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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Vanessa思考着如何绝地反攻。
“你不是吃饱了吗?”大B逐客的意思相当明显,他渐露不耐之色,即使做“朋友”,她都太过黏人。
Vanessa看他不悦,以退为进打算告辞,“可以帮我叫车吗?”
大B二话不说的站起来陪她出去,把她的帐单留着一起结。
塞车路段,计程车大多避免在交通巅峰时段开到这条路,几部空车都被人拦走。
“我们不是朋友了吗?”等车的时候,Vanessa故技重施。
“我们都很清楚你要的不只是朋友。”他淡淡的说。
她试图强辩,“我们才分手不久,旧习难改,我只是一时会不习惯而已。”
“你知道不是。”
“提出分手的是你,我对你的感情又不是一天两天就收得回来,不是人人都像你薄情寡义。” Vanessa脸撑不下去,让绝望的怒气宣泄,“你认识了别人?是里面那个娃娃脸吗?”
“听着,交往之前大家就说得很清楚了,不勉强、不约束,而你违约了。”
“人是感情的动物,相处久了都会产生期望,这有什么错呢,就因为我太怕失去你?”
“如果是双向的期望,那两方都是对的,结局更对,问题是我没有对你产生相同的感情深度,到最后你终会怨恨我付出的不够。”
“是你不愿还是不能够?或是你喜新厌旧已经另结新欢?”她因为伤心而咄咄逼人。
“你开始失去理智了,别说了。”
“为什么别说,今天不说以后我还有机会说吗?”最终她仍旧盼望他会念旧情,他也可能对新女友厌倦,如此她总是有希望的。
“我们都不是十七、八岁的青涩少年了,不要以子虚乌有的名目指责我,认识你的时候,你骄傲、独立性强,高喊不要婚姻、不要小孩束缚,然后一转眼你就排挤我的朋友,积极想把我逼进礼堂,这么突然而剧烈的转变不是太滑稽了吗?最初的你是真实的你吗?想想清楚,是谁骗谁?我们分手是因为我无法给你你所要的东西,我并没有亏待你,大家好聚好散。”
别的事他可以无所谓,但决定分手他绝对是无情的,纠缠不清只会耽误彼此,但基于情分,他很尽力温和的做到不伤感情。
根据他过去的恋史,有人认为他是游戏花丛的情场高手,但他勿宁说是在寻寻觅觅。永恒、一辈子的誓言对他而言太沉重了,他很难想像男女日日朝夕相对会永远不厌倦,所以他只谈不以婚姻为前提的恋爱,虽然一个挨一个,他每次一定一对一绝不会同时脚踏好几条船,既是尊重对方也是给自己机会。
“如果我改呢?或许……”
“那就不是真正的你了,没有人应该为了任何理由而改变自己。”他阻止她再执迷不悟,手脚俐落的拦下一部停在前方几步路的计程车,可是她还不想离开,拖拖拉拉的让其他人捷足先登。
“如果你不打算搭车,那我要失陪了,我还没用晚餐就陪你耗在这里,记得吗?”他已经仁至义尽,她要想不开他也无能为力,他是不可能继续趟远淌没出路的浑水的。
“拜托,我们……”Vanessa不死心的拉住他。
老天!已经没有所谓的“我们”了,她还在……
前面又驶来一部车,有乘客要下车,大B忙问:“坐不坐?”
可是下来的一对男女,却让大B忘了抢车要务。
朱家伶偕同一位非常有英气的阳刚男子下车,男的是那种有军官威仪的领导型人物。
“是你!”她很讶异在此碰到大B。
“和朋友吃饭?真好。”大B随意的说道,视线未曾离开朱家伶。
“你也是。”朱家伶看了一下大B旁边的 Vanessa,他的女友,她记得。
“你是?”Vanessa防贼一样,手自动勾进刚刚拒绝她拒绝得很清楚的大B胳臂,而他没移开。
朱家伶脑海的画面迅速重播她曾目睹他们在车里的激情画面,一阵冲动,她走向前,在大家的注视下啄吻了一下大B的唇,风情无限。
“你说呢?”她没啥要紧的直视Vanessa的瞪视,得意的以为大B会生气、懊恼,但显然他没有。
搞什么?难道他不怕女友误会而生气找他吵架?
“我们可以进去了吗?”在旁边等朱家伶的男人开口道。
朱家伶颔首,然后轻快的向大B、Vanessa说道:“视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
朱家伶一离开视线,大B立即拉开Vanessa的手,从这一刻起他是绝绝对对不想再与Vanessa这个女人有任何接触,包括肢体的或是心理的。
Vanessa刚承诺要改,马上就破戒, “这是潜意识……”她后悔自己方才占有性的举动,尝试弥补错误。
“我们不可能的,不要再让彼此难堪了。”正好有合计程车在他们面前停下,大B开门让她上车,“再见。”
他后退记下车牌号码,没等她坐的车子驶动就回头走了。
大B看到朱家伶和那个男人在等服务生带位,他站了一下,在人群中好像鹤立鸡群。
朱家伶视线穿过人群停在大B身上,注意到他也在看她,两人好像用目光就能心神交会。
朱家伶在意其他人的好奇注视,于是她傲气的微转开脸,余光中瞄到他朝里面走进去。
“维君呢?”大B回到座位时,席上只有阿妹一人。
阿妹指指另一端的角落,众维君正在讲电话,“庄大哥打的,这里讲行动电话收讯不佳。”
“哈、哈,不可能会收讯不佳的,她那只电话在电梯、地下室都一清二楚。”
“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两个人很有默契的说出同一句话,然后笑出来,众维君分明是讲私人电话不想他们听见。
“我们要原谅她,庄天宇已经被她磨得耐性全无,牢骚一定一大堆。”大B开玩笑的边吃边说,“你们真是太有良心了,菜留这么多给我。”还以为以维君的功力,回来大概盘底朝天、杯盘狼藉了,真是拜庄天宇所赐,茶几乎原封不动只动了几口。
“我们还在继续吃呢。”阿妹开始好胃口的开动着。
他们进餐时沉默了一会。
“看看你后面,今天真热闹,一直遇到熟人。”阿妹突然说道。
大B回过头,果真是朱家伶他们。
“阿妹你也在这儿!”朱家伶先开口招呼,阿妹一向很主动、活泼,“和他约会?”她意指大B,随即针对他指责道:“你的时间表也未免太紧凑,太多彩多姿了吧!”送走一个,马上约另一个。
“我可以应付得来,谢谢关心。”也许是因为她说话的口吻,大B又恢复了爱促狭的特性。
“她是维君的员工,小心你被维君剥皮。”朱家伶侧身挡住阿妹的视线以微声告诉大B。
“那你会不会?”
朱家伶一听他这么问,有些迷糊的问:“会不会什么?”
“剥我的皮。”大B眼里闪过一丝淘气。
“阿妹,你要小心一点,别喝太多酒,天知道现在有根多包藏祸心的色狼吃人不吐骨头的。”朱家伶脸红了红没理他。
“哦,放心,我会先确认他吃人要不要吐骨头。”阿妹一本正经的回道,其中的涵义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大B觉得阿妹回得妙,朱家伶却弄不清阿妹是在开玩笑或是意有所指,无所谓啦,然后她就走到自己的桌子,故意选了背对大B的位子,跟她一起来的那位男子则坐在隔她两个位子的座位上,而他们之间的距离只隔两张桌子。
“那不是朱家伶那家伙?”讲完电话的众维君刚走回来。
阿妹要回答,大B就先说了,“就是那家伙。”
“老天,吃个饭也不得安宁,那男的是谁?”
“没介绍耶。”阿妹回道,眼睛看了大B一下。
“看他相貌应该是正直的人。”众维君说着就扒了几口饭菜。“饿死了,庄天宇说下班就来这里接我。”
他们好奇的男人名叫莫慧今,莫刑警。
朱家伶在被跟踪后,饱受惊吓,连着好几通电话到处找Jacky,而他和李淳宁居无定所,游山玩水拍照,几经辗转才获悉回她电话。
不过他也对事实情况一无所知,只能一再保证他朋友会随时关注这件事,而李淳宁则提醒她,台湾绑架风盛,会不会纯是想掳人讹诈钱财,以她贵气的打扮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朱家伶跑去警局报警,他们做了笔录并承诺会加强社区巡逻,其他的也不能多做什么,没有犯罪事实,他们就爱莫能助。
在那之后,风平浪静,朱家伶就逐渐放松警备之心,心想就如李淳宁所猜想的,只是一些宵小觊觎财物,门户小心些就是了。
可是今天自称是Jacky朋友的莫慧今上门找她,解释雷诺在英国押送过程中被劫脱逃,据臆测有可能偷渡来台湾。
莫慧今隶属国际缉毒组织,知道朱家伶有安全顾虑,于公于私他都要飞来台湾先了解情况,然后再和台湾警方联系请求保护。
“雷诺真的会偷渡来台湾?”未家伶食不知味的再度确认。
“那倒不一定,毕竟距离这么遥远,他现在最急的是安全问题,行踪不能暴露,不太可能大费周章只为了报复就轻易涉险。”莫慧今仔细推论,试着不让她太惊惶,“我来只是以防万一。”
“但还是有这个可能,对不对?”
“对,这要看他恨你到什么程度,不过你也不要过度杞人忧天,台湾警方也不是无能的,雷诺要成功偷渡入境很难。”
未家伶满是忧心的瞧他,“嗯,你会待到他落网才走吗?”
“这事情不知道要耗多久,我尽量,不然我也会委托这里的相关单位帮忙。”莫慧今拍拍她肩头安慰。
“谢谢,知道有人帮忙真好。”
“有保护美女的机会我是求之不得的。”他轻松的转移她忧愁的心思,“而且据你所说,最近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动静,雷诺要偷渡是需要有内应的,那就表示你可以先喘口气,专心和我这个可怜的警察共度难得的晚餐。”
“请务必让我请客,如果Jacky知道我没好好招待他可怜的警察朋友,他可会找我算帐的。”朱家伶果然放松紧张心情和他谈笑,不再去想雷诺来不来的问题。
“Jacky是不会对女性粗鲁的,可怜的就只有我们这些男人。”
“我不信,Jacky这个人没脾气,像个烂好人,你们别欺负他他就该偷笑了。”
“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莫慧今右掌贴心道,“那可恶的重色轻友朋友,几年前我在执行任务,他不由分说扯住我要求帮他查个人,而那时我也不过透过一个朋友介绍认识他不久。”
“你说的是Jacky没错?”朱家伶不信的惊问,声调不自觉扬高。
他很慎重的点点头,“对!我们认识的是同一个Jacky,最可恶的是我查得慢一点,这也不能怪我,全世界这么大,茫茫人海要找出境人口入境何处、住在哪里,哪有这么容易,他老兄借酒装疯竟我我打架,真不是盖的。”聊起旧友他可起劲了。
“Jacky!”太难联想了,“是不是你打输了?”朱家伶偏心的说。
“怎么可能,我是受过正规训练,打击罪犯的警务人员耶。”
“可是Jacky也有拳术底子哟,你不能讨好到哪里去。”
莫慧今不是味道的说:“你别忘了他喝醉了。”
“这不公平,胜之不武。”朱家伶忿忿的打抱不平,“不过Jacky那个笨蛋干么无缘无故打架,还喝醉?不单是笨,酒精中毒再加上拳斗内伤而死,够轰轰烈烈了,一定上全世界社会版头条。”
她一会儿心疼、一会儿咒骂,看得莫慧今耳目一新、大开眼界。
“骂得好,知名摄影大师横死街头,原因酗酒、斗殴。”
“喂,你算什么朋友,这样咒他!”朱家伶反过来骂他,“你说的几年前,不会是三、四年前吧?”那时Jacky正为李淳宁嫁给别人而失魂落魄,情有可原。
“差不多,他找的是路强森和李淳宁。”莫慧今点点头,哈,哈,个中原因他们都晓得,现在好在Jacky已经抱得美人归,无期限的度蜜月去了,不然他不晓得还要发什么疯。
第七章
大B他们三人正吃吃聊聊。
“待会吃完饭,你们要去哪里?”众维君桌下轻捏阿妹的腿,忍不住想推波助澜。
大B没说话,阿妹了解她的好意,却不领情,“回家啊。”
“时间还早,回去孵蛋哪!大B你不是最知道哪儿有好玩的,带阿妹去见见世面嘛。”
“好啊,阿妹想玩什么?”大B不时会低头莫不作声的吃饭,但阿妹总认为他是在注意朱家伶那一桌的动静。
“都好啊,”阿妹原本想提议去FUSSY,可是一想到Vanessa可能在那里就作罢,“不如看电影好了,刚才Vanessa,不是说有你喜欢的片子,看完就回家。”
“不要了,你不是喜欢去PUB,我们到FUSSY坐一会,顺便可以和David他们聊一下。”
看他们没一个起劲,众维君沮丧的抗议,“喂,刚吃完饭不要给我一张张没力气的死样子看,好不好?”
“等你老公来,我就有力气了。”大B很有调侃庄天宇的兴致,看看后戏如何发展。
“每次都幸灾乐祸,你现在少惹他,回家倒楣的是我耶。”
“顶多就是嫁他喽,你还怕他啊。”
“说得也是,不过那会破坏我梦想中的婚礼,再等等吧。”
“你再怎么等,也不会爆出个戴安娜,或是林青霞那种世纪婚礼,你啊,少折腾人了。”大B不客气的说。
“你吃炸药啦,我还没结婚耶,你就比喻戴安娜已经离婚的过往婚礼,而且她也死了那,你咒我呀!”众维君数落了一串。
“好啦,随你便,我不多说了行不行?”
众维君扬眉诧异的将大B从头看到脚,“你真的有问题。”
“吃饱懒洋洋的不想动,今天就不去了。”阿妹拉拉众维君要她别说了,这样自己觉得很勉强,“我们等庄大哥来就走。”
众维君投给大B警告的一瞥,张着嘴形说道:“都是你害的。”
大B迟疑了一秒才开口,“如果没事就去走走啊,到PUB跳舞活动筋骨不是正好消化一点卡路里。”
“好啦、好啦。”众维群敲边鼓,朱家伶那边不知道在聊什么,突然听到她提到老哥的名字。
大B也正看着那个方向。
“那个假仙的女人不晓得又在牵扯什么,最好不要再扯到我老哥。”众维君骂一骂发现阿妹对她使眼色。
“不要说了。”阿妹低声说道。
“为什么?”众维君也学她小小声说话,两个
就这样交头接耳起来。
“你这样骂朱小姐,大B会不高兴。”
“他为什么不高兴?我和那假仙小姐一向都是这么骂的,”众维君看了大B一眼,他视线胶凝在前方没注意,“关他什么事,他不会那么无聊的啦,不过他今天脾气真的有点怪,你觉不觉得?”
“因为看到不喜欢的人嘛。”阿妹幽幽的说。
“喔——我就说嘛,那个Vanessa八爪章鱼缠着他不放,对不对?都怪庄天宇打电话来讲这么久,否则我就去帮忙甩开她,她多恶劣你知道吗?我和大B稍微热络一点,她就像雷达一样发布警报,烦死了。”
“是哦?”所以大B也有可能是因为Vanessa才意兴阑珊的喽?不见得就是她自己想得那样,以为他和朱家伶有什么,阿妹略高兴了一点。
大B收回视线,紧拢着眉问:“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
“我决定去FUSSY!”阿妹改变主意了。
“去得好!”众维君附议,两个女人心照不宣,“去好好修理、修理Vanes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