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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能让她服软。
今天他过来,也从没想过能让宁童舒屈服,一方面不过是施展些严厉的手段,让她体验一下违背他的嘱咐,会得到怎样的惩罚,另一方面也是想把这个盲眼少女的左膀右臂都砍去,省得凤凰还没苏醒,她就带着手下到处煽风点火。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服软了,甚至用上了“求”这个字,有那么一瞬间,林同书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不过下一刻他就知道,说话并不是宁童舒
这种说话时,柔柔软软,好像病美人儿一般的语调,虽然只听过一两次,但少年却一直记忆犹新,他转过头,迟疑地瞧着露出哀求神色的少女,“……宁婷静?”
女孩连忙吃力地点头,“是……是我……”
“呃……”
少年满心的杀气,在那哀求的表情下顿时消散了,他有点尴尬的挠挠头,随后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掐着人家脖子,连忙松手,女孩的轮椅已经与屋子里不多的摆设一起毁掉,只有身后的沙发幸免于难,他连忙抱着女孩,把她轻轻放到沙发上。
一前一后,少年面对同一个人却不同性格的态度,差异委实太大。
但这也很正常,虽然和宁婷静也不怎么熟悉,但当初查看资料的时候,林同书对这个承受着失明、残疾,却还努力生活,甚至说得上乐观向上的少女,极为佩服。代入同样的处境,他自认自己做不到宁婷静那样的坚强,如果他失明了,残废了,说不定心理早就在别人的闲言碎语与异样的眼光中扭曲、崩溃,更别说还保持着乐观积极的心态。
正是因为知道不容易,才对她更为高看,也微微有些好感,也许是因为从小养成的观念,他一向欣赏坚强的人。
刚挨上沙发,连脖颈的疼痛都顾不得,宁婷静便向他哀求:“你……别杀张叔好么?他,他就是有点激动,太担心太在乎我,才对你……才对你出手的,别杀他好吗?”
与宁童舒相比,宁婷静无疑极为稚嫩,只会柔弱的哀哀的企求,急切的心情表露无疑,一双眼睛茫然地动着,似乎想要看看那个张叔在哪里,担心的表情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
本来林同书还怀疑,这个“宁婷静”是宁童舒装的,但现在看,显然不可能,让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做出这种声情并茂的求恳姿态,难度也太大了些,还不如直接把她杀了干脆。
看着宁婷静慌乱的,一遍又一遍说“别杀他好么”,林同书就有点无奈,积聚的兴师问罪的气势,就因为这一下,全都消散殆尽了。
……她突然出现,别不是宁童舒知道我对她狠不下心,故意的吧……
脑袋里转着不悦的念头,少年无奈地握住宁婷静四下乱抓的手,温声道:“好吧,好吧,我答应你,不杀他”
反正宁童舒的手下也死得差不多了,就剩这一个,就让他活着吧林同书暗暗叹口气,如果对方不是敌人的话,他心一向比较软,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闲心天天跑出去除恶扬善。
听见他温声的回答,宁婷静明显松了口气,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断地说:“谢谢,谢谢……”
那副感激的样子,让少年很是惭愧,好像她承了自己多大人情一样,委实让他哭笑不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象不一样的原因,同样的身体同样的肌肤,接触到,宁童舒给他的感觉是冰冷,宁婷静给他的感觉却是绵软,温热的气息从掌心透出来,延伸到他交握的手上,混合着少女身上淡淡的体香,仿佛一直熏到了心里。
心里最后一缕冷漠,便渐渐被这温热化开,林同书叹口气:“唉,本来想发飙的,看来是飙不成了……”
…………
地下研究所,打开主通道,疏散了所有工作人员的地下建筑群里,变得冷冷清清,荧光灯放射的幽幽光芒,铺撒了所有的地方,将所有角落都照耀的通明,然而人走在其中,穿过一个个走廊,一间间房间,内心总有种阴森的感觉,清脆的脚步声被走廊放大,进入耳中时,也仿佛化成了一声声悠远的嘶嚎。
武瑶跟在谢风铃身后,微微紧了紧大衣,大约是心理作用吧,她总感觉背后有人看着自己,然而回头的时候,身后走廊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连为数不多的摄像头都已经关闭,这种频繁出现的错觉,让武瑶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当走到地下倒数第二层的时候,武瑶终于忍不住了,问前方的谢风铃:“喂,博士,你感觉到冷么?”
“习惯了”
谢风铃顶着一头乱发,头也不回,不耐烦地摆摆手,“在这里待个几年,你就会感觉不到冷,也没那些乱七八糟的错觉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错觉?”武瑶一点都不介意她的态度,她知道,谢风铃是凤凰那边的人,虽然身为研究所科研方面的负责人,谢博士很少参与政治,但派系烙印造成的对立,并不是随便就可以扭转的,因此她也懒得理会,只是好奇地问道。
“废话,每个人都有”边垂首整理着手里的文件,谢风铃边嗤笑:“以前有个家伙,在这里待了半个月,就因为神经衰弱整天疑神疑鬼,看谁都像是阶级敌人,后来崩溃啦,听说进了局里在黄海那边建立的精神病院,某一天吃饭时因为被一只菜青虫吓到,活生生噎死了……嗯,那个家伙是个四阶进化者”
说话间,两人已经转过走廊的拐角,沿阶梯下到最后一层,不多时,一条笔直的走廊,以及走廊尽头无尘间的厚重大门,便映入两人眼帘。
谢风铃快步走到无尘间大门前,按下门上的按钮,待按钮旁亮起绿灯后,她大声叫道:“控制中心,开启无尘间”
四周没有任何响应,但武瑶知道,这是控制中心那边,正通过隐藏的窥孔,用光学扫描分析核实两人的身份,因为为了防止干扰的关系,光学扫描构模很慢,等待着无聊,武瑶便主动和谢风铃搭话,继续问道:“那个四阶进化者,他怎么神经衰弱的?”
“…………”
沉默片刻,在无尘间大门“嘀”一声打开,武瑶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时候,开始脱衣服的谢风铃瞟了她一眼,“你想知道?”
武瑶点头。
“那就脱下衣服,跟我进来……”
武瑶微微皱眉,两人下来,是来检查那20个被放置在地下研究所最底层,正处于觉醒状态的进化者,有没有因为之前的入侵出现意外,当然,主要是谢风铃检查,她是保护谢博士下来。
按照条例,她既不是研究所主管领导,也不是地方负责人(联络官、情报官),是不能进到里面去的。
但是……
终究还是压不下好奇心,武瑶想想,反正是谢博士邀请,进去一下也没什么,便点头:“好啊”
“呵……希望,你能承受得住吧”谢风铃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今天好冷……昨天37度,今天17度,不幸感冒了……
头有点疼,现在才更新,抱歉啊~V
第二十九章 创世纪
第二十九章创世纪
说话间,谢风铃已经极快地脱去衣服,走进闸门后的舱室,武瑶迟疑了下,问她:“博士,没专门的换衣间吗?”
里面谢风铃不耐烦地叉腰,胸前两团软肉随动作微微抖晃,白花花一片的皎洁,点缀了两点樱桃般的颜色,那种赤身的淡淡暧昧与性感,即使同是女人,武瑶一时也有些口干舌燥,她摆摆手:“哪那么多废话,人都疏散了,这里面就咱们两个,讲究个啥呀?快点,别耽误时间”
“可是……可是有窥孔……”
“真烦窥孔里是光学扫描,在它面前你穿没穿衣服区别不大,构模的时候你三围大小,模型上能精确到毫米,该看的不该看的,那边都能看到,还遮个屁呀”
“呃……”武瑶有点尴尬,但见谢风铃越来越不耐烦,只好磨磨蹭蹭地除了衣物,扭扭捏捏地进了舱室,闸门在她身后自动关上,舱室里明亮的灯光,在闸门关闭后的刹那陡然转暗,绿幽幽的光线覆盖了室内所有空间。
拘束的在谢风铃身边站好,武瑶下意识地遮住上下两点,面色有些酡红,称得她气质更加娇柔,如同怯生生的小白兔儿,谢风铃瞟了她一眼,撇撇嘴,却没说什么,随后,除尘除菌的工作便开始启动,室内隐约响起了“嗤嗤”好像漏气一般的响动。
武瑶脑袋来回摇晃着,似乎在找哪里漏气,谢风铃拉住她:“别动”
声音很尖很利,还带着颤音,就像失真的录音机喇叭,武瑶吃惊地望向谢风铃,“你……”
刚出口,她马上就捂住嘴,连她的声音也变了。
见她那副大惊小怪的模样,谢风铃翻个白眼儿,没理会她,只是吩咐道:“举起手……举高点,双腿也岔开,一会儿随着我转。”
“呃……”
双手高举,腿再一岔开,身上各个**部位全都暴露出来了,武瑶尴尬地摆出这种滑稽又难为情的姿势,整个人臊得皮肤都浮上淡淡的酒红,还未等她说什么,一股强劲的气流如同高压水枪喷出的水柱一样,扑面冲刷过来。
气流温热,倒感觉不到冷,但劲力极大,迎面冲刷的时候强大的风压压迫的呼吸都感觉困难,更别说风力扫过各个**部位带来的麻痒,好不容易按照谢风铃的指示,转完了几圈,保证身体各处都沐浴在风中,短短的时间里,武瑶感觉自己都快虚脱了。
但这样还没完,喷淋除尘后又是气雾消毒,二次消毒,风干,等一切完毕,穿好连体无菌服从舱室里出来的时候,武瑶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变成了葡萄干。
偷眼瞥到跟在自己身后的武瑶,一副摇摇晃晃、精神恍惚的样子,谢风铃就暗地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随意指点着沿途的一些东西,介绍着它们的功用,但想来武瑶也听不进去,直到说到这最后一层无尘间建造的过程,她才微微缓过神,凝神倾听。
“……应该是1870年左右吧,普通人社会就有遗传学者最先提到生物性状是由遗传因子控制的观点,不过当时因为没有条件进行实验证明,这个观点并未被普通人社会关注,直到1952年左右,沃森和克里克完成了DNA双螺旋结构学说,基因这个词才大范围被人们认知,同样,也传到了进化者社会……”
“……但因为那时全世界范围的动荡,进化者的目光普遍被大国的战后博弈所吸引,基因学说没有受到重视,然后就是1963年,霍尔顿提出克隆技术,当时,也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种意识形态碰撞渐渐达到**,开始进入科技、军备竞赛的冷战阶段……”
“……这种越演越烈的冷战氛围,也波及到了进化者社会,一部分进化者,说服美**方率先提出‘进化者部队’的构想,诱惑美军说通过克隆技术,可以‘制造’一批服从命令的,维护成本低的战争机器。同年苏联最高苏维埃也秘密筹备‘克隆工厂’,全力投入遗传学研究,企图‘在美国之前有成建制的进化者部队,必要时刻,将抢先发动对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进行从思想到**的超越与净化’。”
说到这里,谢风铃讽刺地翘了翘嘴角,“口号喊的响亮,但是苏联军方却并不愿意为这个计划买单,短视的大鼻子军官们,害怕新势力的崛起会取代他们的地位,拒绝执行最高苏维埃的指示,最高苏维埃无奈之下,转而开始寻求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支持,苏联提供技术,各国提供其他资源,共同开始‘克隆工厂’的建设……我们国家也在这个行列,但很可惜,或者说很幸运,主席不喜欢这种被人当冤大头的所谓合作方式,然后,双方的关系就持续往冰点靠近。”
“……1969到1972年,我们国家和苏联的关系恶化到极点,苏方甚至提出核打击计划,同一时期,最高苏维埃也开始派遣进化者潜入我们的领土,开始进行‘战略层面上的清洗’……简单说,就是借助当时国内的风潮,屠杀国内进化者,激化进化者与政权的矛盾,并秘密摧毁部分核实验室……”
“……但他们的计划,却因为担心美国插手,提前通知,希望美国中立的时候,被美方透露了出来……嗯,美国佬打什么主意,我们都清楚,不过也要感谢他们,要不是因为他们互相拆台,国内也无法下定决心成立特事局,并耗巨资建造这个当时国内最大的地下研究所”
武瑶听的出神,甚至没注意到,谢风铃已经站在一道门的面前,正低头在门边的控制器上输入密码。
那个年月国际上的风云变幻,波澜壮阔,是生长在和平年代的70、80后无法理解,又充满向往的。
她只隐约听说过,那个时代,所有进化者都独立于国家政权之外,没有所谓的官方与民间之分,大部分人都为了群体的利益,以及可能爆发的全世界范围的大战而作准备,大大小小的冲突时有发生,崛起一个个黑暗里的英雄,但更多人也在崛起的过程中陨落,可无论如何,他们留下了烙印,甚至部分英雄的名字在普通人的社会里都广为传颂。
那个时代,也是不甘寂寞的进化者,在世界舞台上最活跃的时代。
有时候武瑶也会遗憾,自己为什么不生在那个时代呢?
那些说服美**方提出“进化者部队”构想的进化者,心里有什么打算,她一想就明白,无非是借着两个超级大国疯狂搞军备竞赛的契机,诱惑他们用强大的国家机器,去“制造”进化者,扩充进化者这一群体的人口基数。
最终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取普通人政权而代之,疯狂的计划,疯狂的人,然而不可否认,那个契机,确实是进化者崛起的重要转折,如果成功,刺激两个超级大国像制造核弹那样,不记成本的制造进化者,也许要不了多久,这个世界,就会牢牢的掌握在进化者的手里
那种不甘于人下,努力抗争,甚至抓住机会企图推翻地球统治权的伟大志向,才是每个不甘寂寞的人真正的追求。
武瑶同样不甘寂寞,她厌恶服从于普通人,讨厌为普通人的利益而奔波,希望能有一个真正的,属于进化者的国家,不用再鬼鬼祟祟地行走于黑暗,而是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下。
不过……她叹口气,不用说,那些计划都失败了,现在世界还是普通人主导,在和平的大环境下,进化者的威胁也渐渐被一些国家领导人所认知并警惕,进化者的地位持续下降,虽然为了安抚,各个国家允许进化者自由成立组织,但何尝不是通过这种方式,利用进化者承继自人类的内斗天性,消磨这个群体的有生力量?
这时,谢风铃已经打开门,再次开口了,武瑶摇摇头,甩去脑海里纷乱的念头,倾听。
谢风铃轻抚着门框,昂首望着洁净的无尘间,目光有些迷离,语调飘渺,充满了莫名味道的感慨:“这个研究所,在那个时候,承载了整整一代人最后的愤怒和希望……”
她转首瞧了瞧武瑶,“你能想像,在核打击的威胁下,那个时代的人有多么恐惧、绝望么?在所有重工业城市、导弹基地、核实验室都列入打击目标的情况下,国家等于随时都会崩溃,人民被奴役……也许现在看来很可笑,但在当时,许多遭受过迫害的进化者,确实放弃了往日的仇恨与嫌隙,与曾经迫害过他们的普通人一起,主动加入研究所,通过神奇的异能,帮助进行一项疯狂,但却伟大的计划”
她怔怔了会儿,随即带着武瑶,穿过厚重的机械闸门,来到一面光洁的墙壁前,墙壁上空无一物,只有一个亮起红灯的按钮,刺目的镶嵌在最左侧。
抬手按下那个按钮,一阵机括、齿轮转动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