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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之中。”
逮筱虽不明白他们在争论什么,却也听得津津有味。
“算了,不说了。像你们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只会弹钢琴跳芭蕾的贵族艺术家,是永远也不会明白什么是饶舌,因为不论是饶舌还是街舞,不论它们多么的流行时尚,都还只是属于低层的街头喧闹,属于一种没有文化没有内涵、每天充满无数抱怨的一类人。如果将饶舌与高雅与艺术联结在一起,就好像给饶舌带上美丽的塑料花环,穿上塑料的绅士服装,出现在各种隆重的场合,让饶舌变成一位少不更事的被坑蒙拐骗的少女。”
素来嘻皮笑脸的张宇泽竟然发出类似于愤青的感慨。
“穿着草裙跳芭蕾弹钢琴,张宇泽,你刚才所说的街舞饶舌与高雅艺术的不可调和,就是这样的吧。”
逮筱冷眼旁观着,所有人脸上绽放的若花儿般灿烂的笑颜,她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在逢场作戏,还是真心愉悦。在这个她不曾涉足的世界,她刚刚觉得充斥着诱惑的真实世界,她忽然间迷惑了,这里的一切如梦如幻,而她游离其外,只能独斟独饮。
逮筱哑然,这个普普通通的大男孩,竟然是这里万众瞩目的白马王子。
秦瑧拨动琴弦,情意绵绵的凝视着逮筱——
你的吻好浪漫
我爱那铺天盖地的甜言
还有些刺激的永远
又紧张又兴奋试着去体验
哭闹再接着拥抱
你的脸紧紧的贴着我的脸
还有些刺激的晕眩
你出现第一眼
爱你显得很自然
……
“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这种地方可不适合她。”
酒吧彻底的陷入混乱。一时之间,酒杯横飞,盘蝶乱舞,男人抱头鼠窜,女人尖叫连连,殃及者鬼哭狼嚎,不一会,这个寻欢作乐的人间天堂仿佛被原子弹袭击,哀鸿遍野,一片狼藉。
第十五章 遭遇
以前每次出差回来,当他推开别墅的大门,转过玄关,便会看到蜷缩在沙发中的逮筱。那一瞬间,他是感动而满足的,是幸福而甜蜜的。仿佛他被人魂牵梦萦着,仿佛有一个人只为他而痴痴守候着。每当这时,熊竹笠就会怀着一颗虔诚的心抱起沙发上的逮筱,抱着她上楼,抱着她到卧室。
当他把她轻轻的放到床上,温柔的盖好被子,悄悄的吻上她的唇……
看着你远远的嫣然而来
只能是心甘情愿的低伏
你是夏日里与我擦肩邂逅的美丽女子
我温柔的注视着你
这么一个短短的夏日的片段
逮筱,就好像一个蛊惑人心的女巫,是否早在他遭遇着她的第一眼,他便不知不觉间中了她的魅惑?
六年前,他开车途经洪山广场,恰逢喷泉一飞冲天之时。人群之中起了异样的骚动,他虽是匆匆而过,却也感受到空中那不同异常的气流。于是,他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窗外,却看到了一缕在水雾之中翩若惊鸿的身影。
也许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女孩轻盈的一个旋身,便将她与他的命运紧紧的拴在一起,剪不断又理还乱。
她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全身上下湿嗒嗒的,而她的外衣明显的在撕扯之中有些儿破裂。她就那么站在那里,仿佛一只流离失所的落水小狗,而围观的人群只是自得其乐的窃窃私语着,仿佛只是对女孩伸出一只援助之手,便是灾难着洪水猛兽。
熊竹笠诧异着自己多此一举的好意,却依然固执的将外套搭在女孩的肩上,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熊竹笠心头一震,这是《小王子》中狐狸对小王子的拒绝。狐狸是等爱的狐狸,而女孩是无心之言,还是语有深意?逮筱依然看着熊竹笠,那眸光却飘忽而空寂,熊竹笠便知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商场之上,他防微杜渐,而这个女孩对他却无丝毫非分之想,倒是他草木皆兵,一切都多虑了。
“你去吃饭吧,别理我!”
逮筱毫无兴趣的别过了头。
“小丫头,你现在穿着我的外套,还叫我不理我?”
逮筱身子一僵,伸手去扯外套,却被熊竹笠一把按住。
第十六章 驯养
逮筱盯着菜单,却没有翻开,好半晌才幽幽的道:
不一会,菜端了上来。
逮筱尝了两口,味道依旧,却情随境迁;饥肠辘辘,却难以下咽,便放下了筷子。熊竹笠轻摇手中的红酒杯,琥珀红的液体在杯中旋了一圈又一圈。两个人各怀心事,一桌子的美酒佳肴泛着氤氲的热气,不一会便朦胧了两人的眼。
“怎么了?菜不好吃?”
熊竹笠率先打破了沉默。
熊竹笠笑着招手叫来服务生。
逮筱望熊着竹笠,九分挑衅,一分疑惑。
熊竹笠诱惑着。
“我吃饱了,讲故事吧。”
他们之间的奇遇也许应该就此划上一个句号。
逮筱回身,盯着桌上的残羹冷炙。
观音菩萨是中国佛界最美丽的一个神话与传说,是“关爱人间,普陀众生”的一种美好象征。创物主予凡人爱戴的观音以端庄慈善,其意不啻为让其更加具有福星的魅力,也可让人间无穷的希冀,无数的神往,无比的关爱统统都在观音的神圣无可亵渎的宝相之中,获得求索、实现与依附。
“驯服”,是熊竹笠唯一的念头。可是,到底是谁驯服了谁,他却无暇细想。只是,有一点他却明白,无论是谁,都应该对他所驯服的一切负责到底,就好像小王子要对他的玫瑰负责到底一样。
逮筱望向香格里拉的门口,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小丫头,饭吃完了,故事却没有讲完,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
熊竹笠停下来,等着逮筱明白他的意思。
“我没有家。”
“大叔,你刚才不一再强调我和你之间已经变得不再一样,难道你就只是说说,而没有想过把我安置在哪里吗?”
“筱筱,我当然愿意为你提供任何帮助,可是,有些事还是要经过你父母同意的。”
逮筱离席,熊竹笠却一个箭步拉住了她,又将她按回椅中。
“筱筱,我没有痛苦,我只是在想我应该怎么驯服你这只狐狸。这样吧,既然你暂时无家可归,我就为你提供一个家,家里有你有我。当然了,我可能常常不在,但那也是一个属于我和你的家。你现在还小,应该还是学生,你可以继续跳舞,也可以继续上学,你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任何事情,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你要做的说难不难,可说易却也不易。筱筱,我要你快乐的健康的长大。”
熊竹笠一眼便看出了逮筱的犹豫与顾虑,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为自己今日的多管闲事而暗暗心惊。可事已至此,他又怎能放心这只无处安身的狐狸流落街头,虽然他到现在也还不知道女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和家里闹了什么别扭,可就算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护花,他也要将她一护到底。
“这样吧,由我起草一份契约,如果你同意,我们就把契约拿到公证处公证。在法律的保护下,我们之间的家就算正式成立了。”
“我只要保证我的快乐和我的健康就可以了,是这样吗,大叔?
熊竹笠半打趣半认真,却听得逮筱皱紧了眉头。
……
一瞬间,熊竹笠失落无依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第十七章 挑衅
秦瑧和张宇泽就远没有她那般处变不惊。这场事故,说到原委,谁都是不清不楚,既可以说是见义勇为,但若归咎于聚众斗殴也未尝不可。而这两个家伙只是迷迷糊糊的记得,正当他们热血沸腾挥舞着拳头之时,一群持枪荷弹的警察将他们团团围着,随后一大群人仿佛一串被穿在线上的蚂蚱般一个挨着一个的进了派出所。
两个愁眉不展的男孩大喜过望,张宇泽直接跳了起来,大步流星般的冲到熊竹笠的面前,眉飞色舞的笑着致谢,只是他嘴角破裂,眼眶乌黑,眉眼只是那么微微一弯,便仿佛扯动了成千上万条神经末梢,痛的他又是吸气又是哈气,好不狼狈。
“叔叔,您好。啊,好痛!谢谢叔叔。我叫张宇泽,他叫秦瑧,我们都是逮筱的朋友。”
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前辈,张宇泽暗自苦叹,虽然他对熊竹笠的妄下雌黄不以为然,但他自小就是在武断专横的家庭中长大,对这种横加指责的非难早就习以为常,更何况,今天发生这种事,说到底也算是他的不是,若不是他挑唆逮筱去酒吧,又怎会发生这场祸事,警察没通知他的家人已是万幸了,也难怪逮筱的爸爸会不问青红皂白的指责他们。想到此,张宇泽陪笑道:
“叔叔,是我们的错,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带逮筱去酒吧了。今天晚上,拳打脚踢的一片混乱,幸好逮筱没事,我们这两个护花使者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一次教训还不够,你们还敢有下次!”
熊竹笠瞪了张宇泽一眼,已不是那般恼怒。尤其是想到一路之上遇见的那些鼻青脸肿的家伙们,而整个事件的始作甬者不仅是毫发无损,还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心头雄雄燃烧的无名之火便渐渐的偃旗息鼓。
“筱筱,没事了,我们回家。”
“叔叔,谢谢你,我叫秦瑧。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逮筱。”
熊竹笠看向秦瑧,两个男人打量着彼此。
“你就是秦瑧?”
熊竹笠说着缘分,秦瑧却是越听越糊涂,沸腾的心不知为何,也变得凉了。
秦瑧盯着熊竹笠,方才的感激尊敬荡然无存,这180度的大转弯吓了张宇泽一跳。
熊竹笠不怒反笑,牵着逮筱的手向门口走去。
“叔叔,酒吧不是天堂,也不是你所以为的地狱,就算后来出了意外,我相信,逮筱也没有很排斥那个地方。而且,如果以后逮筱还想去酒吧,还想继续与酒吧的缘分,叔叔会横加制止吗?”
第十八章 反目
“秦瑧,你今天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像逮筱那种大家闺秀深更半夜的不回家,只怕已经触犯了家规,而如今还莫名其妙的进了派出所,她的爸爸只是对我们颇有微词,换作别的家长,只怕已经破口大骂,而且人家还不计前嫌的保了我们出来。你倒好,针尖对麦芒的,处处和人家过不去,今天晚上可一点也不像你。”
张宇泽开导着秦瑧,虽然逮筱在派出所对他们兄弟淡漠的异常,但毕竟没有置他们于不顾。那种情景,他们两个见多识广的大男孩都不知所措,更何况她那种六神无主的小女生。
张宇泽问的毫无心机,却问到秦瑧的痛处。秦瑧急步走了两步,将张宇泽甩在身后。张宇泽这才发现秦瑧真的不太对劲,追上秦瑧,又搭上他的肩。
“秦瑧,在派出所,逮筱对我们是不太搭理,那个男人好像也不太瞧得起我们,你心里是不是特别的不舒服。可是,就算你有想法,也不该在那种地方发飙。就算他不是逮筱的爸爸,也应该是关系亲密的长辈。今天晚上你那种得罪他,你以为以后你和逮筱会有好日子过吗?其实,来日方长的,退一步海阔天空。”
秦瑧阴沉着脸。
这不明摆着吗。这句话在张宇泽的嘴边转了转,又咽了下去。张宇泽扭头看着依然闹着别扭的秦瑧,忽然间明白了事情的症结。可是,这怎么可能!
张宇泽笑着紧搂下秦瑧的肩。
“兄弟,你一个晚上说了一堆大失水准的话,就因为这被驴踢了的脑袋在胡思乱想呀。以前总听人说恋爱中的女人会变成傻子,我看呀,恋爱中的男人更像是疯子,见谁都是情敌,看谁都不顺眼。像你这样疑神疑鬼的,别逮筱还没追着,自己倒先疯了。好了,打起精神,明儿就去找逮筱,我看呀,你只有见了她,你的那些奇思怪想才能被丢进垃圾筒!”
秦瑧脸色略有些缓和,张宇泽越发笑的没心没肺。秦瑧被张宇泽拖着穿行在寥若星辰的街头,昏黄的街灯缓缓的漫过他们的身,又悄悄的退了开去,他们便在似明非明的光晕中步入夜幕的深处。
“终于笑了。喂,就算感激我,也不必笑的这么暧昧吧。”
张宇泽打趣着。
暧昧?秦瑧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再次被扯痛。
男人与女人的感情,不过是在爱情与友谊之间的忽左忽右,这种偏颇让我们的生活摆脱了非黑即白的单调,随着这样的灰色地带的扩大,暧昧情感的出现改变着我们的情感模式,造就了如今这样一个容易暧昧的时代。而逮筱与那个男人之间,又岂是简单朦胧的暧昧可以相提并论的,而秦瑧只能掩耳盗铃般的将他们归于尚属单纯的似即若离的暧昧。
“秦瑧,刚才在派出所丹尼也没有和我们在一起,他不会……”
张宇泽越想越是后怕,他和秦瑧是出来了,如果桂丹尼还在里面,这可如何是好?张宇泽和秦瑧停下脚步,回望向派出所的方向,可是,那种地方,又岂是他们想去便去想看便看的?
张宇泽暂时放下心头的大石。
街头的拐角转出一个人影,却不是丹尼是谁,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桂丹尼微微一笑,可那平素里熟悉而亲热的笑看在秦瑧的眼里,莫名的充斥着阴森的鬼蜮之气。
“也就你还记得我。”
张宇泽不满的叫道:
“谁说只有我,秦瑧难道不关心你吗?”
秦瑧不可思议的望向桂丹尼,他不相信他所认识的桂丹尼是这个样子,可事实又摆在眼前。
张宇泽越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也很喜欢这里呀,我们不是说好了,毕业后一起留下。”
桂丹尼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越发的口若悬河。
桂丹尼绅士般的对着秦瑧略一颔首,而后者虽铁青着一张脸,却透着心灰意冷的破败,张宇泽心头不忍,轻碰桂丹尼。
桂丹尼斜眼瞅着秦瑧,潇洒优雅的一个转身。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别理会丹尼,他今天吃错药了。”
“丹尼说的不错,我凭什么和人家争!”
秦瑧甩开张宇泽,头也不回的溶入夜色之中。
第十九章 冲击
一时之间,两人相对无言,房间里回荡着彼此粗重的喘息之声。
逮筱倒在床上,半垂着头,泫然欲泣。熊竹笠干脆退向墙边,心浮气躁的伸手入口袋,里面却空空如也。
逮筱幽幽的道:
熊竹笠却避重就轻的道:
“撒旦,你在逃避。你只想拥有麦田的颜色和那些吹过麦田的风吗?你不想听见我的每一个脚步声,享受我的每一个拥抱,品味我的每一个亲吻吗?”
熊竹笠再次硬起心肠推开投怀送抱的女孩。两人之间隔着他一只手臂的距离,却是他与女孩永远也无法逾越的尺度。熊竹笠喘着粗气,胸膛一起一伏,他的指尖深深的掐入女孩的肩头,将女孩硬生生的定在原地。
“撒旦,那个吻呢?那个吻也是不真实虚伪的吗?”
暧昧的面纱被彻底的撕开,熊竹笠躲闪着逮筱咄咄逼人的眸子。
“筱筱,那个吻是纯洁的,不含任何杂念的,就像你偶尔会亲吻你的芭比娃娃,而你,就是我的芭比娃娃。”
“纯洁?大叔,你在用纯洁玷污那个吻吗?”
这一声“大叔”,将两人又带回了那个午后,那一段情爱交加的孽缘呀!
熊竹笠落荒而逃。
“撒旦,你知道我有多羡慕旸旸吗?你会因为他的哭泣而心软,因为他的哭泣而留下来,甚至因为他的哭泣而搅乱你所有的计划。而我呢,我只能跳舞,不停的跳,就像穿上了那双被诅咒的红舞鞋,不死不休!”
“撒旦,这是我们的舞蹈,是我和你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