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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越,浑水摸鱼你最拿手,你想想办法,不然排到天黑也轮不到我们啊!”乔婉站在长长的队伍后面,有些担忧地说。
逄越想了想。一拉乔婉,“跟我来,这种情况下只能插队了!”
“要怎么做?”乔婉不解,一边跟着逄越绕过驿站的正门往后面走来,一边问道。
逄越也不搭话。猫着腰顺着墙边找什么东西,找了半天突然得意地笑了两声,“嘿嘿,果然有啊,我实在是太聪明了!”
乔婉顺着逄越地手指看去,就看见围墙的下面有一个不易觉察的小洞,用石头和树枝烂草掩盖着,如果不上心找。还真的看不出来那里有一个洞。
“这是乞丐常用的伎俩!”逄越不无得意地说,“流浪乞讨地乞丐经常会走夜路,夏天的时候还好,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睡觉,但是冬天就不好办了,所以经常会找到驿站来避寒。你想啊,那些驿卒肯定不会让乞丐进去,所以就只能用这招了!”
乔婉对这一幕似曾相识,听了逄越的解释才想起来,“哦。我知道了,在扬州的关公庙也有这样的洞,痴娃就是从城墙上的洞护送芷兰回京的!”
“对,跟那个是一个原理!”逄越一边说一边搬开洞口的杂草树枝和石头。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地洞口,对乔婉笑了一笑,“我先钻进去,没有问题了你再进来!”
乔婉点了点头,“好,你去吧,我给你望风!”
逄越探头往里面看了看,见附近没有人。才钻了过去,半晌便招呼乔婉,“进来吧!”
乔婉收到信息,也俯下身子钻了过去,在逄越的帮助下站起身来,打量着驿站。才开始佩服这些打洞的乞丐。这里是驿站的后面,根本不会有什么人注意。旁边是一排柴房,又挡风又不会被发现,果然是过夜的好去处。
“只要进来就好说了!”逄越笑了一笑,“走吧,接下来我们只要找对了贿赂的对象,就能马到成功了!”见乔婉听自己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他的头顶微笑,忍不住纳闷,“怎么了?你笑什么?”
乔婉忍不住扑哧地笑出声音来,走到他跟前,从他的头顶上摘下一片枯叶,“你一说话这片叶子就不停地点头,笑死人了!”
逄越跟乔婉贴近地站着,觉得这个场景很暧昧,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起来,有些呆愣地看着乔婉。
乔婉正笑着呢,被逄越直直地盯得心里有些毛毛的,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逄越,你没事吧?不是我地头上也有树叶吧?”说着她连忙伸手去摸,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我……没事,呵呵,没事!”逄越回神,脸红了起来,“我只是觉得你刚才笑得有一点漂亮而已……”
乔婉眼眸一转,笑了,“只有一点漂亮?”
“不,是很漂亮!”逄越觉得自己被乔婉看穿了心思,脸更红了。
看到逄越的模样,乔婉觉得心情有点复杂,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感觉不出逄越的心意,只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给他留有希望,更不能对他动心,她是一个过客,不属于这个朝代地过客,只此而已!她知道她的出现已经影响了太多人的生活了,自己的出现对这些人来说也许是一个灾祸,是的,已经祸害了一个那云,不能再加上一个逄越了!
“逄越,我……”
“乔婉,我……”
正在她打算跟逄越说点什么的时候,逄越也说话了,二人异口同声地开了口,又不约而同地停住了。“你想说什么?”乔婉看了看逄越那尴尬的表情,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问道。
逄越习惯性地摸了一下脑袋,“那个,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很久之前就想问了,你如果不愿意回答可以不回答……”
“啊,什么?”乔婉觉得自己有点心慌,不知道他要问什么问题,如果问出了让她难以回答的问题该怎么办呢?她有些慌乱,但是又带点期待地望着逄越,等他开口。
逄越看了乔婉一眼,似乎很迟疑,终究还是开口问道:“你跟皇上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很多人传言你已经为他侍寝过了……不是我要打听,我只是有一点儿在意罢了!”
“只有一点儿在意?”乔婉笑,盯着逄越。
“啊,只有一点儿!”逄越不敢看乔婉地眼睛。
乔婉见他尴尬地扭过脸去,不知道怎么了,觉得心里酸酸的,那句早就准备好的谎言怎么也吐不出来,只是说了一句,“只不过是传言罢了!”
“这么说,你跟他没有……”逄越脸上浮现出喜悦,大概又觉得自己太露骨,连忙收起笑脸,拉了乔婉一把,“走吧,我们去给人家送银子吧,哈哈!”
也许是错觉,乔婉感觉逄越的心情超级好的样子,而她的心里却更加酸楚了!她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可是她觉得自己不这么说会更难过,面对一个曾经要为她劫法场地男人,她实在不忍心看他失望地神色……
第三百三十一章 潜入
“你们是什么人?”襄阳驿站里面负责录用杂役的驿卒长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逄越和乔婉,“怎么进来的?”
逄越一边笑嘻嘻地走到他身边去,一边从怀里拿出一锭闪亮的银子,悄悄地塞到他的手里,“这位大人,我和我的这位小兄弟想要在贵处找个差事干干,不知道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那还要看看你们符合不符合条件!”驿卒长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眼睛里已经有了笑意,在负责驿传的驿站比不上接待来往官员的驿站,油水少,生活清苦,难得有这样发财的机会,有人上门给送银子,他怎么会不高兴呢。
逄越知道没填饱他的胃口,于是又摸出一锭银子,“我们兄弟俩够不够条件,还不就是大人您一句话的事儿嘛!您看,我们兄弟刚才外地搬到这里来,没有个活计谋生,听说这里招杂役,就来碰碰运气!大人您一看就是个好说话的人,所以才来求您的!”
“既然你们这么懂事,那么本大人就做主录用你们两个了,过去那边登个记吧!”驿卒长心满意足地把两锭银子揣进怀里,吩咐着二人去旁边的桌子登记。16K小说网。手机站逄越对乔婉笑了一笑,“摆平了!”
“这俩是什么人?这么明目张胆地行贿,做个杂役而已嘛,有钱人来凑什么热闹!”
“就是啊,无耻,我们穷人好不容易有个活路。他们还来跟着搅和,这样我们又少了两个名额……”
有在旁边等着检查的应聘人员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忿忿然起来,都用敌意的目光看着逄越和乔婉。
“你们,说你们呢。别嚷嚷,再嚷嚷就给我滚出去!”驿卒长当然不会让人说出对自己不利地话,连忙威吓道。
逄越和乔婉用了乔二和乔三的化名登记完毕,又贿赂了分派杂工的负责人一锭银子,就被分派到活儿比较轻快的茶水房去了。
“这俩人到底什么来路?看起来挺有钱的,还挺大方,这一会儿功夫就出去一百多两了!”一个驿卒看着他们二人地背影跟另一个大胡子的驿卒嘀咕,“在咱们这儿干上几年也不一定能赚这么多银子。。1…6…K小说网;手机站。既然那么有钱,还来干什么杂役呢?”
大胡子一边把钱揣进怀里,一边不以为然地说:“管他呢,反正对咱们没什么坏处,随他们去吧!”
“倒也是,难得有发财的机会!”先前说话的驿卒也捏了捏腰间的荷包,笑着说道。
逄越之前暗暗地调查过,这个茶水房离记录房最近,便于他们两个调查事情,所以才舍得花了那么多银子请调到这里来。
管茶水房的是一个老驿卒。有五六十岁的样子,耳朵不太好,被人叫做刘驿老。茶水房一共有四个驿卒,两个是去年来的。再有就是逄越和乔婉了。
“你们俩,过来,看见没有?这里有水壶,这边有炉子,水开了就倒进去。有人会来取水送水壶,你们就看着这几个炉子就行了!”一个驿卒仗着自己早来一年,理所当然地吩咐着逄越和乔婉,“我们哥俩已经守了一夜了。今天晚上就你们俩守着,不能出差错,听见没有?”
逄越和乔婉巴不得值夜班,当然乖乖地听话,“是,是。两位大哥就去休息吧。我们兄弟看着这里就是!”
两个驿卒对他们两个地态度很满意,安心地离去了。
乔婉从来没有用过这种用砖砌起来的炉子。做起来笨手笨脚的。倒是逄越无师自通,添柴烧水做得得心应手,于是把六个炉子的活儿都包下来,让乔婉去跟刘驿老聊天。
刘驿老的耳朵不好使,乔婉费了好大的劲也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由得泄气。
“别担心,待会儿半夜我们就潜入记录房去,到时候看看来往的驿传记录就什么都明白了!”逄越悄声地安慰着乔婉。
乔婉点了点头,把逄越怀里的银子都搜过来,“那你自己看着炉子,我去打探一下消息!”
逄越见乔婉独自一人往记录房走去,去了半晌也没有回来,心里有些放心不下,但是自己顾着六个炉子,又走不开,只好一边烧水一边望着记录房的方向。
又过了半个时辰地样子,就见乔婉快步地走了回来,他刚要开口问话,就被她用手势制止住了,他会意,往旁边的暖房看了看,刘驿老正用一双浑浊的老眼看着他们。
“刘驿老,您老还不睡啊?要不要添水啊?”逄越笑嘻嘻地跟刘驿老打招呼。
“哼,年轻人都不知道好好干活!”刘驿老答非所问地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他们。
乔婉把逄越拉到旁边的值班房,才从怀里摸出一本蓝皮地记录本,“我趁记录房的驿卒不注意,用了点迷药,不过剂量太少,坚持不了多久,马上要还回去,我们快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嗯!”逄越连忙翻开记录本,迅速地查看着最近三个月的驿传记录,越看眉头皱得越深,“果然有问题,这里的出省驿传记录已经只有湖北的,没有湖南的!”
乔婉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是啊,非常奇怪,襄樊是湖北和河南的驿传必经之路,既然你在河南收到了李辉祖的快报,即便是假地也一定会有从湖南来的记录,这里竟然没有!”
“那也就是说我收到湖南快报不是从这里出去的,而是另有别途!”逄越合上记录本,思考了半晌,才跟乔婉商量道,“我看我们该分析一下驿站的分布网了!”
乔婉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李辉祖大人虽然是两湖总督,但是他常驻在湖南,要往京城通报就必须要过长江,我们弄个地图来看一看!”
“地图?”逄越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我们到哪里去找地图呢?”
乔婉当然知道在这个时代想要找个地图是非常困难的,也不说话,随手从地上摸起一根柴棒,在地上三下两下就画出了湖北和湖南地简略图,让逄越很是震惊了一下。
“是我们想得太复杂了,他们并没有拦截所有地驿传!看来是专门针对李辉祖大人的,只要是他发出地奏折快报,一律被检查过甚至替换过,能做到这点并且不被李辉祖大人发觉,既能拦截来往京城的消息又能干涉通往湖北河南等省的消息,就只有在这里了!”乔婉手中的棍子在荆州的小点上重重地点了一下,笃定地说。
逄越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没错,这里通往京城管道的要塞,这么看来宜昌也有内奸,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第三百三十二章 弃卒
既然已经知道了犯罪地点,也没有必要在襄阳的驿站里浑水摸鱼了,乔婉和逄越商量妥当,便分头行动了。逄越骑着快马去往湖南跟李辉祖汇合,乔婉则跟傅家宝的商队在襄樊等着和押送军饷的队伍汇合,然后直奔荆州。
云妃有些坐立不安,自从她回到宫里,来探病的人络绎不绝,让她行动大大受阻。宇文浩出现过一次就再也没露头了,她跟两湖的联系也像是风筝断了线一样,失去了联系。
“娘娘,卫阿哥回京了!”正在烦闷的时候,阿郁又带来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云妃霍地站起身来,惊道:“什么?卫阿哥?”
“是的,娘娘,刚刚去见皇上了!”阿郁小心地打量了一下云妃的神色,“娘娘,您没事吧?您的脸色很难看啊!”
云妃眼神闪了一下,吩咐阿郁道:“阿郁,帮我更衣,我要出宫去!”
“娘娘,使不得,太医吩咐了,您的身子不好,要多卧床休息才是!”阿郁试图劝说,却被云妃严厉的眼神吓了一个哆嗦,“是,娘娘,奴才这就帮您更衣!”
云妃一边披上衣服,一边对阿郁说:“去,给我准备一乘小轿,帮我打点一下,不要惊动任何人。你留在宫里,如果有人来探视,你就说我服过药,睡下了,谁也不见,听明白了没有?”
“可是娘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您亲自出宫去不可呢?让奴才代办不是更好么?”阿郁有些不解地问道。
云妃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对付那几个老奸巨猾的老家伙必须要我亲自出马。不然事情就不可收场了!”
“是,娘娘,奴才派人去安排!”阿郁从来没有见云妃地面色这么严肃过,不敢耽搁,连忙去办事了。
索额图这几天正因为杨芷兰的事情跟明珠闹别扭。告了病假在家休养。虽说是不上朝,但是他的耳目还多着呢,对朝中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
“卫阿哥竟然回京了,他不是押送军饷去湖南了么?”他靠在榻上看着一封信,自言自语地说,“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啊?”
正在纳闷着呢,就见刚刚出门地老管家又折了回来,于是有些不耐烦地问:“老木。我不是让你安排人去打听消息的么?你怎么又回来了?”
“老爷,云妃娘娘来了,正在前厅等着您呢!”老木的语调有些急。
索额图猛地坐起身来,“什么?来得够快的啊!她这个时候来肯定跟卫阿哥回京有关系,老木,你去跟她说,我身子不爽,正在休息,不方便见客!”
“可是……”老木站在那儿不肯动弹,迟疑地说道。“云妃娘娘说了,如果您不肯见她,她就去见明相……”
索额图听了这话连忙有了明显的恼怒之色,“这个女人着实厉害。知道老夫的要害在什么地方。罢了,你带她到我的卧房来吧!”
“是,老爷!”老木领命而去。
索额图连忙宽衣解带,躺倒了床上去,见云妃跟在老木身后走了进来,连忙起身,还没张口就先引来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咳咳咳……”
“索相大人。在本宫跟前就不必这么装了吧?”云妃似乎一点也不给他留情面,兀自走到床边来,坐在了老木搬过来地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索额图,“索相,本宫想要跟你单独说几句话。不会打扰你休息吧?”
索额图尴尬地笑了一笑。对老木挥了挥手,等所有下人都出去了之后。才笑着对云妃说:“云妃娘娘这个时候来见老臣,恐怕是事情紧急了吧?”
“没错,卫阿哥回京了,化妆成商队,带着所有本应押送去湖南的军饷,原封不动地送进了国库!”云妃淡淡地一笑,“我恐怕两湖那边已经包不住了,只能弃车保帅了,索相大人的意下如何呢?”
索额图故作糊涂地笑了两声,“云妃娘娘这话老臣就听不懂了,两湖包不住了跟老夫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索相大人这么不实在的话,那本宫也无话可说!”云妃站起身来,冷笑了一声,“本宫这就去明相大人的府上走一趟,反正湖北巡抚坷朗哈是索相您的门生!”
索额图见云妃真的要走,连忙下床拦住她,赔笑地说道:“娘娘,您不要动怒,老臣只不过是开了一句玩笑罢了!快请坐,快请坐,凡事商量着办才好啊!”
“索相原来如此明智,那本宫就宽慰多了!”云妃当然给个台阶就下台,她这一趟来是半威胁半求人,事情搞僵了最不好过的还是她自己,看着索额图笑了笑,“索相,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要么我们都完蛋,要么舍弃一个门生另谋生路,您看呢?”
索额图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