。
“可是梁丰,你方才说的有人要混水摸鱼,是谁?”
“这只是我的猜测,也不敢确定是谁。不过官家,这出戏是越演越好看了。等着吧,过不了多久,如果真有人动歪心思,必定忍不住还要跳将出来,到时候咱们自然就知道是谁了。”梁丰悠悠说道。他已经隐隐猜到是谁,不过让赵祯自己发现,比现在无凭无据说出来,可要强得多。
陪着官家游了个够,终于回到资善堂,赵祯提笔认认真真写了几遍“三字经”三个字,终于找出一张最满意的,笑着落款“大宋天圣二年八月既望御笔”,又命黄门用了“万几宸翰之宝”,交给梁丰。
梁丰得了当今皇帝的御笔亲题,高高兴兴回到家里。也不多耽误,给小嫦布置了任务,择题将《三字经》插图画出,下个月来交货,第二rì便携了冯程程回到封丘。
一到县衙,立即召集邓圣、秦邦业开会,询问了金大嘴党羽的审问情况,商量着按律分别给予囚押、监禁、流放、苦役等刑罚,择rì宣判。邓圣问那几个有嫌疑暗害赵守正和柳氏的狱卒内鬼如何处理?梁丰只说先以看守失职的罪名关着,随他们喊冤去。
接着梁丰又叫来魏腾,考考这位教授进展如何。老魏果然尽心尽职,一气召了县里二十个私塾先生来集中培训,并将教材重点定在:识字、明理、通史、知常八个字。也就是说要通过学习三字经,达到认识字,懂道理,学习历史,了解常识四个方面。还根据自己多年来的教学心得加上梁丰启发的一些新思路,拟定了蒙童入学基本学习时间为每rì两个时辰为宜,每半月考试一次,若遇到资质明显突出的也可以重点栽培云云。
梁丰听了魏腾的汇报,十分开心。虽然他知道这些方式还是落后了很多,或者说是不符合现代科学教育理念。但他宁愿取这种相对落后的方式来发展大宋的基础教育。一千多年呢,跟谁着急去?民智开化那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又不是忙着去点奥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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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赵允升其人
本章节 雄霸 手打)
但是这人生的意外谁能说的清楚?有个牛逼人士好像说过,人生就是由一连串的意外组成的。
当年他爷爷要同自家兄弟赵廷美过不去,他爸爸皇太子当得好好的,也不知发了什么神经。很意外地去给自己叔叔求情,结果被暴揍一顿。后来赵廷美还是死了,他爸爸也因此发了疯。至于为什么会发疯,没人说,是个疑问。想起来逻辑上也有问题,叔叔死了,哪怕是冤死的害死的,顶多悲愤也就算了,至于神经失常么?可他爸爸偏偏就真的神经失常了。
对于一个储君来说,发疯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将失去本来快要拥有的一切——皇位!赵允升的爸爸,赵元佐被废了。被废不久,他老爸过重阳节,召集孩儿们喝酒快活,偏偏不带他玩儿。赵元佐疯上加疯,居然放起火来。这一回彻底玩完儿,贬为庶人圈禁。
你看,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本来十拿九稳的权势就如此莫名其妙煮熟了又长翅膀飞走。自己做不成皇帝倒也罢了,连累自己儿子就不太好了吧?赵允升立即从一个明德太后nǎinǎi亲自抚养的皇长孙,变成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黑五类。那种rì子,他不过变态了才怪!
赵允升在白眼和冷遇中长大,直到他叔叔当了皇帝。念着兄弟情分,恢复了他老爸的王爵,家境才稍稍好起来。可是他乖戾、神经质的脾气也跟着他爸爸一样,逐渐成长。
赵恒当上皇帝,虽然不是yīn谋夺取。但毕竟动了自家大哥的nǎi酪,心中颇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不停地特意优待,他大哥在家里疯得久了。xìng格yīn暴起来,常常用弓箭shè杀家人。赵恒也只当作没看见。连同这个大侄子胡作非为,也百般袒护纵容。于是赵允升愈发得了势。满京城横着行走,无人敢惹。再后来赵祯即位,刘娥延续着老公对大伯家的感情。并不对赵允升苛责。反而有些窃喜,这样才有对比,让老百姓看看到底是原来的皇长孙好,还是现在的小官家乖。以此打消民间一些关于原来皇位的种种传言。
可是赵允升在京城霸道,老百姓不知道,满城的高级干部谁不了解?都纷纷约束自家子弟,不许跟这个开缺皇长孙搅在一起,躲都躲不及。所以赵允升玩来玩去,也只有一些二三流的小角sè,或者是失了势的过气子弟同他厮混。譬如今天来的。也只是陈尧叟的儿子陈希古和现在正在洪州当知州的夏竦的儿子夏安期等寥寥几人而已。
所以外间传得热闹说什么蟾宫大会,就是他娘的几家小衙内捧了个半疯王爷穷开心而已。
他嫌不热闹,于是还请了自己九叔赵元亿跟着来胡闹。赵元亿虽是他叔叔,但却是个缺心眼贪玩肯闹事的,一阵儿明白一阵儿糊涂那种。在家无所事事。一听大侄子相请,自然大喜,约好时间,颠儿颠儿便来到了畅chūn院。
畅chūn院妈妈朱婆惜本来不想接赵允升这破烂事儿,凭什么你要piáo别家的行首,用我家的地盘?可那厮虽说官面上不待见。老百姓可惹不起啊,虽说畅chūn院多深的背景,可是自己的主子约束得厉害。这位小王爷要闹将起来,主子是不肯替自己出头的,也只有吃哑巴亏的份,只好强作笑脸替他张罗阵势。原先是应付差事,打算哄哄他过得去就行了,后来一个大茶壶耳语两句,朱婆惜才开心起来。原来那大茶壶说道想那雪里梅也是京中有名的行首,跟咱们家七七小姐各擅胜场。这回被这小疯王爷强逼来咱们院里,怎么说也是轰动娱乐圈的事。到时候一传出去,楚王世子在畅chūn院开蟾宫会,缀锦楼的雪里梅跑来串场参加,那不显得咱们七七的名声更胜她一大截了么?
朱婆惜一听有理,马上换了态度,早三天别家还在过中秋节,她院子里便开始张灯结彩起来,前后花园打扫得干干净净,各间客房门头都挂了红布,又在潘楼张罗盛宴准备,到了八月十九这一晚,后院那棵桂花树下张起百十盏打灯笼。还在楼前专门搭起两阶高,方圆十余丈的台子。到明天,让自家的红牌小姐们轮流登台表演,因为赵允升开蟾宫会不是包场,京城有钱有闲的piáo客尽都光顾,干脆就开成畅chūn院举办的一台中秋晚会,那广告效应,可不嗨翻了?
临近下午,楚王世子赵允升带着他的仪仗、狐朋狗友加上帮闲的混混,陪着自己九叔赵元亿驾临畅chūn院。一时间阖院的茶壶、小姐、闲汉、小厮全都跪地相迎,热热闹闹叫得小王爷开心。九王爷也摸着八字胡须大笑,这孩子还真会搞,场面挺不错啊。
那些piáo客们也一个个楼上楼下大声招呼,请安作揖,问候小王爷。赵允升志得意满地沿路点头打着招呼,老远一看:“哟,东楼上不是渤海郡王家的小王爷世子高双卯么?你怎么也在这里?”
“哈哈,昨儿来玩,听说小王爷要在这里开蟾宫会,好奇得紧,因此留了一天,专等着看看热闹。”高双卯楼上唱喏道。
“来来来,赶快下来,咱们一起乐!”赵允升赶紧地挥手相邀。原先虽然认得,可是彼此都不来往,今天见到,正好要拉拢拉拢,壮大一下自己的门面。
高双卯推脱几次,实在没法子,只好下楼同他一处。先恭恭敬敬见过了九王爷,又重新给赵允升施了礼,才跟着他们先到早预备下的贵宾花厅吃茶。
过了一会儿,赵允升很惊喜地发现,来的还不止高双卯一个衙内,居然还有卫国公家的小公爷石宁,杨元帅家的少帅爷杨文广等,都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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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平沙落雁
亏得朱婆惜准备的花厅够大,这么一大票人便团团落座。自然是赵老九坐了上首,赵允升侧位相陪,其余都按着家事品级排位坐下,差一点就把夏安期挤出了房子。
这时朱婆惜领了各楼的班头、小厮、下人、闲汉等等又过来请安,朱婆惜笑盈盈道:“九王爷、小王爷并各位衙内。今rì小王爷在寒门做个蟾宫大会,畅chūn院可是无上荣光。老奴这里先谢过赏光了!”说完领头万福施礼,后面齐刷刷跪倒。
朱婆惜起来接着道:“今rì小王爷开蟾宫大会,此时不敢聒噪,只请各位贵客先吃茶稍待。一晌自有人来相请各位贵宾先去休息,等到用晚膳时,便在院前树下设台开宴如何?”
“好,也不用罗嗦了,就依你。只给本王找个你们的红牌出来相陪。那朱七七么,只等着我这侄儿,便不同他抢了。哈哈!”赵元亿倒是爽快得很,一口就答应了。众人点头称是,朱婆惜这才退下。
青楼的规矩,无论说得多好听,piáo资是要自付的。朱婆惜过来安排,无非是给每人找个小姐伺候,先赚一道钱再说。赵允升今天来,白天当然要安排朱七七相陪,晚上他睡不睡得了雪里梅却不关畅chūn院的事情。只是这位小王爷钱多,八月初就命人支了五百贯钱来,虽然不到朱婆惜的期望,但办这么一顿夜宴,也尽够了。
过了一会儿,众人各自散去找自己的娱乐。其他等着看热闹的也回房搂着相好小憩。侯着晚上的好戏。
申时二刻,门外小厮传报道:“缀锦楼雪里梅小姐到!”朱婆惜听了,自然端正衣裳,抹抹鬓边,亲自出去迎接。
到了门外,只有四五个小厮跟随,缀儿、锦儿两个丫鬟服侍。雪里梅一身淡妆立在轿旁。朱婆惜三两步走进,堆着笑意道:“雪娘子玉趾贲临,老身失迎了!”
“有劳妈妈相迎。奴家却是冒失了。”雪里梅淡淡笑应道。朱婆惜连忙说快请进,快请进。一把将雪里梅的手拉在自己腋下,亲亲热热地进了畅chūn院。
畅chūn院是个大青楼。属于企业xìng质,头牌红牌加上一些二三流的小姐便将近百人。而缀锦楼却是典型的单干小作坊,就雪里梅一个人而已,比起经营规模,两家便相差了不止一截。可是论其声望来,这缀锦楼以雪里梅一人的身价,便能同头牌朱七七相抗衡,甚至于畅chūn院相提并论。从这个角度来说,朱婆惜不羡慕嫉妒恨雪里梅都怪了!
就好比流水线作业的名牌,和专替夫人出国量身打造的手工品牌相比。虽然都赚钱。可品味难道是一回事么?
雪里梅任她挽着手进到院中,在那棵桂花树下四周望了一望,点一点头。表情淡淡,只对朱婆惜道:“还请妈妈拨出一间屋子,奴家晚间好妆扮准备。”
“这个不须吩咐。老身早就备好了的。走,带你去看看。”说着又将雪里梅带去了她的专用化妆间。
雪里梅一进屋子,和朱婆惜客气几句后,朱婆惜退了出来。雪里梅在里面咣当关上了门便不再出来。
华灯初上,浪语声喧,夜sè慢慢降临。一轮缺月明晃晃上了夜空,四面暮云飞动,阵阵凉风洒向人间。
畅chūn院的二进大院子里,满楼红袖,莺莺燕燕穿梭不住,那些前来游玩的客官们早就倚红偎翠,纷纷占据各楼层的走廊,安放茶几,摆上些秋梨果品,美酒小菜,团团围了院子坐定,要欣赏今夜的蟾宫大会。
树下搭好的台子上方,百十盏灯笼次第点亮,光辉撒得偌大院子如同白昼一般。台子正前方的回廊下已经安放好宴席,各种名贵酒菜果品摆得满满当当,只听一个大茶壶大声喊道:“有请九王爷、小王爷并各位贵客入席啦!”
那几位早都爽够,只等着召唤了。听到叫声,朱七七的闺阁吱呀打开,赵允升笑吟吟地走了出来,接着大家各自出了门来到院中回廊下。
自然是赵元亿端正坐了当中一桌,赵允升左面陪他坐下,接着便是众人谦让一番,依次坐定。
一队彩妆婢女分别手捧酒壶上来斟酒后,各自退到众人身后服侍。
“诸位,今夜良辰,我家王侄雅兴不浅,借了畅chūn院这块宝地开个蟾宫大会,专品花香,端的**。来,就请举杯共饮罢!”赵元亿高声笑道,举起杯来。赵允升急忙起身,各人挨个起来朝赵元亿和赵允升敬酒。周围楼上的piáo客们也纷纷举起手中酒盏哄闹中一口喝了,更助了赵允升的兴致。
那院中桂花果然香味浓烈,随着清风阵阵袭来,满院子的人都是胸怀一爽。
朱婆惜来到赵允升面前福了一礼,笑着轻轻拍掌,就见一道侧门中鱼贯出来一十二个白衣飘飘的少女,约莫十四五岁年纪,俱都眉清目秀,分别手拿琵琶、笙、月琴、阮、笛、箫、琴等诸般乐器,又搬上一架筝来,在台上端正放好。
一干女孩儿稍作调试,手拿琵琶的少女起头,轻拢慢捻,丁丁冬冬清脆几声,一齐缓缓奏起乐来。
瓦子青楼,最终拼的是文化,是文艺。这畅chūn院享誉京城若干年,可不光是凭招聘了长相好的小姐撑住。要牌子响亮,还得靠花样不断的文艺表演节目。
这时这个女子十二乐坊弹奏的,便是新近流行的曲子《平沙落雁》,说的是秋天景sè,鸿雁来宾,云霄缥缈;雁行和鸣,倏隐倏显;若往若来,回环顾盼,空际盘旋;息声斜掠,绕洲三匝。
楼上楼下,虽然俱是piáo客,只是此piáo客却非后世天上rén jiān那些脑满肠肥财大气粗,上手便要抹胸捏腿的暴发户乡巴佬们可比。大宋的文化浸润,那是泡在了人们的骨头里的。
不止赵允升、高双卯这些富贵王侯赏得阳chūn白雪,那些围观热闹打酱油的一般富商大贾,街道级才子名士,也都对音律十分地jīng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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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朱七七的柳七
一曲奏吧,满院客人都觉清风更生。虽没有集体鼓掌,但也多是闭目点头微笑,也有客人就势从怀里摸出些银子来,从高处撒到台上,算是赏钱。那琵琶少女蹲下接过,团团一个万福,带着众女退下,诸般乐器却都留在了台上。这蟾宫会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接下来是潘楼瓦子诸般杂艺表演,先上来一个扔火圈的汉子,将三支点燃了的火圈抛向高处。每支火圈只有两拳大小空隙不曾着火,只见那三支火圈上下翻飞,夜sè里如金环一般耀眼,汉子毫不慌乱,随落随接,随接随抛,半分不错。引得众人喝彩,也有赏钱。
一时嘌唱、打鼓、盲词等等依次上场,屡屡掀起高cháo。间歇间也有畅chūn院的一些歌jì上台表演,都是弹唱些名家词调,从温八叉到时新的当朝礼部侍郎同叔,都有表演。每到快意处,彩声高涨。赵元亿、赵允升叔侄更是大把赏银不断。
一会儿来了个说部的先生,说的却是一段《西游记》里师徒四人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