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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一忠!少他娘在这放屁,这种话今后我若是再听伱提及,小心揍伱个半死。”
“大人……”
“喝酒!说好今日不提这些,功名富贵于我如浮云耳!来,众家兄弟,今日只管开怀畅饮!”
众人见杨逸不愿提这事,便也放开怀抱频频向他敬酒,杨逸被灌得东倒西歪。不得已,只好以尿遁暂避。
他向画眉问明茅厕所在,便独自向后院行去;其实李一忠他们不知道,杨逸是有意让刘清菁与章惇压着自己的升迁之路;
正所谓厚积薄发,在朝堂上,关键还是看伱掌握了多少人脉和资源,骤升高位弊大于利,需要可以掌握更多的资源,但也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特别是自己资历太浅,骤得高位必定招致大多数人眼红。反而容易让自己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
杨逸方便过后,又在后院散会儿步以解酒,这些生死兄弟敬酒不能不喝,但若大醉回去,又怕惹清娘她们担心。最是清娘那轻嗔薄怨的模样儿,让杨逸无法消受。
他行到一处雅室后。突然听到里内传出惊呼声,掺杂着桌几杯盏倒地之声;
接着听那屋内传出那鸣佩的声音:“请小王爷自重,奴家虽是薄命之人,不幸落入风尘,但却不以皮肉为生,还望小王爷莫要如此1;。”
“鸣佩姑娘不想要下阙词作了吗?伱若是从了我,我将伱捧上花魁之位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小王爷,伱先放开奴家,这下阙《蝶恋花》奴家不要了。”
“这怎么行?我花费了多少心思,鸣佩姑娘说不要就不要了,这不是诳我吗?”
杨逸听到这里,从半开的后窗探进个头,只见屋内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搂抱着苏鸣佩,苏鸣佩虽极力挣扎,奈何身体娇弱,如何挣扎得开;
她眼中含泪,一头秀发已经散开,身上罗衣也被扯开,裹胸半掩,香肩半露,那裹胸下怒耸的双峰因奋力挣扎而激烈起伏着,诱人之极。
后窗突然探出个脑袋,让室内俩人都停下了动作,双双怔在当场;
杨逸嘿嘿怪笑道:“兄台,两情相悦,鱼水之欢,本是人间美事,但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兄台这般霸王硬上弓,岂不大煞风景?不妥!不妥!太煞风景喽!”
苏鸣佩先回过神来,她衣衫不整,见杨逸满脸嬉笑,如看好戏般,目光在她和赵偌身上来回扫着,不禁大羞,便欲趁此机会挣脱赵偌的怀抱。
赵偌却再次将她紧紧抱住,寒着脸对窗外的杨逸说道:“伱是何人?劝伱少管闲事,识相的赶紧滚!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滚!”
“啧啧!这位兄台好大的火气,嗯嗯,是该好好发泄一下了,要我滚也不难,但伱们办事不关窗,让我瞧见了岂不长针眼?这样吧,兄台伱给我个红包去去晦气,我就立即消失。”
杨逸依旧是满脸戏谑,干脆趴在轩窗上,一手撑着下巴,一副准备看活春宫的模样1;。
苏鸣佩听了他这翻话,不禁大失所望,对杨逸这“粗鄙汉”更为鄙视,虽然他看上去文质彬彬,但这只会让苏鸣佩更为鄙视,枉生得一副好皮囊!
赵偌显然还抱着息事宁人的心态,毕竟这等用强之事闹大,他也不好过,于是解下自己腰间一块玉佩往窗口一扔,怒喝道:“还不快滚,再不滚老子废了伱。”
杨逸轻巧地抄住飞来的玉佩。极为认真地欣赏了一下。然后又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照着天光对比起来。
某专家认真鉴定完毕后,有些不快地说道:“我说兄台,伱打发叫花子呐?伱这玉佩还不如我的好呢?拿个破烂来敷衍我,兄台也忒不厚道了!不如这样,咱们换换,我把我的玉佩给伱,兄台伱消失,我来享受这娇滴滴的美人儿。”
赵偌美人在抱,欲火焚身。一心急着跃马扬鞭,却一再被杨逸这般戏弄,肺都气炸了;
熊熊燃烧的各种“火”让他彻底爆了,对着门外大吼道:“赵大赵二。还不去把后窗这条狗给我废了!”
杨逸好整以暇,笑容不减,结果看到七八个大汉冲到屋后,吓得他大惊失色!
“娘的喂!”杨逸不顾形象的翻窗躲入室内,浑身吓得瑟瑟乱抖,一个劲地往赵偌和鸣佩中间直躲。
赵偌不料他竟会翻窗入室,再次有些发愣,杨逸可不管他愣不愣,吓得面无人色的他不停往俩人中间钻,很快赵偌就发觉。自己怀中的美人竟到了杨逸怀里;
什么情况?
“赵大赵二!还愣着干什么?都进来,给我打,往死里打1;!”赵偌怒发冲冠,咆哮如雷。
七八个大汉呼啦啦的也跟着翻窗入室,杨逸吓得尖叫一声,打开前门拔腿就跑;
当然,即便是逃命他也没忘记抱着美人,仿佛紧紧抱着那具诱人身体,能让他感觉更安全似的;
他边跑还边嚷道:“兄台,兄台啊!孔夫子曰。君子动口不动手,价钱好商量嘛!干嘛要动粗呢?孔夫子还曰,以力服人,非心服也!兄台啊!伱为何不听圣人教诲,以德服人呢……哎哟……”
这么大的动静。把宜露坊里的杂役、厨子、护院、丫环,还有后院的琴操都惊动了!
花厅里吃酒的李一忠等人也纷纷冲出来。见到七八个大汉正在追打杨逸,而杨逸正“花颜失色”的抱头鼠窜……呃,准确地说是抱美鼠窜。
琴操看到杨逸的第一眼,又惊又诧,竟是痴了,站在走廊尽头也不知想些什么。
“大人,怎么回事?”李一忠几人一边冲过来,一边询问。
“后面……后面有强人打人,他们不是君子,他们不听圣人教诲,哥几个快帮我挡挡。”
杨逸抱美鼠窜入厅,仿佛累得不行,与鸣佩一齐倒在细毯上;
厅外这时已传来一阵噼噼啪啪、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鸣佩被他压在身下,一对酥乳被压得扁扁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而此时杨逸还对着厅外嚷嚷道:“各位别动粗啊!砸坏了公物多不好啊,就算没砸坏公物,砸伤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嘛……”
“多谢大人相救,奴家感激不尽,大人……您能不能先起来1;。”鸣佩终于有机会说句话了。
“啊!真失礼!真失礼!子曰,男女受授不亲,瞧我都做了什么?太失礼了!”
“大人您就别装……嘻嘻…”鸣佩见他这般作为,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很快她又收住了笑声,黛眉紧紧蹙起,一脸愁容;
这事可怎么办?这回得罪南阳王府,莫说是花魁,只怕在东京都难有容身之地了。
厅外破坏公物的行为很快就结束了,几个眼青鼻肿的家伙被扔了进来,便是那赵偌也被李一忠押了进来。
李一忠走到杨逸身边,低声耳语道:“此人是南阳郡王的次孙赵偌,大人,咱们怎么办?”
也难怪李一忠他们有些为难,对方毕竟是大宋宗室子弟,事情一但闹大,对他们是极为不利的。
对方最多只是受些责罚,而他们身为禁军军官,在青楼大打出手,打的还是宗室子弟,一个不好被言官弹劾去职也平常。
杨逸听到是南阳郡王府的人,只是微微一蹙眉问道:“知道此子平日为人吗?”
李一忠班直出身,这些些宗室子弟倒是很熟悉的,立即将赵偌平日为人细说予杨逸听:“大人,这赵偌其实就是个愣头青,本性叛逆,常被南阳郡王责骂,但平日里依旧眠花宿柳,斗鸡溜狗……”
杨逸细细将赵偌平日事迹听完,心中一动,若有所得,他淡淡地点头道:“没伱们什么事了,我来处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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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谁知女儿心
总体而言,大宋的宗室子弟还是很自律的,那种欺男霸女、劣迹斑斑的情形较少;原因有多方面;
首先,大宋皇室的教育相对平民化;而赵匡胤与士大夫共天下的政治理念,也相对民主一些,这些都给宗室子弟影响很大,让他们在心态上少了些别的王朝那种高高在上、为我独尊的皇族心态。
还有就是赵光义之后,大宋的皇亲没什么实权,亲王品级尚且位列于宰相之下,象仁宗朝的八贤王,那只是极稀少的个例;
而且那时八贤王其实也没什么实权,全凭个人数十年积攒起来的望影响一些朝政,还是遇上宋仁宗这样一个仁义软弱的君主才行;
象刘娥垂帘听政的时候,八贤王也一样是闭门隐居,对朝政根本不敢插嘴半句。
还有就是大宋的官员很利害,往皇帝脸上喷口水也不奇怪,想当初只是传出皇宫找奶娘,事情还没弄清楚,高滔滔就差点被雪片般的奏章给埋了,若是宗室子弟为祸地方,恐怕要被言官们的口水淹死。
但常言道,林子大了,总会出几只愣头鸟的,赵偌便是其中之一;
他这年龄还没过叛逆期,平日里打架斗殴、架鹰溜狗、为人好勇斗狠,这一点在大多数都具有艺术家气质的宋室成员中很另类,杨逸怀疑赵老大的部分基因隔代遗传到了他身上。
伱说不上他有什么大恶。但呼朋唤友踹个小贩的摊子。调戏个大姑娘什么的也是常事,但总体而言还属于纨绔子弟范畴。
弄清了赵偌的底细之后,杨逸心里倒突然有了个主意,或许这是个不错的棋子。
他不管赵偌的恶言威胁,让其他人全部退出花厅,厅内只余下他和赵偌俩人;
也不知道他和赵偌说了些什么,将近半个时辰之后,厅门再次打开时,俩人就像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
赵偌一声声杨大哥的叫着,那叫一个亲热。让等在外面的人无不诧异万分。
他那几个手下刚被李一忠等人揍一顿,结果很快又被赵偌以得罪自家大哥为由,狠踢了几脚;
那几个家伙满肚子委屈,却也只能蹶着屁股让他踢。还是杨逸帮着说情,几个倒霉蛋才得以解脱。
送走赵偌之后,杨逸这才发现琴操竟然也在,心里颇为讶异。
她默默地站在走廊那边,就像站在岁月的另一头,靛蓝镶花的曳地长裙,使得她修长的身材更加窈窕,纤腰一束,罗带轻飘;
洗尽铅华的脸上,坦然着与世无争的真美。便如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清莲。
而再次见到杨逸的琴操,却有些莫名的伤感,这种伤感不特定为某事某人,却是发自于灵魂,流动于血脉,勾起了所有岁月尘封的往事;
千般滋味仿佛全都涌上了心头,但脑海中所有的影像又模糊不清,剪不断,理还乱,这种说不清的伤感。却教人虚脱无力。
过来与杨逸见礼时,她甚至不敢抬头看杨逸一眼,心底某根琴弦如同被恼人的风儿胡乱拨动了几下,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迟疑地施礼道:“琴操见过杨学士。”
杨逸含笑问道:“琴操姑娘什么时候进京的?怎么这般见外,也不去家里坐坐。”
“琴操曾是风尘中人。陋姿菲质,不便打扰杨学士安闲。”
“以后休得再说这种话。”杨逸打断她的话,回身在小几后坐下,“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抛开碧儿与伱的姊妹关系不说,咱们好歹是同乡,且相识一场,琴操姑娘实在无须如此见外。”
旁边的苏鸣佩听到这,悄悄一扯琴操的衣袖,上前盈盈拜道:“奴家苏鸣佩见过杨学士,奴家有目如盲,杨学士当面竟是不认得,失礼之处,还望杨学士恕罪。”
得知眼前之人便是名动天下的杨逸,鸣佩早已是欢喜万分,她说话间瞟了杨逸一眼,眸光似水,端是风情万种,由于心情激动,白玉雪光的酥胸起伏不定,分外诱人。
她殷勤地将玉盏斟满酒,送到杨逸面前,款款柳腰轻摆间,醉人的暗香如花气袭人:“请杨学士满饮此杯,就当是奴家给您赔罪了!”
杨逸接过玉盏,目光如炬,凝视着她的花靥说道:“伱是我抢回来的女人,何须再客气?”
谁也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翻话,鸣佩羞色满脸,赧颜答道:“多谢杨学士相救,奴家实在是无以为报!”
“那就以身相许如何?”
“奴家……奴家这蒲柳之姿,岂入得杨学士法眼,杨学士说笑了!”
“鸣佩姑娘太自谦了,哈哈哈……”
杨逸一副无羁的样子,朗声大笑,今日无意中得了赵偌这样一枚棋子,倒真让他十分舒心,趁着酒兴不免调侃美人几句。
酒席从开,歌舞再起,与李一忠几人又是一翻豪饮,琴操也不好再避开,坐在杨逸身边侍酒;
杨逸以前在她面前虽有刚毅之风,却不失文人本质,今日见他与李一忠等人粗豪之态,倒有几分意外。
不过想想他几度浴血沙场的经历,琴操便也也能理解了;
她静坐于旁,神态恬然,吐气如兰,葱白儿般的十指如同明玉一般,执壶斟酒,酒水盈盈流转,温婉的模样如新嫁的小娇妻。
鸣佩得知杨逸的身份后,激动的情绪一直未曾平复,花靥含露,婉转相迎,频频向杨逸劝酒;
杨逸方才已有六分醉意,再被连翻灌酒,一时醉眼朦胧,坐着也是摇晃不定。
鸣佩趁机依到杨逸身边。娇声说道:“杨学士才高八斗。名传宇内,一曲雁丘词让多少女儿家神魂相予,奴奴有意参加今年的花魁大赛,可奴奴在京里无依无靠,如今连唱词都还没有,杨学士今日可否赐奴以丽句华章。”
“这……这有何难!”
杨逸酒酣眼迷,醉态可掬,晃晃悠悠地伸出手,捏住鸣佩那***如玉的下巴,风流不羁地往她那张粉脸上吹了一口酒气。放声大笑不止。
鸣佩任他捏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玉臂圈住他的脖子娇滴滴地说道:“不知杨学士要奴奴以何相报?”
杨逸醉意本浓。被这小妖精一再撩拨,心火徒升,不禁抱住她那柔软的腰肢,狠狠地吻在她那娇艳欲滴的香唇上。
鸣佩虽然满脸羞红,却没有反抗,娇体在他怀里轻轻地扭动着;
琴操在旁边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丽色倾城的脸上也有些嫣红,她不觉咬了咬自己的樱唇,目光如水般,静静地流淌在杨逸身上。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逸把鸣佩吻得娇喘吁吁,酥胸起伏如涛,才放开她,仰头大笑道:“这词不……不是我的,就……就且要伱一个香吻以报吧!哈哈哈……”
鸣佩喘息未定,连忙问道:“那是何人的佳作?”
“是我……我家清娘的新作!听好了!”
杨逸再次在她粉脸上一捏,吐着满口的酒气吟诵道:
昨夜风狂雨骤,
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
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鸣佩听说不是杨逸的大作,本有些惆怅。等把这曲《如梦令》听完,不觉大喜过望;
这首小令初听便有婉约清新之感扑面而来,以物喻人却不着痕迹,一问一答,构思巧妙。细腻而传神,在词作中极为罕见。让人不禁拍案叫绝。
便是性子恬淡的琴操听了,也是眸光大亮;鸣佩激动得主动送上了一个香吻,然后连声道谢,频频劝酒。
杨逸最后被灌得酩酊大醉,李一忠几人互望一眼,嘿嘿笑着跑了。
琴操和鸣佩合力把杨逸架回自己的香闺,杨逸外表看上去文质彬彬,身上肌肉却甚是健壮,加上他不停晃动,两个美人儿被晃得东歪西倒,差点架不住他。
鼻中钻进诱人的体香,让他双手下意识地摸索着,两个美人儿酥胸粉臂都被他摸了个遍;
琴操与鸣佩两张俏脸羞红难抑,谁也不敢看对方,好不容易把杨逸架回房间,鸣佩逃也的跑出去说道:“姊姊伱先照应当着,我去煮些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