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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依照地址找到所在,按了门上的电铃,出来应门的是一个微胖的中年妇人,脸上堆着笑容与皱纹。
“你们是来租房子的吗?”
“是!”他们两个异口同声地回答。
“我姓崔!”那太太自我介绍。
“崔妈妈您好!”有礼貌的庄苹立刻甜甜地喊,惹得那妇人一脸欢欣。
“走,我带你们去看房子。”她领着他们两个人往楼上走,到门前停下拿出钥匙开门时还不忘回头对他俩说:“这房子不算太大,应该很适合你们。”
一打开门,他俩一进去就立刻喜欢上这间房子。格局并不大,是二房一厅,还有前后阳台,连家具都齐备,风格新颖,像是替新婚夫妇规划的。
最令两人意外的是,前面阳台上竟有很多稀有的绿色植物盆景,有的甚至两人都叫不出名字,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崔妈妈,这是您种的吗?”
“喔!不是,那是我女婿从那个什么非洲热带雨林带回来的,经过改良之后可以在这种海洋性气候生存,这种植物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啦!”崔妈妈笑着说。
这两人像是发现新大陆般一直打量这植物,崔太太又问:“你们两个也喜欢植物吗?”
“是啊!”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太好了,我就把房子租给你们!”房东太太立刻发出惊人之语,一派豪爽。
“真的吗?”两人喜出望外地说。
“对啊!我原来就是要租给像你们这种新婚小夫妇,而且一看到你们两个,我就打从心底喜欢你们,原来房租是两千,现在收一千五就好了,你们只要好好替我照顾盆景就好,至于押金……五千好了!哦!你们现在有工作吗?”房东太太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令他们两个傻在那儿。
“怎么?!你们不喜欢吗?”崔太太问。
“不是!很喜欢,只是我们不是……”罗右然说得有些结巴。
庄苹立刻接口说:“他的意思是说这儿很好,我们也很喜欢您,那我们就租下了。我们现在在开花店,如果你家里要插什么花,花材可以交给我们帮你买。”庄苹笑吟吟地对房东崔太太说,而旁边的右然是眼珠、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好!那你们找一天搬过来,我们再签租约哕!”房东太太说。
“好D阿!”庄苹回答得干脆。
于是就这样定案了!走出公寓庄苹还一脸笑意,右然则问她:“那……那……”他还不知该如何启口,却见庄苹说:“拜托你啰!我实在好喜欢那个房子,反正有两个房间,就一起先住吧!假装一阵子好不好?房租我出,而且我一开始也实在不敢一个人住耶!”
谁能拒绝这个娇弱小女生的要求呢?尤其她正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苦苦地哀求你呢!
剩下后面头痛的问题就让他去头痛吧!他咬着嘴唇像是痛下决心。
“好吧!”他回答。
“呀呼!”庄苹开心地搂着他的脖子跳起来,亲他的脸颊一下,像是得到礼物的小孩开心感激地亲吻圣诞老人一般。
但罗右然对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似乎不太习惯,一下子整张脸都涨红了。
庄苹还在那儿开始细数,客厅该买什么摆饰,房间该加什么东西,完全没注意到右然的化学变化。
罗右然在心底想:这不是对他的人格大考验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唉……
偏偏这个女主角单纯得像尚未发育的小女生,哎呀呀!又该如何向家人交代呢?
他的眉毛、眼睛、鼻子都快皱成一堆了!
第五章
什么?!你要搬出去住?“
“还和一个女孩子同居?”
罗家上上下下听完罗右然的宣告后全都像竖起毛的猫一般,讶异得不得了。
这也难怪,罗右然是家里惟一的男孩,几个姐姐加上老爸老妈,当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给吓坏了。
“你们认识多久啦?”
“她家里是做什么的?”
“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我们怎么不知道?”
他的大姐、二姐、三姐依序发言,而且愈来愈离谱,让他老爸、老妈也忍不住加入询问的战局之中。
“什么时候可以抱孙子啊?”
真是愈问愈离谱,他怎么会有这种家人呢?罗右然真个是哭笑不得了,他站起身来将手高举示意要他们全部住嘴。
“你们真是愈说愈离谱了,我暂时住在那儿,只是因为方便让房东将房子租给她。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啦!况月。她是我请的员工,又是个很纯善的女孩子。”他形容庄苹时还愣了一会儿,才想起纯善这个形容词。
整个罗家上上下下都用狐疑的眼光望着右然,罗家大姐开口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们不怕?”
“有什么好怕?是怕自己,还是怕别人的流言?”右然反问。
“当然以上皆是!”三姐答。
他的信心有些动摇,但想起庄苹央求他的神情和她的毅然决心,罗右然觉得自己的考虑太小人,也觉得她们太三姑六婆。
“拜托你们好不好?国外多的是男女同居的,还不是简简单单的室友,何必将我的事看成如此严重。”他再度反驳。
于是大家都三缄其口。罗右然上楼去收拾自己的衣物——他虽是富家少爷,却不是热衷打扮的那种人。边整理行李,边回想方才家人的话,觉得他们的话也不是全然无理。
“右然,你是不是喜欢上那女孩啦?”突然有个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他猛然回头,是他那平日寡言但却比男人还精明的二姐。
“二姐!”他脱口而出,但接不下任何一句话,反而愣在那里,手边原本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右然,你很喜欢那女孩子吧?”二姐再问。
碰上家中的二姐,罗右然无所遁形,他是不是喜欢庄苹呢?他也在疑虑。
“可能有一点喜欢耶!”他还是承认了。
“你表白过了吗?”二姐再问。
“没有啦!我怎么知道她喜不喜欢我?”
“你没有问她怎么知道?”
“问?我问不出口。”右然一脸对爱情却步的样子。
“拜托,小弟,你是个男人耶,有点气魄吧!难不成你要等女孩子来向你表白吗?”
没有答案,罗右然找不到答案,眼前突然出现庄苹的笑脸。
“二姐,我想我会珍惜和她共处的每一天,如果时机成熟,我会向她表白的。”右然突然下了决心。
罗家二姐才笑着说:“这样才是个男人嘛!”
是吗?虽然右然不是太确定,但是一想到要和庄苹一起生活,不由自主地整个心情都愉悦起来了。
“什么?!搬出去和罗右然同居!”初初听见这个讯息的卢艾薇,也是咋舌不已、意外之至。
“不是那种同居!”
庄苹想解释,却被艾薇抢话在先,“同居还有分这种、那种啊?!没想到罗右然看起来是个老实的愣小子,还这么会泡妞。”
“艾薇,你误会了啦!”庄苹知道再不解释,这个想象力丰富的卢艾薇不知又要联想到哪儿去了。于是赶忙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艾薇,话末还忍不住地说:“没办法,我实在好喜欢那个房子,而且家具什么都有,就像我理想中的小天地嘛!”
“所以你就叫他充当你老公和你同居!”卢艾薇知道整件事的原由之后,更是比先前讶异。
“庄小姐,你太单纯了吧!如果他对你怎么样怎么办?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艾薇加重了语气。
庄苹很肯定地回答艾薇:“他不是那种人,我相信他,不然我不会叫他和我一起住。”
“相信?!十个男人有九个不能相信,你知不知道?!”艾薇轻视男人。
“我知道,但是他绝对是那一个可以信任的。”庄苹肯定、执拗地说。
“那只有祝你好运啰!”艾薇这才明白庄苹原来有固执的一面。
庄苹露出笑容,走到艾薇身边主动握着她的手感激地说:“我真高兴我有你这个朋友,艾薇。”
艾薇明白现在的生活是庄苹生命中一个很大的转变,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动容。
“我也很高兴有你这个朋友,咱们以后又不是不见面了,不要这么感性吧!我不习惯的。”
艾薇的率真的确改变了庄苹保守的个性。
“对!到时候我要跟伯母学烧菜,再请你来我的小天地吃饭。”庄苹又恢复兴高采烈的神情,愉悦得像只飞舞的彩蝶。
唐砚樵反复地想:为什么自己对那个男人婆感到兴趣?又不是天下的女人死光了,怎么就偏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糟糕的是,还有那股止不住的好奇心,以及想探知她内心世界的欲望。
从来没有女人可以在他面前不可一世,那是他的尊利,没想到艾薇却相反,不在乎他到极点。
就因为她的不在乎,才勾起他愈想征服的心情,但是又不是那种占有,唐视樵对女人分得很清楚,对自己的感觉也很清楚,他是真的在乎那个男人婆。
但她呢?始终对他不屑一顾,真教人头痛啊!
“唐砚樵,今天有通告耶!你还坐在这儿干吗?”经纪人催他,他才想起今天有一组戏要拍,回过神,暂时把卢艾薇忘在脑后吧!
今天的戏是在乐乐谷。谁挑的地点?!唐砚樵对于深山、溪边向来没好感,那是意外事故的发源地。
坐着车一路往山上开,才刚说要把男人婆忘掉,偏偏冤家路窄,她的车子就从他的车边呼啸而过,竟往同一方向……唐砚樵感到头皮发麻,他是又怕又期待……
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多的巧合,却偏偏发生在他们的身上!乍见彼此的他们,脑门里只有这个想法。
两辆车同时停在一个坡地上,两个人同时看见了对方。卢艾薇看见唐砚樵,无来由地,心跳漏了一拍,而唐砚樵则是整身如通电般酥麻。
但两人都极力掩饰这个莫名的反应,都是一脸的冷漠冰霜,仿佛视线之中都没有彼此的存在。
他来拍戏,那么她是来拍照的吧?他俩在心中都有相同的问号,怎么会这么巧选在同一个地点呢?
同一条溪边,唐砚樵这边的工作人员在拍摄新戏,另一边卢艾薇在指导模特儿摆姿势,而溪的两边都有游客或在观看、或在游玩。
两个人的心似乎都偏了些方向,已不是全然在工作上了。唐砚樵边走位边把眼光投向艾薇,而艾薇呢?趁着空闲的一两秒偷瞄砚樵,真是微妙啊!
恰巧又在同一时间,两人的眼神交会了。
一时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原来两人都这么在意对方。
他在看我吗?真的,他眼里只有我。
她不讨厌我了?是的,那眼神是温和的。
数百种五味杂陈的滋味,像是发酵的酵母菌就这么蔓延开来,两人隔着一条溪流对望,仿佛星河两岸的牛郎与织女,眼光都离不开对方。
“救命啊!谁来帮忙啊!”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是上游传来的,所有的人循声看去,原来是一个可爱的小男生掉入溪流之内。
溪流不深,但水流却急促,对一个小男孩来说,是条大河流了。
有人围观却没有人愿意下水抢救,穿着一身戏服的唐砚樵顾不得一切涉入水中,赶忙把小男生抱起来,他已被水呛得泪流满面了。
走回岸上,砚樵拍拍小男生的背哄着他。
“弟弟不哭,这样子才勇敢,不会被别人笑。”
小男生吸了吸鼻子,虽然有点委屈但还是停止抽噎。母亲赶来一把搂住孩子,连连向他致谢。
砚樵摇摇手说:“投什么,以后带小朋友出来要多留意,小陈,拿条毛巾来给小朋友擦擦!”
大牌一声令下,剧务立刻送上毛巾。
砚樵给那小朋友一个微笑,不忘叮咛他:“弟弟,以后出来要听妈咪的话,不可以乱跑哦!知不知道?”
小男生用力地点头。
一场意外的风波终告平息,这对砚樵而言是举手之劳的事,但艾薇却是一派的讶异和莫名的感动。
这是她认识的花花公子,鼎鼎大名的偶像男星唐砚樵吗?
那方才的义勇之举,和对小朋友的耐心,全然不是那个唐砚樵嘛!艾薇有些平衡不过来,实在是无法相信,但明明就是发生了。
她的眼光还停留在唐砚樵的身上,那被水打湿的脸庞竟不再那么令她讨厌,反而有一丝的眷恋。
砚樵猛抬头看见艾薇关心的眼神,突然一阵窝心,他也望着她,想跨过这条界线拉近彼此的心。
等等!突然有个声音在艾薇的心中响起,她不是最不屑男人的吗?怎么可以对一个花花公子动情呢?想到这儿,矛盾的艾薇立刻皱起眉,收起方才流露的钦羡眼光,别过头去不再理会砚樵。
唐砚樵莫名其妙地又遭一记白眼,真不清楚怎么回事,这女人怎么心性这么多变啊!
哼!好,我倒要看看谁厉害!
看来又如上了,一阵冷战是必然的了!
“那么你要用什么方法找她?人海茫茫,这样没头绪是很难的!”说话的人是欣桐,一个敏感纤细的女人,为爱执着无悔的代表。
“庄家人面也广,加上事务所认识的三教九流的朋友,放个风声出去,要找个小女生应该不困难。”说话的高个子是向来斯文的向培华。
欣桐有些哀伤,她没说,但眼神已流露出来,无法隐藏。
“欣桐,你若碰到好男人就嫁了吧!”没来由地,向培华接了这么一句话。
韦欣桐手中的高脚杯“当”的一声摔在地下,成为放射状的玻璃碎片。
“欣桐!”培华喊。
韦欣桐苦笑,“没关系,我待会儿会收拾的。”她强颜欢笑;
向培华和韦欣桐从小在育幼院长大,是青梅竹马。向培华从小好强,念书一定要拿第一才算数,为的只是怕别人看不起他。韦欣桐就不同了,从小身边就跟着一堆男生,但她都不爱,偏偏爱向培华。
一直到读大学两个人还是不曾断过联系,大学放榜没考好,向培华考上法律系,学校学费贵,不是他能负担的,欣桐拿出存款相助,于是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高中毕业之后韦欣桐就没再升学了,她和培华同居,一边工作支撑着两人的生活。
然而,渐渐地,两个人的生活开销不再是欣桐的薪水所能负担。她决定到酒吧上班当个小妹。向培华不肯也不行,现实残酷得不得不令他低头。
欣桐后来又发现小姐的钱比小妹多太多了,她蹒着培华一直这样做下来,五年的学费就是这么来的。毕业之前向培华发现了欣桐的秘密,她发誓将来会加倍还给她。但欣桐要的不是金钱,他要的是培华能一直与他相守。后来韦欣桐才知道,向培华要的是她给不起的,只好任他去。向培华还不时地回来,当然,他要的不是实质上的情爱,而是肉体的慰藉。
“我是说实话,再等我也只是浪费青春!”他再说。
韦欣桐耸耸肩,“酒吧小姐全T市上万个,早没价值可言,你不必在意我!”
他难得愿意来见她一面,不愿再说这个问题。
“我以后不会过来了,我找到庄苹之后会立刻和她结婚。”他说完没等她反应,冷漠地掉头就走了。
愕然的韦欣桐站在原地。这一天果然来了!他要真正地离开了,早在预料之中,为什么还会这么疼痛呢?她不解。
真的要把自己所爱的人拱手让给别人吗?一百个问号浮了起来。
不!她必须比他先找到庄苹,她暗暗对自己说。
就这样,庄苹与罗右然成了房东太太眼中的小夫妻,两人煞有其事地搬进爱的小屋,同住一个屋檐下。
一人一间房,很有规律互不侵犯,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