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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物语-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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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她被葛兰凌利的攻势逼到角落,她一步步地往墙角退,葛兰露出嗜血的表情一步步地逼近她,当身子触及冰凉的墙时,贺怀嫣的心也凉了。
  她真的要丧命在这里了吗?葛兰有那么恨她?非置她于死地不可?为什么?
  就在贺怀嫣任命地闭上眼,葛兰手中的利刃也高高举起时,一声尖叫声使得葛兰回过了头。
  就在这个时候,贺怀嫣向前使力一推,葛兰没留意,狠狠地撞到身后的墙上,一时昏了过去。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板娘吓得连说话都口吃了,好不容易偷个空上楼,却发现有个女人高举起一把利刃要杀贺怀嫣,若地晚到一步,后果可就不堪了。
  看到葛兰昏了过去,贺怀嫣松了口气,挥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方才一紧张竟忘了喊救命。
  “老板娘,谢谢你。”没有老板娘,方才她非死在葛兰手里不可。
  “我……我去报警吧。”怎么这年头亡命之徒也亡命到婚纱店来了?“你方才一定吓坏了,我看你打个电话叫楚先生来载你,免得届时又出了事。”
  “我没事。”她摇了头,“老板娘请不要报警,这个女的是我的朋友。”
  “朋友?朋友会要杀你?”她傻了眼,这年头真有“刎颈之交”,太可怕了!“这种朋友你还是离远一些较安全。”
  贺怀嫣淡淡一笑,“老板娘,我可不可以向你要一条热毛巾。”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释得清楚的,更何况,有些事情她也不明白。
  等葛兰醒来吧,也许她能知道葛兰为什么那么恨她。
  ???
  “怎么了?”楚飖把服务生递来的罗亚奶茶推一壶给贺怀嫣,从方才到礼服公司接她到现在,她一直都表情凝重,不太爱说话,尤其是进了咖啡厅到现在,她一句话也没说。“礼服试得不满意?”
  礼服?打从发生了葛兰事件后,她哪来的心情欣赏礼服,不过,她还是说:“怎会,那法国的设计师真不愧为名师。”她努力把心情放轻松,挤出一点笑容。
  “不对。”楚飖倒了一杯奶茶在杯中,轻啜了一口。
  “什么不对?”她怔了怔。
  “你的笑容是硬挤出来的。”他锐利的眸子盯着他,“方才去试礼服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有啊。”
  明知道她在说谎,可是她就是不愿把真相说出来,这丫头八成不知道,她在说谎时脸上的表情就是怎么看怎么像在说谎。
  “但愿真的是没有。”她不说他也不打算再问,看她毫发无伤的样子,就算遇到麻烦,也该能应付自如才是。不过,他仍有必要提醒她。“这段日子葛宏居成了警方通缉的对象,我担心你会成为他锁定的目标,自己若独自在外,得时时刻刻提高警觉。”上个星期天煞门被查封的事,贺怀嫣早就知道了。
  “我会小心的。”她淡淡地回答。心中烦的事根本无关葛宏居,而是葛兰。
  两个小时前葛兰醒过来了,本来贺怀嫣是想问葛兰,为什么要杀她,若只是为了楚飖,也许她们可以谈谈,她没想要改变葛兰什么,也不是想把楚飖让给葛兰。爱情不是东西,怎可能让来让去?她想把一些心里的话告诉葛兰,谁知……
  葛兰醒过来时看到她竟是一脸愕然,连自己怎么会进婚纱店的都不知道,更甭说拿剑想刺杀她的事了。
  由她一脸莫名的表情看来,她不像在说谎。
  可在葛兰撞昏之前疯狂的想杀她却是事实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多为难葛兰的,她让葛兰离开了婚纱店,也请老板娘对于葛兰要杀她的事莫宣扬,只是葛兰的前后判若两人令她无法理解。
  “呃,对了,葛兰有没有到婚纱店找你?”
  一听到葛兰的名宇,贺怀嫣手中的咖啡杯差些掉了,她敛起失神而略带惊慌的表情。
  “她……”
  不待她回答,楚飖即说:“葛兰是个很热心的人,我在总部的地下停车场遇到她,她一听说你在礼服店试衣服就兴匆匆的说也要去看看。如何?有个军师在一旁的感觉不错吧。”
  “呃。”贺怀嫣虚应了一声。心想,原来葛兰会知道她在婚纱店是楚飖告诉葛兰的。她想着事情,然后突然问:“楚飖,你曾说过喜欢葛兰。”
  “那是假的,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她啊,是我的同事。”不会这丫头为了这件事仍耿耿于怀吧?女孩子真是的。“你不会为了那件事又多心了吧?”
  她摇了摇头,敏感的说:“你知道她喜欢你吗?”楚飖是个敏感细心的男人,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吧?
  没正面回答,他只认真的看着她,“我只喜欢你。”
  “我知道,可是……”对于葛兰想杀她的事,她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她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同事情谊,也同情葛兰的情场失意。可是……“葛兰是个什么样的人?”
  “乐观、热情又肯助人的女子,有机会你该和她多接触,你会发现她是个很可爱的人。”
  “乐观?有些人给人乐观的假象,其实她将痛苦、不快乐的一面压抑下来,长时间的压抑一旦经由某导火线一引爆,这种人很可怕的。”像是说给自己听,她喃喃地说。
  如果她不是亲眼目睹了葛兰可怕的一面,她也会以为葛兰是个好人,只是因为楚飖的关系而对她怀有敌意而已。可一旦敌意转为杀意的话,这种人本身人格就有问题。
  “怀嫣,你怎么会这么说?”楚飖对她的话有些讶异。“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摇着头,然后佯作镇定地拿起杯子喝奶茶。
  不对!她的眼神分明藏着秘密,连想说的话都欲言又止,然后他注意到她手腕上竟有擦伤和淤血。
  怎么回事?
  直接问她,只怕她又不肯实话实说了,于是他采迂回战术。
  “一直到我去婚纱店接你,你还有去哪儿逛逛吗?”
  “那老板娘话匣子一开就忘了时间,我们的午餐还是在附近的餐厅解决的。她说了许多她个人的故事。”还第一次遇到那么热情的人。
  也就是说,在正常情况下她身上不可能有伤的,和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聊天不会聊出伤痕吧?太离谱了!
  看来她先前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只是,她为什么不肯告诉他呢?
  也许,他该打通电话给婚纱店的老板娘,如果怀嫣之前所有的时间都和她在一起,她没道理不知道怀嫣发生什么事了。
  ???
  “难得你会约我一块吃饭!”坐进楚飖的车子里,葛兰心情好得没话说,有多久没和楚飖单独两个人一块吃饭了呢?日子久得她都忘了。
  可坐进车子里后,她明显地感觉到气氛不太对。
  楚飖原本就沉冷的脸上似乎有股山雨欲来的味道,葛兰有些心虚的坐直了身子。
  她到婚纱店发生的事他知道了吗?
  其实她一听到贺怀嫣去试礼服的事只觉得有些嫉妒,后来……后来她怎么会出现在婚纱店,而后脑袋又怎会撞出了个大包……发生了什么事她真的不知道。
  我做了什么事?记得一个站在贺怀嫣后头的四、五十岁的女人对于她如此自问时,冷冷地抛下——你差些要了贺小姐的命。
  难道她……又发病了吗?
  “楚飖……我……”她受不了这窒息的气氛想开口。
  “你会饿吗?”他突然开口,眼睛直视着前方,没有回头看她。
  “还好。”
  她的回答使得楚飖越过了一家家餐馆,将车子驶向郊区,直到闻到咸咸的海水味道,葛兰才赫然发现此刻正处于滨海公路。
  接近海堤的地方楚飖才把车子停下来,推门下车,迎向落日余晖的炫烂。
  跟在楚飖后头,葛兰不知道他为什么带她到这里,不过,渐渐地她明白了,这种在落日余晖中迎着晚风徐徐的感觉,不正像是楚飖当初被救回密警的忘忧岛大病初愈时,她陪着他到海边散心的感觉很像?
  “记不记得这种感觉?”楚飖仰起脸,闭上了眼,任由海风吹乱了他的发。
  他总是这样,不经意地将他的潇洒俊逸表现在举手投足间;他总是这样,不必费心地就能将她的视线牢牢捉住。每每看着他时,她的心中都是百味杂陈。
  “你在忘忧岛时。”她发现自己有些激动。“那时候的我们常常这样在一块儿散步,如果时光能够倒转,那该有多好。”
  楚飖睁开眼,看着地,然后把视线推到无限遥远的地方。
  “那时候你也常常这样,总是不发一语地把视线放到遥不可及的地方,那地方……是我永远到不了的。”一如她得不到他的真心。
  “那是因为我真正想要的东西不在忘忧岛上,我一直在追寻……”他有必要点醒她。
  “而今你追寻到了,不是?”她看着他。
  楚飖没有回答她的话,“怀嫣对我而言是生命,没有她我的存在只是行尸走肉,而对你,你是我的朋友、妹妹,我一样都不愿意失去。”
  “生命毕竟是比妹妹、朋友重要的,不是?一个人可以没有妹妹,失去一、两个朋友也没啥大不了。可是,没了生命就活不了了,我和贺怀嫣竟差了那么多。”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偏激?”看来婚纱店的老板娘说的话有可能是真的。
  他万万没想到葛兰会那么可怕,只是对付一个情敌,她可以做出杀人之举。
  “这能怪我吗?”她……她也不想偏激,她也想适可而止的去爱去恨,可是……可是……
  她是个该死的双重人格病患,得了那么可怕的病症真不是她愿意的!
  “葛兰,你再那么下去,早晚出事。”他的话语中规劝高于责备。对于葛兰他一直都多少有些宠溺,毕竟他真当她是妹妹。“我根本不适合你。”
  “是你心中有人而容不下我吧?”葛兰大声地吼回去。
  “葛兰,你是怎么了?”眼前这人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温柔而体恤人心的葛兰吗?“在上一回替怀嫣选戒指时的你,那时的你温柔地令人心疼,现在和当时也不超过半年,怎地你……”
  “我……”她将脸埋进手中,“现在的我令人生厌,是不?”
  “我只是无法理解你性情的转变。”他掏出手帕递给她,语气是沉重的,“对于你到婚纱店要刺杀怀嫣的事,我可以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吗?”发生在怀嫣身上的事情,他没法子叫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件事是她告诉你的?”
  楚飖有默契的知道葛兰口中的“她”是指谁。“是我发现她手上有擦伤,打电话去婚纱店问的。”怀嫣八成不要他为难吧,若不是他打电话去问老板娘,她还真是守口如瓶。
  那丫头“闷烧锅”的性子仍是没变。
  “如果我告诉你,会出现在婚纱店,以及为何要攻击她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你会不会相信?”她看见楚飖有些错愕的表情,原本想告诉他的事实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若是、若是他知道她有双重人格,他会如何看待她?会不会借此机会暂且吊销她密警的身份,把她又送回忘忧岛?
  当初若不是因为病症似乎没有再复发的迹象,她也没能顺利地服务于组织。一个双重人格的人当密警,那外界的人会如何看密警组织?
  “你……”他严肃地打量着她。
  “开玩笑的啦。”她笑得勉强,在这句话之后,她对于要找啥理由给楚飖,心中完全没个底。在他咄咄逼人的眼光下,她低垂下头,“我……我想杀她的理由是……”
  楚飖眯着眼冷静地看着她,见地久久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就算她开口给了理由,仍是个被强逼下捏造出来的产物。“绞尽脑汁捏造出来的东西你就自己留着吧,不必对我说了。”
  “楚飖……”看着他转身欲走,她叫住了他,“我……”
  “我知道你不想撒谎编理由。可是,你又不能把真正原因告诉我,对不?”朝着她一笑,“放心吧,替别人找让我信服的理由,我是专长,不过……”他转过身去,“这回我宁可相信你那‘开玩笑’的理由。”
  难道他知道了?不可能吧?葛兰吓得几乎停止呼吸。
  “你不会当真吧?”
  “开玩笑的。”他往车子的方向走,没有再旋过身来。
  葛兰没能看见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心里仍不安。
  “真的是开玩笑吗?”
  为什么她这么在意这件事情?楚飖觉得事情似乎有些奇怪,她这么急着要他说方才他真的相信只是开玩笑而已。
  她愈是如此,他就愈觉得“不是开玩笑”。
  她到底是怎么了?
  楚飖拉开车门上了车,看了一眼仍杵在车外的葛兰,她仍是急着要他的回答。
  “上车吧!”说着他拒绝再回答她任何话的把视线调开。
  第九章
  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间夏去秋来,林间树梢已经秋意浓厚了。
  昨天还绿着叶的树,一早醒来已一树橙红金黄了。
  一束纯白色的百合在被黄叶染黄的墓园显得十分突出,至于前来墓前献花的窈窕身影更是一身与手中百合形成对比的黑衣。
  “奶妈,最近忙了些,因此约一个月没见面了,不知你在里头可好?”前来献花的人正是贺怀嫣,看着墓碑上的相片,她凝目相对了许久。
  “奶妈,再过十天就是我和楚飖结婚的日子,婚礼不见得铺张,可看得出楚飖的用心。我想,那是个隆重精致的婚礼,好希望你能够看得到。你说过的,最希望看到我风风光光地嫁给他。”
  “一切你想看见的都实现了。”对着相片,她像是和奶妈面对面一般的说话。“奶妈,现在的我过得好幸福,楚飖他对我很好。疼我、宠我……”
  “有件事要告诉你,你服务了一辈子的天煞门已经成了历史名词了,葛宏居购进了大批的毒品被查获,如今天煞门已经被查封了。”叹了口气,她说:“我不知道这样的结局是好是坏,不过,这给了葛宏居一些教训了。至于我爸爸辛苦创立的天煞门,我想会走到今天这种田地,这也早预料到的,不是?”
  天煞门是以贩毒起家,后来又介入枪械、酒家、赌场……举凡一些不良场所、行业,天煞门几乎都沾染了。
  天煞门是她成长的地方,她却不得不承认那是座罪恶之城,甚至连一草一木都是吸取不义肮脏之露成长的。
  如今它终于被封了。贺怀嫣除了有些怆然之外,却也有一股痛快的感觉。
  “奶妈,天煞门如今垮了,所有天煞门的弟兄都散去。我想,我爸爸在里头是寂寞的。几天前,我请楚飖带我到天煞门走一趟,却始终没看到他老人家的灵位和骨灰坛,不知道是谁把那些东西带走了……”
  她说到这里时,后头传来了一冰冷声音。
  “好个孝顺的女儿!”接着一阵刺耳的鼓掌声响起,“不错嘛!贺天豪人死了也不算什么都没有了,好歹他还有一个关心他的女儿。”
  听到既熟悉又厌恶的声音,贺怀嫣急急地回过头。
  “葛宏居?!”他怎么会在这里?
  “唉,你干啥一看到我就一脸见到鬼的表情?偶尔也给我些好脸色嘛!”他嘻皮笑脸的走到她面前,然后看了奶妈的相片一眼,“对于一个死人你都能给好脸色,偏偏对我就……难道一个活人还比不上一个死人?”
  贺怀嫣横了他一眼,“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把奶妈安葬在这么偏僻的墓园,知道的人除了密警人员之外,外人只怕不会知道,怎地这厮来到这里?
  “我可神通广大了,你相不相信,我知道你在密警别馆许多事,你的日常作息我也清楚,至于楚飖嘛……嘿嘿……他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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