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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安轻轻摆摆手,家仆上前拍门!
第012章 打家劫舍
咚咚!
“谁呀?这么晚了是谁啊?”
敲门声响起,韩家小院里顿时传出询问的声音,门外的苗安也不答,复又让人敲门。''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来,两个丫环站在门里,手里提着灯笼往外一照,一见苗安顿时惊下跪下说道:“奴婢拜见县尊大人!”
那天韩氏去县衙求苗安放过曾任行,这两个丫环就跟在韩氏身边,自然是认得苗安这个县令的;
苗安见她们虽然跪倒在地,却没有请自己进院的意思,两人的身子还刚好把门堵得严实,不禁有些不快地说道:“怎么?本县光临你这小院,你两个贱婢竟敢如此怠慢本官,就不怕本官治你们大不敬之罪吗?”
“县尊大人饶命!县尊大人饶命!不是奴婢等怠慢县尊大人,实在是家中只有娘子一个人在,这天色已晚,实在是不方便待客,还望县尊大人恕罪!”两个丫环看上去虽然吓得不轻,但依然作最后的坚持。
苗安已到门前,岂肯就此打道回府,况且在他想来,韩氏既然能和杨逸私通,还能是什么贞节烈妇不成?此翻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苗安不想在门前拖下去,又不好立即发作,怕闹起来被外人看到总是不好,于是沉声说道:“胡扯,要你待什么客,前翻曾家案情尚有不明之处,本官这是因公废私,连夜上门来向韩氏询问案情,以便早些结案,你两个贱婢竟敢妨碍本官公务不成?”
“奴婢不敢,县尊大人既是来查案的,奴婢等岂敢阻挠,还望县尊大人饶恕刚才不知之罪,县尊大人请进!”
俩人连忙把苗安往里请,苗安听她俩对答伶俐,不禁多看了一眼,见到俩人都吓得满头是汗,这才满意的踱着方步往里院去。
“你家娘子呢?快让她出来见本官!”
“我家娘子正在房中绣帕子,奴婢立刻唤她出来拜见县尊大人。”
苗安早已心痒难耐,直想马上冲进房去成就好事,但终究不能象逛青楼一样进门就把人推倒,表现得太急色,也只得耐着心思等她们把韩氏叫出来,双方闲话一下再说。
韩家院儿本就不大,苗安这下觉得身边两个家仆碍眼了,等下与韩氏这样的美人卿卿我我,让两个一身汗臭味的男扑在身边看着,这算什么事?
苗安根本不用出声,回头瞪两个家仆一眼,两个仆人立即识趣的找了个借口,便退了出去。
青叶去请韩氏,草儿就请苗安到堂上奉茶。
该来的还是来了,韩碧儿定了定神,这才步出中堂,入门便盈盈拜道:“不知县尊驾临寒家,民妇有失远迎,还望县尊大人恕罪!”
也不知苗安那么肥胖的身体怎么能使出那么迅速的动作,韩碧儿刚刚下拜,他立即上去要搀扶。
“韩家娘子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本官寅夜到来,实因曾家案情还有些疑问,想向韩家娘子征询,这个嘛!事涉公务,无干人等先退下去吧!”
韩碧儿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来扶的双手,起身对青叶和草儿说道:“既然县尊大人吩咐下来,你们先退下去吧,若有需要,我再唤你们便是!”
等两个丫环退下去,苗安一双眼睛顿在毫无顾忌的在韩碧儿身上‘扫荡’着,还尽量让自己显得平易近人些。
“韩家娘子这几日还好吧?上次你到县衙来,求本官对曾任行从轻发落,本官念在韩家娘子你的面子上,法外施恩,今日已将其放回家去,不过本官刚刚听说,曾家已将韩娘子你逐出门户,这曾家也太过分了,本官放心不下,这才赶过来看看韩娘子你如今可安好!”
韩碧儿心里有事,脸色有些此不自然,勉强应对道:“多谢县尊大人关怀,奴家无碍!如今在这小院暂作安身,倒也清静!”
“哎!你一个弱女子,孤身无依总不是长久之计,若是韩娘子愿意,本官可以帮韩娘子你安排安排,不知韩娘子你意下如何啊?”
见韩氏脸色不好,苗安以为他正为身世愁苦,怜香惜玉之意更浓,韩氏仿佛在心里挣扎了好一会,才盈盈下拜道:“得县尊大人怜惜,是奴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奴家若再不知好歹,怕是要遭天遣了!”
苗安心中大感快意,果不其然,不管韩氏是慑于自己的威势也好,或真有心攀自己这根高枝也罢,苗安的心愿已然达到,他再次上前扶起韩氏,韩氏这次没有立即躲开,由他扶着手婉,直起身来时才满脸通红的退开,似乎很是羞涩。
苗安碰了她那柔滑的手婉,再看她这波光盈盈的眼神,心里猫抓一般,忍不住说道:“,韩娘子你但请放心,本官一片诚心,绝不会亏待于你!这个……本官听说你方才在房中绣帕子,韩娘子美若天仙,想来这绣工也是人间一绝,不知本官可有幸得韩娘子带去一观。”
“县尊大人说笑了,奴家绣工粗劣得很,不过县尊大人既欲前往一观,奴家又岂敢藏拙。”
登堂入室过后,这该是登床上榻了!
苗安竟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起来,或许期待了太久吧!看着前面步态摇曳生姿的韩氏,苗安几乎忍不住上前就抱的冲动,他连连轻咳了几声,又强咽了几回口水,才总算没有失态。
一到房里,韩氏就一边倒茶一边说道:“县尊大人咳得利害,莫非感了风寒?您日理万机,可要保重贵体才行哦!快,县尊大人快把这茶喝了润润口,奴家再找绣工给县尊大人一观。”
房中罗帐微香,帷缦轻拂,一灯如豆。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消魂!
苗安接茶时连韩氏的手一起捧住,就这着将茶杯送到嘴边喝起来,他激动过度,口是真的干了,况且不想就此放开韩氏的玉手,喝了一口再一口,等半杯茶下肚时,看到韩氏粉颈都嫣红如脂了。
等他放开手,这时韩氏突然靠上前来,对着他的脸长吹了一口气,然后咯咯大笑几声,脸上的神情极为诡异!整个人有一种极为张狂的感觉,十指屈曲如爪,眼珠前鼓,这诡异的一幕把苗安吓了一跳。
还好,韩氏突然甩了甩头,又恢复了那副千娇百媚的样子,柔婉得象一泫春水,苗安暗吁一口气!大概是自己看花眼了!看花眼了!
“县尊大人稍等,奴家这就给您看绣工!”韩氏也细吁了一口气,说完转身往罗床走去,弯腰取绣帕时,那满月般的香臀自然的翘起来,看得苗安差点流下鼻血来,他再也忍不住了,走过去就要从后面抱住韩氏。
“打劫!都听清楚了哈!打劫!莫乱动,莫乱叫,否则别怪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吓得苗安一个趔趄,扶往旁边的柱子才算稳住身形,而此时韩氏也转过身来惊叫一声,又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脸上恐惧的神色看得苗安心中没来由升起一股豪气来,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保护欲?
苗安定了定神,转过身来,只见一个身材高大,体态微胖的蒙面人站在他身前两尺之处,刀上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
苗安一转过身来,那蒙面人立即将刀锋指向他的脖子,吓得苗安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这时身后再次传来韩氏一声短促的惊叫,苗安这才想起自己该做什么。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民宅打家劫舍,知道本官是谁吗?本官乃堂堂钱塘知县苗安是也!方尔鼠贼!还不赶紧束手就擒,若你能幡然醒悟,本官还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谁知对方不但没被吓着,反而将刀锋架到他脖子来,那冰凉的感觉让苗安那义正词严的调儿嘎然而止。
蒙面人用将刀子在他脖子上轻轻抹了抹,有些得意地说道:“没想到贫道……俺今夜随便选的一户人家,竟是知县大人的宅子,这回有得赚了!少废话,赶紧把所有财物拿出来,否则俺就不客气了!”
“不不不!这位壮士您错了,这不是县尊大人的宅子,是奴家的宅子,奴家这陋室空堂,没有什么值钱之物,壮士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韩氏跪倒在地,低泣着不停哀求,苗安这会儿顾不得怜香惜玉了,刀口顶在他脖子上,他已经吓得冷汗直流,双脚打颤了。
“你家?不就是他家吗?他不是说他是知县吗?瞧他肥得跟猪似的,还敢说家里没钱,看来不放点血你们是不肯合作啊!”
“不是,不是,壮士你听奴家说,他确实是钱塘知县,你莫伤了知县大人,可这也确实是奴家的宅子,奴家真没钱……”
“哦!俺明白了,你这是的宅子,这知县半夜来你家……好啊!感情是一对奸夫淫妇,暗夜私通;那俺就更不用客气了,今个儿不弄到万儿八千贯的,明天就等着全杭州人看着你们两个奸夫淫妇光着身子在床上挺尸吧!”
韩氏这下也吓得哑口无言,不知从何说起了,蒙脸人开始在苗安身上搜起来,莫到了一块玉和两颗龙眼大珍珠,那珍珠本是苗安打算韩氏不从的话,再用珠宝来引诱韩氏的,这下连同身上的金银全落到了蒙面人手里。
那蒙脸人起初得意的轻笑了两声,转瞬间好象又不满意起来,只听他说道:“随身就带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家里一定富不可言,不行,俺今天非得再多弄一点不可。”
蒙面人深思须臾,说道:“赶紧把你做的亏心事都老实交待出来,否则……死!”
苗安仰着脖子,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迟疑道:“壮士!壮士,轻些,你要钱本官给你就是!要多少都给!”
“说得轻巧,这又不是你家,我总不能等你回家拿钱吧,赶紧把你做的那些贪赃枉法之事全交待了,有此把柄握在俺手里,俺不怕到时你不给钱,放心,俺也不太过分,你每年所得到时分半数给俺就行了,俺绝不会把你的事说出来,否则那不是断自己的财路吗?俺不会让你这株摇钱树倒的,话就这么多,赶紧老实交待,否则……”
第013章 装神弄鬼
苗安听了蒙面人的话,心里不禁气得直抽抽,感情此人打劫一次还嫌不够,还想长期将自己当钱袋子。
蒙面人仿佛知道苗安在想什么,抢先说道:“别想在俺面前打花腔,别人俺不知道,你苗安污名在外,俺多少听说过一些,福寿坊的康家被你巧立罪名,逼得家破人亡,街坊邻里敢怒不敢言,还有陈家村的陈进家……”'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蒙面人让苗安蹲在地上,自己坐在小几边,让韩氏给他磨墨,然后开始细数苗安的枉法事,让他就从这些开始一一交待。
苗安本不想说,但那闪着寒芒的利刃在他面前不住地晃动,他只得避重就轻述说起来,开始还能尽量找借口为自己开脱,但随着眼前的寒芒不停的左右晃动,加上蒙面人轻声细语的尊尊诱导,苗安仿佛进入了一种半催眠状态,以前做过的龌龊事不由自主的浮现心头,嘴里喃喃的将做过的那些事都说了出来。
蒙面人向苗安喝的的茶水望了一眼,眼神诡异的一闪,开始奋笔疾书起来,等苗安把事情交待完,蒙面人取过一杯冷水往苗安脸上一喷。
“醒醒,醒醒,别睡了,赶紧画押签上你的大名,咱们的事就算了结了!”
苗安被冷水一激,终于清醒了一些,在蒙面人的刀子胁迫下,苗安只得在纸上签上自己的大名,按上自己的手印。
接着蒙面人转向小几边的韩氏说道:“该你了,快说,你又做过什么肮脏事?”
“奴家没做什么肮脏事,倒是被那些肮脏官儿害得上吊死了!咯咯咯……”
韩氏突然一改刚才害怕的样子,脸上再次露出一副诡异的表情,冲着蒙面人脸上又长吹一口气,就象原先冲着苗安吹气那样,十指如爪……
“干什么……啊!你竟是鬼上身!”
蒙面人惊呼一声,疾身而退,小几上的油灯被气流晃得明灭不定,让韩氏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可怕。
蒙脸人疾退几尺远后,样子紧张万分,飞快的从身上掏出一张符录,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定……”
随着蒙脸人二指如刀一甩,他手上的符录就向韩氏飞去,韩氏惨叫一声,倒摔在罗床上,蒙脸人一刻不停,不知从身上何处摸出一个小瓷瓶,张口一汲对着小几方向猛然喷出,呼的一下,一道火龙顿时激射而出!
“妖孽!还不快快现形!今日贫道非收了你不可!妖孽……”
蒙面人一边低吼,一边有节奏地迈着八封步向床边逼去,苗安心神虽然清醒了一些,但随着变故一起,心中幻影闪掠,仿佛鬼魂飞舞,早已惊得瘫在小几边,定定地看着蒙面人施为,嘴里竟叫不出声来。
只见蒙面人又抽出几张黄裱纸,双手如幻影般飞快向韩氏身上拍落,接着嘴里又是一喷,只见每张黄裱纸上都赫然出现了一个血手印,红得教人怵目惊心。
“哈哈哈!妖孽受死吧!敢在贫道面前吹妖气……啊!”
那蒙面人才得意的笑两声,又突然惊呼起来,霍然转身,苗安随着他那飞转的身形望去,只见方才卷着的帷缦已然散开,一个披着散发的女鬼诡异的飘浮在空中,脸色苍白如纸,双目流出紫色的血液,红色的舌头伸出有半尺长,一袭白色衣裙飘飘荡荡,仿佛没有身体,那模样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苗安已经吓得双眼翻白,整个人已到了崩溃的边沿,仍不由自主地紧紧盯着空中的女鬼,生怕她往这边飞来。
“这妖孽果然利害,贫道的真水符录竟收不了你……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着!”
蒙脸人不知又从哪里弄出一柄桃木剑,脚迈八卦,剑转九宫,右手二指上不知沾着鲜血还是朱砂,飞快地在符录上划着,最后念完咒二指又是一甩,符录就向空中的女鬼飞去,蒙脸人一提瓷瓶再吸一口,抄起油灯向空中又猛喷出一口火焰。
女鬼仿佛受伤,倒飞向窗边,缩成一转团,空中此时出现了几团幽蓝幽蓝的火焰,就象荒郊乱坟岗上飘的那种鬼火,窗边接着传来女鬼阴森森的厉笑之声:“臭道士,竟敢坏我的好事,这肥猪坏事做绝,我要借这妇人之身,吸尽他的精元有何不可,偏你来坏我的好事,你受死吧!”
“人鬼殊途,誓不两立,你借韩娘子之身为恶来就犯了大戒,还敢狡辩,看贫道不收了你!”
“臭道士找死!”
女鬼厉叫一声,快速的向蒙面人飞来,空中那幽蓝的鬼火也跟着飘动不定,整个房中鬼气森森,如同阿鼻地狱。
蒙面人持桃木剑上下飞舞,口中不停念着道咒,桃木剑飞快刺入那女鬼的口中,女鬼突然喷出一股白雾,蒙面人被雾气一冲,顿时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撞在墙上,仆嗵一声摔了个仰面朝天,在地上挣扎了好几回,再也站起不来。
女鬼撂下弹动不得的蒙面人,带着两团幽蓝的鬼火,冉冉地向苗安飞来,那血红的长舌头、那流着黑血的双眼,那苍白的脸孔,越逼越近……
苗安喉咙里干响两声,突然一声哀嚎,两眼一翻就此晕死过去。
确信苗安晕倒后,原本受伤倒地的蒙面人突然一跃而起,扑到苗安身边翻开他的眼皮检查,确定无诈后,又从身上取出一个瓷瓶,捏着苗安嘴巴把瓶里的药水给他灌了下去。
做完这些,蒙面人这才长舒一口气说道:“好了,碧儿起来吧,还有青叶草儿,赶紧进来收拾,把咱们用过的物事全烧掉,再用水冲走,壶子茶杯也一并清洗干净,总之别留下什么痕迹。”
蒙面人说着一把扯下空中的‘女鬼’,那就是一个人造面具,下面套件白色衣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