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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跟你撇不清
作者:夏洛蔓
男主角:蒋拓
女主角:倪巧伶
内容简介:
见了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邻居好几次,蒋拓才想起──
原来芳名叫倪巧伶的她,是自己众多“前女友之一”,
而且还是唯──个主动甩掉他的女人。
想不到这女人跟他渊源这么深,偏偏她抵死不承认,
甚至觉得跟他在一起像作恶梦,再次让他深受打击。
但不知怎么搞的,他犯贱似的,她愈冷,他就愈爱惹她,
每天不找她战个一回,被她气得发火,他就浑身不对劲,
他的风流潇洒一遇见她,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形象大坏。
只好对她更温柔体贴,还对她愈来愈有感觉,但她不领情。
不过以他不想对她放手的程度看来,是决心跟她撇不清了!
正文
楔子
时间:晚上七点二十分
地点;庭园餐厅
一名男子坐在靠窗的位置,悠闲地看着外头经过的路人,等待约会对象。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男子勾起嘴角,对于自己所向披靡的魅力很是满意,只不过随口问问,那个声称不是不交男朋友,而是没有男人能引起她兴趣的女人,居然真的答应他的邀请。
口是心非是女人的毛病,欲擒故纵是女人的手段,以为这样便能使男人觉得有挑战陆性,更加珍惜得来不易的感情。
只不过,对相同情节已经遇过不下几十次的老手而言,只是笑看在眼底,配合着演几场戏。
技巧是重要的,但是,要用对对象。
叮铃——
门把上挂着的风铃,在七点三十分准时响起。
男子看向迎面而来的女子,挑起眉。“你很准时。”
“掌控时间是我在工作时最基本的要求。”女子道。
男子仔细地打量女子眉目,感觉她并没有为今晚的约会特别改变装扮,不觉有些失望。
“吃完饭看电影去?”他试探地问。
“随便。”她微笑说。
“看看想吃什么。”男子将服务生摆在桌面的MENU递给她。见到她的笑容,心中那一点点疑惑便烟消云散了。
她点完餐,看着他问:“请我吃饭是想追我?”
“如果你OK的话,我也OK啊。”他莞尔一笑,很少女孩子会问得这么直接。
“我OK,可以直接答应你。”
“爽快。”哈哈,进度超快。
“所以,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男朋友了。”她又微笑,朝他伸出右手。
他讪讪地也伸出手握住她的。怎么感觉像是一场交易?
“你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
“我很荣幸。”他心想不妙,她人高马大的,万一知道他的女朋友不只她一个,而自己又是她的初恋,难保不会因为缺乏经验而太冲动,万一半夜拿刀……
他闭紧眼,打了个寒颤,默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
“吃饭吧!”简餐很快送来,她拿起刀叉,享用今晚的晚餐。
“好,吃饭……”他一整个觉得怪,这女人的行径完全超出他的理解范围。
两人各怀鬼胎与猜疑,安静地用餐。
“你的个性很特别,家里只有你一个女孩子?”饭吃一半,他突然想知道她是不是还有其它孔武有力的哥哥或爸爸什么的。
“你不必了解那么多。”她说。
“呃……为什么?”这句话,很伤人。
“因为不需要。”
“呵……既然是男女朋友,当然想多认识你。”他笑得很干,不知怎的,她的答案愈来愈让他感觉危机四起。
“你的女朋友都是先追到再认识?”她反问,问完低头继续吃。
“嗯……这个要怎么说……”其实再怎么了解,女人还是永远认为男人不懂女人,所以了不了解都没差,只是现在情况特别,他突然想多知道一些她的事。
“不说没关系,我也不是很认真想知道。”她打断他的解释。
“哈、哈,你真的很特别。”特别到他开始冒汗。
“是吗?可能你过去认识的女人都太平庸,才会这么认为吧!”她不以为意,也不觉得这是赞美,反而酸他一句。
“嗯……可能吧……你说话一向这么直?”听完她的回答,他开始怀念那些平庸的女人。
没有男人喜欢女人三句话里就藏一根刺的。
“是一向这么直。”她拿起纸巾拭拭嘴角。“我吃完了。”
“这么快?”他才吃不到一半。
“现在,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她坐直身体。
“我在听。”
“我们分手吧!”她平静地说。
“蛤?”这是今晚,他第几次忘了关上下巴?
“谢谢你的晚餐,”她拿起大背包,站起身来。“再见喽!我的前、男、友。”
第一章
农历春节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假期,家家户户开始大扫除,许多残旧的大型家具——三层柜、床板、茶几、藤椅、台灯,纷纷被抬到一楼的垃圾集中处,等待环保局的车辆来运走。
倪巧伶就站在这堆积如座小丘的垃圾堆前,环臂凝思。
人类真是制造垃圾、消耗地球资源的最大凶手。
大部分的垃圾之所以变成垃圾,那是因为丢弃的人脑子先僵化,缺乏想象与创意,是人没用,不是这些资源没有价值。
她是室内设计师,更感兴趣的是靠一双巧手,化腐朽为神奇。
“这里风景不错?”
“……”一个突兀的男音在她背后响起,说了句自以为幽默的笑话,她默不作声,继续想她的事。
她的背影,长发、高挑、窈窕,是很容易被搭讪的那一种,虽然转过身来的容貌更令人惊艳,但是,那冷得足以让企鹅感冒的表情,绝对会让对方从此三思而行。
那男人拎着一大包黑色垃圾袋,经过她身旁,扔进大型垃圾箱中。
转过身,他主动向她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蒋拓,昨天才刚搬来,住C栋三楼。”
原本打算继续漠视对方的倪巧伶,听到他的名字,倏地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我看你在这里站了很久,需要我帮什么忙吗?”蒋拓勾起他迷人的性感唇角,一只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潇洒落拓。
即使穿着一身长袖深灰色运动服,那紧绷的肌肉线条,仍教她无法不去注意。
倪巧伶太震惊,震惊到一时忘了回话。
他就是四年前夺去她初吻,然后,转个身又去调戏另一个女人,让她恨得牙痒痒,巴不得将他剁碎包成人肉叉烧包的不要脸男人。
“我们见过面?”蒋拓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脸,努力搜寻记忆库,这样的美人,按理,他不该忘记。
“废话。”她嫌恶地抖了抖脸颊,声音从鼻子喷出来。
“真的见过?!”他惊讶道,有种搬新家中大奖的窃喜,这么快就有好韵事。“很抱歉,那一定是很久以前的事。一定是你变得太美,美得让我几乎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自顾自地花言巧语,没注意到她眼中射出的寒光,如果换成剑,现在他早已化为一滩血水了。
“我说的废话,意思是,你不是刚搬来吗?怎么可能见过。你白痴啊?”她最受不了这种脑残的男人,满脑子风花雪月,说话内容华丽却空洞,自恋到了极点。
“喔……”蒋拓错估情势,尴尬不已。这个女人说话,怎么这么呛?可惜了,长得这么漂亮。
“你刚说可以帮我的忙?”她灵机一动,换上一张笑脸,温柔地问。愈是脑残的男人,愈吃这一套。
“可、可以啊!你说,要帮什么忙?”他被她前后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吓得口吃了,心里暗叹着——这女人比川剧变脸的速度还快,还惊人。
“这张茶几和藤椅帮我搬到C栋顶楼,这三层柜搬到A栋顶楼,这床板就搬到B栋顶楼好了。”
这个小区大楼,一共三栋,各自独立,A栋是一房一厅的格局、B栋是两房一厅,C栋则是三房两厅,每栋八层楼,住户多是购屋自住的公务员和年轻夫妻,也有不少单身贵族,素质普遍不错。
“这些……都顶楼?”蒋拓开始觉得这不是一场艳遇,而是灾难。
“是啊,你,不行吗?”她巧笑倩兮,一派天真地问。
“行,怎么可能不行。”男人最怕女人问他行不行,就算要喝掉一打蛮午,死撑着也得说行。
“那就麻烦你喽!”倪巧伶说完,从废弃家具里拿出台灯,朝蒋拓挥挥手,便离开了。
这下,换成蒋拓环着胸,盯着那堆大型家具,开始沉思,要怎么凭一己之力,搬到各栋顶楼去。
“对了!”倪巧伶走进中庭,又退回几步,侧出身来,好心告诉他:“管理室有推车,我猜你可能用得到。”
美丽的长发披在她肩上,阳光,闪闪亮亮地在她发质乌黑的顶上跳跃,明明就长得一副天使脸孔,可是那心地,是会在半夜里搅拌毒汁的巫婆。
“谢谢,对我帮助很大。”他死要面子,面带微笑地回答她,转回身,表情如风雨欲来之前的阴霾。
他,是不是被耍了?
蒋拓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清凉的味道。
“屋、嗯……呃……”床上,不时出现急促的呼吸声及低呜。
幸好,此时房门外没有人经过,不然,恐怕要脸红耳赤地转身逃离。
“喔——雪特……”蒋拓赤裸着上身,手中握着一管运动药膏,另一只手,在酸痛的上臂、后腰涂满了白色膏药,使劲地推拿。
原本清凉的感觉渐渐转为火辣,整个皮肤像要烧烫起来。
这是为了讨美人欢心,搬了一下午家具所得到的丰硕成果,换言之,也是他见到美女就搭讪的报应。
幸好,问到了名字,不然真的亏大了。
他向管理员借推车时,顺道提起那个女人,知道她是这栋大楼里,赫赫有名的管理委员会主委。
“倪巧伶……”想到管理员谈到她时,那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气势,仿佛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她的惊人事迹,不禁让他好奇了起来。
“倪小姐搬来我们这里三个月,就在住户大会前一天发了一张竞选主委的宣传单,列出十点大楼需要改进的事项,那次开会,是我们有史以来最多人数参加的一次。”管理员先从她的创举开始讲起。
“你之前看房子的时候,仲介公司有没有带你去看顶楼的空中花园?”管理员问蒋拓。
“有,以一栋屋龄快八年的大楼来说,那花园整理得真美。”蒋拓第一眼便爱上了那清净优雅的花园设计。
弯曲的漂流木边点缀一丛丛翠绿的蕨类植物,仿佛干枯的树又活了过来,地上铺着一排红砖与石板拼出的步道,两旁植满乡间路旁常见但不知名的小白花,许多废弃不用的器皿以砂石重新拼贴改造,独树一格。
“那全是倪小姐亲自照顾,一点一点整理出来的,以前可不是这样——”管理员很是骄傲地介绍。“堆了一些要死不死的盆栽和小孩子不骑的脚踏车啦、坏掉又舍不得丢掉的桌椅啦……总之,乱七八糟。”
“喔……她做园艺的?”这种程度的花园造景可不是一般人能设计出来的。
“这我倒是不知道,倪小姐很注重隐私,只要是问到私事,她就翻脸。”
“听起来脾气不怎么好。”蒋拓笑了笑,对这样太强势的女人,突然间就没了兴趣。但,好奇还是有的。
“这叫有个性……”管理员也笑。“以前有一个住户拖欠了快半年的管理费,怎么催就是死皮赖脸说没钱,倪小姐一上任,直接就寄存证信函给他了,隔没多久,钱就生出来了,哈哈。”
看来,管理员很是欣赏倪巧伶的脾气。
主要是,有她做主委,不仅大楼变得干净有生气,做管理员的也轻松许多。
照理说,喜欢弄那些花花草草的女人,个性应该是比较恬淡温柔,怎么这个倪巧伶浑身都是矛盾。
还是说,因为生得太漂亮,经常被无聊男子骚扰,所以不得不装出一副难以亲近的样子,保护自己。
“是有这个可能……”蒋拓交往过不少女朋友,自认够了解女人,这么一想,不免又为倪巧伶加了点分。
如果,她的温柔只让她的男人看见,倒也不失是个好女人。
“所以说……今天,还是算艳遇喽!哈哈!”他一个人的时候,喜欢自言自语。因为平常要管的事情太多,要说的话也太多,不知不觉中就养成了自我对话的习惯,没事就当训练口才。
“那些家具她会怎么利用?”他好奇死了,更想亲眼看看,倪巧伶是不是真如管理员所说那么神。
想着想着,他便用干布擦去身上残留的膏药,套上衣服,搭电梯到最上层,再走楼梯上顶楼。
猜想,也许,她会在上面。
果然,爱神始终眷顾着他。
一推开厚重的安全门,蒋拓便看见蹲在一堆工具中的倪巧伶。
这女人,真的有两把刷子,喷漆、油漆、电锯、电钻,居然还有一个大型工具箱?
“这些东西,全是你的?”他走到她身边,也蹲下,一副悠闲自在的熟稔样。
倪巧伶转头看看他,没说话,继续为手边的藤椅上第二道漆。
他已有心理准备面对她的冷漠,不以为意,只想找些话题随便聊聊。“这是我之前搬上来那张椅子?”
“怎么,才刚抱过,转个身就忘了?”她冷嗤一声,很有不满他到现在还没认出她是谁的意味。
“因为变得很不一样。”他说不上来,怎么老是觉得她话中带刺,而且像是针对他。
既然不知她是谁,他当然听不出她的讽刺,倪巧伶想想,也懒得跟他计较,反正,那个吻就当是被狗咬了,何况,当年,该报的仇也报了,索性当他是空气,不再理他。
她将原本淡绿色的藤椅漆上红漆,已经塌了、褪色的布坐垫,换包上白色塑料皮,有些松垮摇晃的椅脚用铁丝缠稳,上完漆再喷几道防水的亮光漆,便是一张美丽时尚的椅子。
摆在这个雅致的空中花园,更添艳丽。
就算坐坏了、解体了,这些藤丝还是能变化成美丽的装饰,用途还多着呢!
蒋拓望着她那专注认真的神情,突然之间,有点感觉,有点动了心。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他是闲不下来的人,重点是,他很想跟她一起做点什么,而不是象个废物,蹲在旁边看。
她看看他,先是抿抿唇,而后噗哧一声。“不是腰酸背痛了,还想帮忙?”
“哪有?”他一阵尴尬。
“闻到你身上好浓的运动药膏味。”她挑挑眉,一副摸清他能耐,没指望他帮忙的表情。
“你——”蒋拓顿了顿,将瞬间涌上的气硬生生吞下,同时,那点心动也烟消云散了。“说话都这么直接吗?”其实他想说的是——你嘴巴一向这么毒吗?
“是一向都这么直接。”这句话,四年前他问过她,她也这样回答他。
“我帮你把这些东西搬上来,换句谢谢应该不过分。”他算是有风度的,至少,现在脸上还带着笑。
“我成全你想展现男子气魄的企图,如果你想谢谢我,我很乐意接受。”她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想要帅、想搭讪,她会看不出来?
“你确定我有这个企图?”他状似惊讶,而后大笑。“通常我只会在女人面前展现自己的魅力。”
“呵……”意思说她不像女人就对了。“有没有魅力我是没感觉,不过,体力差了点这我是看出来了。”
“哈哈,很抱歉,我体力如何,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个机会知道的。”
两人如同修炼千年,幻化成人形的老狐狸,你刺我一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