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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那附近的土质都是沙土。极为适合葡萄生长,加上按杨逸的指点剪枝护理,品质既高,产量也大,杨家高价收购,这便得原本荒弃的坡地收入比种稻的上等良田还高几倍。
如今不用杨逸去推广,许多普通百姓有样学样。也纷纷在一些沙质土坡上栽种嫁接葡萄,嫁接技术很自然的就传开了;
又因这种技术简单易学,普通老百姓很容易便能掌握。便不再是门园子那种接花高手用来谋取暴利的秘术了。
这种技术的普及,必将对大宋作物品种的改良、瓜果产量的提高起到巨大的作用。
楼角初消一缕霞,古屋轩窗帘半下。几片井桐冉冉飘过楼前,坠落到秋波上、如一叶叶小小的船儿。
杨逸细心地把葡萄皮剥干净,这才送入韩碧儿口中,葡萄很甜,甜得韩碧儿满心像流蜜一般。
几年了,所有期盼终于都得到了补偿,看着榻边个郎细心的动作,那种幸福的滋味渗透了韩碧儿全身,脸上又不觉又露出那种烟视媚态。
杨逸有些感慨,自己只不过是替她剥几个葡萄。表示一下呵护之意,精明如韩碧儿感觉也是如此的幸福,而且这种幸福感是发自内心的,不带丝毫做作。
在后世,女人的地位提高了。男人要哄着供着,但女人却仍难感觉到满足和幸福,这对女人来说,真不知道是幸或者不幸。
自由或者未必就等于幸福吧!
抛开这此悖论,杨逸轻声问道:“碧儿,船造得怎么样了?”
“快了。前去船场监造的管事回报说,已经开始舾装上层甲板了,不要一两个月,试航一两次之后,便可以交付了。”韩碧儿一边说着,一边把一颗葡萄推回到他嘴里。
幸福,需要分享。
杨逸将葡萄含住,拿过丝巾擦了擦手,轻轻将韩碧儿拥入怀里说道:“碧儿,我知道你很能干,但如今你有了身子,不宜过于操劳,若是不行,你就把这些事分给十三娘和湘弦她们来管吧,等你顺利生产之后再管回来就是。”
韩碧儿靠在他怀里,牵过他的一只手轻轻放到自己的小腹上,让他感觉一下俩人爱的结晶那生命的跳动。
“杨郎放心吧,我会的,其实奴家现在也不用操什么心,江南那边的商路都理清了,加上有青叶帮着料理,奴奴到也清闲的。”
说到商事,韩碧忽然说道:“杨郎,不知你注意到没有,由于河西的商路打通,商人大肆采办商品前往西域;江南、京畿一带都有钱荒的迹象呢。”
“钱荒?”杨逸顿时被吸引住。
大宋实际通行的货币是铜钱和铁钱两种。
但大宋缺铜,加上商贸繁荣,西夏、高丽、辽国、日本等周边国家也通行大宋的铜钱,大宋的铸币量很难真正满足市场需求;
因此在交易中就时常加入金和银这两种贵重金属作为交换货币,但尽管如此,仍然无法满足日益增长的商贸需求。
而一但发生钱荒,将会造成工商凝滞,简单说明一下,就是商品生产出来了,但由于市面上流通的货币有限,人们就无法得到充足的货币来进行相应的交易。
难道要以最原始的以货易货的方式进行交易?
问题是象杨家这样去收购葡萄来酿酒,你没有充足的货币,拿什么去和百姓交易,拿杨大学士去“以货易货”不成?
韩碧儿接着说道:“杨郎,咱们大宋发生钱荒已经不是一两回的事了,如今西域的商路打通了,若是按杨郎所想,再大力拉动海上商贸的话,钱荒的问题恐怕更加严重。
杨逸点点头说道:“碧儿所言极是,你可有什么办法?”
“发行交子倒是解决钱荒的好法子,也便于流通,可惜,可惜了!”
韩碧儿连道两个可惜,杨逸知道他可惜什么,大宋很早就在四川出现交子这种纸币了。
交子的出现,正是由于大宋出现的钱荒有关,而交子之所以最先出现在蜀地,又与四川的特殊条件密切相关。
四川不产铜,使用的是极为笨重的铁钱,而铁是一种贱金属,铁钱价格只有铜钱的十分之一,因而体积大,使用时极为不方便。
铁钱每十贯重六十五斤。若是上街买东西需要用十贯钱,就得请个壮汉扛着钱袋。
若是妇女想去卖一匹绫罗,需要130斤铁钱,别说是妇人了,就是八尺大汉扛着恐怕也走不出多远。
于是四川民间首先出现的“私为文券”的铺户,百姓将自己的铁钱存入铺户,铺户把存款数额临时填写在用楮纸制作的券面上,交给存款人;
当存款人提取现金时,每贯钱给铺户30文钱的利息,相当于3%的保管费。
此时交子只是一种存款和取款的凭据,还不能称之为货币,但他具备了两地划拨款项的汇票性质。
到后来,四川的十六个富商巨贾联合起来,广泛发行交子,在交子使用越来越广泛的情况下,交子具有了统一的面额和格式,慢慢为大家所接受,并作为支付货币使用,从而具有了信用货币的特征,成了真正的纸币。
信用货币关键就在“信用”两个字上,但信用的维持并不容易,私人往往无法长期保证交子的信用,因富户的道德沦丧或家庭经济的没落,导致交子可能得不到兑现,信用危机就出现了。
考虑到这一点,仁宗天圣元年,在转运使薛田和张若谷的建议下,朝廷设立的益州交子务,自二年二月发行官交子。
当时朝廷为了保证交子的发行成功,出台了一套比较完善的管理法规。
第一,交子的流通期限一般以二年至三年为一界,称为“兑界”,期满后必须兑换为下一界交子,方可使用。
创立“兑界”的原因是当时的交子是楮纸所制,容易出现破损和伪造。
第二,每界的发行总量限定在一百二十五万六千三百四十缗,其面额有一贯,五贯,十贯等。
第三,每印发一界交子,必须备有一定的准备金,以保证交子能得到自由兑换。‘
第四,禁止私人印刷交子,不仅私自印制交子的人要获刑罚,知情而使用者、以及知情不报者都要牵连入狱。
第五,限定流通区域,开始时交子主要限定在四川地区,后来扩大的陕西和京畿等地。
在发行早期,朝廷对交子的发行是比较谨慎的,各项配套法规的出台、也说明朝廷对交子依赖信用的特性,和易于仿造及不能滥发的这些问题有充分认识;
若能坚持下来,信用货币很可就将取代铜铁这些金属货币了,这对大宋的经济无疑将会起到巨大的作用。
可惜,一但朝廷急需巨额财政开支时,往往就不能约束自己的行为了,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滥用公信力,无限制地发行交子,最终造成了通货膨胀。
比如庆历年间,益州交子务在陕西发行六十万贯交子,以支付西军粮草,竟没有一文的准备金。
诸如这样的一次次滥发交子,最终导致了交子失去了公信力,几乎变成了废纸,百姓根本不愿再接受。
所以在纸币上打主意现在恐怕是行不通了,要想重新建立起纸币的公信力,朝廷就得先有大量的金银铜作为储备,然而这几样大宋都缺。
那什么地方不缺金银呢?美洲,太远了!去不了啊!
杨逸目光慢慢向窗外投去,石见银山啊,很好,知道地点了就不难找。
韩碧儿见杨逸的目光突然亮了起来,连忙问道:“杨郎可是有法子解决钱荒了?”
“你当我是神仙啊,这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得慢慢来,对了,碧儿先歇着,我得去户部一趟,让蔡京拨款多建几艘运银船才行。”
“运银船?去哪儿运?”
“哈哈哈,到时你就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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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嫡系
*
置将法实施后,大宋全面废除了铁骑军、龙卫军这些称号,而是按序列号分别叫第一将、第二将之类的。
“将”所指的并不是某个将领,比如平常所说折可适是泾原第一将,并不是指折可适在泾原路各个将领中排名第一位,而是指他率领的人马是属于第一将,这儿所说的将相当清朝时的“镇”,或是后世的“师”或“旅”这些军事单位。
只不过后世每个师的人数大致相等,而大宋的将人数差别却比较大,具体每一将的人数是根据驻防地的实际需要而定。有的一两千人,有的能达到四五千人。
这是沿用了王安石当初施行置将法的旧例,不过京畿地区每一将的人马大致差不多,都在二千五百人左右。
李一忠带的是京畿第一将人马,包毅带的是第四将人马。差别在于李一忠的第一将是骑兵,包毅的第四将是步兵。
目前军器监共生产出两千来支燧发枪,便分别装备在第一将和第四将,不单独装备一将这是朝廷有顾虑;
燧发枪这种利器若单独掌握在某一将手里,朝廷有些不放心,因此哪怕目前只生产出两千支,也分别装备两将,以达到互相牵制的作用。
位于玄武门外的军营里,第一将和第四将各两个营的人马整齐划一的站在校场上,天下着大雨,操场上一片迷茫,雨水冲涮着一个个凝立如石雕的士卒。
他们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但却没有一个敢稍动一下。因为杨逸提着鞭子和他们一样,就站在雨里。
“立正!”
杨逸大吼一声,两千人马立即啪的一声。双脚并拢,抬头挺脸,目视前方。
“起步走!”
吼声再起。两千只脚同时迈出,稍有不合拍的,一但被杨逸看到,不管你是兵还是将,一率给你一鞭子,虽然不至于皮开肉绽,但足够你淤青几天的,哪怕是李一忠和包毅他也不会客气。只会揍得更狠些。
军队是暴力机器,在这里没有和你文绉绉讲道理的,命令一下,执行不到位就收拾你;
杨逸以前在军队中那些训练比这艰苦十倍百倍,比如做起伏撑你没做够数起不来了,教官直接往肩膀、脖子上踩,没有跟你客气的。你想不挨踩。自己加训,直到达到要求为止。
现在杨逸对这些人,同样是这般严格要求,天下大雨算个屁,前面就算是下狗屎。不让你动你也不能动。
杨逸就跟在他们身边,两千人的步伐铿锵有声,整齐划一地抬起,落下,地上的积水被踏得水花四溅。
杨逸以前不在军队地搞后世那套军训,是觉得没必要,但现在不同了,装备燧发枪之后,燧发枪由于射速有限,对付速度快的骑兵时,只能采用分段射击,就必须做到队形的严整,动作整齐划一;因此杨逸才弄出后世那套训练方式来。
两千人分为两个方阵,踏步向前,每一步踏下,感觉大地都为之震动一下,让人感觉两个方阵就像两台严密的机器,那浑然一体的凝聚力,极具为震撼人心。
前面就是景龙江了,跟随方阵旁边的杨逸丝毫没有下令停步的意思,望着前面滚滚的江流,方阵第一排的一个士卒不由自主地向杨逸望来。
“慕容志!看什么看?”杨逸立即冲过去给他一鞭子,“老子没改变军令之前,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你他娘的也要给我踏过去,明白了吗?”
“大人,明白了!”这个士卒被揍之后,将腰杆挺得更直,昂然前行,目不斜视。
有了他做榜样,别人再不敢有疑虑,直挺挺地踏步走进江水中,第一排、第二排,一排排地往江中走去,直到江水没到他们的嘴巴,在杨逸没有叫停之前,尽管被水流冲得队形散乱了,却没有一个人敢止步。
“立正!”
“向后转!”
“起步走!”
第一将还有一千多人马没能加入这样训练,他们正在营房的屋檐下观看,虽然在滂沱大雨中坚持训练很辛苦,但他们眼中却流露出无比羡慕的神色。
不仅是因为能参加训练的将首先装备威力无穷的燧发枪,更因为这是杨逸亲自出任教官,杨逸辉煌的战绩,使得坊间人人都在传说他是霍骠骑转世,在宋军之中,杨逸的声望无与伦比,能得他亲自执教,每个士卒都会感觉到荣耀。
杨逸现在的官职是翰林院大学士,因为还兼枢密院都承旨的官职,勉强还算得上是军方的人,但训练军队这种事本来也用不着他来的,只不过杨逸有自己的考虑;
首先,这种热兵器的新型军队的训练没有人比他更熟悉;
同时杨逸也想与将士摸爬滚打,在京畿亲自带出一支军队来,虽然他不想造儿子的反,但有一支嫡系军团在身边总是不错的,因此他主动请命来了。
这些天一般是上午训练队列,下午训练装弹射击,为了带出一支精兵,每人每天不下于十发的实弹射击,他们对枪械的操作已经比较熟练了,一分钟射击三发子弹已不成问题。
今天从上午开始训练,大雨就下个不停,到了下午仍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不得已,杨逸只得取消今天下午的射击训练。
他冒雨回到家门口,浑身**的,刚好清娘带着小艾,各撑着一把油纸伞从外面回来。
她连忙跑过来,将伞挡在杨逸头上,一脸痛惜地说道:“杨大哥,你怎么这样,为何不带把伞呢?”
“好了,小心别淋着你。走!”
杨逸怕自己身上的雨水沾湿了她,先跑上了台阶。
回头看看,清娘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提着裙裾,身后是迷蒙的雨幕,那清丽的面容。婉约的身姿,娉娉婷婷走在雨里,就像一首清新动人的诗。
说清娘是诗魂画魄很恰当,她常常会在雨中、雪后、月夜这些时候,带上丫环便出门寻诗,今天这雨绵绵不断,她想必又是出门寻找灵感去了。
她的裙摆已经有点湿,但杨逸不会因此说她什么。清娘本身就是一首无比优美的诗,她本就应该属于阳春白雪、月夜平湖的一部分。
清娘吩咐一声,小艾连忙先跑进后院,为杨逸烧水去了。
俩人沿着雨廊往里走,檐外秋风吹雨,池上残荷瑟瑟,院中高柳参差舞。
杨逸由于衣衫尽湿。身后留下一路水痕,清娘脸上痛惜之意未消,杨逸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想起她雨中出门寻诗,也想逗逗她。便轻吟道: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
纵芭蕉不雨也飕飕。
都道晚凉天气好,
有明月,怕登楼。
年事梦中休,花空烟水流,
燕辞归,客尚淹留。
垂柳不萦裙带住,
漫长是,系行舟。
清娘一听,果然就痴了,脚步也停了下来,杨逸暗暗一笑,感觉偶尔来首词逗逗清娘也挺好玩的,这丫头喜欢这些,就当是不时送她份小礼物吧,只要她喜欢,杨逸一切无所谓。
杨逸不再打扰她,自己先回后院洗了个热水澡,来到书房时只见清娘正在沾墨行书,红色的薛涛笺上,那娟秀的字体写的正是他刚才诵的那首词。
清娘已经长成玉立婷婷的少女,运笔行书的模样恬淡清雅,空灵中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轻轻的丝袍掩饰不住她腰身的曼妙,轩窗外吹进的风,让她身上柔美的曲线显露无遗。
或许因为不时接受爱抚,她胸前那对椒乳已撑衣耸起,显出跌宕起伏的美感。
杨逸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她那绵软的腰肢纤纤一握,小腹平滑温润,身上传出淡淡的处子幽香,淡雅如兰。
清娘坚持把词写完,才靠在他怀里满意地说道:“杨大哥,这是你刚作的吗?”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清娘你喜欢就好。”
“当然喜欢,只要是杨大哥作的,人家都喜欢。”
杨逸脸颊轻轻厮磨着她的香腮,她香腮粉颈的肌肤如同新剥的香水梨,白皙而润滑,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