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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水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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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什么乖呀?!她当然知道月读不会,就是不会才叫“诬陷”呀,要是会的话就叫“人赃俱获”嘛!
  “我说他会他就是会!”嫁祸不成,改采耍赖。
  “好好好,他会他会,我帮你骂他。”幕阜王安抚她,但仍是和水月敬着茶,一边商讨接下来是否该乘胜追击,继续出兵攻打东方小国。
  月读摇头,“大王,近日内不宜再出兵,东方小国接连见识大王收服西方众国的神威,相信他们早已对大王心存恐惧,此时若大王派遣使者动之以情,定能不费吹灰之力令其臣服,大王何必动国本、费粮草,去做一件不需要去做的事呢?”
  “水月先生言之有理。”要是小国乖乖投诚,自己送上门来,他确实可省去不少功夫。
  “大王!”穷奇气自己被忽略,扬声嚷嚷。
  两个男人依旧在讨论正事,没被她打断。月读很明显的准备说服幕阜王不兴兵侵略邻国,穷奇想坏他好事,和他唱反调,但她正要开口,以媚功撒娇,蛊惑幕阜王别听月读的话之际,一道神咒封住她的喉,教她连一个字也挤不出来,只剩下比蚊子还小的闷哼。
  “唔唔唔……”臭月读!老古板!可恶!可恶!竟然耍这种小人招式!
  她愤恨地死瞪着月读,他却瞧也不瞧她,最可恶的是,唇边还有淡淡笑意!
  是在笑她的狼狈吗?!
  你别挣扎,我不想伤你,但我也不许你再操控幕阜王。
  脑海里,响起月读的声音。
  你这个混蛋——她咒骂他。
  不要逼我连心音都不让你说。
  去你的!
  ……封住,无论是她嘴里的声音,抑或心里的咒骂。
  穷奇嘴角微颤,满腔气闷无处发泄,只能拚命灌酒,一杯接一杯,将他口中的“穿肠毒药”喝个尽兴。
  “小花儿,你今天这么有兴致喝?”幕阜王不介意降贵纡尊地为她斟酒。
  她无法开口,瞪着月读,一面将杯中满溢出来的酒液一口干掉。
  “本王陪你喝。”幕阜王又替她倒满。
  穷奇,别喝,他要灌醉你。月读又在她心里啰唆。
  要你管!我就是要喝,怎样?!穷奇赌气地说给自己听,推开幕阜王递到唇边的酒杯,直接拿起酒坛灌,酒液沿着玉颈没入胸襟,湿濡了包裹着酥胸的深红布料。
  穷奇!
  哼。
  幕阜王不懂穷奇与月读之间流转的对峙气氛,他只知道向来喝酒不超过三杯的美人儿,今日卯起来灌,想必也是高兴他为她出战得胜,她嘴上不说好话,却以实际行动庆祝。
  喝吧喝吧,再多喝一点,醉了的话,今夜说不定他就能同卧美人窝,嘿嘿嘿……
  月读锁眉,露出罕见的愠怒,幕阜王的思忖源源本本传达过来,那些意念何止淫秽。
  淫秽?
  食色,人之大欲,万物既生阴阳自有其理,天地阴阳,造就日与月轮替;人分阴阳、兽分阴阳,因而生生不息繁衍着生命——这番话,是他在饕餮胃里对穷奇说过的道理,而他对男女之事的看法至今不曾改变,何以现在竞觉得幕阜王想对穷奇做的那些是“淫秽”?
  向来认为阴阳调和是衍息必然,提及性事,他不会像寻常人一样扭捏暧昧,他用最清澄的眼看待阴阳,看待雌雄,看待传宗接代,此刻却无法平心静气看待幕阜王搂抱她纤肩的亲匿动作。
  怎么回事?
  从胸口传来的闷意,是什么?
  第五章
  那一夜,幕阜王命人搀着醉瘫的美人儿回寝宫。
  众人都知道幕阜王多眷宠这名妖艳美妃,今晚定是个绮丽旖旎的激情夜。
  幕阜王终于要达成心愿了!
  幕阜王抛下众臣,火速离开酒宴,猴急的模样好似一个甫尝情欲的毛躁少年,饥渴难耐。
  他匆匆回宫,又匆匆从寝殿奔出,原来欣喜若狂的神情变换成暴怒跳脚,吼声震天价响:“去把镜花夫人给我找出来——”
  镜花夫人又不见踪影,幕阜王扑空香闺的次数再添一笔,可怜哪。
  相较于酒宴楼阁的灯火通明,金瓦玉砖堆砌成的议事大朝堂,在夜里熄尽所有烛火,长廊只靠月光照出微微的能见度,寻常人在这个时辰是不会踏进这儿的,仅有轮流巡视的侍卫偶尔穿梭,谁也没注意到,在金瓦屋檐上静伫着颀长身影。
  夜风轻轻拂来,撩动衣袍如浪翻腾,衣袍的主人神情淡然,凝望着卵黄色的明月,自高处远睨,隐约还能见到后方数里的君王寝殿为寻找失踪美人而乱成一团,火把的光亮在黑暗中来回奔驰,当中又以幕阜王的咆哮声最大。
  “哈啾!”
  脚边传来喷嚏声,他没有俯身去看。
  “好冷。”穷奇蜷成一团,扯紧红衫,将自己包得更密。
  屋顶上的风势比平地来得大,她从冰冰凉凉的瓦檐上坐直身子,凉风让她的思绪清晰不少,拨开被风吹乱的发丝,视线跟着看清的同时,她被站在身边的月读吓到。
  “老古板?!你……你不是和那只人类在商谈‘正事’吗?”他们啥时结束的,她一点印象也没有,更没弄懂酒意稍退后,她怎么会跑到议事大朝堂的屋顶上吹冷风?
  月读没应她半个字,眉宇间有着显而易见的情绪,虽浅淡,却明显。
  不悦。
  “喂,月读!”她站直身,也只勉强到他下巴高度而已。
  他不看她,缓缓启唇,“你应该立刻离开这里。人界之事,不该插手,更不该仗恃着他对你的宠爱而造杀孽,他因你一言而连屠三城,那些人命,全成了你一时玩乐的牺牲品。”
  酒意带来的轻微刺痛,令穷奇的脑袋晕得好不舒服,又听见他这么指责,她不禁恼火了。
  “我又没要他杀人!是他自己偏好血腥和暴力!”干嘛将罪名全扣在她头上?!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她扁扁嘴,不屑地应道:“伯仁?谁认识伯仁呀?”她连听都没听过这个家伙。
  月读不多解释,继续道:“以你现在受宠的程度,你可以轻易要求幕阜王住手,你却不做,反倒加油添醋,这叫挑拨,与浑沌做的事情并无异。”
  四凶中的浑沌最爱在人界掀起战端,让两国战得你死我活,他再大口大口吸食所有黑暗的气息。对浑沌而言,人间越是充满仇视、对峙,怨恨及痛苦的味道就越深浓、越美味。
  “我跟浑沌才不一样!我一点都不觉得从人类身上传出的闇息有多香!”穷奇不认罪。虽然闇息能让四凶的力量增强,但她又不像浑沌或梼杌那样以力量为傲,她现在的修为已经很够用了。
  “那么你比他更可恶,他做的一切是为了生存,你呢?自私的只求欢快,无视他人受战火波及,将人命视如草芥。”月读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口吻责备她。
  穷奇抡紧拳,听着。
  他为了她不认识的人命在斥责她。
  他为了不是她做的坏事在数落她。
  但他呢?
  他就真的将每一条生命都看得重要吗?!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就多清高?!你就多无私?!你就多珍视生命?!”她愤怒地吼着,“伟大的神月读,请你告诉我,珍视生命的人会在我额心放置一颗随时随地都能取我性命的灵珠,想杀就杀,要剐就剐吗?!你跟幕卓王有什么不一样?!”在她眼中,一样都是杀人凶手,差别只在于一个已经做了,一个还在等候时机才要做!
  “你知道了?”月读淡淡说道,脸上不见半分窘态。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并不否认。”不否认她额上珍珠确实攸关她的生死。
  “你当然不否认,因为那是你的心机,你的目的!”
  “你不为恶,我就永远不会取下它。”
  “那我真要先谢谢你。”她说得好酸,“你只是事先预防,怕我以后会壮大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所以先在我身上镶这种东西,方便哪天看我看腻了,珠子一摘,四凶穷奇就此烟消云散。”
  她最气的就是这个。
  比法力,她当然不及月读,他根本毋须多此一举,镶什么鬼珍珠,她宁愿他事后以仙术将她打散,也不是从最初相识的那一天便决定杀她,两者对她而言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我无意杀你,否则我下手的机会多到你无法想象,天既造了你,就有你存在的价值,我不会轻易剥夺你的性命,我并没有要你成为善良的物种,只希望你别滥杀无辜,像梼杌或饕餮,我也不曾以仙术惩治他们,不是吗?”
  “他们也不像我穷奇,额上有颗致命的珍珠。”拿梼杌和饕餮和她比,只不过是比较出她的悲惨。
  “那颗珍珠只要不取下,就是个装饰罢了,你何必介怀它?”
  “你说得真云淡风轻,那我也在你身上镶颗爆石再跟你说别介怀它呀!”谁喜欢身上随时随地带着一个“危险物品”四处乱跑?!
  她不断地提及珍珠珍珠,而且每说一次就噘嘴一回,次数之频繁,没逃过月读的眼。
  “原来你从今日见我便恶言相向,是知道额上灵珠的来由之故。”难怪她的态度与先前全然不同,以往这只凶兽每回都是带着笑容来找他,几乎不曾摆过臭脸。月读一顿,明白了。“你待在幕阜国,也是这原因,你在迁怒,将对我的不满转嫁在其它人身上,所以你要求幕阜王发动战争,是在报复我。”
  她没有狡辩,凶兽敢做敢当,她确实是存着报复的想法。
  “如此幼稚。”月读轻叹。
  他的叹息太轻太淡,以致于穷奇未能察觉,双耳只听到他说她幼稚的结论。
  “你少说教!我从现在开始再也不要听你说那些神族唠叨人的废话!我和你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两个就大难来时各自飞!”穷奇用她所知道的字句在吠他。
  “大难来时各自飞用错时机和对象。”那句,是用在夫妻身上。
  “一点都没有用错!以后你遇到麻烦,我绝对不会再跳出来替你挡,我也不会替你打小妖,不会帮你出气,什么都不会了!”哼,她和他正式宣战!正式决裂!
  “我不需要你替我做那些事。”他倒觉得会遇上“大难”的人,是她。
  他这桶冷水,泼得穷奇一脸尴尬,亏她吼得那么中气十足,他一点也不放在眼底。
  “臭月读!你……你……你真不知好歹!”她气得直发抖。
  “你有气,对着我来,不用迁怒无辜。你离开幕阜国,残局我来善后。”
  “我才不要听你的!我不走!我在这里过得多愉快,幕阜王对我多好,多疼我,我要什么他全会替我找来,二话不说全为我办到,这些是你月读做不到的!”
  “穷奇。”
  “叫什么叫?!”
  “离开这里。”他的语气没有加重,依旧维持平淡声调。
  “我不要!你想阻止我,只有一种办法,拿下我额上的珍珠!”她挑衅道,但一脱口立刻就后悔,和月读赌气,不见得会占上风,毕竟月读对她无情,说不定他也觉得取下珍珠会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反常的,月读只是沉默,与她互视良久。
  她在等月读将手指伸向她,摘除跟着她千万年的额心珍珠,最好是连她胸中泛滥的疼痛也一并摘掉。
  他没动,比平时浅淡眸色加深许多的眼瞳,将她的任性高傲看得仔细。末了,任由她仰颚哼声,绕过他,跃下屋顶,一抹红影,消失眼前。
  “看来,今夜将你自幕阜王的寝殿带走,是我多事。”
  低喃的嗓音太小太小,夜风拂过,带走所有呢喃及叹息。
  惹熊惹虎,千万不要惹上凶女人。
  这句话,不知是哪位先知说出来的至理名言,仔细想想,的确有其道理。
  特别是正受宠的凶女人,更是绝对不能得罪,否则她只消在君王耳边撒娇几句,你的下场不死也剩半条命在喘。
  偏偏有人犯了此一禁忌,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也是活该倒霉。
  那个倒霉鬼,正是水月。
  镜花夫人对他的敌意,全宫里没有人看不清楚。
  虽然镜花夫人在众臣眼中没有太高评价,但他们仍会顾忌她在幕阜王跟前火红的程度而不敢明目张胆与她交恶,像水月先生这种敢直接与镜花夫人正面对上的蠢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镜花夫人拍案吼他,而他冷淡无视的场景,一日内若没发生三回以上就算奇迹。
  幕阜王之所以还没有耳根子软到听信镜花夫人的谗言,是因为水月先生有他存在的价值,他是个世间少见的参谋奇葩,东方小国的游说降服全靠他一人之力,他不带任何兵士护卫,独自进入各国朝堂,离开时,绝对都能带回令幕阜王满意的答案。
  十三个东方小国,愿意无条件成为附庸臣国的,占了九个,其余四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心爱的宠妃杠上重要的臣子,对此,幕阜王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两方都不得罪。
  今日,两大冤家在后花园碰头,紧张的气氛教众宫婢不得不小心翼翼。
  呀呀呀呀,镜花夫人在瞪水月先生,瞪得非常凶狠,一触即发的烟硝味,弥漫在众人鼻间。
  “你们都退下。”穷奇扬手,屏退左右。
  “夫、夫人?!”
  “怎么,怕我吃了他不成?下去!”
  听见她斥喝,婢女们不敢再迟疑,却也不敢退太远,要是镜花夫人与水月先生动起手来,她们才来得及跳出来阻止。几名面露不安的小丫头们退后数尺,看得到他们双方身影,却听不见他们谈话的内容。
  穷奇与月读终于独处,他坐在石椅上,旁边有数本书册。
  “水月先生真辛苦,为了幕阜王的国威,来回奔波。”她假笑。
  “若不是镜花夫人向幕阜王进言以武力攻打无辜小国,也无水月效力之处。”待在人界的时间越长,他学来的官腔也越地道。
  “我就是怕水月先生的人生太无趣,才弄些事情让水月先生忙呀。”
  “镜花夫人所谓的无趣若是指平平顺顺,那么水月倒认为无趣些又何妨。”
  “我说的无趣,是指你。”她哼。
  他维持不变的淡然态度,手上的书册又翻过一页,双眼只看书,不看她。“水月反倒认为夫人的人生太过多采多姿。”
  连日来,降国派使节到幕阜国来,幕阜王城夜夜笙歌,总是饮酒作乐,她也是其中一分子,跟着吃喝玩乐。
  “神也会讽刺人哪?”她媚扬红唇,挪着馨香身子靠近他,用挑逗的方式说着挑衅话语,“我以前就是太笨太天真,才会以为当个好孩子会有什么奖赏,结果呢?我那么乖,别人还不是当我是坏家伙,半句夸奖也没有,更想将我除之而后快,我干嘛还学你一样当个无趣的好人?你瞧,我现在快乐许多呢!”她边说,边用食指挠他的下颚,他没有闪避,眼瞳仍旧如她记忆中平静。
  “好孩子?”月读终于有了浅浅反应,就是挑眉觑她,质疑她这三个字说来脸不红气不喘、自卖自夸的勇气。
  “对,以前我多乖呀,你不爱我做的事情,我就少做,我明明可以将人打到死,却想到你会不开心,就少打两拳,留他一条狗命,但是你从来不夸奖我,只会用更高的标准看待我。我是凶兽,不是神,你说的那些我不懂,我更不懂你为什么总是高高在上。我觉得好烦、好恼,也好不值,我再也不要讨好谁,我要做自己会爽快的事,管别人怎么看待我。”她下定决心要变坏——在他眼中,她不是变坏,而是本来就很坏,她不想再做任何努力。
  她突地撩高红纱裙,露出白皙匀称的小腿肚及半截白玉大腿,细长腿儿一跨,横过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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