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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蹬蹬蹬下楼来了,推开门潇洒地走了。一丛丛盆景花束和绿叶中的倩影,在单勇的眼中定格了一个绝美的画面。
是啊,在此时还是荒凉一片的潞州,那能见到这里如春山绽绿的美景。
人走了,单勇回头,看着左南下也异样地看着他,单勇搜肠刮肚找了个话题问:“就走着去啊?”
“啊,步行两公里就到了,那个楼尖的地方就是厦大。”左南下随意道了句,似乎理所当然。说完了才发觉单勇话里的异样了,笑着道:“我女婿是富豪,我可不是,单勇啊,看样熙颖对你怨念不小啊,都不愿意请假陪你玩……这个我帮不上你啊,是你言而无信的下场。”
对此,单勇只能苦笑着傻笑了,不但师姐不好对付,就左老头这促狭性子也不好打发,这不,刚笑话的单勇,话锋一转又是安慰道:“不过你别灰心丧气,虽然没有美女陪你,有美女的老爸陪你,也足以聊以自慰了。”
单勇被粥噎了一下,小阿姨却被呛住了,笑了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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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闲得让人蛋疼的老年生活有时候还是蛮有声有色的()。
吃罢早饭,单勇给老头研墨,老头肆意挥毫泼墨了一番,直赞潞州的松烟墨好,浸淫此道日久,单勇知道在书法上这点功夫可不是凭白得来的,几十年练出来的,对此除了景仰没别的。
一小时的练字之后,又换事干了,剪花修草,于是单勇这跟班给提着工具水壶,陪着老头玩园艺,这个老式的别墅院子里整个就是个花园,不但花圃全部利用上了,连围墙内外都挂着铁艺花架,一番修剪再加上施肥浇水,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话说这还不是花多的时候,要到盛夏,那开得更多,得更麻烦。
园艺完了,告辞着小阿姨,左南下直拉着单勇道:“厦大逛逛去,跟他们杀两盘,回来吃饭。”
说得是兴致盎然,走得是步步生风,单勇却是被老头这乐天的性子感染了不少,于是一老一少,步行着朝着师姐上学的厦大遛达来了。
一流的大学和二流、三流的没法比,依山而建,背后一片青翠的厦大乍看像一处休闲胜地,教了一辈子书的地方,左南下如数家珍,说着这所大学的由来,最赞的是这里的生活环境要较其他城市优越得多,要到晚上,灯光照起来的楼群倒映在芙蓉湖里,那景色比鼓浪屿都不差。
步行渐近,果真在楼前有一池绿水,是为芙蓉湖,校园沿湖畔而入,老头一路兴致勃勃介绍着这里是逸夫楼、那座是芙蓉楼,这个方向是国光路,那个方向是博学路,步行到大南路口,停下了,回头的左南下又是笑容可掬地看着单勇,突来一问道:“单勇,你陪我老头烦不烦呀?”
“不烦,不烦。”单勇早烦了,那敢说烦。
“你不烦我烦,跟你实在没有共同语言。”左南下反倒耍性子了,不客气地道。
“老爷子,那我怎么办?我都没来过,搭不上话呀?”单勇难为地道()。
“这样,咱们各玩各的。”老头一拉单勇笑着一指教工楼的方向道:“那边,户外广场,退休离休的老头老太太都搁那儿玩,一般情况这个时候都是下棋、散步、聊天、晒太阳………这个方向,大南路那个出口看见没,一会熙颖下课就从幢楼出来。”
“这……什么意思?”单勇懵了。
“你说什么意思?你想陪我们老头一群聊天下棋,还是在这儿等熙颖,顺便看看厦大的美女养眼?”左南下笑着征询问道。这一句问得单勇直挠后脑勺,敢情一路上左顾右盼街上的美女,早被老头看在眼里了,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道着:“我……陪您老人家吧。”
“哼,口是心非,我作主了,在这儿等着,老给我献殷勤管什么用?哈哈。别看走眼,不认识路可没人领你。”老头下了个命令,看着单勇不好意思的样子,哈哈大笑着,背着手悠悠走了,就离这个路口不远,远远看到左老和一群休闲的老头打上招呼了。
不管怎么说,总是让单勇挺感激的,曾经在贫下中农的群体里时,免不了有仇富的情绪,不过真正接触到像左老这样大富之家时,却没有那怕一点骄矜自夸高人一等的感觉,随和、乐观、亲切甚至幽默,种种美德仿佛都在这位老人身上体现一般,像块磁石吸引着他。
“妈的,要上学时候有这么位老师,我也不至于成这德性了……”
单勇看了几眼老头去的方向,如是想着,甚至于他把左老和潞院德高望重的宋老教授对比一番,还是觉得有点玩世不恭态度的左老更为亲切一点。只不过可惜的是,不当学生了,才发现有好老师的存在。
这些念头仅仅也是一闪而过,接下来,单勇靠着个路灯杆,整了整专为此行置办的西装,一脚支地、斜斜地靠着,眼瞥着偶而过往的美女,养上眼了。
靓,单勇暗赞道,一位秀发随意披洒在胸前的mm夹着课本走过,脸蛋小巧玲珑,像个精工细琢的瓷娃娃,眼睛好大,不过没看单勇,和同学说说笑笑过去了()。哟,有味道,又来一位貌似老师的熟女,鼻粱上架着无框眼睛,美得很有内涵,要是眼光落在胸部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内涵更丰富。哦哟,这个他妈更水灵,一位瓜子脸的南国佳丽摇曳着款步而来时,看得单勇眼直目滞,青草花圃在她的身侧像装点她的美丽一样,显得阳光下这妞格外明艳过人。
不过远远地看了单勇一眼,躲着跑了。这下子让单勇好郁闷了,下意识地看看自己全身上下,然后发现不对了,这斜着身子靠电杆,嘴里嘘嘘吹着小口哨,就打扮的再有奶油味,透出来的也是匪气,还小声很流氓地吹口哨,可不得把人家学校这些mm吓跑。
想通了,赶紧地换了个姿势,走了几步,到不远的服务部卖了本书假模假样找了个休息椅坐着,细细瞅上了。看见靓的赞一番,看到丑的呸一番,看到不美不丑的直接忽视,时间过得飞快,听到铃声响时,单勇注意了,生怕在人潮里把师姐给漏了。
看到了,一时间单勇站起身来了,从一幢教学楼里,远远地几位姑娘前后相跟着,说说笑笑地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左熙颖人很醒原因还是心有灵犀的缘故,单勇一眼就发现了她。正挟着讲义,从楼里出来了,正要迎着上前的时候,单勇咯噔一下子站定了,眼睛凸了,笑容敛了,心往下沉了,有点怒火中烧了。
只见得从路另一侧奔上来一位男生,远远看像位白净的小男生奔向师姐了,本以为是同学打个招呼,却不料那男生上前,左熙颖和他直接手拉着手,一把揽着,像周围偶而过往的情侣一般那么亲蜜。
单勇***火了,哥可没有看见别人好事躲过一边的绅士风度,气冲冲地一捋袖子,迈着大步奔上来了,这涵养再好也架不住妒火中烧呐,就见得单勇飞快地绕了个圈,拔开人群,绕到了左熙颖和那位男生的身后,提留着领子,一把把那人提留住了,虎眼一瞪、老拳一扬、立时就要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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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锅碗瓢盆响叮铛
第65章 锅碗瓢盆响叮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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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生被背后个大个揪着衣领,猛地回头看到了如怒目金刚的单勇挥着大拳头,惊惧地喊了声,单勇堪堪地刹住了,就这奶油小哥,年纪太小了,实在胜之不武,揪着小子,看左熙颖时,左熙颖只是眼睛睁得大了大,有忿意、有怒容,却没有解释和劝解的意思()。
单勇火了,火全撒到小男生身上了,这小家伙被吓住了,单勇凑近了点脸,扮着恶相训着:“站好,叫什么?哪个系的?不老实小心揍你。”
挥挥拳头,吓得那小男生只躲,怯生生地问着:“你哪个系的?”
“还敢问我?站好。”单勇恶巴巴训着,把一干过路的学生吓得直躲着走,看样混过的毕竟气场惊人,单勇看了眼无动于衷的师姐,火气更盛,训斥着:“看看你什么样?偶像剧韩剧把你看脑残了吧?毛长全了没有,学人泡妞,滚!”
“啊!?”那男生苦脸了,看了左熙颖一眼,仿佛求救,左熙颖面如覆霜,还没吭声,单勇一捋袖子威胁道:“没听见让你滚了,信不信揍你丫的。”
一捋袖,起效了,那男生吓住了,不过一吓,没跑反倒藏左熙颖身后了,紧张地问:“小姨,他谁呀?是不是你在潞州遇到的那位?吓死人啦。”
“走,别理他。”左熙颖拉着这位,抬步就走,看样又给气着了。
小姨?坏了,曾经听左熙颖说过她姐的儿子快和她一般大了,这还没见面呢,先把亲戚给吓了。单勇懊悔不迭地一拍额头,直骂自己太阴暗了。
快步奔着,追上那小帅哥了,不迭地说着:“帅哥,对不起啊,你小姨也不介绍,我还以为那个不长眼的男生泡你小姨涅……来,认识一下,我姓单,单字勇,单勇!”
左熙颖一咬嘴唇,又气又好笑,那小帅却是忍不住了,呵呵笑着伸手握着,而且没有介意单勇刚才的鲁莽,看样比单勇涵养好得多,笑着问单勇道:“我姓梁,梁钰洲,应该怎么称呼您呢?叫单哥可以不。”
“嘿嘿,不客气。”单勇笑道,没来由感觉这小伙还是蛮顺眼的()。却不料这小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笑着话锋一转道:“叫哥也有不合适的地方,是不是小姨?”
“啊对……是不合适。不能叫哥。”单勇一被提醒,省悟,要叫哥,这回头总不能还得喊左熙颖小姨吧?可总不能现在叫姨夫吧?这辈给岔得,让单勇愣了下,那小伙笑了,看来传承了一部分左老的幽默性子,反倒是左熙颖有点脸上挂不住了,剜了一眼道:“都滚。”
说罢拂袖而去,那气咻咻的样子,把后面慢慢跟着两位吓得谁也不敢上来。走了若干步,梁小侄小声问单勇道:“单大侠,您是我的偶像啊。”
“不会吧,何来此言。”单勇异样了。
“怎么不是?你泡我小姨,相当我这个身份去追李嘉诚孙女,给巴菲特当孙女婿,不拿你当偶像都不成啊。”奶油侄大惊失色地小声道,像看单勇笑话一般的眼神。
“那又怎么样?”单勇无所谓地道,果真有偶像气质。
“你说怎么样?简直是我的榜样啊,不过我小姨脾气可坏了啊,又有点病史,一般人不被吓跑就不错了,您还千里迢迢来了,厉害厉害。”小侄佩服地道着,看这样是真佩服,绝对不掺假。此时看这家伙说话,单勇才发现还是个学生胚子,笑了笑,转着话题问道:“没你说得那么厉害吧,我感觉你和小姨关系挺好嘛。”
“我来找我小姨给我做讲义,教授要检查的。”小侄道,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估计没少动这号偷懒心思,不过这话听得单勇一愣,愣住了,敢情和自己曾经一路的,不好好学习,净搞些偷鸡作弊的家伙。
都是曾经校园里混过的,多少有点共通之处,就这位梁小侄居然谈得颇对脾胃,又走不远,快到校门口,小侄不和单勇相跟了,直奔向停车场,眨眼开出一辆世爵,耀得单勇眼睛直闪地停下来,邀着单勇上车,单勇指指前面的左熙颖,摇摇头,这小侄笑了,又开到左熙颖旁边,左熙颖没理他,这货出了校门,呜声一加油门溜了()。
灯泡走了,单勇这才快步奔上前去,讪笑着和左熙颖并肩走着,每走几步,看看左熙颖,然后傻呵呵地一笑,重复两三次以后,连左熙颖也板不住脸了,噗声笑了,这误会误得,依然像在潞州一样,让人哭笑不得。单勇赶紧地趁热打铁表扬着小侄道:“钰洲确实挺帅的啊。和左老年轻时候一样,美男子嗳。”
“少没话找话,他都快赶上你了,除了不学习什么都干。”左熙颖挖苦道。
“绝对赶不上。”单勇得意地道,这语气引起左熙颖注意了,看了眼单勇,单勇更得意地道:“我敢泡他小姨,他敢?”
“你……”左熙颖眼睛一瞪,好不气恼地样子,拿着讲义夹要打,单勇快走几步,等快追上,又快走几步,终于还是没逃过背上挨的那一下,不过一下之后,连左熙颖也觉得又气又好笑了,作势不理,于是倒过个来了,单勇追着好话说尽一萝筐,赞美辞说了一半,已经到家门口了。
到了家门口,想起个人来了,左熙颖回头问着:“哎,我爸吧?不让他陪着你吗?”
“他把我放路口了,说是他和别人杀两盘去。”单勇道。
“哎哟,信他呀,医生让注意着不让他喝酒,他只要一个人溜出去,有空子就偷杯……爸。”左熙颖担心地道了句,又喊了声,直听到屋里有人应声才急匆匆进屋。看来是担心父亲的身体,想着左老被这么位女儿管束着不让胡吃不让乱喝,估计那日子未必好过。
果不其然,中午小阿姨加了两个菜,左老兴致来时要和单勇喝两盅,左熙颖坚决不许,这架势却是连单勇也不敢和左老站一边了,违心背愿地道了几句饮酒伤身的话,其实这南方菜口味偏淡,午饭无非点青菜、笋片、蘑菇、豆腐之类素菜,一样海鲜血蚶,清淡、健康全有了,就是口味没了,在潞州就知道师姐喜欢素食,看样这家里快成斋公不沾荤了。
差异,这个细微的差异很明显地投射在单勇心里,性格很节制的师姐对饮食看来也一样了,每每瞥眼看到持着竹箸,浅尝慢咽,食量不多的师姐,总让他有一种战战兢兢,不敢擅越雷池的感觉,甚至连端着碗扒拉饭都不敢,而且这碗实在也没有什么可扒拉的,还没有在潞州哥几个喝酒的酒碗大,就盛着丁点米饭,单勇都怕吃得快了惹人笑话()。
“爸,下午我到图书馆。”左熙颖放下碗筷时,说了句,左南下点点头,她侧头看单勇,仿佛多了个累赘没地方安排,一想又指挥着:“你陪我爸。”
嗯,单勇点点头,如鲠在喉。那样子看得左熙颖蓦地一笑,起身往楼上去了。
深奥,就像某种古代哲学的博大精深一样,单勇无法从忽冷忽热的表情中看出其中的精义,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师姐的倩丽身姿消失在楼梯拐角,依然无法理解那含蓄中究竟要表达的是什么。
噗声,有人笑了,单勇惊省,才发现是左教授看着他在笑,再低头时碗空了,他还在下意识地挟着,笑了笑,婉拒了小阿姨的添饭,推碗放箸,准备到隔间休息时,左教授歉意地笑着道:“对不起啊,单勇,让你这么点美食家吃青菜豆腐,实在让我过意不去。没办法,自从我上次体检血压和血脂稍高了点,熙颖把我最后一点酒肉权力都剥夺了,哎……”
说得好不难过,小阿姨却是劝着左老道女儿也是为了您身体好不是,左老头摆摆手,无可奈何的表情,不见单勇说话,讶异抬头时,单勇却在使着眼色,往自己那个刚收拾出来的房间使眼色,左老头似乎明白什么了,悄悄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小阿姨收拾完毕,厅堂里没有声音了,单勇躺在一层向阳的房间里,房间里洒着几处阳光,遮着阳光的是窗外爬满的枝叶和藤萝,据小阿姨说左老的学生、弟子和亲戚的访客常来,还以为单勇也是左老的学生,专门放了台电脑而且收拾出来了书柜,放了若干本左老的著作,已经签上名了,当礼物送给学生呢。
翻身而起,无聊地坐到了临窗的书桌旁,对于书桌单勇是没有什么概念的,除了小时候在饭桌上做做作业,从来没有觉得书桌还是日用品,而这家里除了古色古香的书桌、书柜和床,其他的好像都成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