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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尼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莫非他命该如此。“没关系,如果有什么事,请他们入堡商议。”
面对这致命的时刻,菲力也只能听命行事。“好,我会遵照您的指示。”
“暂时就这样,其他的事我会处理。”他回眸瞅着斜卧在床上的凡妮,“能不惊动凡妮,千万不要惊动她,知道吗?”
菲力从门缝望进房间,“是的,我明白。”
蓝尼转身再回到凡妮身边,若无其事地面带微笑,“是菲力。”
“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凡妮总感到有股不祥的预兆。
“没事,他到地下室没看到我,所以焦急地想看看我是否在这里。”蓝尼神色自然地道。
凡妮斜睨着蓝尼,隐约中察觉蓝尼自若的神情中隐含一丝焦虑,她聪明地不动声色,脸上挂着浅笑。“他真的很关心你。”
“菲力是个很尽责的总管。”蓝尼淡然回应,心里却不停盘算着要如何支开凡妮,他不能让凡妮陷入这一个不知情况的危险中。“凡妮,听说后山开满了花,景色相当美丽,如果你想去看一看,我派个人陪你去。”
“后山有许多花!?”这个消息确实令她振奋,随后她却敛起笑容望着蓝尼,“不!要去也要你带我去。”她娇媚地撒起娇。
“我只能在晚上才能安然地踏出城堡,而那时不但花早合上,也不若艳阳下看起来美丽生动。”凡妮左思右想一下,蓝尼说的一点都没错,晚上没有亮丽的阳光,她无法仔细欣赏,而有的花一到夜晚早已凋谢。
“好吧!我会摘几朵回来让你欣赏。”
凡妮露出一抹柔得令人迷醉的笑容。
“嗯,我一定会在城堡里等着。”
蓝尼终于支开了凡妮,脸上露出释然的微笑。
虽然摸不清英国士兵前来城堡的意图,但他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对付他们。
凡妮在蓝尼的安排下,和城堡里一名仆人前往后山赏花,临行前她还喜形于色地亲吻着蓝尼的脸庞。
目送着凡妮离去的背影,蓝尼面色凝重地望着菲力,“确定他们是往城堡而来的吗?”
“是的,他们现在已经在一公里外,很快就会抵达。”菲力的脸色凝重。
“好,我等他们!”蓝尼全身隐隐泛着危险的气息,冷笑一声,那笑声教人胆寒。
蓝尼安然地端坐在大厅之上,冷峻的脸上有着一股凛冽的煞气。
过了一会儿,城墙上守卫的仆人神色慌张地跑进来。“主人,事情不对,英国士兵还领着城外的农奴们一起前来城堡。”
“农奴们!?”蓝尼狂怒地瞪着回报的仆人,脸色骤变,深邃的绿眸更加阴沉。
这又干农奴们什么事,为什么英国士兵们要这么做?
“再探!”蓝尼气急败坏地愤怒下令。
菲力紧张得手心直沁着汗水,为了要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奋不顾身地走出大厅,走到闸门前的吊桥一端,等候着无故而来的他们。
只见农奴们走在军队最前端,菲力眯起眼睛、逆着阳光观察农奴们脸上的表情,揣测他们是无奈被押前来,还是出自愿。
菲力看见前端缓缓前进的农奴们,他们的脸上充满愤怒,不似被军队强押而来。
这……
菲力感到纳闷不解?
眼看着他们逐步接近吊桥,菲力连忙伸出右手示意,禁止他们再前进。“停!”他扯着喉咙嚷着。所有人果然都停了下来,带头的人骑着马,威风凛凛地来到菲力面前,“烦请你通传,就说但丁公爵有要事要见蓝尼·莫里西斯伯爵。”
菲力抬头仰视这一位自称是但丁公爵的男人,虽然他的语气不是很友善,但是他还是非常尊重伯爵,一切依礼仪行事。
“请您在此稍候片刻,容我进去通传。”菲力礼貌地欠一欠身。
“好的,速去速回。”但丁公爵断然且强硬地回道。
菲力微微牵动一下嘴角,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奔进大厅,“主人,来者自称是但丁公爵。”
蓝尼不屑地蔑笑一声,“有说明来意吗?”
“没有,不过此人一切依礼行事。”菲力据实以报。
蓝尼沉静思索半晌,“好吧!请他进来,不过军队都留在城堡之外。”
“是!可是农奴他们呢?”
“能揣测出他们的意图吗?”蓝尼冷着一张俊脸。
“他们不像是被逼的。”菲力十分为难的说着。
“不是被逼?”蓝尼痛心地狂狷大笑。“我尽心尽力的保护他们,甚至从来不赋税,他们还有什么不满?好!既然我的农奴们不是被逼的,让他们都进来。”
这样的吩咐令菲力惊惶失措,“主人。”
“我说让他们进来,就让他们进来!”蓝尼愤恨地咆哮。
“是。”菲力完全被蓝尼的怒气震慑,惟有听从他,一切依命令行事。
菲力再次回到闸门的吊桥前,宣布蓝尼的命令。
但丁认为蓝尼的意见很合理,于是顺从了他的意思。不过他当着菲力的面要求只带一人,菲力也同意但丁的要求。
在菲力的带领下,但丁带着身边一人和一群农奴,一起走进令人瞠目结舌的城堡,准备会见神秘的蓝尼伯爵。
农奴们心里更是万分期待,因为每一次有事要请示伯爵,都是由管家菲力代为传话,无法见到伯爵一面。如今能见到伯爵,他们是又惊又怕。
第八章
凡妮站在后山的山坡上,看到一片一望无际的花海,脸上充满着雀跃的喜悦,花海中有红的、黄的、白的花朵,相互争奇斗艳,煞是美丽。她忘情地奔进花海,蹲坐在花丛中将花朵摘下放在裙子上,她答应蓝尼要摘一束花送他。
她回眸望着陪她到山坡上的仆人,发现他的神色焦躁不安,“你怎么了?瞧你惴惴不安的样子。放心!是伯爵吩咐你陪我来这山坡的,相信一定不会有事。”
“是的,小姐。”仆人忐忑不安地朝着城堡方向眺望。
凡妮好奇地从花海中起身,也随着他的目光眺望——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士兵包围城堡?
凡妮仰头望着炽热的阳光,现在还是午时,蓝尼不能面对此时的烈阳,万一出了什么事,蓝尼岂不是坐以待毙?“走!快,我们回去。”她的语气焦急。
仆人面色凝重地拉住凡妮,“可是小姐,是伯爵吩咐我带你来此的,如果这时带你回去,只怕伯爵怪罪下来,我担当不起。”
“伯爵若怪罪下来,我替你顶着。”凡妮哪还顾得了什么责怪?
“这……”仆人畏惧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心急如焚的凡妮,双手往腰上一叉,“你不带我回去,我自己回去!”
她扬起头不理仆人的踌躇犹豫,拎起裙摆,急如星火地奔回城堡。
但丁公爵领着一人,此人神色畏缩地紧随在但丁公爵身后,但丁公爵昂首神气活现地随着菲力走进城堡内的大厅,尾随其后的是一群蓝尼的农奴。
蓝尼瞥视着走进大厅的但丁公爵还有其身后的农奴,如果今天只是但丁公爵来见他,他一点都不以为意;但是眼前这些他向来照顾有加的农奴们,竟然也跟随但丁公爵踏进城堡,这是他所不能原谅的。
蓝尼依然纹风不动地端坐在大厅之上,凛凛生威的模样,令人胆战心惊。
他的绿眸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犀利和敏锐,就像深山里的野兽。
但丁心头对这里冷飕飕的阴冷感到毛骨悚然,尤其是蓝尼眼中所射出的锋利目光,更使他不自觉的打起冷颤。他仔细端视着眼前未曾听闻过的蓝尼·莫里西斯伯爵,在阴沉的城堡中惟一发出闪亮光芒的,就是蓝尼那头罕见的银发。
为了表现出大英帝国公爵的威权,但丁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昂首阔步来到蓝尼面前。“阁下想必就是蓝尼伯爵了吧?”他脸上挂着勉强的微笑。
蓝尼冷峻的眼无畏地直视着但丁脸上难看又勉强的笑容,“我就是蓝尼,不知但丁公爵特地率兵来我的城堡到底有何贵事?”他的语气就像把冰刀般又冷又利。
但丁见蓝尼似乎一点都不将他放在眼里,始终高高在上地端坐着,不可一世的完全蔑视他的权势,不由得怒火中烧。“我今天前来,只是要一个真相。”
“真相?但丁公爵,听你的言下之意,是在怀疑我的伯爵地位?”他冷酷的俊颜有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不!我并无意怀疑你的身份及爵位,而是另有其事。”但丁复杂的眼光谨慎地审视着蓝尼。
“另有其事?不妨说来听听。”蓝尼眼底闪烁着冷冷的邪光。
但丁将站在他身后的人拉出来,“这个人说亲眼目睹你杀害安格斯侯爵!”
但丁一语既出,一旁的农奴们莫不发出不能置信的惊愕声,纷纷低头私语。
“我杀害安格斯侯爵?我根本不认识此人,也就是说安格斯侯爵与我无冤无仇,我又何必要置他于死地?”他冷冷地蔑笑一声,既戏诸又讽刺。
但丁却诡谲的笑一笑,“或许你杀他根本不需要理由。”
顿时,周遭又响起一片惊愕的讨论声。
蓝尼满腔愤懑地双手紧握椅把,借以宣泄他的愤怒。
蓝尼以冷笑掩饰心中的怒气,“哈哈!杀人不需要理由,这是什么论调?那皇家法庭是干什么用的?难道只是在里面讨论下一季的社交季是由谁主办吗?”
但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胸前积蓄着一团无法好解的怒气。“你!”
“但丁公爵,如果你是来此追缉凶手的,我只能说你来错地方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请你带着身边的小丑和外面的军队离开我的领土。”他凛傲地严正申明。
愤怒到极点的但丁咽不下这口气,强拉着身边的人,“他说得一清二楚,他说亲眼看到伯爵你吸尽安格斯的血,你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吸血鬼!”
刹那间,四周响起一阵惊讶的嘈杂讨论声。
蓝尼一张俊颜燃着狂炽的怒火,大手猛然拍击着椅把,“就凭他片面之词,你就指控我是吸血鬼!”一双怒目环视着眼前这些终生在他领土上安居乐业的农奴们,他的手指笔直地指向农奴。“你们周遭可有人丧生在吸血鬼的手里?”
蓝尼的一句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击向农奴们的心。“没有,没发生过这种事。”
农奴们纷纷证实,他们之间确实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形。
蓝尼嘲讽地冷声道:“如果我真是一个吸血鬼,我会放弃眼前这么多的美食吗?”
蓝尼所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他真是吸血鬼,他哪会放弃眼前数百人的鲜血?
指控蓝尼的那人,却咬牙切齿、一脸惊慌地指着蓝尼,“真的,我真的亲眼目睹他吸食侯爵的血。”
蓦然,凡妮气喘吁吁的闯进大厅,她站在蓝尼面前,偏着头瞥见身旁指控蓝尼的人,脸色骤变。“是你,就是你,故意将马车驶进树林里,你就是当时驾着马车的马夫。”
但丁惊见凡妮赫然在城堡里出现,他忍不住惊唤:“凡妮!”
凡妮看向唤着她名字的但丁,“是您,但丁公爵。”说完,她立即泪眼婆娑地偎进但丁肥硕的怀里,忍不住抽泣着。“我终于见到您……”
但丁显得惊喜万分,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凡妮。“那天你和你的姑母在回家的路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个人……”但丁指着马夫,“他跑来报案,说你和你的姑母,还有安格斯都葬生在吸血鬼的手里,如今看你还活得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蓝尼没想到凡妮认识眼前这颐指气使的男人,他的脸色从冷峻转为和缓,从高高在上的座位上缓缓走下来。
凡妮偏着头,面带微笑地看着移向她的蓝尼。
但丁从她的神情上揣出一丝端倪,“凡妮,这位蓝尼伯爵他……”他原本蛮横藐视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温和。
凡妮娇笑的脸颊飞上一片红晕,“是他救了我。”
蓝尼走到凡妮的身边,温柔地静静站着。
凡妮正式为他俩介绍,她先是望着蓝尼,“这一位是威廉三世陛下跟前最红的大臣但丁公爵。”但丁面呈喜悦的笑容,似乎很满意凡妮的介绍,不时频频点头。
凡妮非常优雅地为但丁慎重介绍:“这一位是蓝尼·莫里西斯伯爵,他是一位仁慈的领主。”
蓝尼礼貌地向但丁颔首,“刚才若有得罪之处,请你见谅。”
但丁见蓝尼的态度和缓,他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地扩散,“哪里,此次前来若有冒犯之处,请你不要计较。”
蓝尼不语,只是面带笑容。
凡妮恶目瞪着指控蓝尼的马夫,“他才是心肠恶毒的人。”思到伤心处,她的眼眶不禁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天我们从您所举办的社交季舞会出来后,他并没有依回家的路线送我和姑妈回家,反而将我们带到一处僻壤的树林里!”说至此,她不禁热泪涟涟。
马夫面对着凡妮的哭诉,脸色骤地刷白,“可是我亲眼看见他……”他神色惊慌地指着蓝尼。
蓝尼突地射出一道令人惊慑的目光,愤恨地直盯着他。
“不!我亲眼目睹安格斯当着我的面杀害了姑妈!”凡妮愤恨地拉高声音。
这真相不禁震惊了所有人,也震住了但丁。
“凡妮,你是说安格斯杀害夫人?”
“是的,一点都不假,而且还是当着我的面,而他正是帮凶!”凡妮再一次凄厉地指控着马夫。
马夫吓得两腿发软,“我没有!我没有!”他仍试图辩驳。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安格斯那张狰狞可怕的脸,他杀害了姑母之后又想加害我,幸亏遇见路过的蓝尼伯爵,他从安格斯的手里将我救出来。至于安格斯最后为什么会死?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亡,相信只有马夫才知道!”凡妮带着恨意的双眉像山峰拢聚般,迅速地回头恶狠狠地瞪向马夫。
“你胡说!你也亲眼看见他如何吸尽侯爵的血。”马夫似发疯地狂吼。
凡妮紧拧着眉,神色镇静地说:“我没看到,我说过了,蓝尼救我之后所发生的事,我一概不知!”
但丁先是望着凡妮,随后又瞅着全身颤抖不已的马夫,忽地指着马夫。“一定是你嫁祸给蓝尼伯爵。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信誓旦旦地声称凡妮也丧生在吸血鬼的手里,如今呢?凡妮活生生地站在我们面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马夫面对但丁的指控,整个人吓得惊惶失色,惊骇的望着但丁。“不!我没有——”他知道一旦这项罪名成立,他势必会被送上断头台。
突地,有一名圆嘟嘟的男孩,兴高采烈地从人群中窜出来。“是你!是你!”
顿时,一大群人都错愕地低头凝视小男孩。
男孩的父母企图将他拉回却落了空,只能惊慌地唤着:“孩子,回来。”
男孩一脸纯真地奔至蓝尼面前,手舞足蹈地指着蓝尼,“真的是你。”他转头凝望着站在人群中的父母。“就是他,那天晚上他来看我之后,我的病就好了。”
农奴们不禁惊呼,这才知道原来是伯爵亲自前来医治垂死的男孩。
凡妮正色的扫视面前的一群农奴,“伯爵为你们做了多少事,你们难道不能体会吗?那天你们前来陈情,说是成群的野狼毁坏了你们的农作物,造成极大的损失,请问你们在第二天窗户边可曾发现一枚金币?”
提起那枚平空而降的金币,着实令他们惊喜若狂,还以为是老天垂怜他们而赠予的。
“有!”
“有!”
附和之声不断从他们之中响起。
“哼!那枚金币是伯爵趁大家熟睡之时悄悄送去的,因为那一天我也亲自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