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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乔婉回答,那图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长生,摇着扇子迈着方步走了进来,一脸带着油腻的笑容,“原来姑娘就住这么简陋的屋子啊,真是委屈你了啊……”
第三十八章 调戏
“大……大少爷,请问您有什么事情?”乔婉见那图有些色眯眯地靠过来,本能地把身子往里面靠了靠。
那图一把抓住乔婉的手,不停地摩梭着,一脸假慈悲地说:“姑娘,不必起身见礼,跟我没有必要那么客气,好好躺着啊。哎呀,这些天让你受苦了,我苦劝了阿玛多次,可是他那个人脾气太倔了,就是不肯放你出来。唉,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乔婉被他那满是肥肉的大手摸的浑身起鸡皮疙瘩,抽出自己的手,没好气地说:“大少爷,您是来慰问我的啊?还是来占便宜的啊?”
那图没想到乔婉说话这么直接,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嘿嘿笑了两声,“当然是来慰问姑娘你的,是慰问!”
长生看了这一幕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那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去,给我弄杯茶来喝喝,今天怎么这么热呢?”一边猛摇了几下扇子,一边退到桌子旁边坐下,可是目光仿佛粘在了乔婉的身上。
虽然知道这个人没安什么好心,可是人家毕竟是那府的大少爷,即便是心里厌恶得快吐了,乔婉也只能忍着,“大少爷,您慢坐吧,恕奴婢有病在身不能奉陪了!”
“没事,没事!”那图一见乔婉态度缓和下来,又满脸堆起笑纹,嬉皮笑脸地说,“哎呀,越看姑娘越是花容月貌,就算抱病在床也是楚楚动人啊!”
乔婉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是么,真是谢谢大少爷抬举了!”
“是啊,是啊,姑娘你真是貌若天仙啊!”那图又忘乎所以地凑到跟前来,目光在乔婉胸前扫来扫去,一幅垂涎欲滴的样子。
乔婉连忙往后缩了缩,不得已下了逐客令,“大少爷,奴婢想要休息了,您请回吧!”
“姑娘你看起来精神饱满,况且这天色还早,着急休息什么呢?”那图似乎已经按捺不住,不停地往前凑着,那张冒着油光的肥脸已经快贴到乔婉的脸上了,露出一口黄牙,喘着粗气说,“自从那天见到姑娘你,大爷我可是对你魂牵梦萦,连做梦都梦到你呢!”
乔婉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厉声道:“大少爷,请你自重。这里是奴婢的房间,不适合您久留,请出去吧!”
“哎哟,真是调皮!”那图伸手点了点乔婉的额头,笑嘻嘻地说,“生气的模样也这么好看,你越是这样大爷越喜欢!”说着再次凑上前来。。
正当乔婉握紧拳头暗暗蓄力,准备对着他的鼻子狠狠地来上一拳的时候,就听见那云冷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大哥,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么?”
那图连忙回身,慌乱地扑了扑衣襟,掩饰地咳了一声,支吾着说:“啊,没,没什么,我就是随便看看,看看!”
“你是来找我的吧?”那云目光复杂地看了乔婉一眼,“我的房间在那边,你不是来过么?怎么会走错呢,跟我来吧!”
那云给了一个台阶,那图怎么会不明白,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我怎么会走错呢,看来是天太热有点糊涂了,嘿嘿,嘿嘿!”走到门口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乔婉一眼。
乔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抚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恶心死了,恶心死了,差点吐出来!”
越想越生气,抱起旁边的枕头一通乱捶,“死胖子,长得跟露馅的包子一样,油光光腻歪歪的!捶死你,大肥猪,捶你的猪肚子,捶你的猪脑袋……”越捶越不解气,看着那个枕头越来越像那图的脸,她终于忍不住吐了,把刚喝进去的稀饭和汤药一股脑倒了出来。
长生在那府久了,对那图的那点心思可谓一清二楚,他一直在门外守着,危急关头叫来了那云为乔婉解围,此时听到里面情况不对,连忙进门来,“乔婉姑娘,你怎么样了?”
“没事,我就是感觉太恶心了!”乔婉吐出最后一口酸水,胸口终于舒服了点,“我现在才知道人是真的能被活活恶心死!”
长生忍不住笑了,“姑娘你骂人还真有一套呢!以前我也听人骂过大少爷,可是听着没你骂得过瘾!”
“哎,你这是挖苦我吧?”乔婉有些不乐意地瞪了长生一眼。
长生笑着摆了摆手,“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啊,不过你骂得真的很过瘾!”
“那个死胖……啊不,那个大少爷一直都这样么?”乔婉想起先前碰到他的情景,“他好像很怕大少奶奶的吧?”
长生点了点头,放低了声音告诉乔婉,“可不是呢,大少爷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还到处拈花惹草,府里稍有姿色的丫头都被他占过便宜呢。要不是大少奶奶凶悍,不定都纳了几个妾了呢,去年还因为这个逼得一个丫头投湖自尽呢!”
“啊?那大少奶奶岂不是跟明相妻子一样?”乔婉感觉脊背有些发凉,不安地晃了晃脑袋,“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真是的!”
长生笑笑,一边收拾着一边说:“放心吧,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府里的人都不喜欢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可是都喜欢咱们主子,连大福晋都这样!”
“为什么啊?”乔婉不解,“那头肥……啊,不,大少爷不是大福晋亲生的么?”
长生叹了一口气,“那倒是没错,可是不争气啊。哪像咱们主子啊,一表人才,连皇上都十分欣赏他呢!”
“确实不太争脸!”乔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了,长生,二少爷的亲娘是什么人呢?”
长生似乎犹豫了一下,“主子的亲娘啊?我也不太知道,只是有一次无意间听到老爷跟他说过,主子的亲娘是个农家丫头,在生主子的时候因为难产过世了!”
“这样啊!”乔婉有些失望地说,“还以为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呢!对了,长生,刚才二少爷跟我说了香芸的事情……”
“什么?!”长生惊得手上的抹布都掉了下来,“主子他……他跟你说了?”
乔婉对他的过分惊讶感到有些奇怪,“是啊,说了,怎么了?”
“啊,没什么!”长生连忙低下头去,拿起抹布继续擦着地,“主子是相信你,才跟你说的。说就说吧!”
乔婉虽然知道这件事情牵扯到权臣之争,但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不由得对长生的态度感觉不解,但是更让她在意的是香草的事情,于是问道:“我先前见到的那个香草跟香芸到底是什么关系?二少爷书房里的画像是香芸吧?为什么跟香草长得一模一样?”
第三十九章 出走
长生惊慌失措,一屁股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了乔婉半天,“你把香草的事情告诉主子了?我那么信任你,为什么?你是为什么?”
“哇塞,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乔婉哭笑不得地敲了敲长生的脑门,“我要是告诉二少爷了,你觉得我会不知道香草和香芸是什么关系,还会来问你?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脑袋这么大,怎么就一根筋啊!”
长生听了这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连声地说道:“没说就好,没说就好!”
“我不会说了!”乔婉白了他一眼,“你倒是告诉我一下香草和香芸是什么关系啊!”
长生似乎很为难地搔了搔脑袋,才迟疑地告诉乔婉,“她们是孪生姐妹,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以后你不要再问我关于她们姐妹的事情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一边说着一边逃也似地离开了,生怕乔婉再问他什么。
乔婉晃了晃脑袋,愈发地糊涂起来。香草和香芸这两个名字轮番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心绪不宁。想了半晌也没理出个头绪,只好闷闷地睡去了。
休息了几天,乔婉的身体逐渐好了起来。这几天不见那云也不见长生,两个人似乎都有意躲着她,送饭什么的都是吴妈过来。吴妈的脸一如既往的深沉,说一句话都不超过十个字,把乔婉闷得着实不轻。
走出门,院子里静悄悄的不见人影,只有那一片竹子随风摇曳着,枝丫相击发出刷刷的微响。这种寂静让她有些不适应,忍不住茫然起来。轻步来到那云的书房,不见那云身影,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宫里的。里面也干干净净,看来是长生打扫过了。
“我大概是这个朝代最清闲又最不受待见的婢女了!”乔婉站在院子里,眯着眼睛望着天空,苦笑道。
呆站了一会儿,阳光渐渐灼热起来,她叹了一口气,信步走出门来,按照记忆往府外走来。一路上碰见三三两两的下人,他们都像见了瘟神一样躲避着她,走远了还能隐约听到几声议论。
“她到底跟卫阿哥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那个民间阿哥那么护着她?”
“我也不知道哦,卫阿哥听说她被关了起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老爷发火了呢!”
“她大概跟宝格格天生八字相克吧?”
“是啊,二少爷和卫阿哥都护着她,这么看来宝格格有点可怜呢!”
“别说了,她会听见的……”
乔婉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从后门出了那府,觉得积压在胸口的郁闷一下子减轻了许多,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哇,没有汽车果真环保,空气好好啊!”她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自言自语地说。
站在街上,她有些恍惚,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思忖再三,她决定去找逄越。平日里动不动就见到乞丐,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一个也见不到。她满大街地搜寻着乞丐,终于在一户人家后面的树荫下找到一个睡得口水横流的家伙。
“喂,醒醒,醒醒!”乔婉找了一根木棍,伸长了胳膊远远地戳着他,“快点醒!”
那乞丐正睡得香甜,受到打扰,颇不耐烦地拨开木棍,翻了一个身又鼾声如雷了。乔婉再叫,他还是不醒。
乔婉有点火了,上前去对着他的耳朵大喊,“快起来,不然我放狗了——”
“哎,哎,别放狗,别放狗!”这句话果然顶用,乞丐慌忙起身,捡起地上的家当就想逃命,看见一边偷笑的乔婉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气鼓鼓地坐在地上,呵欠连天地说,“你是谁家的姑娘,没事跑这来跟我一个乞丐逗什么闷子?好不容易吃饱,睡个安生觉都不行,唉,真是过分!”
乔婉本来还想逗这个乞丐玩玩,但是见他真的有些生气了,于是正了正神色说:“不好意思,我就是想跟你打听一个人,请问你知道逄越在哪里么?”
“逄越?什么逄越?不认识!”乞丐没好气地回答。
“不会吧?他在你们乞丐只中不是很知名的么?对了,大家都叫他小逄!”乔婉见乞丐听到“小逄”二字眼睛亮了一下,却又气呼呼地别过头去,明显是不想告诉乔婉,于是跟前凑了凑,笑嘻嘻地说,“你一定认识他对不对,拜托你告诉我了,我找他有事情!”
乞丐打量了乔婉几眼,“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找我们乞丐能有什么事情啊?我是认识他,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这个时候应该是吃饭的时候了,大家都四处讨饭,谁知道谁在哪里啊?不过也许黑蛋知道!”
“你也认识黑蛋啊,那你知道黑蛋在哪里不?”乔婉一看有希望,连忙问。
乞丐斜着眼睛看了看乔婉,也不说话,伸出一只手。
乔婉自然明白他是想要钱,可是自己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只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对乞丐瞪起眼睛,“小样,还敢勒索?想当年姑奶奶勒索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你最好快点告诉我,不然我就叫人放狗了!”
这招果然百试不爽,乞丐连忙指了指附近的一排房子,“那里有一个学堂,黑蛋应该就在那儿!”
乔婉半信半疑地找到学堂,黑蛋果然在。他正跟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孩子藏在窗外偷听,聚精会神的,连乔婉走近了都不知道。
“你们在干什么?”乔婉悄声地问。
黑蛋和那个孩子被吓了一跳,正准备要逃走,看到是乔婉才安下心来,“哎哟,姑娘,你怎么来这里了?吓我一跳!”
私塾里面传来孩子背千字文的声音,乔婉见黑蛋目光不时地瞟向里面,一脸的渴望,于是问道:“黑蛋,你是不是也想读书认字啊?”
“是啊!”黑蛋眼睛一亮点头应道,随即目光又暗淡下来,“可是我只是个乞丐……不说这个,姑娘是不是想找逄哥啊?我们出去说吧,这里不方便!”
乔婉点了点头,跟黑蛋出了学堂,来到街上。她见黑蛋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地念着偷听来的东西,忍不住心里一酸,“黑蛋,你为什么当乞丐了呢?”
“我从小就没有爹娘,跟奶奶生活,后来奶奶病死了,我无处可去,就当了乞丐了!”黑蛋轻描淡写地说,看来生活已经将他的悲痛之情磨淡了,提起逄越他神秘地一笑,“逄哥平时都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不过这个时候他一定在那个地方,姑娘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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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偷窥
乔婉跟着黑蛋来到一户人家后墙外,这户虽然比不上那府,可是看起来也是大户人家。黑蛋轻车熟路地走到一棵大树下面,压低了嗓音喊道:“逄哥,那位姑娘来找你了!”
听到黑蛋的叫声,树上枝桠悉悉簌簌一阵碎响,逄越拨开枝叶探出脑袋,看到乔婉似乎有些惊讶,一翻身顺着树干溜了下来,腿脚甚是利索。
乔婉感觉好笑,打趣道:“人家都在地上要饭,你怎么跑树上讨吃食去了?”
“呃,树上清净!”逄越尴尬地搔了搔脑袋说。
黑蛋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什么是树上清净啊,我看你是看人家的闺房清净不清净吧?”
“闺房清净?什么意思?”乔婉不解地看了看逄越,又看了看黑蛋。
逄越脸红地别过头去,黑蛋则意味深长地笑了,“你自己问他好了,反正啊他都快把这里当成家了。你们两个聊吧,我先走喽!”
乔婉看着黑蛋走远,看了看逄越的表情,猜出几分,促狭地笑着问:“你不会是在这里偷窥人家的闺房吧?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嗜好呢!”
“这怎么能叫偷窥,这是关注,关注而已!”逄越急急地辩解道,脸愈发地红了,低着头不敢看乔婉。
“你就是一孔乙己,一点都不诚实。噢——”乔婉故意拉长了声音调侃地说,“是不是喜欢这家的小姐啊?她叫什么名字,长得漂亮不漂亮?”
逄越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看样子像是默认了,“她叫谢宝珠,我们小时候曾经有过婚约……”
“哎?你跟这家的小姐有婚约?”乔婉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逄越几眼,“看样子这家条件不错啊,可是你……”
逄越脸上现出难过的表情,叹了一口气,“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们是指腹为婚的,那时候我家还没有没落,跟谢家是世交……我和她只不过是有缘无分罢了!”
“你也别这么说,缘分是天注定了,如果你们有缘一定会在一起的!”乔婉烂好人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安慰逄越说。
逄越摇头苦笑,“不可能了,谁会愿意嫁给一个乞丐呢?谢老爷已经决定把她嫁给刘提督当姨太太了,就是那天晚上去破庙抓人的那个刘大人!”
“什么?!要给那个胖子当姨太太?”乔婉见过那个红顶子,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已经把他定性为十恶不赦的大贪官,她指了指逄越,“你,过来,弯下身子去!”
逄越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解地问:“你要干嘛?”
乔婉白了他一眼,“当然是要上树了,我要上去看看你的哪位谢小姐。既然是你的未婚妻,作为朋友我有全力也有义务帮你把把关,如果长得太丑呢就让她去做姨太太好了,如果长得漂亮呢,我帮你搞定!就这么定了,你还傻站着干嘛,还不过来驮我上去?”
“姑娘使不得,一个女子上树成何体统啊?”逄越连忙摆手,“不可以,让人家发现就麻烦了!”
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