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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驭飞的驭风剑法乃是武林中之一绝,出手如风、可狂可柔、来去无踪,尤其它现在心中悲愤,这一招风卷残云让他手中的剑化成千万道剑影直向火凛天射去。
火凛天一扬手,竟以披风化去那千万道的剑气,“好剑法,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让我见血的人。”
火凛天没有拭去脸颊上的血,反而舔了口沿着脸颊顺流至嘴角的血,眼中兴奋的光芒甚炽,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头噬血的野兽。
正当他们两人之间已到了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一条白色身影插入了火凛天和风驭飞之间,出声制止了即将而来的激战。“住手!你有兴趣的是我吧!”雪松清冷的眸子对上火凛天的邪魅。
“把你的条件开出来。”
火凛天极有兴味的看着雪松,“你是个聪明人。好!要我把这白玉杞送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他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冷笑了几声。
“我说过,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风驭飞再次重申。
“我感兴趣的人不是你,是他!”火凛天指着一脸冷漠的雪松。在说话的同时,他的眼睛就这样定在雪松的身上。
“你要我做什么?”雪松抬起一边眉头,脸上没半分讶异,似是早料到火凛天会这么说。
“跟我回火云堡住上三个月。”
这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皱起了眉头,这看似简单的条件由火凛天的口中说出,更显得不简单。
“就这样?”雪松一向少有表情的脸也不由得皱了起来。
“我说过,没有撕下你那冷静的面具,我们的事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
他冷笑。“还是你怕了?”
“我答应你。”雪松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这只怕是场鸿门宴,你可得小心。”雷翔宇一脸担心的提醒雪松。
“放心好了,你又不是女人,我能对你做什么?只是,这一次该你欠我一条命,我可不会像你这般好心,你要记得。”
火凛天一脸讪笑,若有所指的将目光放在雪松明显的喉结上。
她是死了吗?
不然她为什么只觉得自己全身轻飘飘的?
顶上不远之处有一道亮光看起来似是明亮又温暖,若向那儿去,一定可以摆脱她周遭的冷意吧!
她一这么想,身子竟飞快的向亮光处前去。她有一种感觉,只要她到了那亮光处,这身上的痛一定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是,就在她正要投身进入那一圈明亮却不刺眼的亮光之中,身后那一片漆黑不明却隐隐传来呼喊声让她停了一下,那声音给她一种既熟识却又似陌生的模糊之感,她有些迟疑的细听,竟觉得有些像是风驭飞的声音。
这个名字一进入她的意识之中,她便猛然心头一震,身上像是有千斤坠似的阻止她进入那光亮之中。
这声音真是他吗?她记得她才一会儿的光阴没听到他的声音,怎地他的声音就变得既苍老又粗哑,而且似是饱含绝望和痛苦?
他在伤心吗?为什么呢?是什么事惹得他如此伤心?
“梅儿!梅儿!不到一个时辰就要过了你的生辰,你为什么还不醒来?难道你打算就这么沉睡下去?”风驭飞的声音低低哑哑的。
生辰?
冷梅微蹙起眉头,她明明记得离她的生辰还有好几天,怎么他会说再过一会儿就过了她的生辰呢?
“梅儿,你难道真如此狠心对我?就算你对我无情也罢,这世界对你却是有情的呀!我可以不要你的驻留、不要你的真心、不要你响应我的情感,我也不强迫你接受我的感情,可我不许你就这样离开,不许你用这法子避开我!你听到了没有!我不许!”
他在哭吗?不然为什么他的话听起来是像上气不接下气似的?是她让他变成这样的吗?
不啊!她何德何能占有他的痴爱情狂?她又何尝舍得让他这般绝望?
她不是不爱他,只是这本是一份不该有的爱恋,她是恋上了他,可寒竹姐姐怎么办?虽然只是口头约定,但他毕竟算是姐姐的未婚夫婿,就算她能不顾礼法,但她绝不能不顾寒竹姐姐的感受呀!
唉!这情丝便是这般烦乱,这回转十丈红尘就是注定一生情丝纠葛,倒不如就此……
“年冷梅!你真的如此狠心?就为了避开我?好!你躲吧!最好躲到远远的,但你需记得,若你真敢就此不醒来,就算我化为游魂,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一定会找到你,你听到了吗?这一次你绝不能再离开我!我也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或许是哀伤已极,风驭飞一反斯文,以发狂的话语嘶吼着。
他说这些话的意思不会是说他也会陪着她共赴黄泉吧!
冷梅心头一惊,脚下一个踉跄,整个身子便重重的下落,待她再有意识时,竟是浑身的抽痛,让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梅儿!?你真的醒了!”风驭飞的声音饱含惊喜。
冷梅一睁开眼睛,便迎上了风驭飞的脸,他的脸是如此的近,她的眼就这么定住了。
不似她记忆中熟悉俊朗而温秀的他,曾是一片清明的双眸如今似是多日未曾合眼的布满红丝,凹陷的脸颊布满胡碴,他可是名闻天下的风家少庄主,怎么会任自己这般边幅不修?
“我还活着?”她不解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你终于醒来,我只怕你真的就这样走了。”
风驭飞抓起她的心手贴在自己的颊边,虽然仍是冰冷异常,但已不似先前般的呈紫蓝色,看来她的血液已正常的流通,该是不会有事了。他一把抱紧了她,将头紧紧的埋在她的头肩上。湿润红热的双眼轻轻闭起,心中仍存着恐惧。他大口吸气,让她身上淡淡的梅香充塞他的胸间,似是这样才能让他抓住她已无事的真实感。
冷梅只觉颈边又湿又热,她挣扎的想看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压着她的力道却不容她转头瞧他一眼。
“驭飞大哥……”
“别动!别看我!我不要你看到我这般狼狈的模样。”他的声音因埋在她的颈边而显得闷闷的。
冷梅看不到他的脸,可是却清楚的感到他身上的震颤,她闭上了眼,举起小手轻抚着他的头,心中因他的举动而不停紧缩着,泪也顺着颊边而下。
他可是傲气天下的风家少庄主,无论在容貌、才识、家世,他都是上上之选,这般男子该是恣意轻狂的。再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可他竟能如此待她,这情她如何能还?又如何还得起?
可是,他还是不属于她的!
当她以为自己断无存活之时,她能允许自己自私任性的想他、念他,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既然活着,她断不能再有任何不轨的思念,否则,她如何对得起寒竹姐姐?
“放开我!你说过不强迫我的。”虽是心痛,她仍狠下心说。她能感觉得到他的僵直,但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她的决定才是最正确的,不是吗?
他无声的吸了好大一口气,慢慢僵直着身子,脸上空洞得令人心痛,“既然你没事,我想你一定很想见见你的兄姐,他们也为你担心得很。”
“雪松哥和寒竹姐姐在这儿?”她小声的惊呼。
她乍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却是百味杂陈,理不出一个头绪。她该欣喜若狂才是,毕竟她真的好久没有见到哥哥、姐姐了,可是为什么她心中却硬是窜起一份酸疼,好似有千万只蚁儿在心头不停进进出出的啃噬着她的心窝。“我去替你唤他们进来。”他连正眼也不瞧她一眼。
“你看过寒竹姐姐了吧!她是不是就如我说的一般好?”冷梅轻声的说着。
她的声音虽小,听在风驭飞耳里却像是雷声直贯脑门,“我已承诺不强迫你接受我的情爱,你又何必将之视如粪土?你不觉得这话太伤人?”他将自己的唇瓣咬得死白,痛心的轻声问着她。
她就这么不相信他这一辈子爱的女人就只有她,不可能再有第二名女人进驻他的心头?
面对他从不曾有的冷漠,她慌乱的想找些话题来说。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她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焦急的搜寻着脑中的话语,却仍找不出一句适当的话!
终于,她屈服于这一片窒人的沉默,放弃以话语做任何的解释,只轻轻的说了句:“谢谢!”
风驭飞闻言狂笑了起来,可他那笑声却凄凉的让人格外心惊。
“谢我什么?除了那些你不要的东西之外,我什么也没给你,你又何必言谢?”
风驭飞出去没多久,雪松和寒竹就由外推门而入。
“雪松哥、寒竹姐!”冷梅心虚的喊了句。
“你知不知道你的小命差点没了?”雪松微皱着眉头。
他一向不太表露感情,只是对他这一胎共生的天真妹子却是例外。这话虽是责备,但语气却听得出浓浓的心疼。
“对不起!”冷梅小声的说。光是大老远让他们来这里找她就说不过去了,更何况还让他们这般心焦,这些可不是小小的一句对不起就能了的。“幸好风驭飞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不然你一个柔弱女孩家,就这样单身在外,怕不知还要发生什么事。”雪松虽是心疼冷梅,但就是心疼才愈生气,“难道哥哥的话你不相信,为什么非要走上这一遭?”
“不是!我只是想亲眼看看他是不是真有那么好……”真的!她最初真的就只有这样的想法。
“那你看到了?”雪松为她的轻率摇摇头,但一看到她红了双眼,只好叹了一口气,“好了!别哭了,没事就好了。”他轻轻拍抚冷梅的头。
“他真的是个好人。”冷梅想起他离开前那受伤的眼神,泪珠更是止不住的下滑。她真的没有伤人的意思,尤其他又是这么好的一个人。
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呢?
“他对你是真心的。”一直不曾开口的寒竹这时才出了声,但说出的话却教冷梅更是慌乱。“你昏迷的时候,他坚持守着你三个日夜,而且还不许他人接近你,你若真是不醒,他或许会一直这样守下去。”
“寒竹姐姐!我……他只是觉得对我有责任而已,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冷梅连连的摇头否认。她已经伤上一个人,不能连姐姐都伤到。
“冷梅,你真对他没任何一丝情意?”寒竹淡淡的问:“你该知道大家一向疼你。”言下之意,只要冷梅点头,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那男人也算是难得的有情有义,这世上也难再寻。至于爹娘方面,哥哥会替你说服他们。”雪松对两个妹子皆是一视同仁,只是对这年幼即瘦弱的冷梅却多了一份怜惜。
冷梅心中也同意哥哥的话,以风驭飞的条件,这世上也很难再找到几个。寒竹姐姐十八而仍待字闺中,不像她未婚配是因为身子骨薄弱,只是难得有人能和她匹配。
驭飞大哥和寒竹姐姐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她无事搅动一池春水,而几乎酿成大祸。既知一开始就是个错,她又怎么能再错下去?“真的没有,我只盼多了个姐夫,这么好的人,一定能给姐姐带来幸福的。
“她脸上满是毅然的决心。
若真因为她而让寒竹姐姐失了幸福,那她说什么也不可能安心的。
“是吗?”寒竹轻声说了句。
她和冷梅也是同胞姐妹,冷梅的性子她也是明白的,太过体贴是冷梅的优点,却也是她最大的缺点,不过,固执却是他们三人共通的特点,现下是说什么冷梅也听不进去的。
“梅儿!”雪松皱起了眉头。
明明风驭飞整颗心全在这傻丫头身上,她却硬是将风驭飞往外推。他看了寒竹一眼,希望她能说些什么劝劝冷梅。
但寒竹只是静静的立着,一向冷冷的眼神让人看不出她的一丝心绪。
第十章
雷翔宇在苏州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花蝴蝶,从小家碧玉到大家闺秀;从冰清烈女到青楼名妓,女人他看得其不少,可他不得不承认年寒竹是其中之最。
她只是静静倚栏而立,即使不笑不语,也能攫住所有人的目光,她彷佛是个发光体,和她一比较,所有的东西都要为之黯然失色。
只可惜这女子太冷,那如秋水的双翦不似多情女子总顾盼生波,若真要比拟,这女子的眸子就像寒霜,冷冷的,让人看了都要心虚。
虽说年雪松、年寒竹和年冷梅是同胞而生,但年雪松和年寒竹多了一份相仿的冷淡气质,不似冷梅总是笑容可掬、体贴窝心,让人好生怜惜。
其实,女人还是小鸟依人点的好,他雷翔宇是风流,但对像她这种比冰还冷的女人却一点兴趣也没有,要不是为了驭飞小老弟,这大冬天的,他说什么也不会来找这个“冰女”。“雷公子有事找我?”寒竹待雷翔宇走近她,才开口说。
“没事不能找你吗?实在太可惜了,我一向喜欢找美人的,尤其是像你这么美的女人。”虽说是不喜欢像她这种冷得会冻死人的女人,可是雷翔宇一出口仍像是上了蜜糖似的,花言巧语溜得不曾停顿。
没办法!打他出娘胎会说话起,就会对女人甜言蜜语。这二、三十年下来,对女人讲好听话的功力早已是炉火纯青。就算站在面前的女人丑如无盐,他也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成天仙下凡、西施再世。
不过,寒竹也不是省油的灯,寻常女子若听他这般挑逗又不露骨的调情,怕不羞得面起飞霞,或是喜得心花怒放,可她彷若未闻的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仍是冷冷的看着他。
而后,她一张口,冷冷的声音流泻而出:“你不会这么有空,找我来说这事吧!”一开口就碰了个冷钉子,雷翔宇脸上有几分自讨没趣的讪然。他就知道她是一个难缠的女人,幸好他娘本是中意要她成为驭飞的媳妇,不然他可就没好日子过了。“我只是想和你谈谈驭飞和你家妹子的事。”
要不是看不得风驭飞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会儿他早不知在他的哪个知己的温柔怀抱中,也不会跑来这儿“冷”得半死了。
“什么事?”她的语气仍不见半分温度,脸上甚至全无半分表情。
“我相信你不会看不出来他们两个是郎有情、妹有意,这会儿若要说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大概就是你了。”
冷梅定是为了这桩婚配原是年寒竹和驭飞之事,才拒绝了驭飞的求爱,看来这会儿要想让冷梅点首,只好由年寒竹这边下手了。
“我?问题?”寒竹难得的挑起了一边的眉头,可脸上的表情堆满了嘲讽。“我知道这门亲事原是你和驭飞,可你和驭飞既无情也无爱,而冷梅又是你的妹子,虽说是有些强人所难,但你不觉得有情人还是终成眷属的好?相信你也不想为难自己天真可爱的妹子吧?”雷翔宇一边看着年寒竹,一边小心的说着。
他也明白叫一个女人拱手让出自己的未婚夫是件残忍的事,可是,驭飞摆明了只要冷梅一人,倒不如劝年寒竹看开一点,成就冷梅和驭飞这一对。
“你对梅儿倒是很关心。”寒竹那冷冷的眼睛不知道在打量些什么,看得雷翔宇不禁心生寒意。
该死的!女人他看过不少,可就没有看过像她这种只消一眼就能让人头皮发麻、全身上下都不对劲的女人。
“也不是这样说,只是我觉得我多少要负点搧风点火的责任。”
要不是他先遇着了冷梅,硬是把冷梅和驭飞扯在一块,而后又在一旁推波助澜,或许今日不会有这种结果。
“这样说来,这倒算是你欠我的了?”寒竹莫名的迸出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含意的话。
“我欠了你什么了?你倒是说说看,要是有理,该还的我雷翔宇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