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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不知道死心的孩子,一瞧见画前站了个全身黑抹抹又戴了黑色面纱的女人,心想她要是不离开画前,她就没法看得清楚。
心生一计,她打开随身携带的无尾熊造型腰带,两指一拎拎出一只正在打鼾的小宠物。
“啊!老鼠。”欧阳敬天吓了一跳。
屋内的女子因听到怪声而忽地回头,吓得呼吸差点停止的皇甫酷又快又狠的压下他,并拔了一把杂草塞住他嘴巴不准他出声。
移动的脚步声朝他们躲藏的地方走来,两人缩在树丛底下怕被发觉。
不过女子显然也怕被人发现她做了什么事,并不敢打开窗户查看,匆匆地往外瞄了几眼,确认无异样后又踅回画前,像在考虑要画什么上去,两个小鬼才逃过一劫。
“笨蛋,这叫花栗鼠,它的名字叫灭祖。”很酷吧!她取的。
本来妈要取名可爱,可是全家一致反对,最后三票对一票通过“灭祖”是它的名字。
“灭……灭祖,好奇怪的名字。”吐掉一口杂草的欧阳敬天小声的说。
举起手想捶他一下的皇甫酷怕他又发出尖叫,只好恨恨的放下手。
“一点也不奇怪,我们家还有聒噪、叹世和盗名,怎样?”她略显神气的仰起下巴。
现在的她是一副小男孩打扮的模样,没人看得出她曾当过一天的小淑女。
“什么?”发现自己声量稍高,他连忙控制。“你们怎么会取这么奇……好玩的名字?”
“因为我们有智慧嘛!知道它们会非常威风。”是镇店之宝,有很多小朋友都好喜欢它们。
“威风?”会吗?
听起来像是很嚣张才是,哪有人的笼物会取那种怪名字。
“下次你到我家来,我让你骑盗名满街跑,它是一头很肥的圣伯纳犬喔!”可惜胆子小一点,人家脚一踩它马上躲起来发抖。
“圣伯纳——”他好想要喔!可是阎天大哥不许人在家中养宠物。
“我们家欺世是一只目中无人的大灰猫,它很跩的,谁都不理只会晒太阳。”皇甫酷炫跃的道。
“真的呀!”好羡慕喔!真想养只猫。
她更加得意地谈起自家的聒噪。“它很爱讲话,最会和二姨唱反调,要不是它是只鹦鹉,人家还以为是人在讲话。”
“好好喔!”他觉得她很幸福,可以养很多宠物。“那它呢?”
小小的眼睛发著光,欧阳敬天指著躺在她两手中间翻肚的花栗鼠。
“灭祖很会喝酒喔!但是它只喝白兰地。”三姨快被它气死了,老嚷著要炖三杯鼠肉。
一听到“白兰地”三个宇,精神委靡的啮齿类动物顿时生龙活虎的跳了起来,撒娇的蹭著皇甫酷的大拇指讨酒喝。
它会成为酒鬼全是一群穷极无聊的怪客宠出来的,她们家的人是不许喂它喝酒,因为白兰地很贵,谁敢浪费就等著吃青椒大餐。
“哇!它好可爱,可不可以摸一下?”它那么小居然会喝酒,真稀奇。
“嘘!小声点。”真爱讲话的臭男生。“你想被它咬就试试,它咬人很痛的。”
“呃!咬人……”算了,他看看就好,万一得了鼠疫就下好了。
没胆的家伙。“你要不要进去看看那幅画?”
她总觉得画里面有人在叫她。
“不要,看起来好可怕。”巫婆在施法耶!他不想被变成小驴子。
像木偶奇遇记里的小男孩。
“好,那你把风,有人来要大叫一声。”她也没想让他跟,笨笨的。
“我?!”他会怕呐!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皇甫酷重重的拍他肩膀,半是威胁半是警告。“你最好别害我被人逮到,不然我挖你的眼珠子当弹珠玩。”
“好……”好痛。
“嗯!眼睛要睁大些喔!不然它们很可能会不见了。”她做出挖眼睛的动作。
怕她又喜欢跟她玩的欧阳敬天猛吞口水,用手轻捂著眼怕她真的来挖。
小孩子的单纯天性,没想过一旦她被逮了怎么挖他眼睛,她的恐吓不具任何威胁性,他根本是白担心一场。
而对一刻也停不下来的皇甫酷而言,越可怕的事她越有兴趣,身一低,她沿著农舍墙壁找后门,看能不能近一点瞧。
可是不管她怎么找就是找不到入口,她想了想向花栗鼠低喃了几句,像是和它商量什么似的一下子比三根指头,一下子比五根指头。
最后她火了,索性将它捉起来倒著摇,它才像喝醉似的颠来倒去,同意一根手指头成交。
如同每一部以动物为主角的动画片,灭祖灵活地由缺了一角的横木钻入,它的机伶不输给那些动画人物,不一会儿工夫便钻到黑衣女子脚下。
它可是拚了鼠命欲完成小主人交代的事,一杯白兰地的代价太少了。
哀怨的看了一眼窗外拚命作手势的小主人,它含泪的张开口一咬——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猛一受到惊扰的女子跳了起来,弯下腰想找出咬她的畜生加以凌迟,脸上的面纱忽地滑落,露出一张精致描绘过的美丽脸孔。
是她?!
差点叫出声的皇甫酷连忙用手捂住嘴,伸手接住逃出来的小东西,赞许它的功劳地捉捉它的毛。
原来是宴会上欺负妈咪的坏女人呀!她在想什么坏主意要害人,受害人不会是妈咪吧?!
一想到此她一阵著急,很想赶回去告诉妈咪。
可是她又想瞧瞧画上画了什么,不甘心画就在眼前却没看到,非常生气自己为什么拿不定主意,好奇心那么重。
就在此时,玛丽莲似乎想到有事尚未完成,手往墙上一指,一道古老的木门便开启,她随即入内。
一见机不可失的皇甫酷在她前脚一离开后,后脚也跟著往里头冲,直接来到画前。
咦?很普通的风景画嘛!
“树叶会动耶!”
“是吗……”啊!是谁在讲话?“吓!是谁?”
“酷,你被我吓到是不是?我不是有意的,我是看你进……”噢!怎么又打他。
姓欧阳的都不是好东西,个个想害她活不长。“你干么鬼鬼祟祟的,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我以为你有看见我……”好,他不说话,她不要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瞪他。
“别说废话,你刚真看见树叶在动?”哪一片,为什么她没瞧见?
用心去瞧的皇甫酷眼里还是一片山和树,树和山,根本看不出端倪。
“有呀!这里刚才动了一下,还有这边也轻轻的东摇西晃。”欧阳敬天一口气比出好几处她疏忽的地方。
没有呀!他该不会故意唬她吧!“小叔叔,你的视力比我好吗?”
她的客气让他浑身发抖,很怕自己大难临头。“我不敢骗你啦!你瞧这里还有人在招手。”
“你豆子眼呀!怎么可能有人在画里招……咦?真的会动呐!”她惊奇的凑上前一瞧,还用手抠抠看。
画中米粒大的人儿因她这股外力而跌倒,连滚了好几圈才稍微变大些,有两粒米大小,隐约看得出是个女人。
“酷,好像你妈咪喔!”他的视力真的比她好,轻而易举的发现那大一点点的小小脸长得像谁。
“胡说,我妈在你家,你大哥才不会让我妈咪跑进画里去。”不可能啦!笨妈只会做笨事,哪会做这种傻事。
“真的啦!不信你看。”他从裤子后面口袋掏出一面放大镜,放在走得很慢的小人头上面。
其实不是人走得慢,而是山大人小显得人移动得慢,即使走了十步看起来像一步不到。
奇怪的男生,随身携带放大镜干什么,真是莫名其妙。“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揍你。”
身子凑得很近,眼睛贴近放大镜往下瞧,真瞧见一个女人张大嘴不知在喊什么,而那模样真的很像笨妈耶!
真是太神奇……啊!不对,真是太糟糕了,妈怎么会在画里面?
啊!她想起来了,一定是那个坏魔女干的好事,她乱施魔法将妈关进画里,让她一辈子也走不出来,实在太坏心。
等她学会魔法绝对会要她好看,谁都不可以欺负妈咪。
“酷,你在干什么?”她这种行为好像不太好吧!人家会不高兴的。
皇甫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继续拿椅子垫高做她的事。“还不快来帮忙,你以为我是十七岁呀!”
她七岁,身高一百二十三公分,而画架有一百六十公分。
“偷人家的画是不对的事,要是被人家发现就惨了。”屈于她拳头的威胁,欧阳敬天最后还是成了偷画的帮凶。
“你很罗唆呐,你们姓欧阳的都好古板喔!我救我妈咪不成呀!”她用力拆下画板,将画布拿起卷成筒状。
接著两个小孩小心翼翼的定出农舍,一出门立即拔腿就跑。
“她人在画里我们要怎么救?”难道要切开还是放火烧?
喘了好一会的皇甫酷想到最厉害的人。“我要回台湾。”
“哈……你那脸……哈……我真是太厉害了,果然算出你会栽得灰头上脸……哈……肚子好痛……”
谁会相信世上真有魔法、魔女的存在,简直是滑稽又可笑,现在可是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
可是事实偏偏就在眼前,叫人不得不信。
额头肿了个包的欧阳阎天几乎快捏碎他手中的凶器,要不是真让他见识到蹩脚的魔女将盘子里的水梨变成苹果砸向他,或许他一辈子会认为这种事太过荒谬。
眼睁睁的看著心爱女子如电影情节般化成白烟被一阵黑雾卷走,他心里有说不出的震撼和惊慌,只能呆若木鸡地不知如何反应。
他足足傻了好几个小时,直到一道小小的黑影摇醒了他。
原来世上真有魔女会施咒害人,连个七岁小女孩都说得煞有其事,而他却只能惊讶的睁大眼,听她不屑又愤怒的描述她母亲被害的经过。
他不知道桌上的两张机票从何而来,即将起飞的时间让他无法迟疑的带著画上飞机,一路上不敢放手的紧抱怀中,生怕那移动的小黑点会突然消失。
他看得出画中的上官青青又饿又累,神情疲惫,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心慌的对著画说话,不许她轻易放弃。
他需要她。
不管她是不及格的魔女,还是罪大恶极的坏女人,只要她能回到他身边,他全都不在乎,他愿因为爱她而失去理智,臣服在爱的魔力之下。
“你笑够了没,我不相信你发现她们的身份时,还能够以平常心冷静看待。”那口牙越看越刺眼,好想拔了它。
他不是魔女,但他有替人拔牙的能耐,这点他深具信心。
“我……呃,是有点惊讶……不过我们家桃花的拳头让我不敢惊讶。”还有她的半桶水魔法。
虽然每次都出错却神准,他还曾被榴莲砸到过,一颗苹果算什么,小儿科罢了,应该不怎么痛才是。
好笑地看著好友兼上司头上那显眼的小山,笑不可遏的南宫风流觉得自己心理平衡了很多,至少他不是唯一的受害者,还有人陪他同甘共苦。
是幸灾乐祸吧!他想。
“为什么你能接受她魔女的身份而不被吓跑?”普通人不会相信这种非自然力所能解释的事情。
“那你呢?”南宫风流吊儿郎当的反问,眼中的光芒已说明一切。
“因为我来不及吓跑。”欧阳阎天说得很无奈,刚硬的五官在这瞬间少了平时的严厉。
因为他爱上了她,所以想跑也跑不了,一条无形的绳子紧紧系住彼此,世上再锋锐的利器也斩不断、磨不细,依然坚固得拉拢两人。
他没想到自己爱上的女人是个魔女,但爱都爱了能有什么办法,心是无法由理智来掌控,即使他的力量强大得足以控制半个世界。
一想到上官青青对人不设防的同情心,以及温柔清澈的美丽瞳眸,心底高筑的城墙已软化成一摊泥,随著她的喜乐而揉捏成各种形态。
“别太沮丧,我们都有这种经验,上官家的女人就是有叫人拒绝不了的魔力。”南宫风流早就认栽了,竖起白旗投诚。
“这算是幸运吗?”听起来不像是安慰。
“当然,起码你爱上的是温柔似水的上官大姐,而我家桃花外表是个万人迷,骨子里却是十足十的暴力狂,我光是应付她不时挥过来的拳头就够累了,还得时时保持超强电力的帅劲赶走对她有企图的追求者,对照我,你敢说自己不幸运吗?”
瞧他说得痛苦却一脸甘之若饴的神情,欧阳阎天开始庆幸自己的幸运而同情起他来。“可是你不曾后悔,视其为甜蜜的负荷。”
“没错,我爱暴力女。”他自满的笑了,眼露深情。“而且再比起某人的遭遇,我们真是幸运太多了。”
那个某人恨恨的抬起头用怨恨的眼神一瞪,随即又泄愤似猛灌花栗鼠白兰地,一点也没考虑到心爱的小女人一旦发现,会有多痛恨他的奢靡。
他实在不懂,老大二十七,老二也二十三了,为什么每次一出事,都由半大不小的高中小女生承担,她才十七岁,根本还是个未成年少女。
而他们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奴役她,真当她是神力女超人不成。
为女友抱不平的东方著衣一脸郁闷,鸟屎绿的神情非常愤怒,想起他每回和小女友亲热时,一定有人跑来破坏,老天爷好像见不得他快活似的。
他都快憋成肾亏了,他们还笑得出来,不叫静整整他们怎消得了这口鸟气。
“尽管苦中作乐吧!人在画里头很难出得来,你就抱著画终老一生吧!”女友的口水吃多了还怕不尖酸刻薄吗?上宫文静最厉害的不是魔法,而是杀人不见血的舌头。
一句话定生死。
“你很需要别人替你刻墓碑吗?”欧阳阎天已经担心得快愁白了发,又他火上加油的说风凉话。
闻言,东方著衣转过头,神情显得暴戾。“好呀!我刚好觉得活腻了想找人陪葬。”
一触即发的紧绷情势让一旁的南宫风流赶紧打圆场。
“哎呀!都是自己人别伤和气,小心吓坏了这群猫狗鸟鼠。”唉!那头笨狗又躲起来了,真是没用。
“谁跟他是自己人。”
“那群畜生吓死了也好。”
看著两人不约而同的吼出声音,他这和事佬好笑又好气地挡在中间,避免他们自相残杀,毕竟咖啡屋还在做生意,他们不能吓跑客人。
炉上的咖啡正滚著,不假人手自动的飞起倒入一只只乾净的杯里,他们三个大男人只是做做样子端给客人,假装非常忙,其实根本是在聊天。
即使美丽的女老板不在店里,照常营业的咖啡屋依旧一位难求,客人大排长龙。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大半是妙龄女子,挤破头地抢看不同类型的帅哥,其中不乏精明的女主管和干练的都会女子,各展风情地想吸引三人的注意。
可惜个个徒劳无功的锻羽而归,留下惆怅和失望堆满一室。
“冷静点、冷静点,你们别太冲动,会给小孩子带来坏榜样。”而他会被桃花揍。
“就是嘛!你们这些大人真奇怪,老叫我们要乖、要听话,可是你们却总是示范负面教育。”她会变坏一定是他们的错。
“看吧!小孩子都比你们理智……”嗯!不对,怎会有小孩子?“啊!小鬼,你放学了?”
她哪里小,等她长大了要叫他老鬼。“学校又不是收容所,放学我不回家你要我去睡天桥呀!”
笨死了,爱上她们家魔女的怎么全是笨蛋。
“呃,我们太紧张你妈咪,结果忘了去接你放学,你千万别哭呀!”哎!真是要命,怎么把这未来的小魔星给忘了。
得罪她等于得罪另外三个女人,他们可消受不起。
“我才不会哭呢!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