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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花瓶模样的女人,心中忍不住有股火气想发泄。
她实在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能够让学长将她捧在手心里宠?偏偏她还老是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仿佛自己多清高一样,让人看了就讨厌。
“董事长夫人,这个客人可不只是学长的好朋友而已,还是目前有名的生物科技学者,是董事长为了这次产品开发特地请来的专家,请好好接待她。”
“我知道了。”栗书禾点头,没有理会她语气里的挑衅。
再次听到那种像是不屑或示威的语气,她并没有太多的伤心,因为自那天后,她早已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或许他们的婚姻现在是有问题,但那也是他们两个人的问题,别人怎么说,她不想太在意。
她原本就不是容易沉浸在风花雪月中的人,有些低落的情绪也只是暂时存留,只要想通了,她也能自己慢慢振作起来。
当然,说不定就是她这种有点粗神经的个性,让她在过了那么多年后才发现自己和严立纲两人交流过少的婚姻,充满了不满足和问题。
秦桑本以为这女人会露出伤心甚至哭泣的表情,怎知她完全没有预料中的表现,让她有种拳头全力出击却打进棉花里的无力感。
那种无力感,让她更讨厌眼前这个女人了。
“你……我等着看你还能这样高高在上多久?什么都不在意,以为那个朱莉小姐只是学长单纯的朋友?我告诉你,或许有一天你这严太太的宝座就要让给她了也说不定。”
栗书禾停下离开的脚步,缓缓转过头来望着她,“你说这些,对你有什么意义?”她的眼神中带着怜悯。没有质问,因为不必要。假如那是真的,她问也没用,而若是假的,那么他想,丈夫自会跟她解释。
继上次说了那些刻薄的话之后,现在秦桑又不遗余力的说话打击她,她倒是很想知道为什么?
毕竟上次的那些话,让她明白了秦桑对丈夫原来抱有暧昧的情愫,那么现在呢?助长另外一个女人的士气来打击她,对秦桑来说有什么意义?
“意义?没有什么意义,但只要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取代你现在的位置,我就开心了。”秦桑愤愤的说,呼吸显得急促。
她在学长身边好几年了,早就明白学长对她不可能有别的感情,即使之前她说了那些话,学长还留下她当助理,只不过是因为临时找不到人而已。
因为明白这点,所以她更讨厌栗书禾,认为就算自己不配站在学长身边、那也该是一个才貌双全或家世背景优秀的女人才够格,绝不是这个小工厂老板的女儿。
第3章(2)
栗书禾静静的看着她,敛眉收起眼中的同情,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不理会背后愤怒的视线。
她应该生气的,起码在听到有人这样觊觎自己的丈夫的时候,但是看着秦桑,她却很难生起那样的情绪。
因为她明白,对方只是一个想爱却不可得的女人而已。
谁也没有比谁更快乐,她们不过都是为同一个男人而变成可怜人。
书房里,严立纲和朱莉两人面对面相坐,只不过严立纲手中拿了茶杯,而朱莉的手里则拿着香槟。
“别喝太多了,明天还要开会。”他皱眉,忍不住出声提醒。
“呵呵,该不会你也真把我当女人了吧?怎么样?这身打扮不错吧?”朱莉高兴的抬手撩了撩一头金色秀发,得意的说。他的本名其实是朱利,货真价实的男儿身。
严立纲抿了下唇,不置可否的回答,“就算你把自己打扮得像妖精,你知道我还是会把你当成一个男人,不管从客观还是主观的角度来看都是。”
朱利往后躺靠在椅背上,抛了个懒懒地眼神给他,“怎么?我哪里还像一个男人?你要知道我用这模样走出机场的时候,有多少男人跟我搭讪啊?”可见他的女装扮相有多成功,不过是一条丝巾遮住了喉结,戴上假发、画个妆,再加上他原本就纤瘦的身材,看起来的确像个美艳的西方女人。
“别把我跟那些瞎了眼的人相提并论。”
朱利呵呵笑着,一想到那些被严立纲批评为“瞎了眼的男人”,就更忍不住放肆的狂笑起来。
严立纲这个人还真是有趣,想他平生最大的嗜好就是扮女装,尤其是在网路上已不知用这招欺骗过多少色欲熏心的男人,却没想到这个人透过视讯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明白他是男儿身,而且没有鄙视、没有奉承,就像是对待一般人一样。
呵,也是他这种有趣的性子,才会让自己结束之前的研究课题后,一听到他需要帮忙,就连忙跑过来。
“是,你的眼光好,那你怎么留一个对你有企图的女助理在身边?”朱利浅啜一口香槟后,故作不经意的说:“今天带我来的时候,你那个女助理可是还特地宣传了我们两个之间‘不单纯’的关系,像是不把你老婆弄哭不罢休呢。”
因为他打从一下飞机开始就没说过中文,加上西方人的外表,助理很自然的以为他是个不会说中文的老外,所以才敢那么大胆的在他面前大喇喇的挑衅吧。
“她不会哭。”严立纲表情依旧平静,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手中的杯沿上轻敲着,“秦桑曾经向我表白过,不过我没接受。”
那时他已经很明白的告诉她,他这辈子只会有栗书禾一个女人,而她也在接下来保证自己对他不会有超出助理本分以外的行为,所以他才一直让她留在现在这个位置。
毕竟,要重新培训出一个能配合他工作效率的助理不是那么容易,假如她能够安分,他并不在乎留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
“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过你那个老婆也够强的,好像什么都没说,就把你那个助理气得哇哇叫。还有,如果我没说,你今天晚上吃饭时有看出你老婆有什么不一样吗?”
本来他还在想,会不会今天严立纲回家后,就是严家发生家庭战争的时候,怎知结果什么都没有。他和严立纲在餐桌上照常说说笑笑,而他老婆只在回答几个问题时抬头笑一下,其他时候,都安静的好像下午她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她……本来就比较安静,而且也不会随便猜疑没有确定的事。”一想到自己的娇妻,严立纲眼神霎时柔和不少。
朱利对于这个神经迟钝的男人实在无言了,他无力的说:“难道你不知道女人对男人可能有小三这种事,不管是谁都不可能不怀疑的吗?就算她没光明正大的质问,必然也会想办法证实这件事情的真假。你不觉得你老婆对你太过放心,也是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严立纲不解的看着他。
“我不得不认真说,你们夫妻俩沟通有问题吧?小心,彼此憋太久,婚姻容易出现裂痕,发生危机……”
话还没说完,朱利就看到严立纲冷下脸,一双黑眸紧紧瞪着他,眉间也皱成了川字型。
“别拿我和我老婆开玩笑。”他绝对不允许那种情况发生。
见他像是真的动怒了,朱利也不敢再继续讲下去,连忙讨好地拿起桌上的茶壶亲密的坐到他身边,一手搭在他肩膀上,故作狐媚的看着他,“严董,别生气了嘛。来,我帮你倒茶。”
“你最近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严立纲冷睨着他,却没有拍开他的手。
“呵呵,就是一些台湾的乡土剧。你知道的,我要在这里住一阵子,当然要看些戏剧来入境随俗一下。”
严立纲冷着脸,不置可否的收回自己的视线,突然感觉到书房的门被打开。他机警的转过头,只看到栗书禾端着一个盘子,傻傻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怎么自己端东西过来了?”他皱着眉站起身,那匆忙的模样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栗书禾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一幕,那个今天才入住他们家里的客人,此刻正几乎半黏在她丈夫身边,而她的丈夫,竟还是见到她之后才把对方推开……
如果……她没来呢?那么他们接下来又会做什么?她突然觉得全身冰冷。
到现在,她还不敢相信这是否就是背叛的开始,连手上的盘子被他接过去也不知道,只能怔怔的看着他,完全不晓得自己这时候该说什么。
她忽然想到最近很流行的电视剧,一样是大老婆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小三出轨,那么,她是不是该问一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还是“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茫然过后,她回过神,脸上顿时又恢复成面无表情,只剩下苍白的容颜还稍微泄露一点心绪,维持着她最后的尊严。
“朱莉小姐,可以请你先离开一下吗?我有话跟我的丈夫说。”她缓慢又异常冷静的说,期间没有看向丈夫一眼。
她用的是英文,而且是标准的伦敦腔,虽然她的学历是普通大学毕业没错,但她外语系不是混毕业的。
朱利看着眼前这个即将火山爆发的女人,然后又看了眼同样沉默的好友,在心中替他哀悼后,乖乖回自己的房间。
现在显然不是解释的好时机,况且他现在说的任何话,都有可能会被当成掩饰他们夫妻问题的借口。如果她真的误会了,好友也该自己负责对老婆说清楚。
唯一的外人走了,还很体贴的帮他们关上门,栗书禾站在严立纲面前,静静看着这个她爱恋好多年的男人。
带着油渍的旧衣服换成一身休闲品牌的棉衬衫,俊朗的脸上已经脱去最后一丝稚气,取而代之的,是这几年在商场上拼搏出来的霸气和沉稳。她无法否认,这个男人已成为一个成功的男人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她问。
严立纲定定看着她失去血色的小脸,从她的眼中看到怀疑,忍不住皱眉,“你不相信我?”
栗书禾实在受够他这种不答反问的对话方式,深吸了口气后,努力保持平静的说:“我可以试着相信你,但是……你要让我相信,是不是能告诉我,为什么一个漂亮的女人靠在你身边举止暧昧,你却没有推开她?”
严立纲马上回答,“朱利只是我的朋友,他不会对我有任何友谊以外的想法,我当然更没有。”因为朱利虽然是个同性恋,却向来喜欢猛男,自己可不符合他的标准。
“你跟所有朋友都这么亲近吗?”她不禁咄咄逼问。
“当然不是所有朋友。”最起码女性朋友他会保持距离,如果他真的有的话。
只是他没想过,这样的回答在她耳里听来是什么意思。
栗书禾咬唇盯着他,“立纲,你不能好好跟我解释清楚吗?你还记得你是我的丈夫吧?在我看到你和别人女人做出亲密动作时,难道我不能得到一个完整的解释?”第一次,她在他面前态度显得无比的强硬。
“书禾,我知道你怀疑什么,但这事关朱利的隐私,所有我不能说。不过,请你相信我好吗?我们真的只是朋友。”他柔声说着。
她露出凄然的笑容,眉眼间全是疲惫的神情,“我很想相信,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相信什么。”或许这件事只是导火线,点燃了她一直压抑在心中的不满和不安,也让她终于忍不住想要和她的枕边人摊牌。
不等他说话,她像是喃喃自语般看着他身后的某个方向继续道:“我们认识几年了呢?好像是我二十岁那年认识的吧?我们订婚两年、结婚四年,六年了,女人一生中有几个六年呢?”
“你有你的野心,想要抓住机会开拓你的事业,我赞成,所有订婚后你久久才出现一次和我约会,我也不介意,即使你忙得只能陪我吃一顿饭、陪我从家门口散步到巷子口,我也没关系……真的,那时我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因为我告诉自己很快就会好的,你会做到对我的承诺,让我过着我想要、幸福的生活……”
严立纲看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皱眉想说些什么话,“书禾……”
她没有理会他,视线集中在他的脸上,看着他削瘦的脸庞,她心中有点揪痛,却还是接下去说:“让我把话说完好吗?否则我不知道下次我们两个能够好好说话是什么时候。”
有些事情,也是该改变和结束的时候了。
第4章(1)
亲爱的,我没有责怪,只是渐渐明白,恋爱无法只有等待。
严立纲从来没想过女人执拗起来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尤其是他以为善良好说话的女孩一旦坚持起来,他甚至拿她没办法,更不知如何对她说不。
在栗书禾的坚持下夫妻俩终于面对面坐下。
她突然觉得有点讽刺,往常她想好好的和他说话聊天,他却总忙得说不了几句就离开,现在这种她已失望至极的情形下,他倒是能有空和她坐下来谈了。
“我一直安慰自己,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会有个伟大的女人,当然,爸爸也是这样告诉我的,所以我等,等到你的公司终于正式把产品推到市场上获利,等过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然后你公司第一次扩张,我们从小房子换到现在的大房子,你的公司也从小公司变成了大公司……
“但是,你有注意过吗?我们从你忙碌得每天只能和我说几句话,到现在你回家的时候,能和我打声招呼我都已觉得庆幸,这样的互动是否太可悲了?
“你让我觉得我像你养的宠物,我们的婚姻像把枷锁,而这个豪华的屋子,只是一座监牢。我被锁在这里,觉得自己每天都变得更丑陋,只能期盼你今天是不是能够多点注意力给我、能不能和我多说一句话。
“我觉得自己卑微得好可怜,但却又要每天说服自己我们没有问题,还是一对即使没有太多交流感情仍不变的夫妻。这种自欺欺人的失落感,你懂吗?”
她的语气并不激动,只是像在叙述一件事实,但那种平淡的模样,却更让人觉得无奈。
严立纲无比震惊的望着她,突然发现自己或许一开始就做错了。
她那种像是马上就想随风飘走、离他而去的感觉,也让他不禁紧张了起来。
“书禾,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给你更好的……”就如同他们刚订婚时,他在她父亲面前许下的承诺那样。
他想给她幸福的生活,想给她自己所能给的最好的生活。
只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照着自己的想法去努力,她却告诉他,她活得卑微可怜,字里行间控诉着她其实并不快乐?
“我知道……”她低喃,看着他震惊的神情,眼眶也泛红了,鼻头微酸,“我一直都知道……我知道你很努力了,但是我不快乐,很不快乐……”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手也紧紧的握成拳,双眼定定地看着她,喉咙干涩的开口,“所以呢?”
她幽幽的看着他,嘴角缓缓拉开一抹微笑,语气轻柔的开了口,就像只是在说今天早上的天气不错。“立纲,我们分开一阵子吧。”
“所以说,你们要离婚?”一个低沉的嗓音突然拔尖嚷道。
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沉默。
朱利不敢置信,不过才一个晚上而已,事情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糟糕?
“不是离婚。”一晚没睡的严立纲,沙哑的嗓音坚定反驳,“只是暂时分开而已。”他很坚持这个说法,也只能坚持这个想法。因为他们之间,早在结婚前就同时签下了离婚协议书。
那份协议书,是岳父当年为了保护女儿要求事先拟好的,内容包括了财产分配等条件。
他眼神一黯,想到了自己今天早上送走她的时候……
他抿着唇,眼里布满血丝,那是一夜未眠的后果,“书禾……我们就不能再好好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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