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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当然不可能,就只能选择一些其他的节目,来调节心态了。
离开医院附近被进化者们监控的范围,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少年飞了起来,如同苍鹰舒展着双臂直入天空,飞行在空中,身周被浓浓的漆黑夜色包裹着,虽然高空的冷风像刀子一样扑面刮来,然而这黑暗的夜晚,却像最厚实最坚固的盔甲,让少年心中升起一丝温暖的安全感。
因为他知道,这黑夜是他的掩护,没有光明照耀的地方,他可以自由自在地飞,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而不用怕被人看到,辨认出来,然后给自己带来麻烦。
他像一抹虚影从半空薄薄云雾间穿梭而过,身下黑暗的大地,一栋栋建筑的阴影拔地而起,鳞次栉比一直向远方画开,随后在视线尽头的地平线晕成一滩墨色,进入深夜的城市,许多光亮熄灭了,让这钢铁的都市仿佛归入丛林,安谧、宁静,幽幽深远。
但宁静只是相对来说,这个城市有富丽堂皇的一面,自然也充斥着污秽与龌龊,黑暗的保护色同样给了某些人机会,没有光明普照,他们肮脏的**开始爬上心头,蠕动、蔓延,及至沸腾,在阴暗的角落里蠢蠢欲动。
夜色下的某条街道上,随着时间的流逝,一间间店铺的霓虹灯闪烁着熄灭,人流渐渐稀少,街道从喧闹开始向静谧迈步,当时针指向十点,街道路灯终于熄灭的时候,整条街区顿时暗淡下来,远方遥遥弥漫过来的光晕穿透黑夜变得稀薄,笼罩向街道时,那些潮湿的石板路反射了光线,映照出幽蓝的色彩,使这条古老的街区渲染出阴郁的氛围。
重被黑暗感染的道路上,只有正中一间灯光通明的店铺,还提供着微弱的照明,那是一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超市,超市门铃清脆地响动着,叮铃叮铃的声音,随着门自动关上,在冷清的一排排货架间回荡——最后一个顾客也离开了,该换班了吧
坐在收银台后,穿着淡红色超市制服的年轻女孩,有点无聊地想着。
女孩很漂亮,明亮的荧光灯下,精致的瓜子脸反射着瓷器才会有的润滑光泽,淡淡的眉毛明显精心地描绘过,呈柳叶的形状在眼睑上方勾出一弯新月,如星辰的眼睛闪烁着水波一样的湿润亮泽,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这些组合起来,便拼出一副极为素雅清丽的相貌。
对着仿佛镜子般明亮洁净的柜台,颇为自恋地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脸蛋儿,年轻女孩吐吐小舌头,做个鬼脸,露出一丝娇憨的表情,她悄悄抬起头,看了眼不远处正低头检查着货架的老板娘,见她一时无法注意到这里,立刻手脚麻利地从柜台旁边取过一包已经开封的化妆笔,抽出一支,对着柜台飞快地修补了下自己的眉梢,然后收起,再把化妆笔放回原处,误差不超过2毫米,一应动作快速且熟练,显然不只做过一次两次。
待她刚将手收回,交叠着撑起自己下巴,做出无聊的样子,那边正检查货架的老板娘猛然回头,锐利的视线扫射过来,如同最强大的探照灯。
看见女孩老老实实地趴在柜台上,老板娘满意地点点头,随手从货架上拿下一包咖啡,边对女孩说着:“王淑清啊,跟你商量个事儿。”
名叫王淑清的女孩,连忙露出乖巧的笑容,“老板娘,您说”
“明天你有事儿不?”
“呃……有呀,明天还得上课呢……”王淑清貌似为难地说道。
闻言,老板娘眉梢一扬,丹凤眼显得刻薄了起来:“明天元旦,你们应该放假了吧?”说着,她也不理女孩张口想要答话,继续道:“是这么个事儿,明天小赵吧,要和你们老板去趟杭州,他一走,店里白天就没人看着了,我就想着让你加下班,反正你放假嘛,少玩一两天又掉不了一块肉,还能多锻炼锻炼,对你有好处……嗯,就这么说定了,你收拾收拾,现在就回去吧,明天早点过来”
“呃……”
王淑清有点发愣,小小的嘴巴微微张开,显然想要反驳,但老板娘机关枪一样一通话,就把商量变成了命令,机会稍纵即逝,等她反应过来,老板娘已经催促着赶人了。
想了想,女孩有点儿不忿,便问道:“那……加班费的事儿……”
“谈什么加班费,多伤感情呀王淑清啊,咱们关系不一般,当初你找过来让给你个勤工俭学的机会,你老板还不乐意不乐意的呢,要不是我力排众议,这份清闲的工作也不能落到你头上对吧?人要凭良心,不能……”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女孩被说得迷迷糊糊地出了门,到外面被冷风一吹,才恍然想起,自己又被涮了一把。
“死母夜叉”
女孩忿忿地一脚踢飞脚边的一个易拉罐,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把我当小孩哄呢?当初你们愿意招我,还不是你家色老头心怀不轨,想占我便宜。从进这个店门,你就一直变着法儿的折腾我,加班还不给加班费,惹毛了姑奶奶不伺候了”
但即便心里如此愤恨,可女孩站在店门口,犹豫徘徊片刻,终究还是下不定决心把老板娘炒鱿鱼,归咎起来,实在是这份工作对她而言太重要,自己的生活费、学费,全都指望着这个兼职,如果一气之下辞掉,凭自己刚满16岁才领了身份证的年纪,如果不出卖色相的话,上哪找像现在这样清闲的,还不耽误上学写作业的工作?
又愤愤地踢飞一只易拉罐,女孩终于郁闷地调头离开。
现实就是这样无奈,如果不想失去的话,就只能屈服,把所有的委屈、不公都深深埋进心底,这个道理,从最近两年坎坷的生活中,她早就明白了。
有时她也会偏激的想,如果十六年前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的话,自己说不定在娘胎里就把自己掐死了,总比出生后刚过了四五年幸福美满的生活,就被一场车祸夺去双亲,然后像个劣质的货物一般被亲戚不断转手,最终落个没人理的结果。
自从十五岁那年考上高中,骤然提升的学费,彻底浇灭了亲戚们仅有的一点善心,他们毫不留情地不再提供给她生活费,除非她愿意放弃学业,从现在开始打工赚钱。
王淑清当时就不屑的想:凭什么呀?我的成绩好,我能考上大学,我自信以后的生活会比你们所有人都好,放弃学业就等于放弃前途,你们又不是我爸妈,凭什么呀?
于是,她被踢开了,对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女孩,亲戚们显然失去了最后的耐性,从那时开始,女孩就已经事实上自力更生,但其实,一个连身份证都没有的小孩子,在这个大城市,又能有什么办法自食其力呢?
她过了一年自己都不愿意回想的穷苦日子,把自己打扮的邋里邋遢,去捡垃圾,收破烂,每天与苍蝇蚊虫为伍,偶尔也会偷偷摸摸的偷些东西卖钱,与生存相比,自小接受的道德教育脆弱得不堪一击,如果不是还存在着幻想,她也许早就开始出卖自己仅剩的财富了。
走在黑暗的街道上,女孩摸了摸脸蛋,这,是她仅剩的,最宝贵的财富
在那一年的生活中,她认识到了自己美丽容貌的威力,但同时,也知道了它会带来的风险,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周旋在一个又一个心怀不轨的老男人中间,固执地守护好最后的童真——这份固执,与其说是对未来还有幻想,不如说是带上了很多功利色彩的投资。
纯洁的东西总是更加吸引人,如果自己现在就堕落了,这容貌与这副青春的躯体,不过仅能绽放出一次绚丽的光芒,随后便会流于平庸,被无数肮脏的人玩弄,像自己目前居住的地方附近,那些“小姐”一样,投资错误,用白菜价贩卖了青春。
如果她们也能像自己一样,忍耐住诱惑,克服住困难,用知识装点自己,用学历作为进身之阶,那么几年或者十年之后,未尝不能收割到最丰厚的回报。
她很明白这一点,并在深沉的心上面,覆盖了一层乐观,倔强地努力着去达到自己规划的目标,在这之前,当然只能忍耐。
扬头对着夜空深吸口气,排遣掉心头的郁结,女孩扫了一眼黑暗街道某些更黑暗的角落,抓紧了裤兜里的防狼喷剂,随后便开始计算,明天是不是到的更早一些,撒娇诱惑一下那个色色的老板,把加班费落实一下,无论如何,超市终归是老板说了算。
然而就在念头刚起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她睁大眼睛看着四周黑暗的空间,视线四下扫射着,这条路她不知走过多少次,每次经过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那些角落里隐藏着的贪婪的,充满**的目光注视着她,仿佛要穿透她的衣服,甚至还会听到轻微的口哨声。
但今天,什么都不见了,那些角落里悄无声息,连随处可见的野猫野狗也不见了踪影。
“见鬼了?”
一阵冷风吹拂过来,撩起了女孩的发丝,她忽然心内一阵发寒,抱紧双臂打个哆嗦,惊惧地想着。
就在这时,一声悠长的汽笛声从半空隐隐传来。
“呜————”
女孩抬起头,随后,闪亮的眼睛陡然瞪大了。
天空还是那片天空,如同傍晚那般,布满铅云,沉甸甸如同厚重的幕布,半空一片片被远方城市光晕渲染得透亮的灰白雾气,仿佛轻纱笼罩在一栋栋建筑上方。
然而就在这片薄雾里,随着那声悠长的汽笛声,两束光柱陡然撕破了黑暗,一列充满科幻味道,即使黑夜都无法掩盖它身上亮银颜色的梭形列车,呼啸着从上方疾驰而过。
轰隆,轰隆
巨大的破空声响,在列车驰过的瞬间,与狂风陡然爆发开,怔愣的女孩被狂风吹拂地踉跄几下,列车当空驰过的庞大动力,使脚下的地面,身旁的建筑都在微微颤抖,仿佛地震。
嗡嗡嗡嗡
巨大的破空声与地面颤抖引发的震动,震撼了女孩的感官,恍惚间,有种冲破大气层的陨石从眼前划过,撕裂地平线的惊骇
就在她沉浸在这震撼之中,脑袋里一片空白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少女清冷、漠然的声音:
“欢迎参观未来”
与此同时,与这条街道隔了一里多远的距离,某条巷子里。
巷子外的道路上,几只简易的路灯洒下昏黄的光芒,光芒被黑暗压缩,晕开成一团,淡淡的光线将巷子两旁的建筑投下了极长的影子,使巷子里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就在这样的黑暗中,一串慌乱的脚步声响起,有人剧烈喘息着,疯狂向巷子外奔跑,身体穿梭而过,扰乱的空气里有淡淡的腥甜味道,但这样的味道却刺激的那人向巷子外逃去。
“**,**,这个疯子,神经病……救救我,谁来救救我……**你妈,全都死了,全都死了……”
那人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精神明显有崩溃掉的状况,他卖力地奔跑着,巷口的光明在眼底越放越大,那人立刻发出兴奋的喘息,满是泪水的眼睛闪闪发亮:只要逃出这里,自己就有救了
他用尽全力穿过最后一片黑暗,一只脚已经接触到了灯光,甚至已经能听到巷子外,有汽车行驶过的声音,那张满是恐惧的脸,也在接触到灯光的瞬间,浮上了丝兴奋。
但下一刻,这丝兴奋陡然僵硬了,一只蓄了尖锐指甲的手,在他步入光明的前一刻,猛然自身后的黑暗里窜出,一把扣上脖颈,他惊恐地挣扎着,还算高大的身躯不断扑腾,然而比起那只扣上他脖颈的手,他的挣扎却像挠痒般虚弱无力,那只手,如同一只铁钳,用力把他拖了回去。
“想跑?你们做出这种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一天你们会得到制裁。”
淡淡的少年嗓音响起,就着巷口微弱的光线,那人恐惧地看着用一只手掐住自己脖子,俯首盯着自己,如同打量着猎物的男孩。
“不知道当你们脱下裤子,用刀子和下半身带给女人屈辱和绝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也会有人用同样的方式,把这些都返还到你们身上?”
“呜……呜呜……”
那人努力地想要说什么,然而男孩的手,却像最有力的铁钳掐住了他的声带,只能发出模糊的鼻音。他不断地摇头,鼻涕眼泪哗啦啦地冒出来,全是惊骇的眼睛里流露出乞求、绝望、懦弱。
男孩歪头瞧着他,“真是精彩的表情,以前你们玩弄过的女人,一定也向你们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吧?说说看,你们会怎么做呢?”
边说着,他依旧扣住那人的脖子,把那人拖在地上,向巷子深处慢慢走去。
那人在他身后蹬着腿,挥舞着胳膊,但却只能扑扇起满地灰尘,甚至无法让男孩稍稍停留,随着越往巷子里走去,心里浮起的绝望便越加强烈,那人知道里面有什么样的场面,那是他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见到的。
可是,这个可怕的恶魔,这个疯狂的少年,却根本不把他的意愿当回事儿,只是倔强的要告诉他,他会经历什么,不容推却。
渐渐的,前方的石板路上,在浓郁的墨色中出现了些竖起的“旗杆”轮廓,“旗帜”有着人一般的四肢,被一根根棍子撑起来,竖立在巷子中,迎风微微晃动,仿佛田野间用作驱赶麻雀的稻草人。
但当那人被少年拖着,从一具“旗杆”下走过的时候,那人却“呜”的发出崩溃的呜咽,一股恶臭的味道从胯下弥散开。
“啧,你真恶心”少年厌恶地捂住口鼻,闷声说着。
空气里淡淡的腥甜味道,与恶臭纠缠在一起,混合成某种古怪的气味,让人一嗅之下,就被刺激的头昏脑胀,然而被少年的男人,却仿佛感觉不到,只是再次挣扎起来,嗓门里发出“呜呜”的嘶鸣。
男人的大便失禁,显然让少年厌恶的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他抬起手,把还算高大的男人像拍泥巴一般狠狠提起来,掼在地上,“啪”的闷响中,男人被摔得骨骼欲断,像只癞蛤蟆一般趴在地上,竟疼得一时间回不过神。
“老实说,本来我是来消遣的,但你们的行为,却让我心情更坏了。”少年清澈的嗓音在充满了古怪气味的巷子里回荡,他走出几步,俯身从漆黑的墙角摸出一根钢管,抓在手里拍了拍,随后走向被他掼在地上的那人男人,提起来,钢管对着男人的下面比划着。
“其实我很讨厌这种虐待的方法,无论是心理虐待还是**虐待,就算再穷凶极恶的人,我通常也只是杀了他们,一刀抹过脖子,最多肢解,疼一下就死了,干净利落,不受罪……不过对你们这种人……嗯”
好像找到了地方,少年突然停下自言自语,抓着钢管的手用力一推,噗嗤一声,一丈多长的钢管猛然没入大半,本来被少年猛力掼得眩晕的男人,陡然发出凄厉的嘶嚎,身体像牛皮筋一样绷直了。
人的生命力很强大,没有摧毁大脑和心脏的话,即使像这样被一根钢管自下而上穿透,一时竟也不死,那人四肢疯狂抽搐拍打,在一半钢管的支撑下,像被狂风旋刮的旗帜。
少年举起这面新做的“大旗”,把旗杆用力插进坚硬的石板中,在持续不断,却越来越微弱的惨叫中,继续说道:“……对你们这种人,再残忍都不过分”
被钢管插入、举起的人体,疯狂的挣扎随着时间流逝,渐渐虚弱,最终变成微微的抽*动,最后停息,就像在他之前的同伴,竖立在黑暗中,被风吹拂着,腥甜的黏稠液体顺着钢管流到地面,在石板的道路上蔓延开。
偏头又看了一会儿,确定这最后一杆旗帜也成功了,少年转身,走到一处角落前。
那里,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悄无声息地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