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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双眼星星,断章取义的道:“重礼?有什么稀奇的好宝贝?”
龙王无奈的看我:“再重的礼在东海也不过是俗物罢了,傻孩子,你为什么总喜欢去关心无关紧要的东西呢?”
切,拿宝贝当俗物,真是不当家不是柴米贵,不过……龙王好像就是东海的当家人,我嘀咕了两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龙王摇头道:“虽说是重礼,但是,只怕加起来也及不上这把凤尾飞刀吧。我只是在想,若是收了睚毗做义子,虽说也不错,但是,这亲家,总归是做不成了。”
海望天温言道:“父王,凌风已经明言退亲,又遣人送礼,说出认义子的打算,可见已经想的甚为周全,也给东海保留了面子。以凌风的性子,他已经决定的事情,只怕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纵是不收这义子,只怕凌风也不会娶四妹,倒不若结个干亲。”
龙王叹道:“我本来也是这么想,这风儿心高气傲,只怕不会中意清儿的,可是,难道颜儿他也不喜欢吗?”
龙后忍不住插口道:“他对颜儿显然与对旁人不同,又送了她如此贵重的刀子,哪里是没有情谊的样子?”
我有点好笑,凑到龙后身边,抱住她的肩摇呀摇:“母后,北凌风不合我胃口啦,我永不会嫁他的,所以,你们还是认义子好了,有个北凌风这样的哥哥,蛮爽的呀,那样谁也不敢欺负我了,我可以放心的去惹是生非,而且,他一看就是无法无天的样子,到时不管谁是谁非,都会无条件帮我出气的,这样多好呀!”
龙后摇头道:“傻丫头……你这样大家一定会说……”
“我知道,到了明天,一定整个东海都在说,我千辛万苦的从海清颜手里抢了北凌风来,结果北凌风居然不要我,又走了,呵呵,笑我竹篮打水一场空,枉做小人什么的,由他们去说嘛,我才不在乎呢!”
龙后轻叹一声,海望天笑道:“那倒不至于……”他轻咳一声,瞥了龙王一眼,仍是笑着续道:“龙姨和四妹的人缘,只怕也没这么好,会有人为她们打抱不平什么的,何况,此事过错本不在颜儿。要说议论,只怕大家都会说北凌风没眼光吧,呵呵。”
我站起来,背着手踱步:“像北凌风这种人,一看就是风流倜傥的花花大少,是那种典型的处处留情的人,他出于习惯,遇到谁,就会对谁好,但是一转头就会忘记,所以呢,不适合当相公,只适合当哥哥,父王母后,你们听我一句,认个义子吧。”
龙后摇头道:“你这孩子,你懂什么!认了哥哥,以后纵是……也不能再成亲家了!”
“为什么?义子又不是亲儿子,又没什么血缘关系,再说不成也没啥关系嘛。”
“兄妹岂能成婚?总之,我不同意认义子。”
龙王笑道:“不认就不认,反正东海这个面子,是丢定了。颜儿,我总觉这风儿,既然肯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你,必是有些缘由。”
“什么缘由呀!这是我用温水珠换的,又不是白要他的。像他这种不当家不知茶米贵的公子哥儿,哪知道神器不神器呀!说不定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凤尾。哦,对了,他说我法术太差,所以顺手给我个东西防身,说的好像我很没用一样。”
龙王失笑的摇头,笑道:“对了颜儿,我看你在席上移那温水珠,居然移之不动,这珠是海中之物,为何不用法杖,要用移花接木呢?”
啊!原来你也看到了,好逊,原来我龙王老爹也很火眼金晴的,不是糊涂龙。这么久居然把这事儿忘的干干净净,王族的法杖呀!至今没有把咒文要过来呢!我赶紧把那凤尾刀收起,挤到龙王膝前,“父王,那个……我把法杖的咒文忘记了!”
龙王讶道:“什么?”
我很不好意思的垂着头,咕咕哝哝的:“咒文啦,人家忘记了!”
龙王又好气又好笑,并起手指敲敲我的头:“你这丫头,居然把咒文都能忘记,你呀!”他俯到我耳边,把咒文念了一遍,停了一下,又念了一遍,其实只不过是九个字而已,念第一遍时,我就已经记住了。
只是,这法杖要怎么用呢?能做什么呢?言多必失,还是回去问水隐吧。正在暗自盘算,海望天似是不经意般,笑吟吟的道:“法杖是王族的象征,有了法杖,念动咒文,可以指挥所有的海族或水族,即使不是东海管辖之内的,也可以遣之传讯,或是临时调用,念头一起,俯首听令,天下皆可。而且,法杖便似是龙子龙女的封印,法杖一开,修习所有法术自然都会事半功倍,颜儿,你要多多习惯去用这法杖才好,用的娴熟之后,不须念咒也可使用,最是随心所欲”
这话来的适逢其时,是无意?是有心?我悄悄抬头看他,他却偏了头,把目光远远的投了出去……
(第一卷《穿越之恋兄》完,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二卷《变身之虐待斯文男》,谢谢支持!)
正文 第001章:月桂石红痕
更新时间:2009…3…15 23:52:19 本章字数:2408
东海极西角,有一座山,叫思禅台,传闻是四海海底最高的一座山。思禅台通体漆黑,寸草不生,山体滑不留手,沿着他的山壁向上潜游,游上一个时辰,就能达到思禅台的山顶,山顶是一个平台,坐在上面,与海面极为贴近,有时头顶巨浪卷起时,与海面几乎只有数米之隔,可以透过汹涌的海面看到蓝天白云与掠过海面的飞鸟。
自从海望天带我来过一次,我就常常独自骑了黑龙,来到这儿,幻出龙身,慢慢的潜游到山顶,坐在那平台上,仰着头注视海面,看头顶的景色或明或暗,或蓝或白的转换,好似雾里看花,梦一般飘渺,虽然极想看的更真切一些,却不知为了什么,始终都鼓不起勇气冲破咫尺之隔的海水,到那海面看上一眼。
东海有一种奇异的石头,叫月桂石,相传是月宫中桂树的碎片,月桂石通体雪白,有如冰雪,可是,假如用铁质的棍子划上一道,却是血也似的红,而且永远不会褪色。
星辰宫的床前,就有一块很大的月桂石,它有一个平面,像八仙桌一样大小,每当海水自明转暗,又自暗转明,我都会在那上面划上一道,五天就会组成一个“正”。
龙宫中的海族,大多是永生的族类,无边无际的岁月,使他们可以随意挥霍每一个白天与黑夜。每当想到我的年纪,我都会说,我还有好久才到五千岁,因为龙族,五千岁就相当于已经成年,我常常想,只怕划满了十块月桂石,我也仍是不到五千岁,还是可以继续当孩子吧?
可是,龙王说,花园月洞门口的那棵玉树,又快落叶了,落了这次,再落两次,我就满五千岁了,因了他这句话,我每次脚步匆匆的走过那玉树,都会忍不住驻足,抬头看着它晶莹剔透的树干,那一圈圈浅褐色的年轮,小小的翠绿的叶子,雪一般的花儿在海水中摇摆,碎碎的响,好像在不停的吟唱。
玉树长年花开,四季如春,枝繁叶茂。它每百年会落一次叶,叶子一落,便是百年时光。下人们会抢着来拣,据说用红线串了,挂在心口,用身体养着,天长日久,就可以化成真正的翡翠。那花儿拿来泡茶,则可以驻颜不老。
我很垂涎那花和叶子,总是告诉每一个人等它落叶,我要第一个来抢,可是,又如此惧怕它落叶,难道我在这永蓝的海水中,居然已经不知不觉过了百年?
我跟龙王相处的越来越像是朋友或兄弟,总喜欢攀着他肩膀,跟他漫天要价,胡言乱语,每每逗的他开怀大笑,龙后也便随着我们的笑声,清冽冽的笑起来。容妃是个十分聪明的女子,她从来不去争什么,她总是她该在的时候在,不需要她时,就会默默的消失。其实,我们都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每当我们三人笑的水波震颤,她总是提了裙子,上前为我斟上一杯茶,我抬头看她时,她的眸中永远是温馨和柔顺,我读不出其它的东西。
我的法杖已经用的娴熟之极,已经可以不念咒文而指挥游鱼跳水下芭蕾,也常常很小气的找了乌贼鱼来命令他翻一百个跟头来报复,已经把他成功改造成了翻跟头的高手;每当路过每一个或大或小的蚌,我都会要他张开来,掏掏摸摸,看看里面有没有珍珠,所以,凡我路过之地,所有的蚌都会闻风而逃。最近,我正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去招惹一下海妖。
我的法术也当真如我所吹,把海望天所会的学的全了,差别只在于,海望天可以轻描淡写的拂一拂袖,天空中便是群龙起舞,我则要张牙舞爪半天,才能让一只龙懒洋洋的动弹几下;他可以勾勾手指,移动大山,我则要咆哮叫嚣;才能勉强挪动水草……
常常跟着海望天去巡东海,熟悉东海每一片石头,每一尾游鱼,每一丛水草……早已经巡的厌了,也曾经跟着海望天去巡过两次四海,景色也与东海没有甚么不同,动过开水饺店和美容店分店的念头,却也抛在了一边。心血来潮时,仍是会对龙宫做些改革,可是,大半的时候,都只是漫无目的的嬉戏。
海望天常常很忙,忙的不见人影,我也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或是偷偷挟带了水隐,在海中四处游荡。可是每一天,不论多忙,不论多晚,即使到了深夜或凌晨,海望天也会抽出时间来,陪我玩上一小会儿,如果时间长,我们就牵着手出去逛逛,如果时间短,就只能坐在一起,说上几句没有意义的话,常常是说着说着,我就睡着了。
我早已经熟悉了龙身与人身之间的转换,可是论相貌比不上应龙漂亮,论速度比不上黑龙快捷,这也常常令我无比懊恼。我幻出龙身之后,是紫金色的小龙,鳞片晶莹精致,身子修长,海望天却是金红色的大龙,头脸之间有一点儿像虎,我常常强迫他幻出龙身来,陪我跳娃哈哈,所以这周围的海族,也已经熟悉了两条龙直挺挺面对面的,四爪相扣,傻傻的在水中弹来弹去。
我很想能跟他八爪相扣,可是,我的长度只有他的一半,所以常常会在我变大与他变小之间不厌其烦的争执,他常常都是百依百顺的变的小小来配合我,也有时我会争着争着笑起来,忽然甩动尾巴,缠在他的腰间,像是金龙挂上了紫色的腰带。
我是龙,我又是人,这样很有趣,我会指挥海族,这样很有趣,我会法术,这样也很有趣,肆意的玩,肆意的笑,很快乐,日子多的像满把的流沙,每一天都飞快的从指缝中流走,余下的仍是寻找,寻找更快乐,更新奇的事情来做,填满每一个白天与黑夜。
最近在学弹琴,学了好久,仍是不得要领,每次弹时,水隐都会捂住耳朵,声称他再也不会在星辰宫留上半天,同时投诉我毁伤了他的寿命,可是,每次我在琴凳上坐下来,他都会自动自发的伸出手,拂去琴弦上沾的水泡,像拂去龙宫永远不会出现的灰尘。
海望天却只是笑,不论我弹的好,或是坏,他都只是笑吟吟的听着,然后击一下掌,唇边盛开着菊样清艳的笑,黑色的发在海水中款款的摆。硬逼他说,他就会大笑起来,然后走过来,与我并排坐在琴凳上,亲自为我弹一曲,有时是凤求凰,有时是烟波逝,也有时,会弹那天我唱的那首,沧海一声啸。
正文 第002章: 凌空且行雨
更新时间:2009…3…15 23:52:20 本章字数:2265
今天醒的很早,换上衣服,挽起头发,然后仍是俯在月桂石上,去数那红痕,每五天是一个“正”,每一排是五十个“正”,现在已经转过了第一排,走到第二排了。仰起头来算算,在海中,已经过了近三百天了。好无聊呀,好无聊,不知今天会有什么好玩的吗?
对于海中种种,我已经熟悉的像吃饭睡觉,不抱什么希望了,什么时候有点儿理由,去陆地上逛逛就好了,早知道那时认北凌风当干哥哥,让他带我去玩玩就好了!唉!我叹了口气,然后推开了宫门,踩着熟极而流的步子,走进凌云宫。
为男子绾发,是我新近学会的本事,每天都会在海望天身上练习,所以海望天也很是顶了几天草窝头,不过近几天已经艺成出师,海望天也不用每天变着法儿的想要逃脱我的魔掌了。
今天又很有兴致的给海望天绑了根三色的发带,又在他颊边的发上加了个金扣子,满自豪的端详着。海望天瞥了一眼镜子,微微苦笑,然后认命的站起身来,我亦步亦趋的跟着,问道:“今天你要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海望天笑吟吟的瞥我一眼:“你猜呢?”
“不过是那几样,有什么好猜,只要不是处理人间的文书就好,每次处理文书,都弄到深夜才能回来!”我满腹怨言的说,这人间总以为龙王爷全才全能,不管啥事都去龙王庙,求雨祈福也就罢了,连求子求仕的也写过来,真亏海望天看上一天居然都不会抓狂。
海望天笑道:“你一定猜不到。”
“嗯?”难道不能素日所做的那些?我想了一想,眼晴里立刻跳出了无数的星光:“不会是要去降雨吧?是不是你终于要自己去降雨了?”
海望天笑出声来,刮一下我的鼻子:“好聪明的丫头,我去了,等我回来再去找你。”
“我要去,我要去,我也要去……”
“说过多少次了,降雨是在天庭的眼皮底下行事,怎么可能让你去呢?”
“可是我想去嘛,求求你,海望……哥哥,我想去嘛!”
“好妹妹,真的不行。”海望天挣开手来,便想往外走,我急了,这降雨的事儿,动到东海龙王的,本就不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我咬牙切齿的犹豫了一下,下意识的捏住了手上用来催眠的红圈,然后跳过去挡在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
海望天眉心几不可察的一跳,缓缓的抬起星眸,对上我的眸光。他漆黑的眼底深处,有一丝莫测的光,可是,脸上的神情,却含着纵容与宠溺,黑白分明的星眸,那样温柔的放在我的脸上,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我怔了一下,有一点心虚,有一点不忍,居然下不了手去催眠他。海望天常常让我感觉,聪明的可怕,他似乎洞悉我的一切,却由着我装模作样,从来不多说一个字,也绝不会拆穿我哪怕很拙劣的演出。我忽然觉的无力,于是松开手,退回来坐在椅上:“算了,不让去,我就不去了。”
海望天一笑,又轻轻叹口气:“颜儿,不是哥哥不许你去,真的蛮危险的,你又不是小蚯蚓,可以藏在眼睛里,乖,我回来细细讲给你听。”
我又不是小蚯蚓,可以藏在眼睛里?哇,这暗示好明显哦!我心领神会,立刻跳起来,扑向他的背影,手指沾到了他的衣襟,迅速化为一道流光,盘踞在他袖口的花纹上。
这么大的动作,海望天不可能察觉不到,可是,他神色如常,足不停步的向外走,我的心跳的像擂鼓一般,张大眼睛向外看。他的袖子随着步子摇摆,感觉整个视线都在摇晃,我正考虑着要不要换个位置,海望天已经笼起袖子来,然后拭了拭眼角。
干嘛呀,又不是唱戏,我正发愣,他又拭了一下,我这才会过味儿来,他的意思,难道是要我进他的眼睛?可是,我们都是龙,要是我进了他的眼睛,他会不舒服的。
我犹豫着不想动,海望天无奈的瞥了我一眼,把袖子笼在面上,我只得跳了过去,这时,在他人眼中看来,海望天的眸中,只不过是多了一条红丝,就算龙王爷,若不留心,也绝想不到是我盘踞在里面。
这样一来,视野便开阔的多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