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石板如床榻,加上此洞掩映在浓荫深处,坐上去极是清凉。
“碧儿,别急,咱们有的是时间,先说说你现在怎么样了,还有那苗安可曾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韩氏双手仍不停的在他身上摸索着,抬起一对水汪的眸子对杨逸道:“总算李郎还有点良心,还知道关心奴家,不枉奴家将一颗心都拴在你身上。”
杨逸捉住她那只向大腿间摸索的手,催促一句道:“你的心意我自然明白,先说情况如何?”
韩氏白了他一眼,干脆将他的手引到自己的双峰上,这才说道:“奴家这回可全是为了李郎,你可不能弃我不顾,奴家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说来曾家倒也没有对不住奴家的地方,那大夫人虽然一直对奴家打压,恨不得将奴家逐出曾家,但曾大官人对奴家还是不错的;
唉!自从遇到了李郎,奴家就象失了魂似的,这是朝也思夜也想,李郎,奴家真的不能没有你,哪怕你让奴家现在就去死都行,奴家就是不能没有你!”
说倒这里,韩氏突然嘤嘤地哭了起来,从她的哀婉的眼神里看来倒不象作伪,杨逸拍了拍她的香肩,算是稍作安慰,也不再催促她。
韩氏又抽泣了一阵才接着说道:“如今曾大官人还被关在县衙大牢里,官司打完的那天;曾家长子去了县衙一趟,回来之后,曾家大夫人就把奴家逐出了曾家,连奴家的身契也还了回来,奴家不忍心那曾大官人受此牢狱之灾,去求了那苗知县,希望他能从轻发落……”
说到这韩氏连忙抬起头来,非常认真的对杨逸解释道:“李郎放心,奴家心里只有你,满满的都是你,那苗知县虽然对奴家……但是被奴家拖了过去,没让他得逞!李郎,你相信奴家好吗?”
杨逸心里暗暗好笑,看来这韩氏有时候确实挺精明,她分明也知道了苗安对她有意思,否则她一个小妾凭什么去求苗安。
韩氏似乎很在意杨逸的感受,见杨逸没表态,急得眼泪直打转,直到杨逸对她点点头,她才长吁一口气,紧紧依偎进他怀里接着说道:“那苗知县也答应了奴家从轻发落曾大官人,李郎,你莫要怪奴家好吗?那天在公堂上为了咱们两个的性命,奴家才那样做,可奴家与曾大官人总是夫妻一场,他又一大把年纪了,奴家实在不忍心看他遭那份罪!李郎……”
杨逸说道:“你做得没错,现在你既然不是曾家的人了,只要他以后不再纠缠于你,此事就此作罢吧,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如何过活?”
“李郎放心吧,当日从衙门出来,奴家便知道无论如何在曾家是过不下去了,便让喜儿在城中湖清坊租了个小院,奴家身上还有些积蓄,一并让喜儿先带了出来,先这么着,等以后再想法去盘间店铺做些营生就是,只要李郎别不理奴家,奴家就什么也不怕!”
杨逸也没想到事情变化这么大,说来也是,不管如何这韩氏在曾家是呆不下去了,以她的小聪明,能把私房钱弄出来倒不奇怪,如此也好,管它呢!自己在这个世上,除了对那便宜母亲还有些牵挂,别的都无所谓。
不过韩氏显然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曾家的长子去了一趟衙门,回来后曾家就将韩氏逐出家门,连身契都还了回来,若不是苗安在后头施压,甚至以此作为放曾任行出狱的条件,曾家会这么好说话,就算抓不到韩氏的真实把柄,但如今一个小妾害得家主进了大狱,光这一点,曾家就不会这般轻易放韩氏出来。
由此可见,苗安打韩氏的主意已是昭然若揭,韩氏这次去县衙求他,他没有动手这是正常,苗安就算再猴急,也不可能在判曾任行入狱第二天就对韩氏下手,那也太明显了。
另外当初他判曾任行诬告,也不过是借机打击曾家,以便达到他夺取韩氏的目的,并不是真的相信自己与韩氏两人清白。
苗安既然不相信自己和韩氏是清白,还会放任自己这个‘奸夫’一直逍遥下去吗?以后韩氏成了他的小妾,或外室,留着自己给他戴绿帽?
那天他轻易放过自己,不过是想借自己与曾家的案情,先打压曾家,至于自己,一个没根基的读书人,在苗安看来想对付自己大概跟捏死只蚂蚁差不多,以前李逸的劣迹本就不少,只要他想查,很快就能给自己弄出十来条大罪。
杨逸细细想了一遍苗安的为人,这厮贪赃枉法的事情没少做,这样的人要是自己心存侥幸,那定会死得很惨,很可能会在大牢里受尽折磨,成为一堆爬满鼠蚁的烂肉。
危机在一步步逼近,看来先发制人才是硬道理啊!怎么才能让苗安这厮先喝一壶呢?
不管如何,绝不能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的怜悯上,指望苗安这样的人宽宏大量放过自己,笑话,必须先发制人!
直接干掉苗安先不说做不做得到,但这风险太大,不到万不得已没必要走这一步,那么剩下的就是将苗安搞臭,让这厮丢官去职,没有了知县这套虎皮,也就没什么好可怕的了。杨逸想了许多,大致想出了一个可行的办法来,但这得韩氏配合才行!
杨逸故意一叹道:“那苗安花这么大力气,甚至你被逐出曾家都有他的意思,想来他是不会放过你的!得想个办法才行!”
“奴家抵死不从!”
“呵呵,他自然不会明着强抢你去!”
“奴家也知道,只是一时也猜不出他会用什么阴私手段,只能到时再想法了!”
“见招拆招不是办法,那样太被动。”杨逸将自己刚才沉思所得又理顺一下,细细向韩氏吩咐起来。
“李郎,这样是不是把事情闹得太大了?”
“苗安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当是替百姓严惩他一回,有何可?”
“好吧,奴家什么都依李郎的,李郎……”
韩氏最后这一声轻呼糯糯的,媚媚的,只要还是个男人都会心动,大概是两人在一起惯了,这妇人显得极其主动,唤完轻扯自己的衣带,退去身上的襦衫,那湖绿色的肚兜儿包不住她那丰满的峰峦,中间一条沟壑深不见底。
“李郎……奴家想你了!”
随着那湖绿色的肚兜也滑落,高耸的双峰挣脱了束缚,颤颤巍巍的,韩氏一扭蛇腰,主动将峰尖送进他嘴里,幽香满鼻!
在苗安的事上,杨逸现在还需要她的配合,再则他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三两下将她削成一只白兔儿,尽情的肆虐起来……
“哦!李郎……好美!嗯,奴家美死了……”
云收雨歇过后,韩氏足足过了一柱香时间,才有力气挪动一下身子,脸上的红潮尚未尽然散去,软软的趴到杨逸怀里说道:“李郎,奴家美死了,和李郎这么恩爱一回,足够奴家回味一辈子了!”
“这么说以后都不用我再找你了?”
杨逸转头看着她笑道,她身上还有一些被自己肆虐过留下的於痕,这个女人确实有让男人神魂颠倒的本钱,相貌艳美,蜂腰细腿,双峰巍峨香臀挺翘,更难得的是在床上花样百出,风情万种,身子绵软得如同一团遇到水的面团。
“李郎若是真不想再要奴家,奴家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其实奴家明白,李郎心里是看不起奴家这种女人的,李郎才华横溢,将来必定能金榜题名,高官厚禄,娇妻美妾享之不尽,奴家不过是河边之柳,陌上浮尘,能得李郎今日一翻恩爱,心里也知足了,从未敢奢想太多!”
韩氏说着粉劲低垂了下去,杨逸拍拍她的粉背以示安慰,淡然说道:“实话告诉你,我从没想过什么金榜题名、高官厚禄之类的东西,娇妾美妾倒是有可能,只要你真心想跟着我,我也不至于丢下你不管。”
说来韩碧落到这种地步,一个女人家也不容易,若是没有今天洞中这事儿,杨逸倒无所谓,但既然事情做下了,就应该象个男人有所担当,玩过了就丢下个弱女子自生自灭算个什么事?
“真的?李郎说的是真的吗?”
韩氏仿佛突然恢复了力气,水蛇般的腰肢扭动着,紧紧抱住他的身体,象一个突然找到了依靠的孩子,一双眸子变得亮亮的,开合之间有泪光闪动。
见到杨逸肯定的对她点点头,她瞬间又如虚脱了一般,扑在他怀里呜咽不已,直到泪水把他整个胸膛打湿,才慢慢收住声抽泣道:“奴家以为这辈子要孤苦一生了,李郎,奴家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你若是不要奴家了,奴家也再容不下他人!”
杨逸笑笑,或许她说的是真的,或许只是一时激动说出的话儿,杨逸觉得没必要去追寻根底,只要她现在不背叛自己就行。
“今个儿得到李郎这句话,就算要奴家做牛做马,奴家死也愿意,李郎别不信,今后你等着看,奴家但凡有些许对不住李郎的地方,愿遭五雷轰顶!”
“好了,我信,别乱说话!”韩氏敢发这样的毒誓倒真有八分可信了,这年头不象后世,将誓言当放屁一样,时下的人对天地是比较敬畏的,这样的毒誓便是恶人也不见敢轻易发出。
“李郎真的信奴家了吗?”
“信了!”
这刻的韩氏就象个孩子,一边流着泪,一边挂着笑,仿佛是为了报答他一般,在他身上不停地亲吻着,那双柔软巍峨的峰峦在他胸前来回的厮磨着,温润的触感让杨逸火气又升腾了起来,忍不住在她光洁挺翘的香臀上顺手就是一巴掌。
“老实点,你再这样,小心我再收拾你一回。”
“收拾就收拾,奴家说了,今个儿得了李郎这句话,奴家就是死了也愿意。”
韩氏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瞟了他一眼,然后将头埋到他两腿间,一下含住他的第三条腿,香舌翻莲花,吞吐有声,不用怀疑,一场大战再次在山洞中上演,杨逸将她柔软的身子卷起来,将她从三重天直送到九重天,直到她浑身不住地痉挛抽搐,最后晕了过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拜求收藏,及推荐,您的支持将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008章 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杨逸告别韩氏后,一个人往山下走,路边松涛阵阵,向山下望去,西湖碧波万倾,令人心胸十分舒畅,过山腰处的一个凉亭时,杨逸突然听到一串琴声传出!
那琴声和着松涛,于中山回荡,流泄到平湖之上,空旷而悠远,细听之下,那琴声中释放出许多复杂的情绪,如在感叹岁月蹉跎、怀才不遇,同时又带着一缕旷放的味道,诉说着自身的高与洁,如青莲之出淤泥,如大鹏之俯瞰大地,杨逸不禁听得入神,步子也放缓下来。''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竟能以琴声释放出这么复杂情绪,能引起别人这么大的共呜,如同将军听到了冲锋的号角,如夜半的旅人听了孤雁悲声,杨逸静听了许久,不禁轻声吟道: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
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今天之旋,其曷为然。
我行四方,以日以年。
雪霜贸贸,荠麦之茂。
子如不伤,我不尔觏。
荠麦之茂,荠麦之有。
君子之伤,君子之守。
亭中抚琴之人想是也听到了杨逸的吟诵,琴声仿佛受他吟出的诗句感染,渐渐变得浩渺,如江河冲过了山峡的阻碍,一泄千里,浩浩泱泱地注入大海,如洪波涌起回落,清光万里无挂无碍!
杨逸吟诵的这诗大有来历,当年孔子周游列国,希望有诸侯采用他的学说治国,但都没有成功,从卫国返回鲁国途中,路过隐谷,见谷中兰花悄然开放,于是不禁慨叹:兰花香远益清,是花中之王,如今却只能与众草为伍,如同贤者不逢时,只能与鄙夫伦于一处。
孔子便停下车,抚琴而歌,表达自己一身将老!自伤不逢时的抑郁心情。
而杨逸方才所吟的那首,则是唐代韩愈被贬谪时,与孔子产生相近的心境而作的唱和,但总体而言,境界上却比孔子的原诗高出一个层次。
韩愈在诗中‘不采而佩,于兰何伤。’‘君子之伤,君子之守。’这两句要表达的意思是,一个人怀才不遇,得不到赏识,对于他的才华与品格又有什么损伤呢?一个君子就算处于不利的环境,一样会保持他的志向和德行操守的啊!
等亭中的琴声渐渐流散于山林之中,杨逸也走到了亭边,只见亭中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须发肃然,面容清瘦,一袭朴素的便装盘坐于古琴前,身边放着一个酒壶,身后立着一个随侍的童子,别人多是以铭茶伴琴,这老者却特别,从他脸上微微的潮红可以看出,他是在饮酒。
“难得遇到知音之人,小友何不暂停行止,进来共饮一杯!”
老者举杯相邀,杨逸因为他的琴声生出共鸣,便也暂时抛开心中的俗事,进亭洒脱的长身施礼:“不敢当先生知音之说,晚生李逸有礼了!”
“李逸!哈哈哈!小友就是在杭州州学里将朱光庭气晕的李逸?来来来!那就更要请小友共饮一杯了,请坐!”
见老者性格爽朗,杨逸也不客气,直起身子便到他对面坐下,童子上来为杨逸斟酒,山风习习而来,酒香随之四溢,等酒杯斟满,杨逸左手轻轻揽住右手的大袖,举杯说道:“晚生放肆了,先生请!”
杨逸说完,将酒一干而尽,那老者先是一怔,接着再度哈哈大笑,端起自己的酒杯也喝干,然后才说道:“有意思!有意思!饮我之酒,竟不请教老夫是何人,狂生也!朱光庭被气晕,不冤啊!哈哈哈!”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晚生道出姓名,只是出于对长者的尊重,至于先生是否愿意赐教,那倒无妨,今日共饮过后,谁又知道来日是否有幸重逢。”
杨逸一边说着,一边抢过酒壶,分别把老者与自己的杯子重新斟满,大有反客为主的味道。
那老者不以为意,含笑问道:“你又如何确实,老夫是天涯沦落人呢?”
“琴声!先生的琴声虽然多了一份旷放,但依然夹杂着孔圣归鲁时,那种郁郁不得志的意味,若非天涯沦落人,又怎么能把这种意韵淋漓尽致的融会到琴声当中?
文王梦熊,渭水泱泱,当年姜太公年介八十,尚能以直钩垂钓于渭水边,此等旷达心胸,难道不值得我辈学习吗?所以,晚生斗胆奉劝先生一句,文王梦熊终有时,先生不妨放开心胸怀抱,且坐看涛生烟灭!”
“好!哈哈哈!不想小友听琴一曲,竟对老夫如掌上观纹,知音难得啊!我章惇大半生起起落落,竟不如西湖边一少年看得开,惭愧啊!小友请再共饮一杯,老夫受教了!”
杨逸举起酒杯,饮到一半差点被呛着,因为突然被章惇二字惊住了。
此人竟是章惇,大名鼎鼎的章惇!
杨逸在州学中与朱光庭争辩时,曾提到神宗熙宁年间,因大宋西北正在进行河湟之战,南面同时对荆湖蛮人用兵,辽国此时对大宋进得军事威胁,王安石为了不三面开战,只得割让代州之北的土地给辽国。而当时率领军队与荆湖蛮人作战的,正是章惇。
章惇是章愈与其乳母的私生子。嘉祐二年考取进士,可是侄子章衡却考取状元,虽然他侄子比他还大十岁,但章惇仍然觉得颜面扫地,连侄子都不如,这怎么行?便不就而去,硬是等下科重考了一回,举进士甲科,这才作罢!
可以说,自有科举以来,这样的事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别人哪怕只要与孙山名字并列,就屁颠屁颠的去做官了,哪有人象此公这般硬气?
此公性格耿直刚毅,好恶分明,看人处事向来非白即黑,容不得灰色地带。
章惇曾与苏轼一同游学,路经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