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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小就无法无天,任性胡为,现在好了。”欢乐儿说:“算了算了,现在事情都这样了,你们回谷去吧。”甜甜问:“我……为什么呢?”欢乐儿说:“以免再惹上更大的麻烦。你还是回谷去吧,你们都回去。”甜甜说:“如果大伯认为我错了,罚我就是了,如果我没错,那大伯就要为我做主。”欢乐儿问:“做什么主?”甜甜说:“杀一杀那小子的锐气,何况他乱杀无辜,大伯也不管管吗?”欢乐儿说:“大伯年轻时也杀了很多人,现在想来太不应该了,但在当时却理直气壮,你出江湖也好几年了,亲眼目睹了江湖的变化,可你竟一点也不明白。我也不想谈你的过错,你还是随你父母回谷去吧。”甜甜问:“那水生呢?”欢乐儿说:“何水生也许早就被人抓起来了,何况他并不值得我救。”甜甜问:“为什么?难道让他和我一起回谷不行吗?”欢乐儿说:“不行,我再说遍,不行。你回谷吧,明天就动身,我会亲自护送的,我不想让那个地方被别人发现。”甜甜问:“那我爹呢?他能长途跋涉吗?”欢乐儿说:“回谷去养伤,都是被你连累的。”甜甜从未见过她大伯那么严厉过,吓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不敢掉下来。阿木问:“别人抓何水生干什么?”欢乐儿说:“让南宫宝报不上仇,永远处于仇恨之中,正好可以利用。江湖局势太过复杂,让人看不清将会如何发展,而我还活着的消息,想知道的人恐怕也全都知道了……怡婧也一起去吧。”怡婧摇摇头:“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密室中,赛公明也在叹气。他身边只有赛凤仙,其他的都不在。赛凤仙说:“这是爹爹第三次叹气了,我虽知局势危急,但也不值得爹爹如此叹气吧。无论多么困难,不都让你化险为夷了吗?”赛公明说:“这次不一样了,欢乐儿还活着,圣姑又失控了。天河帮不断的壮大,而我,却还躲在这个地方难以出头。从未感觉这么悲观。”赛凤仙说:“我倒不认为情况很悲观,我们先在此处待上一些日子,让他们拼得个鱼死网破,爹爹再出头,欢乐儿有圣姑对付,而陈英,他地灵宫的许多店铺被挑了,操作很多,恐怕也难成气候。最后圣姑还能逃出爹的手心吗?”赛公明摇头说:“欢乐儿也许会最终栽在圣姑和南宫宝手上,但圣姑可也不好对付,看他控制天河帮的手段就知道。而陈英更不能小看。几个店铺算不了什么,就算他所有的店铺都被挑了,但他的实力并没有损失,有朝一日,取得天河帮的控制权轻而易举。而圣姑,弄了一大笔银子,可能会离开。”赛凤仙说:“说来说去,也只有一个麻烦人物,那便是陈英了。”赛公明说:“理论上是这样,但假如圣姑忽然改变她的主意呢?假如欢乐儿没有载,谁来对付他?而且我发现南宫宝中毒了,毒集中在他的脑部,只不过还没有发作。如果一发作,他可能会疯,一个他那样的疯子,会是个什么情况?关键是谁下了毒?”赛凤仙问:“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毒能在脑部能不发作?”赛公明说:“我不太清楚,每当他神情着急时,这毒便有些显露出来,那时我本想多观察一下,后来他平静下来了。当然,我们也不是全无胜算,否则现在就走算了。”赛凤仙问:“你是指铁雄?”赛公明点点头说:“他是一个练武的奇才,又肯用功,如果他的武功能有所突破,那便好了。”赛凤仙说:“但江湖高手如云,他一个人如何对付得来呢……对了,陈英的武功怎么样?”赛公明说:“他可怕的并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谋略,是他的狠毒。”赛凤仙又问:“何水生呢?他已经价值不大了,爹干吗还养着他?还费力的将他弄来。”赛公明说:“他利用的价值可大了,你好好想一想吧。叫两名弟子去布局一下,如果甜甜等回谷了,务必找到那山谷的位置。”赛凤仙说:“要是欢乐儿亲自护送怎么办?”赛公明说:“那也得盯住一个大的范围。”
风雨少林
少林,少林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又如何呢?少林经过风雨洗礼之后又变得如何?开门关门,关门开门。少林高僧空了由慧尘带着,在江湖上历练了大半年后回寺了。少林关着的门也闯开了,游人看客又可以去烧香拜佛了,少林弟子又可以下山化缘了,也可以招收弟子。一切显得那么平静。空尘依旧每天做着早课晚课。但江湖传来的消息把他的晚课打断了。本来天河帮与地灵宫的战斗他就烦心,但对这两帮人马,他都有力使不上,劝解有用吗?他们会听自己的吗?他只能念经拜佛,而刚听到的两个消息,让他更是烦上加烦。如果没别的事,也许凭着欢乐儿的威慑,将两边的人马强行压住。可如今,欢乐儿还要应付他自己的事,如果圣姑与南宫宝联手,欢乐儿也恐怕难于对付。南宫宝一向凭感情用事,与圣姑合作是很有可能的。他们空字辈的元老经历风雨,只剩下他和空了,而空了是不过问这些事的,专心习武躲过一截,他呢?也许只是运气好,如今有什么事不得不找些慧字辈的来商量。可此事又有什么可以商量的呢?他们对这事的了解又有多少呢?少林从来都是江湖的支柱,但近百年来,欢乐儿家族,凭着超强的武功,雷霆万钧的手段,在江湖中的影响已经超过少林了。如果有人乱杀无辜,欢乐儿可以将其除掉,而少林却不可以。少林前方丈努力促成天河帮上下一统,可没想到还有一个地灵宫,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多事。这一次,他能促成天河帮与地灵宫再度合一吗?血腥开始,可以结束吗?还有南宫宝与欢乐儿的冲突,可以化解吗?一切都让人无从下手。但顺其自然,让天河帮与地灵宫一方流净最后一滴血?等南宫宝与欢乐儿分个你死我活?江湖一统,平静了?
招来众弟子,共有十几人,包括慧尘在内,但没有空了。大家见过礼后,空尘便将江湖之事谈了一下,并说出自己的意见:“我少林作为江湖一脉,面对如此艰难的局势,应该是有所作为的,大家意见如何?”有弟子说:“此事我们管不了,别管了。”有人说:“将我们少林弟子派出去,强迫他们停下手来。也有人说请张维新和陈英来让他们好好的谈一谈。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天河帮与地灵宫的血战。因为他们间的损失更大。而南宫宝与欢乐儿,只是两个人的事。空尘见大家意见差别很大,便问:“慧尘,你呢?在江湖行走了半年,有何看法?”慧尘说:“从表面上看,天河帮与地灵宫的仇恨是陈英刺杀了天河帮帮主,或者是个别人的权力野心造成的。但我认为是利益分配的原因。这就是前前天河帮与地灵宫合作的原因,但要想利益最大化,必须天地统一。可天河帮势大,他们有理由统一地灵宫,因而我认为,他们间的矛盾是外力不可化解的。反而南宫宝与欢乐儿的仇恨,好插收一些,因为杀青青的未必是甜甜。”空尘问:“不是她会不谁?对难道是南宫宝弄错了?”慧尘摇摇头说:“也不是,就算是甜甜亲手将刀刺进青青的胸口,也未必是甜甜杀了青青,因为甜甜没有杀青青的理由。而如果一切责任在何水生,那么欢乐儿明辨事理,不会护何水生,那么他们便没有冲突了。等南宫宝恢复正常,劝他重回天河帮,那么天地之争,也许可以化解了。”众人静默了一会儿,有个弟子说:“但就算是何水生杀了青青,也有些人会将一切算到甜甜头上,好引南宫宝与欢乐儿一战。所以我觉得这个成功的可能性很小。”慧尘听了,没有反驳,他与南宫宝交往过一段时间,了解南宫宝的性格,知道这个设想完成很困难,但现在有什么重要的办法吗?空尘开口道:“如果天河帮统一的地灵宫,那我少林何去何从?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虽说此事难为,但总经不为。”慧尘问:“方丈打算派谁去呢?听说南宫宝已经前往鄱阳湖去了,可能是想将青青埋葬在他家祖庙。而且听说圣姑也同行了,虽不知圣姑何许人,但她好象没怀什么好的目的。”空尘问:“你认为派谁去比较好一点?”慧尘说:“要不让空了师叔去,空了师叔也算是救过南宫宝一命,谈起来也许方便一些。”众人正谈着,又有弟子来报,说江湖又有惊人消息传来。空尘忙问什么消息。那弟子说:“江湖传言,圣姑用天山冰蚕之毒控制了天河帮各舵舵主。”空尘问:“什么目的?”那弟子说:“目的不知,但有人还说天河帮攻打地灵宫,都是圣姑白提供的线索。”空尘摇摇手,让那弟子出去。空尘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慧尘说:“我们在江湖上时,那圣姑问过空了师叔几个问题,关于佛的,还问了一下命运,看她当时的样子,很失落。南宫宝也与我们谈到过她,只是说她武功很高,至于来中原的目的,他没说。”空尘说:“世俗之事,有些我们没法理解,但却也不能不有所作为。我打算让你们空了师叔再走一趟。”慧尘说:“但师叔回来不久,正在静思,此时打扰恐怕有些不便啊。”空尘说:“那我跟他商讨一下,他如果不便下山,我亲自跑一趟。众师侄先回吧,到暑天再招大家前来。”众弟子一个个的退去,唯独慧尘留了下来。慧尘是空正的大弟子,但却以尘为号,大概是与这空尘比较投缘。空尘性格平和,本无做方丈之心,全风雨将他推上了这个位子。见慧尘没走,便问:“你还有事吗?”慧尘问:“大半年时间,不知方丈觉得少林里面如何?”慧尘问:“为什么问这个?”慧尘说:“我认为方丈不宜亲自下山,天下那么乱,我想我们少林不应该这么平静。”空尘问:“你发现了什么吗?”慧尘说:“别人也没注意,但空圆师叔的弟子,象慧净,他现在是达磨堂主持,你看他刚才一言不发,这不合他的性格,弟子怕他暗中会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如果方丈不在,谁来主持大局?上次风雨虽然平静下来,但我们不但损失惨重,而且并未找到墓后指使之人。所以方丈还是在此坐镇为好,这次依旧让我与空了师叔下山。听说南宫宝会在他祖庙住一段日子,所以师叔可以等些日子再下山。”空尘说:“你所虑也有道理。你先让我考虑一下吧。”
空尘在禅房中静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亲自撞响了大钟,招集了全寺几乎所有的弟子,大概有一千五百多人集于堂前练功场上。虽不知什么事,但众人没有议论,依着辈份前后坐好。空了也出来了,坐在旁边。空尘从钟楼出来,全场静寂。空尘说:“今天早上大家一起做早课吧。《金刚经》第三章,说佛。”他念一句,众人跟着念一句,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云霄。场面显得那么庄严。太阳静悄悄的爬上树梢,一章说佛念完,早饭时间已经过了。空尘却没有让大家去吃饭。念完经,他又为大家讲解,讲佛如何舍生取义。讲到最后,他才说:“我今天招大家来,是有一个重要的决定,因为我年岁已高,打算将方丈之位传给慧字辈大弟子慧尘。”
全场本来就静,听到这,更静了。大家都吃惊,但最吃惊的还是慧尘,昨天还谈得好好的,怎么今天方丈忽然作出这种决定?他忙站起身来,说:“请方丈三思而后行。”慧尘说:“我思之久矣。”他将头上的帽取下来,将身上的伽纱也脱下来,再将手杖放在手上,递到慧尘面前。慧尘却不肯伸手接。空尘谒问:“慧尘,你怎么了?”慧尘硬着头皮跪下,接过来。空尘说:“由今天起,现在开始,你便接任少林方丈之位。由空了传你《易经筋》,我也在现在下山,去见南宫宝,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让少林失望。”说完从众弟子中间穿过,从前面一直走到后面,再一直往外,往外,一直走出了少林寺的大门。而慧尘却跪在那儿愣愣的,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才不足三十岁,空尘却将方丈这副重担压到他头上,虽说他是慧字辈的大弟子,但武功威信却并不是最高的。空尘已经下山了,而寺中,那么多弟子却还待在那儿,没有反应。其中有个弟子先站起来参拜,道:“参见方丈。”众弟子纷纷反应过来,一同参拜。慧尘看那些自己的师弟和晚辈,轻轻的道:“大家去吃早餐吧。”人慢慢的离去,场面有些乱。空了也站起身来,转身离去。慧尘想叫他止步,却没开口,将禅杖和伽纱等送回方丈室,他便去找空了。空了正在进早餐,见他来了,便说:“这早餐有两份,你也一起吃。”慧尘便坐在他旁边。两人只顾着吃饭,没再说一句话。吃完之后,空了一抹嘴,问:“什么时候开始?”慧尘问:“开始什么?”空了说:“练《易筋经》。”慧尘问:“不知小成要多久?”空了说:“以你的资质,如果苦练,五年可小成。”慧尘说:“五年小成?对我来说太久了,师叔知不知道江湖发生了什么事?”空了说:“知道一些。”慧尘问:“不知方丈为何将这个位子传给了我?昨天我本来提议由你我再下山一趟,去劝说南宫宝。”空了说:“我也不知,但他既然将位传了你,自是认为你可以胜任了。”慧尘说:“可有时古今不够,令不行,行不果,如何?”空了说:“公道自在人心。”慧尘苦笑,心说如果真是这样,少林要方丈干什么?他站起身来,说:“我先一个人待着想一想。”他回到方丈室,坐到溥团上。坐了一会儿,他又站起身来,翻开溥团,,想寻找点什么空尘留给他的信之类的,但没有,他在别处也找了找,什么也没有找到。他不知是否自己昨天的话将师叔得罪,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聪明?但想来师叔不会那么小气,就算得罪了他,也不有理由将这个位子传给自己啊?
失魂落魄失魂落魄
雷振接空尘在鄱阳湖养了三天的伤,便送他去见南宫宝。空尘的毒已经逼出来了,手上的剑伤也结疤了。雷振水将他送到离陈家祖庙一箭之地,便停了下来,让空尘单独前往。空尘见到南宫宝时,为他那个样子感到十分吃惊,瘦了不说,单那一身衣服,脏得连乞丐也比不上。全身不时飘过一阵阵酸味,头发散乱,盖住半张脸。坐在坟头,似吃着干粮,因为他不让人来照顾他,而他自己当然不会做饭,所以只有吃干粮,见空尘也不抬头。
空尘上前几步说:“阿弥陀佛,老衲来看你了。”南宫宝望了望他,笑了笑,说:“你也吃。”空尘抓起一块放在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问:“这是谁送来的?”南宫宝愣了一下,看看手中干粮,再看看空尘,问:“这是谁送来的?”空尘看看南宫宝那个样子,似乎有些发疯,便问:“你为什么守在这儿?”南宫宝说:“我要守住青青,对,守住青青,你别过来,你别来打扰我们,你走,你走。”叫着,用手中的干粮向空尘投去。空尘看他那个样子,必定是有人在干粮中下毒了,慢性毒药,让他一步步走向疯狂,可雷振水离此不远,为何不经常来看望一下他呢?南宫宝将所有的干粮投完,又去抓地上的沙子。空尘大谒一声:“住手。”南宫宝吓了一路,接着小声的说:“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惊吓了青青。”空尘问:“这儿除了有青青,还有什么人?这个,这个……”他指着南宫雨和陈思兰的坟,还有胡蝶的坟。南宫宝回头看了看,忽然流下泪来,说:“他们都死了,我娘,蝶儿,都死了,青青也死了,没人管我了。”空尘说:“但你还有义父,还有那么多关心你的人。”南宫宝说:“义父?我义父,他对我很好,可我老是让他伤心。”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