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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阁翠幕低垂,庭中枫叶秋千自闲逸。
一音一韵,是微风从修竹间吹来,是隐士游吟于疏篱间采菊,抬首处悠悠见南山;
琴声似水,而秋水共长天一色,了无牵挂之中道出一声上善若水,游走于丝弦之上的,尽是一股流动的灵秀;
琴声若气,绣口一张,便是一幅潇湘烟雨浸润的水墨丹青,而画中凌波而去的仙子,模糊在久远的岁月里。
琴声若虚,踏一缕闲云,逍遥飘游于北海之上,此心安处,负手垂袖就能直上太虚境界……
清娘把一曲清雅淡泊《鸥鹭忘机》弹完,卧于竹簟上的杨逸已经静静睡去,呼吸细而绵长,清娘踏着白袜轻轻走到他身边,将他的外衣掩好免得着了凉;
细细看去,杨逸脸上的肤色已经没有以前那般白,想想那漫漫黄沙中骄阳似火的情景,清娘就有些心疼,她就这样静静端详着杨逸,听他细长的呼吸,直到一只彩色的蝴蝶无意中飞进亭里,轻盈地落在她的发钗上。
“果然是鸥鹭忘机,清娘,你这淡雅的琴声不但把我引来了,连蝴蝶都引了来了……”
清娘闻声回首,这下顾不得蝴蝶了,连忙把纤纤食指竖到小嘴边,轻声说道:“晴儿姐姐,杨大哥睡着了!”
她这一动,那只蝴蝶翩然而起,在亭中绕了半圈,这才飞出去,清娘有些不舍,眼巴巴地看着蝴蝶飞远。
十三娘不禁有些好笑,她也脱下弓鞋,走到竹簟上坐下,除了衣裙穿得宽松些外,目前依然看不出她有孕在身,只是细腻的香腮显得更加水嫩了。
其实单论外貌的话,十三娘比清娘更美,十三娘身上同样带着诗书浸润过的知性美。但清娘胜在一份婉约清灵;
如果把十三娘比作一首工整的唐诗的话,清娘就是一首清新婉约的小令,清娘给人的感觉更贴近自然,如溪水流泉滑过青石板般清润灵秀。
十三娘刚刚捏住清娘的小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发现杨逸早已睁开又眼,正含笑看着她们,她不禁怔了一下,清娘被她捏着小脸不放,于是晃着脑袋娇声轻唤:“呀!晴儿姐姐老扭人家!”
“娘子,你又欺负清娘了,呵呵!”
“杨大哥你醒了?”
“嗯,醒了!其实嘛我也没算睡着,只能说是深深地沉醉在清娘的琴声里而已。”
清娘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俏脸如海棠色初染,结果惹得十三娘又伸手去捏她的小脸,一边捏还一边笑道:“就欺负了,谁让这小人儿这么招人怜爱呢!官人没看到,连蝴蝶都被咱们家清娘这花儿般的模样吸引来了呢。”
“不是啦!不是啦!那蝴蝶……”
“那蝴蝶难道不是被你引来的?”十三娘笑得柳腰儿弯弯的,将清娘往怀里一搂,在她发间闻了闻,“嗯,真是很香!难怪!”
“晴儿姐姐你才香呢!你是国色天香。”
“呵呵,有完没完?要我说啊,还是我最香,不信你们闻闻。”杨逸忍不住插了一句,惹来十三娘轻啐一口。
他躺回竹簟上,静静看着亭外的日影流云,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地说道:“娘子来是不是想问康国长公主的事?”
“我才不问呢,官人自己的事,官人自己看着办就是。”十三娘答得随意,但说她真的一点不想知道是不可能的,旁边的清娘一双明亮的眸子也扑闪着。
对她们杨逸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他长长吁了一口气道:“说实话,康国长公主确实有这层意思,而且一时之间很难让她转变心意,这事着实有些棘手!”
十三娘与清娘悄悄对望一眼,犹豫着问道:“那?那官人你是什么心思?”
杨逸起身抱着十三娘的腰儿说道,“娘子放心吧,官人我永远是你的官人,没有攀龙附凤之意,再说了,就算相公我有那心,天下人也容不下这种事。”
“这可不好说,官人天不怕地不怕,连逼宫的事都敢做,娶个公主还会怕天下人说三道四?”
杨逸愕然不知说何是好,看来自己彪悍的行事风格真是深入人心啊!
十三娘噗哧一笑,将头靠在他怀里说道:“官人知道轻重便好,妾身倒不是反对你跟公主,她虽一往情深,但身份特殊,这事根本不可能,除非官人把妾身休了。”
“娘子说这什么话,你可别胡思乱想,官人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娘子却是好得不能再好,休妻的事我是坚绝不会做。”
其实十三娘对此倒没有多担心,她已经有孕在身,又没犯七出之条,爹爹是宰相,抛开俩人间的感情不说,杨逸若真个休妻,必为千夫所指,到时恐怕也别想娶什么公主了。
十三娘想了想说道:“康国长公主若不能转变心意,今后还不知惹出多少风波来。这事啊!官人你还是等晚上碧儿回来,再找她商议对策吧,咱们家就她鬼主意多。”
杨逸见她没有深究的意思,感激地低头抱着她说道:“娘子,对不起了,这回又让你们担心了,你放心好了,这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绝不让咱们家受连累。”
“官人说哪里话,妾身怎当得起。”就十三娘所知,这是杨逸第一次开口向别人道歉,她顾不得清娘在场,回身抱着杨逸说道,“我只是担心官人你又要遭人弹劾,如今官人不在京里,别人进了谗言官人也难以辩解,事涉皇家脸面,万一陛下他因此恼怒官人,这如何是好?”
杨逸抚着她的脸颊含笑说道:“娘子放心吧!陛下性格刚毅,轻易左右不了,而且还特别能隐忍,被压制九年,一朝亲政,陛下竟能隐忍数月不发,这绝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
“可是现在是你与康国长公主的事,陛下哪有那么多顾虑。”
“娘子,朝堂上的事从来没有单独的个案。”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杨逸干脆将话全部点明,“官人我是新党在军方竖起的一块牌子,蒙云谷与米脂城的胜利,决定了新党不可能在这时候舍弃我,否则新党就是自己砸自己的牌子。新党需要军事上不断的胜利,来压制国内反对新政的声浪,因此,即便是陛下听信了谗言,想收拾官人我,章相公他们也绝不让这事发生,这势必又将变成新旧两党间的角力。陛下是极为隐忍的人,就算心里对我所有不满,也会顾全大局的。总之一句话,为官之道,只要跟着皇帝的施政纲领走,即便出些小错,最终也是会得到原谅的。”
“哼,官人这话听,起来就象趋炎附势的小人。”
“哈哈哈!娘子你说对了,官人我从来不是什么君子,是真小人!”
十三娘放下心来,懒得再理他,突然含笑问清娘道:“清娘,你是什么意思?”
“我?”清娘大窘,这样的事她能发表什么意见?十三娘这分明就是在拿她逗着玩。
看着清娘神色妞妮的模样,杨逸不禁呵呵笑道:“清娘,咱们是一家人,无论什么事,你都可以提出你的看法,真的,只要你说得对,我一定接受。”
“杨大哥,我……我没意见!”
“嘻嘻!”十三娘笑靥如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是越来越喜欢逗清娘了,只有这个时候,才显露出她调皮古怪的一面来。
这一天杨逸什么也没干,就卧在凉亭中听清娘弹琴,和十三娘聊聊天。
宋夏之间的战事暂时平静下来了;
环州受战火涂炭的百姓苏东坡正带着几个曹官在安置;
康国长公主在他的劝说下,由李一忠护送回京去了;
长辖底带着第一批杨逸许诺的武器,北出辽国夹山,回漠北草原去了。
或许夺回一座米脂城,也可以暂时抵消一下赵煦的怒气了吧!只期望康公长公主能听话,回京后别再火上浇油就好。
至于尹策这操蛋的家伙,趁老子不在,竟然来指手画脚,弄得环州失去了梁定新这样一员善战之将,今后再慢慢找他算账就是。
至于京里因此事必将引发一系列攘扰,都随它去吧!就算罢官咱也认了!大不了带着清娘回西湖去荡舟。
了无挂碍心自闲。
第197章 一池春水
第197章一池春水
浴室外的炉子烧好水后,有管子通到里面的水池里,池子用青石铺就,光可鉴人,氤氲的热水中撒入了各色花瓣,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儿。
“碧儿辛苦了,还要我来帮你洗吧!”
“杨郎休要作怪,哪有大男人帮女人搓洗的……。啊……”
韩碧儿惊呼一声,骄躯已被杨逸抱入怀中,无论是洗澡还是睡觉,杨逸向来是不准她穿着半缕,水花荡起时,她粉颈下露出一片细瓷白玉,双峰上沾着几片红色的花瓣,说不出的娇媚。
“别人家的妾室也没有碧儿你这么能干的!”杨逸说完,认真的帮她搓洗起来,韩碧没想到他会当真,慢慢地一双眸子也变得水气氤氲。
“杨郎!”她轻呼一声,不可自抑地回身紧紧抱住杨逸,这一声呼唤带着哽咽,不知包含了多少思念和喜悦;
韩碧儿带着青叶,是环州被围前两天到来的,城中有关杨逸被俘的谣言四起时,也是有她冷静的分析,十三娘她们才不至于断了肝肠。两人虽然是开始于一段孽缘,但时至今日,杨逸是真把她当自家人了。
“碧儿,药材的收购,还有环州香猪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杨郎,奴奴现在不想说话,你问青叶吧。”韩碧儿的声音软软糯糯的,粉脸贴在杨逸胸前,闭着眼睛轻轻地厮磨着,神态间说不出的沉醉和依恋。
杨逸在她翘臀上轻轻拍了一下,回头望向背后的青叶,青叶双腮嫣红,和大胆刁蛮的茗儿不同,她尽管服侍杨逸沐浴已经不止一次了,但因杨逸那不得穿着半缕的霸道规矩,她每次总是下意识地躲到杨逸身后,是搓背,也是躲避他灼人的目光。
“要……要婢子说什么?”一碰上杨逸的目光,青叶的声音不免带上了一缕颤音,听得韩碧儿娇笑了起来,双手作怪地从杨逸腰间伸过去,在她那对挺翘的椒乳上摸了一把,青叶不禁嘤咛一声,软软的瘫在杨逸背上。
“娘子,你……你坏死了!”
“这不是你说要的嘛!哦,我知道了,你是要杨郎是不是?”
“啊……”
青叶羞极,不依的也伸手过来要掐韩碧儿,两具妖娆的娇躯隔着杨逸意玩起了妖精打架,玉臂香乳在他身上磨来磨去,简直不堪忍受了,他干脆一回身,将光洁溜溜的青叶也抱到怀中来,在两具浑圆的翘臀上各赏了一个巴掌。
这下安静了,除了那两双水润的眸子还眨呀眨,就只余下撒满花瓣的水面在轻轻荡漾了。
韩碧儿一张花靥媚若狐妖,安静不了须臾,她那妖娆的玉体就开始象水蛇一般在个郎身上缠绕起来,冰雪聪明的她知道个郎喜欢两个女人一同服侍,只有这样他才会真正满足,而十三娘作为正妻,不敢让茗儿一起干这事,韩碧儿便每次都把青叶叫上,尽量讨好个郎。
和十三娘显赫的家势相比,韩碧儿曾经是别人的小妾,和杨逸的结合本身就说不出口,抹不去的危机感始终存在她心底,要想在这个家中争得一席之地,除了任劳任怨,就只有尽力讨好杨逸了。
左右逢源,这感觉哪个男人不喜欢?杨逸虽然明白韩碧儿有争宠的心思,但这有什么关系呢,有了良性的竞争,生活才会更加美好啊!
不等他多想,青叶已主动站起身子,含羞带怯的将一只椒乳送入他口中,一时间芳香四溢,韩碧儿魅惑地舔了舔香唇,一扭她那媚骨天生的娇体,沿着杨逸的胸膛一路吻下去,最后象条美人鱼般沉入水中……
一池花瓣荡漾了半个时辰,才慢慢平静下来,两具玲珑的身体依旧绕在杨逸身上,两张狐媚的脸上红潮未退,娇喘细细,水有些凉了,好在这是盛夏天气,倒不必担心着凉。
过了好一会儿,有气无力的韩碧儿俩人才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正事来,其实韩碧儿做事杨逸一向放心,问问只不过是表示对她的尊重。
从俩人的叙述中可知,环州香猪因有苏东坡和杨逸的赞誉,她是有信心一定能赚到钱;但草药方面,韩碧儿最多也只能保证不亏本而已,关键是环州产的草药算不上名贵,这些普通的草药全国都有,韩碧儿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收购药材只是帮环州百姓度过眼前的困难时期,不必长久经营,只要不亏大钱,杨逸也懒得去想法子了。倒是韩碧儿根据自己的三言两语,把三生楼经营得如此红火,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提到这事,韩碧儿不禁得意地问道:“杨郎,你快猜猜咱们家的三生楼一天能赚多少钱!”
不等杨逸去猜,青叶就迫不及待地答了出来:“一天能赚一千多贯呢!”
“你这丫头,嘴巴老是不把门。”韩碧儿气不过,伸手又往青叶怀里掏了一把。
大宋官员的正式收入除了薪俸之外,还有固定的职田收入,以及花样繁多的福利补贴,连家中仆役的衣饰都是由朝廷掏钱补贴,一品宰相每月的俸禄合计有四百贯左右,相当于后世的十二万元上下;四品知州每月俸禄在一百贯左右。
这样算来,自己干一年还顶不上韩碧儿干一天。杨逸故意咧咧嘴说道:“嘶!我的傣禄加职田折合起来,一天也就三贯钱,惭愧啊!这回得吃碧儿你的了。”
“嘻嘻!杨郎要是喜欢,奴家把京里几个行首都给杨郎买下可好?”
“好啊!呃……”杨逸赶紧刹车,转而说道,“这个嘛,你官人我老了,这腰也酸了,背也驮了,应付你们几个妖精都应付不过来,什么行首的就免了吧!”
“杨郎你还说,跟头蛮牛似的,弄得青叶到现在还喘不过气来,要是再不多找几个人伺侯你呀,奴奴可吃不消了呢!”
青叶不干了,立即还嘴道:“娘子你最坏,老拿人家来取笑,你刚才还不是喊什么我要死了…啊!”
俩人才刚刚喘匀气,又开始在杨逸怀里扭动起来,这女人啊!特别这年轻的女人,总是难安生。杨逸一手捉住一双软绵绵的椒乳用力一握,两声娇呼之后,终于又安静了。
韩碧儿那春葱般的玉手缓缓向下探去,千娇百媚地说道“杨郎,京里的行首你到底要不要嘛?”
“不要!嘶……”
“哦,奴奴知道了,有了国色天香的公主,杨郎怕是看不上那些行首了。”
杨逸不禁又是用力一捏,恶狠狠地说道:“碧儿,这样的话你休得乱说,一不小心就要招祸你明不明白?”
“奴奴知道错了,奴奴再也不敢了。”韩碧儿脸上作出一付害怕的样子,其中透出来的魅惑,让人忍不住想对她尽情的揉虐一翻。
“有什么话就直说话,少拐弯抹角的。”
“大姐都不敢说,奴奴更不敢说。”
“再不说,小心我收拾你。”
“杨郎,奴家还是把京里的行首都给你买下吧!”
杨逸听她再提起这事,才知道这只狐狸精原先说这话不是胡言乱语。自己若真把京里的几个行首一股脑买下,这“艳名”必定哄传天下,到时什么公主都是浮云了,一这招与自己俘虏阿尼雅异曲同工,但效果不可同日而语,阿尼雅针对的只是康国长公一个人,而韩碧儿这鬼主意是要将自己的“艳名”搞得天下皆知,这样一来,就算是康国长公主不死心,也没办法了。
“简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我现在有妻有妾,这还不够吗?”
“嘻嘻,奴奴没别的意思,就是杨郎你这生龙活虎的,奴奴应付不了嘛!”
“你这妖精!”杨逸明白,与康国长公主这事给家里人的触动确实太大,一个不好丢官去职还是小事,说重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