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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我……”方彩芝支支吾吾的欲解释。
“这件事到此为止,我想明天的报章杂志上很快就有你预期的结果。”他不带任何感情的看了她一眼,“请你把一切澄清,若等到有报社找上我澄清,那时你会比较难看一点。”
“砚,不要走。”她向前拉住他的手,“我知道我错了,你可能会认为我愚蠢可笑,可是我会那样做全是因为我爱你,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什么叫重新开始?”他眯着眼看她,“我们有过曾经吗?”他冷血的笑了,“哦,是了,你曾经是在我床上发浪的女人之一,你曾经是我的情妇,怎么,重新开始,你想重新当我的情妇吗?”
方彩芝的脸都白了,她终于明白冷砚是个多么可怕的男人,“你……你好冷血,难道对于我,你一点怜惜之情都没有?难道你一点也不需要别人来爱你?”
“目前不需要。”他耸了耸肩继续往前走。
方彩芝不甘心的又跟上来。
冷砚止住脚步,“彩芝,今晚我过得还不差,不要把好的感觉弄坏了。”他讨厌女人对他痴缠不休,向她扬了扬手,“祝好梦。”
目送他上车离去,方彩芝再也忍不住的哭出来,她知道今生今世,她是没法子得到这男人的心了,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爱她?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掳获他的心?
日子总要重新开始的。季恋雪打从上一次的流产事件后,沮丧了好一段时间,出院之后,她已把留在冷砚别墅的一切东西和艾力克带回家中。
到别墅搬东西的那天,从早到晚她都没遇着冷砚,想想这样也好,见着了徒增伤感而已,没见着他,反而走得从从容容。
在新房子尚未有着落之前,季恋雪母子仍是暂安居在吕红村家中,吕红村一知道艾力克又要搬回来,开心的直说没那娃儿陪伴的日子真难熬。
沉寂一段日子后,季恋雪开始恢复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每天载着她上下班的正是隔壁的威廉,反正两人上班的地点很近,相互也有个照应。
这天威廉送她到公司上班之后,他立即赶往自己的上班地点。
“嘿,真幸福,每天有护花使者接送,恋雪,你可真是好命哪!”莉莉笑着向她走过来,她是季恋雪的同事,两人的交情一直都不错。
“威廉是隔壁邻居,两人上班是同路嘛!”
“喂,解释的台词可以更新了吧!我已经厌倦这没创意的说辞了。”莉莉促狭的说,“说真格的,威廉长得真帅,你一点都不动心?”
季恋雪笑着摇头,“动心个鬼,是你垂涎人家吧?行啦,改天帮你拉红线好了。”
“喂,你要害我未婚夫上吊是不?”莉莉最近才订婚,她又笑着说:“威廉真的不错,可以考虑啦!”她好歹也跟着季恋雪被威廉请过几次大餐,吃人嘴软嘛!
“不谈这个。”似是逃避话题,季恋雪步伐快速的往公司移动。
每个早晨到公司的首件要事,就是把今天的早报浏览一次,电脑工程师不忙的时候,的确是可以那么闲的。
她放下皮包后,为自己和莉莉各冲了一包三合一咖啡。
“咦,又换人啦?”莉莉按照往例,摊开报纸首先看的一定是影艺版新闻。
“什么又换人了?”季恋雪把咖啡递给她,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来。
“就那个最近红透半边天的华人女星,叫方彩芝的,她前些时候不是和名导演约翰·赫伯拍拖吗?这回又换人啦!速度真是快。”
一听到“方彩芝”三个字,季恋雪的心跳恍若漏跳半拍,方彩芝,不就是那个和她有过数面之缘的女星?早在数个月前,方彩芝和她还在一场宴会中打过照面,那么方彩芝这回传绯闻的对象不会是……
“哇塞!那女星发了,她这回的绯闻男主角可是Min的总裁耶!又帅又多金,真是令人羡慕。”莉莉十分欣羡的说,顺手一递,将报纸放到季恋雪桌上。
是影艺版的头条新闻呢!季恋雪蹙着眉看报纸上的相片,果然是冷砚,早该知道他们俩会走在一块的。
不是已经答应过自己要忘掉他的吗?为什么,为什么当她看到他和方彩芝走在一块的新闻仍会难过?
“恋雪,你怎么了?”莉莉直觉她的脸色很不对,外人看那些影星的绯闻,不是一向以看好戏的心态在看吗?为什么恋雪会看得如此痛苦,仿佛她的男人被其他女人抢走了一般,莉莉感到不解。
“我……我没事。”季恋雪放下报纸,努力挤出一抹不甚自然的笑容。
“不舒服的话,请个半天假去看个医生吧!”
“嗯。”
接下来的时间,季恋雪几乎是在发呆中度过,直到下班回家前,她仍是呆呆的看着早上那报纸中的相片。
走出公司,威廉的车很准时的出现在她公司的广场前。
“哈罗,你今天的样子看起来很疲惫呢!”
“是吗?”她淡淡的说,也许吧,才下定决心要过新日子,谁知,她仍旧是逃不出冷砚的世界。
“如果是心情不佳的话,我待会儿陪你到处走走。”威廉体贴的说。
“你今晚不是要参加一个宴会?”她一笑,“你们老板那么看重你,不去好像有些失礼。”她尽量放松脸上僵硬的表情,“更何况我早就答应要当你今晚的女伴,我可不能食言而肥。”
“谢谢你。”
“哪儿的话。”季恋雪笑着说。也好,心情不佳,到人多的地方分散注意力,也许就不会那么烦了。
今天也许是不该来这里的,甫一下车,在进入会场的刹那,季恋雪就开始后悔答应威廉陪他出席这宴会了,这种高级的商业聚会,她担心冷砚会出现。她不想见到冷砚,可是,怎么办?都已经来了,总不能要威廉再带她回去吧?
唉,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更何况她也只不过是私自猜测冷砚会来罢了,到目前为止,她尚未看到他的踪影,是她多心了吧!
就算两人在这宴会聚首又如何?他们之间连朋友都谈不上,没啥好说的了。
虽然是如此告诉自己,季恋雪心中仍是忐忑不安,她在不安些什么?担心看到冷砚?抑或怕他知道她今天是以威廉女伴的身份出席这宴会?一想到后者,她的秀眉不自觉的蹙紧了。
“你看起来是这宴会中最美丽的女士。”威廉注意到,当他挽着季恋雪的手出现在会场时,立即引起许多人的注目,那些人的眼中充满惊艳。
“他们是在看你吧?风流倜傥的建筑师。”她取笑他,心中仍是放不轻松。
“你的嘴巴真是越来越甜了。”威廉笑得很开心,因为这是季恋雪第一次赞美他,“说真的,你是会场中最引人注目的。哪,我敢保证,只要我不守在你身边,马上就会有一大批拥护者围过来。”
“别开玩笑了。”
两人正说话时,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子向他们走过来,“你是不是为康尔斯先生企画温拿大楼的那位建筑师,威廉·克鲁斯先生?”
“呃,我是。”威廉有些讶异的看着来者,在老板未到会场前,他这小人物似乎没啥机会让在场的其他人物认识的,“你是……”
“我是纽约建筑事务所的威肯。”他递了张名片,“我在康尔斯先生举办的一次派对中见过你,那时就十分欣赏你的才华。”他看了季恋雪一眼,“这位是克鲁斯先生的女友?”
“只是朋友。”季恋雪对他一笑,和他握手寒暄,“我姓季,威肯先生,幸会。”
“幸会。”威肯一笑,“季小姐,可以借克鲁斯先生进一步说话吗?”
“当然。”季恋雪向会场一边的喷水池方向走去。
今晚的夜色不错,冬天的寒意已渐离,取而代之的是春意渐浓。
拿了杯柳橙汁,她像是刻意避开人群似的来到喷水池畔。
到目前为止,她并没有看到冷砚,他……不会来吧?
低着头,她轻啜一口果汁,待她再度抬起头来时,不会吧?冷砚!对面那个侧对着她,正和客人寒暄的男人是他吗?
她不信的用手揉了揉眼睛,再定眼一瞧,真的是他,他还是来了,他好像还没发现她的存在,所以先躲起来再说吧。
季恋雪绕到喷水池的另一边,躲在这儿,有这个大喷水池遮着,冷砚照理来说应该不会发现她了吧,她心中卜通、卜通的狂跳着,现在的她,有股立即离开这里的冲动。
“小姐,今晚寂寞吗?”
一听到这既熟悉又害怕听见的声音,季恋雪手中握着的杯子差些掉了,她已经躲到这里来了,他还能发现她?认了!
季恋雪努力的挤出从容的笑脸,“真……真巧,你……你也出席这宴会了。”已经躲得很具技巧了,怎么他还是有办法发现她呢?
其实早在季恋雪和威廉出现在会场时,冷砚即注意到了,若不是他要威肯去找威廉“聊聊”,他和她怎会有独处的机会?
“一个人来参加宴会?”冷砚故意如此问。
“我和威廉一块儿来的。”她想起他在她流产时说的话,心中仍是一阵激动,今天这种情况,想必使得冷砚更加肯定她和威廉“不寻常”的关系了吧?可怜的威廉,老是无辜的被扯入她和冷砚的恩怨之中。
“威廉?”冷砚表面上笑得自然,心中却被她如此亲密唤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而吃味不已,“看来,你和他倒是相处得挺不错的。”
“是很好。”她假装幸福的笑着,“威廉是个很体贴的男人,我们……我们会是适合的一对。”说着,她又问:“你和方彩芝小姐不也好事将近?”
冷砚一挑眉,笑而不答。
这种情况看在季恋雪眼中,像是默认,也不知是什么心情,她突然说:“我和威廉已经快订婚了。”
“是吗?”冷砚先是一怔,然后淡淡的吐出了句话,“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好事,恭喜。”
恭喜?!季恋雪咬着唇,细细的体会这两个字在她心中形成的感受,她真的渴望冷砚这句话吗?他在说这句话时,为什么能够说得那么从容、那么自然,仿佛他们之间不曾有过情爱,只是一般的普通朋友而已。
“能得到你的祝福,我感觉真是荣幸。”季恋雪发现她的情绪已在崩溃边缘,想哭是她宣泄的管道,“对不起,我……我还有一些事,失陪了。”
在季恋雪转身时,冷砚忽地捉住她的手,将她的身子扳向他,却惊觉她眼中的泪光,他问:“为什么哭?”
季恋雪摇着头,“这和你无关,该关心我为什么哭的人不是你,是威廉。”
“我倒忘了,”垂着眼睑覆去眼中复杂的神情,他的嘴角有一抹噙着苦味的笑,“看来,我是多事了。”
“你是多事,而且……”她咬着唇,直到唇内侧渗出血的腥味,“令人讨厌。”
对于她的话,冷砚报以他以往常见玩世不恭的笑容,人在越痛苦的时候,越能笑得出来,他面对任何事一向如此,当然在面对她时,他还是如此。
“我希望,以后再也不用见到你了。”
“谢谢你替我说出我心中想说的话。”冷砚哈哈一笑后旋即离去,留下泪水汪汪的季恋雪。
第九章
“饭桶!真是一堆饭桶,我真不知道养你们这些人来干啥的,上一回那份日本合约又给Min给拿走了,嘿……”环宇财团的负责人约克冷笑,“是谁上一回拍胸脯告诉我,Min往后不敢再和环宇争生意的?”
想起来也真窝囊,环宇靠着背后是日本黑道的一些名气,在企业界也算成绩不俗,这种“黑白配”的组合使得他们在黑白两道的生意都吃得开,偏偏Min就是不畏惧环宇有黑道撑腰的背景,在商场上老是和他们过不去,老是成功的抢走他们的生意,每一思及此,他就恨得牙痒痒的。
他约克纵横商场数十年,可打从Min这财团出现之后,他的辉煌史就面临极大的考验,尤其是近几年,环宇的生意几乎快被Min给抢光了,看来,不给Min一些小教训是不可以的。
“总裁,我是说过要让Min不敢再和我们环宇争生意,可是日本那边一直要我们别轻举妄动,他们说Min和冥王门可能有关系,招惹不得的。”其中一位手下凯文说。
“和冥王门有关系?哈……太好笑了吧?那是他们黑道人的胆小心态,他们该看看Min的总裁后再作定论,那种文弱得像学者的人会是出自冥王门吗?”他曾经见过戢颖,也见过冷砚,无论是戢颖或冷砚,他们两人怎么看怎么不像道上人物,如果他们那长相像出自冥王门,那他这长相,大概可称“终极杀星”了。
“可是……”凯文犹豫着。
“别可是,在环宇的任何事情都是由我作主,你们到底是听我的,还是听日本那头的?”虽说有个黑道组织当靠山是不错,可是有时他也极不愿自己的决定受其影响。
“我当然是听您的。”另一位手下乔也赞同给Min一些教训,“总裁,我知道您一直想早些给Min的总裁一些苦头吃,教他以后别那么嚣张,所以……我早就安排了一些事。”
“小子,看你一副早就在着手‘整人’事件的样子。”比起凯文,约克比较欣赏乔,他的思想、作法和自己比较像,“说吧,你做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我只是潜入Min企业大楼的地下停车场,然后找到Min总裁的座车,在车上安装了炸弹而已。”
“是吗?!”约克惊讶的语气中,有着大快其意的惊喜,“这么说来,Min等着换新主子喽?”
“再过几个钟头吧。”乔解释说,“那炸弹是定时的,我想,五点下班,在二十分钟内,Min的总裁应该会出现在车子里头,届时……”他打住不说,和约克交换了一个笑容。
“好,乔,你真是我的得力助手。”约克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甫定,他冷眼看了一眼凯文,“凯文,你做事情实在太畏畏缩缩了,你呀,该好好的向乔学习,你要是有他一半懂事就好了。”
“是。”
“现在咱们就等着看明天的头条新闻吧。”一想到眼中钉即将剔除,约克打从心底笑出来。
冷砚五点十分左右搭电梯来到座车旁,他站在数步开外等着司机把车暖好,在等车的过程中,他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突然眼尖的注意到车子后头下方有个红色的小灯正闪着,走近一看是计秒表。
他冲向前,试图把司机拉下车,门还来不及拉开,车子上的炸弹就引爆了。
“啊!这……这是真的吗?”吕红村拿着话筒的手抖起来,“我……我会转告的。”挂了电话之后,她坐回沙发,完全没了勾毛线的心情。
方才那通电话是冷砚家中的佣人打来的,她要自己告诉恋雪,冷砚此时受了重伤,正在医院的急诊室急救,到目前为止尚未脱离险境,而那佣人知道恋雪和冷砚的关系是非比寻常,因此才打电话过来。
吕红村挂上电话不到十分钟,季恋雪即由外头购物回来,“我买了一些蘑菇,今晚就喝蘑菇汤吧。”
“恋雪……”吕红村欲言又止。
“老师,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看老师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季恋雪走向前去,“我叫威廉送你到医院吧。”
“我没事。”吕红村反而担心季恋雪,她知道季恋雪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是心里却是非常、非常在意冷砚的,“恋雪,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务必要冷静。”
她严肃的语气令季恋雪的心跳在不自觉中加速。
“冷砚现在在急诊室内,尚未脱离险境。”
季恋雪的心跳仿佛被夺走了一般,她怔了许久,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会,他……”泪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