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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了,不但岔了,此时廉捷才注意地看照片,一下子恍然大悟了,这根本就是在食客群里悄悄拍下的,一省悟要查监控看是谁,钱中平却是提醒着,您不是让把昨个监控全删了嘛,我们也看看,结果早删了。
这下子却是把廉捷气得直拍额头,怕别人知道先删了,现在想看也没了。莫衷一是的时候,陶成章发言了,拣了个喘气机会告诉廉捷:“要光这个小报登登好处理,就怕还有更难处理的。”
“还有?”廉捷愣了。
“对,网上,没到中午就发现了,现在应该吵翻天了。”陶成章道,这事情发生了自家店里,似乎让他此时也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似的,看着廉捷气急败坏的奔上楼,打开电脑,一翻查就闭眼,一闭眼就是拍前额大呼失策的动作。
《病死驴肉的黑产业链全程揭秘》、《上党奇葩,遍地屠宰、满城血腥》、《世龙欺世、鑫荣伪荣……两个黑工厂的发家史》,各式抢人眼球的标题已经散布于潞州的贴吧、门户网站、转载量已经攀至数万贴了,甚至有全国性的大型网站开始尝试性转载,毕竟这图文并茂得太详细了,成车往下卸的死驴、血污纵横、苍蝇成群的屠宰场、甚至于拍到了鑫荣肉联厂的送货车,吓得钱中平这奸商早不敢吭声了,方万龙早气得回家躺着了()。
电话线早被揪了,据陶成章说,打进电话来不是要采访就是要骂两句,干脆全掐了………可是这怎么和驴肉香扯上关系。廉捷火冒三丈地问,陶成章示意了个网页,廉捷细细看时,又是气得连拍额头也不会了,产业链被发贴者详细解出,驴肉香的股份构成全部曝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怎么回事?”有人敲门进来了,是急匆匆赶来的廉建国,廉捷把位置让给父亲,草草说了个情况,涵养再好也快被气歪鼻子了,气得哼哼了半晌。咬牙切齿地看了儿子一眼,廉捷会意。先自出去了,他一出去,廉建国不悦地看着这几位搭裆道了句:“你们也回家等着吧,事态发展到今天。和你们坐享其成,不思作为脱不了干系,都想想以后怎么办。”
孙存智先走了,和他的关系最浅,现在巴不得抽身事外。钱中平要说话。被廉建国摆摆手,失魂落魄地走了。陶成章要走,被廉建国叫住了,相视间陶成章此时倒觉得很轻松,轻声道着:“廉局。签好的协议在你面前的抽屉里,我实在没脸再坐股东这个位置了。”
廉建国没说话,又摆了摆手。陶成章轻轻地掩上门。出去了,在走的一刹那,听到了房间里的电话吼声:“……刘局,拜托你了啊。这个肇事者一定要严惩……”
事情,终究走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陶成章看到楼道里廉捷也是上蹿下跳,对着电话指挥什么,他像个局外人一样,不声不响地进了电梯,门掩上了,他没看廉捷,廉捷更没有看他。他知道,苦心孤诣经营的驴肉香这个品牌,不管将来是消亡还是光大,都从此和他无缘了………
一个小时后,紫金东路派出所,连便衣带民警去了二十余人,如临大敌般地把响马寨调味店团团围住,在场人员一个小老板、三个伙计,全部被铐上警车一古脑抓走了()。据说是上头交待的秘密任务,出警的民警不知情,只管抓人。
两个小时后,根据ip地址的解析,网警支队破开了潞东老城一户独家院的门,把两个眼睛熬得通红,正对着电脑使劲发贴,使劲顶的哥们抓了个正着,全副武装的警察把哥两吓着了,嘴唇哆嗦地吐了一句:“我们就抢了个前排,打酱油的也犯法。”
“你这家里犯法的事多了,光种子就有一个g,我靠,还做得硬盘阵列,挂了四块,这得存多少违法证据呀?带走。”年纪差不多的网警手指一瞧,便找出来了庞大的犯罪证据,连人带电脑,一古脑给提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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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单勇连送醋带送水,大街小巷穿梭了一天,还就堪堪躲过了这些事,到了下午五时,指挥着把一车空桶拉走,上车也准备回雁落坪了,当幕后有无人知晓的好处,可也有不知晓事态紧急的坏处,最起码他就没发现,从开发区回来,车后就多了一个尾巴。
面包车先行,行进的方向是南郊雁落坪,出了收费站,上了国道,开着梆子调音乐,单勇在慢悠悠地走着,心里盘算着这几颗重磅炸弹的效果,肯定炸得他一段时间开不了门,要强行开门,看来还得再来几下狠的。
想着,得意地想着,没想到从李玫莲手里拿到宝了,单勇手里仅仅有当天驴肉香砸店的拍照,那是派人钻在食群里趁乱搞到的,谁可知李玫莲提供了比他更详细的资料,甚至包括这几家私屠和加工病死驴肉的偷拍。单勇到现在还有点纳闷,时间跨度这么长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李玫莲手中,她连本地人都不是,隐隐觉得在李玫莲身后似乎还要有一位重量级人物。
是他吗?秦军虎?这个呼之欲出问题无法证实,实在让单勇头疼得厉害。
呜…呜呜…两声马达,蹭一声车影几乎是蹭着单勇的车飞驶而过,吓得单勇一哆嗦,破口大骂着:“妈的,不要命啦()!?”
刚说,嗖,又是一辆,擦窗而过,在他车前晃了条曲线,冒着烟箭驰而去,那动作看得单勇叹为观止了,惊讶地道:“不是吧,玩你妈速度和激情呢?”
蹭,又是一家伙,嗖声从他的车旁驶过,这回单勇平静了,自言自语道:“正在训练,谁家傻逼吃饱了撑得。”
没理会,现在这年头傻逼忒多,特别是路上开个豪车不把自己当正常人的更多,单勇靠边行驶着,五公里后一拐,上了县级公路。
“是他吧?你看清了。”大魁问。钱默涵凛然点点头,车里猫了一天,终于逮着了。大魁一听确认,步话里喊着:“候子断前五公里,老外,你跟我上,别着他玩会,路况不错,直接顶沟里得了……”
“好嘞,看我的。”
“注意安全啊,我把来向的车拦住了。”
“要是逼停的话,后面的跟上啊。”
“注意,冲!”
呜…呜,几声威猛、强劲的马达声轰呜起来,单勇在倒视镜里蓦地看到了刚刚消失的车辆,从路下斜刺冲上路面,一左一右交错前行着,两辆,还缺一辆,肯定是在前面堵着,单勇蓦地感觉到了危险,神经一下子绷紧了,死死地抓着方向盘,心里暗道了句:
“还是小看别人了,有人要收老子的命了。”
呜呜的马达的几近在耳边轰鸣,一眨眼,两辆外形凶悍的越野已经追上了晃悠悠的面包车,通地一声,前保险杠撞得面包车一个趔趄,像失控一样加速了,车里的单勇七荤八素,刹车踩到底也挡不住后面的巨大的冲力,通,又是一下上来了………(未完待续)
第89章 人如草芥命如狗
第89章 人如草芥命如狗
通……又是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力从背后传来,震得单勇五胃翻腾,手中的方向盘几欲脱手()。
通……再来一下,驾驶座像电椅,震得单勇眼冒金星、喉头发甜,车歪歪扭扭,差点一骨碌滚下路失控。
通……再来一下,夹杂着后车里的狂笑声,一辆牧马人、一辆奔驰g,两辆车像猫儿戏鼠一般,你一下、我一下,钛合钢的护杠几乎快把破面包车的后厢撞得支离破碎了,厢门咣当咣当乱响,两辆几乎武装到牙齿的玩家越野,对长安面包形成了压倒性的优越,其实随时都可以把它撞下路面,只不过那样就失去了很多乐趣似的,追了两公里,后面两车就这么逗着玩。
连钱默涵也觉得有点过了,这玩得实在有点过火了,吓得他系紧安全带,埋着头,生怕被人发现似的。而驾车的大魁像是玩到**一般喊着:
“候子,看好路,快到你那儿了。”
“魁哥,后面的车跟上来了,逼停他还是直接撞沟里去?”邻车的老外,从倒视镜看到了接应的地方车辆,一辆suv,载着樊老五的人,今儿是插翅难逃了,就看怎么折腾了。
“你们看呢?”步话里,是坐在候子车里的那位西装哥征询,他和廉捷的关系最近。
“堵住再玩玩,一会儿拖下来看吓得尿裤子了没有?”
“哈哈……又湿又润,魁哥正好走后庭,哈哈()。”
笑声充斥在即时通讯步话的传声里,几个人看来玩得意犹未竟,大魁喊了声老外你来,老外驾着奔驰g,通,又是一家伙,一撞即离,笑声顿起,面包车向前冲了一刹那,像发飚似的,呜声急急地打了个转向,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拐弯,一下子和后面撞他的两辆车成了面对面对决,一下子吓得钱默涵直往副驾底下钻,两辆训练有素的越野也在这一刹那嘎然刹车,并排堵着路,互为犄角,轰轰的马达吼着,挑恤似地,随时准备冲上来。大魁在这个时候,看清了对面那张几乎气得变形的脸。
蓦地,面包车发飚了,油门踩底、排气缸呜呜冒着黑烟,声音震得快脱架的车厢嗡嗡直响。
两辆越野示威也似的踩油门了,轰轰生猛的马达声,几下试探的前冲,根本把他放在眼里,大魁哈哈大笑着步话里对同位喊着:“快看,他要拼命啦……哈哈,想撞上来。”
“角顶还是侧翻?”老外喊着,这是对撞的技巧,两人可以选择和左右车角撞他还是直接绕个弧度撞他的侧面,有n种方法可以剥夺他拼命的机会。
“并排,让他撞,撞死可怨不着咱们。”大魁喊着,手一动,两辆车像测量过距离一样,一瞬间移动,齐刷刷排着,怒吼着。准备同时加力。
浓烟慢慢弥漫起来了,看来面包车的车况太差,烧机油了。车里单勇手在痉挛,腿有点抖,前有堵截,后面追撞,撞不撞看样都是十死无生了,全车的武器,就剩副驾上放得几个半斤酒瓶子了,还是给厂里爷们捎的劣质白酒,一瞬间他拿定主意了,抽了两瓶,塞在后腰里,猛踏油门,让烟再大点,让动静再猛点,让这拼命的架势再凶点。
远处,那辆suv停了,愣着看这架势,樊五爷的朋友是生猛啊,还有这么玩命的,就玩别人的命也不能这么玩呀?可人家就这么玩得,玩得这么嚣张,就把自诩黑涩会的哥们惭愧的这些年都白混了()。
说时迟,那时快,面包车蓦地一动,两辆越野随即同时发动,就这距离不到十米,两辆堪比装甲的越野,就是辆货车也能把他顶住,低挡高速,转眨即至,通……撞在一起了。
咦,根本没有什么撞力,明显油门没到底,撞上去时已经乏力了,那破面包车一碰就熄火了,大魁刚觉得不对,一看傻眼了,撞在一起的面包车里了,根本没人。
“嘿哟……还以为拼命,逃命去了。”大魁顺手一拉车顶,折叠的枪在手,下车朝车里一看,果真没人,再一看,刚散的烟雾,那人早趁自己精神集中、烟雾四起的时候,跳车连滚带爬奔出来几十米了,迅速地填弹、装枪,咯嚓一声合拢,三点一线,准星里看着那个奔跑的影子。
通,枪响了,那人应声而倒。侧侧地倒在滩地上。
“哦……魁哥,你打人比打兔子还准啊。”面白得像死的老外也抄着家伙出来了,一看一枪撂倒,这倒异样了。后面的车里也下来几位同行的,潞州人氏,一看这家伙生猛的,直接开枪往死里打,吓住了。这倒把大魁搞迷懵了,觉得那儿不对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到钱默涵悄悄钻出来了,心胆俱裂地问了句:“魁哥,你真把他打死了。”
“哎对,不对呀,这你妈霰弹枪,都多远了,几十米了,打兔子顶多打瘸了,怎么可能一枪就撂倒这么大个活人?”大魁不相信地道,纯粹是狩猎装填的子弹,打个兔子山鸡还凑合,打人吧勉强。老外笑着道:“没准是打着要害了吧,你开的枪啊,没我们的事,哈哈。”
“不可能,打住要害……不对,没前仆也没后倒,总不一枪侧躺着,跟他妈被强奸了是吧?”大魁看侧躺着的单勇,有点不相信,几人张着嘴哈哈大笑,老外笑着时笑声一卡,触电地紧张地一指:“**,快看,跑了跑了……”
跺脚、指手,视线处,刚刚躺着的单勇像动如脱兔的狸猫,四脚着地,蹭蹭蹭拐着之字弯溜了,净拣高低不平的蹿,而此时,大魁没填弹,老外拄着枪笑,一个疏忽,又跑开了十几米,等老外架枪通声开了一枪时,早跑得更远了,出了霰弹的威力之外了()。
追……老外说着就冲出去了,边冲边装弹,大魁跟着上来了,后面的也跟了三个人,钱默涵不敢追了,躲回车里了。这几个叫嚷着奔向单勇逃跑的方向,路过刚刚躺的地方时,老外的眼睛一亮,直喊着:“受伤了,这儿有血。”
走出几步的大魁又返回来,哈哈笑了,直说跑不远,让潞州来的三位找找,老外要跟着去,被大魁拦住了,示意了个眼神,老外明白,这家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还是小心点,环伺中,路面左右都是一片开阔的丘陵地,高高矮矮几公里外接着山脉,眼看着天色将晚,这种地方可不是他们外来户能玩转的地方。
那三位两人长发、一位寸头,尚有一位脖子纹着腹蛇的家伙,明显不是善茬,循着血迹走了几十米,草丛、灌木,矮树,小心翼翼地走过,不过还真不好找人,不远就是小河了,几人互视了眼,有人一指,哟,一丛灌木后,若隐或现的血滴,露了个衣角,三个人品字形包围,顺手拣了根木棒、石头块,慢慢地包围上了,胆大的那位钵大的石头咚声一砸,三个人几乎同时扑上去了。
没人,只留件破衣服,纹身的那位一拣起来,旁边的鼻子揉揉不对,问了句:“咦,怎么这么重酒味?”
“啊!?他在那儿。”另一位吓坏了,一指矮丘后蓦地出了单勇的身影,不到十米,正扔着点燃的酒瓶,声落瓶至,嘭声炸开在三个人脚边,哗声三人所处地方一片火焰,最惨的是拿着那件破衣服的,一下子眉毛被燎了一片,炸开的酒瓶星星点点火花烧在三人身上,吓得三人又拍又打,扑不灭时,干脆躺在地上来回打滚,好容易把火压灭了,再看扔燃烧瓶的,快跑到山脚下了。
落后不远的老外的大魁愣愣地看着,这场面实在有点骇人了,狗急跳墙、人急上梁,逼急了看来谁也敢拼命。两人相视间,都忘了手里还有枪了,紧张得直往后缩,虽然喜欢玩命,可不包括自己这条命不是()。两人小声嘀咕着,都是示意着车的方向,对了,路上可不能拦太久,再怎么说车来车往怕再生变故,大魁起身喊着那不小心被烧了一家伙的三人,直指着路面让回来,好在酒精起火虽凶,可伤害不大。
跑虽跑了,可也给了他一枪,回头准得给吓破苦胆了,大魁如是说着,上了车,此时几辆车再聚才让开路,本来行车的不多的县级公路多是货车,看这架势肯定当成是车匪路霸了,远远地看一眼,都是加速着快走。不一会儿那三位被火燎到的才狼狈回来了,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好笑。大魁发动着车,把面包车顶到路边拐处,呜笛一声,这一行又是呼啸而去。
荒郊野外的,落山的夕阳渐渐隐去了最后的一丝光线,很多人看到这辆破车了,可没人能想到,它经历了何等的惊心动魄。车走了好久才又来一辆桑塔那,沿路停下,远远地看了几眼,掉转车头走了,把一条所见的短信发回到了柴占山的手机上:
“车被撞得不像样了,没见人,可能出事了………我听到了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