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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厘清我自己的思绪。”于军替自己的行为解释,“我只有在明白一切之后,才能再回去面对她。她对我撂下狠话,若我想不通,她要跟我离婚。”
“听起来,她脾气似乎不好?”
“她脾气是不好,但是比丝琪好。”于军拿辛凯文的妻子来比较,还觉得颇为安慰。
杨颐关闻言,觉得荒谬,没想到连这个也能比,“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于军将肩一耸,“不过,我应该会先去将事情问清楚。”
“你的意思是……”
“该是去面对我‘父母'的时候了。”于军已经决定。
“祝你好运。”
“你也一样。”站起身,于军说道,“希望下次有机会可以见见你的妻子。”
“我跟她不是你所以为的。”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这段特别的婚姻,所以杨颐关语带保留的说道:“与其说她是我的妻子,不如说她是我妹妹吧!”
于军对此不予置评,毕竟他还搞不清楚任何状况。不过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他便可以搞清楚一切。他相信杨颐关也知道这一点。
“你不要送我了。”才将和室门拉开,于军便转头对站起身的杨颐关说道,“我自己找路出去。”
杨颐关知道于军的个性,也不强求的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去。
“在我还没后悔之前,让我把话说完。”马不停蹄的回到台湾,于军直奔薛雨同的办公室。
薛雨同看着于军,疑惑的皱起眉头。于军对待他一向是冷漠淡然,现在这么匆促的表情出现在于军的脸上,令他感到陌生。
“当年为什么要遗弃我?”于军也不多赘言,直接说出自己的疑问。
薛雨同一愣,“你愿意听我说了?”
“我似乎毫无选择。”于军轻轻将肩一耸,“不过,我不知道我是否愿意相信你说的话。”
对他而言,段云的重要性超乎他所能想象。今天为她,或许他真该来问清楚一些事,他不想再为过去的岁月感到气愤或茫然。毕竟当他有了妻子之后,他所该想的不该是过去,而是未来。
“我们去医院。”薛雨同激动的站起身,“我和你妈一起告诉你。”
“不用。”于军伸出手阻止了薛雨同的动作,他不想让李格云的泪水打乱自己已经够乱的心,或许他与他的“父亲”可以来段冷静的对话。
“这……”薛雨同看着于军一脸的坚决,缓缓的点了点头,“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
于军闻言,才收回自己的手。
“坐!”薛雨同指了指一旁的沙发。
于军依言的坐了下来。
“我念大学的时候上了台北,当时我还只是个从南部来的毛头小伙子,当时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叫做晓桐。她挺活跃,个性很外向,跟她……”薛雨同的思绪似乎回到懵懂无知的年代,“还算谈得来。当时,我也已经决定等毕业之后,当完兵就跟她结婚,但是……”
“你娶了别人。”于军接口他未说出口的话。
薛雨同点点头,“我娶了你妈,当年你妈是晓桐同系但小三届的学妹,我也是透过晓桐才认识了你妈。你也知道你妈就是那么柔弱,我想只要是男人,总是特别被需要保护的女人所吸引。”在自己的儿子面前,提及自己以往的感情生活,薛雨同多多少少感到不自在,但他强迫自己说下去。
“对于晓桐,我一直抱着愧疚,虽然对她从来没有任何承诺,但我跟她……早就已经发展出那种很稳定的关系,认定彼此,而且心照不宣,一切就等我当完兵回来给她归宿。但是感情的事,就是这么发生,而我很庆幸,晓桐当时很有风度的接受我跟你妈妈之间的感情,一直到你出生,她都给予祝福,她甚至还认你做干儿子。你妈还因为这样开心好一阵子……”
突然,薛雨同陷入沉默,于军会意的浅浅一笑,“这个叫晓桐的女人,并不是那么的好心肠是吗?”
薛两同点了点头,“在你满月那一天,她把你抱走,就失去踪迹。我请人找了你很多年,都没有你的下落,就连她,我们也不知去向。”
于军默默的看着薛雨同一脸的内疚,这一面的薛雨同可不是他所熟悉的。
“一个才出生没多久的小婴儿。”久久,薛雨同叹道,“我没想到她会选择抱走你来报复我和你妈。而我不得不说她成功了,这些年来,我们只要想到你就辗转难眠。对你妈,我更是愧疚,因为这是我所欠下的风流债。”
关于上一代的恩怨,于军不便置喙些什么。但他可以感觉心中某一部份被他所说的话给打动。
“最后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十三岁那一年,我请来的人在医院找到了晓桐。”薛雨同长叹了一口气,“她当时已经是肺癌末期,她到死都未嫁,自从她抱走了你之后,我就很恨她,但那时候看到她,我只觉得对不起她!原本,她不该过这样的一生。她在临死前告诉我,她把你丢到桃园的一家育幼院,后来我终于找到了那家育幼院,之后我知道你在少年监狱的事,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于军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他默默的站起身。
“你要去哪里?”看到他的举动,薛雨同紧张的问,“难道你真的不相信我?我并没有骗你,我可以对你发……”
“我只是想回家!”于军打断薛雨同的话,口气平静得让人不知道他的心里想些什么,他心里知道薛雨同没有骗他,但他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就当做以往的岁月之中,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跟薛雨同搂抱相认,“离开了这么多天,我得回去看看云云。”
听到他的话,薛雨同也无法反驳,只是点着头,“你是该回去看她,我听你妈说她怀孕了。”提及此,薛雨同皱起了眉头,“是你的孩子吗?你们结婚不到一个月,怎么会……”
“是我的孩子!”于军口气肯定的打断薛雨同的话。他想了一会儿,觉得没必要跟薛雨同提及自己在婚前与段云之间的种种。他不再迟疑的转过身,疾步离去。
他对待会儿要面对自己的妻子感到有些惧意,毕竟他的不告而别,不管在任何角度看来,都是他的错。更何况她现在怀孕……这可超乎他的意料,他的脚步不受控制的疾步离去。
于军轻轻将门给推开,有些吃惊未完全关上的大门。他不由得皱起眉目,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现在这个社会如此的乱,一个女人自己在家里,怎么可以不注意出入的门窗。稍后,他得跟云云谈谈这一件事。
他摸了摸自己清爽的下巴,刚才,他在回家的路上进了理发院,将自己留了多年的胡子给剃掉。
镜中呈现的自己,连他都觉得陌生。但或许这个陌生的自己,也代表自己要去接受另外一个不同的生活。
缓缓的走进房里,他的视线找寻着段云的身影。他听到主卧房传出的细微声响,脚步立刻毫不迟疑的往声音的来源走去。
将衣服整齐的收进自己的行李箱,今年其实可算是流年不利吧!一边折衣服,段云忍不住在心中自嘲。
东西总是搬过来搬过去,搬得她还真的有点烦了。她转过身,眼角扫过了房门口,她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你──”她看到他少去胡子的脸,感到惊讶,“于军?!”
她知道他一定会回来,不过他突然出现还是令她吓了一跳,更何况,是现在这一张脸。
于军的目光迅速的扫了房内的情况,“你在做什么?”
“你的胡子?!”段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讶异的望着他。
“剃掉了。”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于军不以为忤的表示,“我自认自己长得还算不错!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现在在干么?”
看着他,她愣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她将双手往上一摊,“不是很明显吗?你不回家,我一个人待在这里觉得很无聊,所以我已经销假上班,准备到台中去了。”
于军闻言,皱起了眉头,“你不认为你应该跟我商量过后再决定吗?”
“我也想。”她觉得荒谬,“但你给我机会了吗?你不告而别,我就得坐在这里等你回来吗?若你一辈子不回来我怎么办﹖”
于军不由得漠然,最后才道:“对不起!”
她耸了耸肩,不知该拿什么态度对待他的歉意。
“我真的快被你气死了,你知道吗?”
于军垂下自己的眼眸,“我已经跟薛……我爸爸谈过了。”
听到他对薛雨同的称谓,她诧异的望着他。
“是真的。”似乎是怕她不相信他的话,于军肯定的表示,“以前的恩恩怨怨,该怎么说呢?我不知道我是否该选择宽恕然后使自己也得到解脱?”他伸出手,摸着她的脸颊,他的表情似乎是希望她能替他解答。
“这应该是你自己决定,而不是要我告诉你。”她轻柔的开口,“你走之后的第二天,我去律爵家,我想问他是否知道你去了哪里,他告诉了我一些事。我原本又担心又生气你的不告而别,到最后,我想或许我也对你太过严苛。现在,我不会逼你去认你自己的父母,一切决定权在你。”
看着她,于军竟觉得这样站着远远交谈的两人有种疏远的感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伸出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
段云的手迟疑了一会儿,也紧拥着他。这一个星期以来,对他有怨怼,但她也想了许多,在婚姻生活之中,他们彼此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她也有错,所以她选择了原谅,更何况,她也看得出他真的是下定决心要有所改变。
“我爸说你怀孕了?”
“可能!”段云指正,她抬起手摸着他的下巴,这种感觉对她而言是种新体验,她不知道他怎么会舍得将胡子剃掉,“只是可能,是你妈说我有可能怀孕,到现在,我还没有时间去检查。”
“我带你去看医生。”
“好!不过得等一下。”段云微微将他推开,“我想请你爸妈和阿文吃顿饭。”
于军耸了耸肩,“随便你,你说好就好。”
“希望这是你的真心话。”她转过身,看着乱成一团的床铺,“现在你可以好心的帮我整理行李吗?”
“我认为我是无从选择。”
要她坐在一旁,于军帮忙她将一切衣物给收好,他不让她动手协助。
“我一定要去台中。”看着于军忙碌的身影,她语带肯定的说道,“若你选择去印尼,不好意思,请你自己去。”
“你在威胁我?”丢给她不认同的一瞥,于军问道。
“我没有,我只是不想因为结婚就将丈夫的一切当成自己的一生。”段云说,“你决定怎么样?”
“你得给我时间让我想一想。”于军没有给她明确的答案。
段云点了点头,大方的给他时间考虑。
最后,于军的决定是两人离开台北,到台中展开新生活。反正现在这个嫁鸡随鸡的时代已经过了,两人只要协调好,住哪里都一样。更何况,他是做期货、证券交易的。住处因此更显得不重要。
至于,他和他父母的关系,这么多年的别离,毕竟还是在彼此心中存着隔阂。但彼此都尽力的去使自己坦然面对过去,使伤痕慢慢愈合。
至少,他认了自己的父母。只不过,他依然叫做刑于军,为了这点,他跟薛雨同已经吵了无数次。但他依然坚持要叫刑于军,他以这个名字为荣。这代表以往的岁月,虽然有好有坏,但他不愿去抹灭。
不过在于军的儿子出生之时,他将儿子的名字取为──薛文弘──照着薛家的祖谱所取的名字,薛雨同夫妇为此还流下了欣慰的眼泪。
或许这个孩子的出生是薛雨同与于军两人之间的润滑剂吧!这是李格雪和段云两人心底深处的期望。
后记
原谅我吧! 子纹
原本不打算为这本书写下任何字字句句,但今天──已经凌晨四点多近五点,我还是不想睡觉!原本想将自己的生活作息弄得正常点,但总是事与愿违。
拿了本书──有很多数字,需要动脑筋的那种,刚开始想说看一看,不定会使自己有想睡觉的欲望,谁知道竟然没有,反而使头痛找上了自己!这种东西还是得在注意力集中之时才能看,不然,愈看只会使自己更心烦。
最后不得已只好放弃,想着,反正后记还没写,就打开电脑,将自己该尽的责任给了了,说不定待会儿躺在床上,一会儿就能去见周公了。
《候补新郎》并不是我特别钟爱的一本书,或许是因为自己偏心,我的全部心思都在我的下一本书里,所以总是想着快快将《候补新郎》写完,好让自己的思绪全专注在下一本着作之中。真是对不起芝文大姐,亏她帮我取了这么一个书名,而我却那么的不争气,惭愧!惭愧!
刚开始写《候补新郎》之际,只想写“巧合”,让男女主角的四周都发生一连串的巧合。谁知道,愈发展愈不知所云,好险在最后顺稿之际,我熬了一个通宵,将整个剧情来了个大搬风,最后才使它像一点“小说”。若原封不动的交出去,真的就像我一直向一位好友抱怨一样──这本书若是上市,我会觉得自己在骗钱。
刑于军的个性──我知道我自己没有把他的个性表现出来,我很抱歉,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我原本挺喜欢他的。但到最后……不过我还挺喜欢这个女主角,原本她该是个傻大姐型的女人。但最后发现可能因为拖了一、两个月,书中女主角的个性前后有些出入,所以最后予以修正──电脑的好处,我不用揉掉重写,只要按键改掉我想改掉的。
最近似乎发现自己有了一点的“职业倦怠”,这似乎是个挺危险的警讯,不过我尽力的去排解。原本想搬出去住一段日子,但因为家人担心我这个生活白痴不会照顾自己,所以投下反对票,导致“出走无望”。
不过,他们允许我到台北的二姐家去住一阵子,因为这样二姐可以照顾我。所以,如果我退而求其次的话,我可能真的会去台北待一阵子。虽然这不符合我原先的期望──我原本想去宜兰、台中或嘉义的。但也无所谓,反正到二姐那,她会煮饭给我吃,带我去买东西,钱她出,她的车子也得借我骑,除了怕我迷路以外,一切似乎都挺好的。所以,可能这个月,我就会“出走到台北”,然后骑着车四处跑,不过一想到台北的空气,我就……╳○△□。但我想,我会习惯的。再见!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