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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谷粱天说:“此事一定要慎重,传春秋令回国师府,如果国师出关,马上向他请示。”
费日可不知道,他为了分散谷粱三人的注意力,所说出的那一番话对谷粱三人的震动有多大,甚至为芙蓉魔劫前的修行道大战埋下了第一根导火索。他驾驭着干将,将开落老人和四位老人带到客栈,往房间了一丢,口里嚷嚷着:“老头!这四个老家伙该不会就是外面传言已退隐的金家生、存、心、晦四长老吧!”
开落老人的脸上浮起一缕苦笑,说:“不错!正是他们四人!明晚有够他们忙的,我这个总管,要领着这四个家仆,为你这个主人准备明天斗宝交易会的事!真是苦命啊!”
“靠!”费日的口气一点敬老尊贤的味道都没有:“我猜搞到最后,又得我拼命!还不知道是谁苦命呢?”
开落老人干笑一声,说:“知道就好!”领着四人向外而去。
在他们刚走出门口时,费日自言自语了一句:“希望不要玩得太过分,金生丽水我不管,但不要伤害玲珑娇,或者玲珑娇在意的人!”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门口的开落老人听到。
5、会是人非
第二天一大清早,费日洗漱完毕,来到客店的大厅里时,开落老人已跟金家四老同、生、心、晦等候在那里了。开落老人稍稍打理了一下衣着,淡黄色的全锦装束,在谦和中透露着一点点的威严,既恰如其分地体现了一个老管家谨慎,又烘托出主人的身分不凡。金家四老青衣打扮,脸上都加了易容药物,看起来大概五十左右的样子,正是那种让主人可以托付的忠仆形象。配合费日满不在乎的样子,正好凑成少主老奴的绝佳组合。
见费日出来,开落老人垂手说:“玲珑娇集团已派轿子在门外等着了,请少主在用完早餐后起程前往斗宝交易会!”
费日一看情形,知道今天的会无好会了,他暗中踢了开落老人一脚,说:“让他们等着,如果少爷没被早餐噎着,自然会起程的!不过,别人抬轿我可坐不习惯!”
开落老人心知肚明,费日在发泄自己被他算计的不满,淡淡一笑说:“老奴知道,只有同生心晦四人的轿,少主才会坐得习惯。老奴这就下去安排!”
在费日拖拖拉拉地吃完早餐后,时间已经不早了,被开落老人半拉半扯地塞进轿子,直奔斗宝交易会而去。刚走了几步,他就发现不对,说:“错了!玲珑娇集团应该向东才对,怎么轿子往南走?”
开落老人在轿边行如流水,轻声地回答说:“刚刚才接到通知,斗宝交易会改在城南金生丽水集团举行,届时,玲珑娇集团三巨头和陈宏善也都会在场!”
恩!又被那老狐狸玩了一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玩咱就玩大的!费日恨得牙根痒痒的,待轿子到了金生丽水集团门前,他将玉牌往门口接客的人眼前一晃,扔给开落老人,将轿帘一放,对抬轿的金家四老说:“直闯会场!”
斗宝交易会中的各件物品都是惊世骇俗的宝物,所以对整个现场的控制都相当严格。即便费日有贵宾令牌在手,但这样坐着轿子直闯会场怎么都于礼不合!门口负责接客的是金家第四代的年轻人,一把拦住轿子,说:“对不起,请贵客下轿,由我等带贵客到贵宾席!”
开落老人看了看轿帘,见里面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开口冷冷地说:“我家少主喜欢坐在轿子里参加斗宝交易会,请让路。”
“这……”接客的两位年轻人一时被开落老人的威势所压,呐呐地说:“可是…可是……”
“走!”开落老人对抬轿的金家四老吩咐说:“直往里走,谁要是不服,就出手申量申量人家,千万别给少主丢脸!”还没等两位年轻人反应过来,金家四老将轿一起,就径直向里面的会场闯去。
斗宝交易会设在金生丽水集团的大厅中,八根巨大的石柱撑起穹形的屋顶。屋顶离地面足有二十米,四周空旷,让千余平方米的大厅显得异常的宽敞透亮。
从芙蓉大陆各地赶来准备向玲珑娇集团祝贺千秋妍订婚的贺客都是此次斗宝交易会的受邀观礼宾客,他们已经大多已经集中在大厅里了,二三百人端着现场供应的免费酒水饮料和各式精致茶点,各自找自己熟悉的人,谈感兴趣的话题。其中最热门的话题,就是为什么这场为祝贺千秋妍订婚而举行的斗宝交易会,改在了金家。
大厅中央,用黄线划出一个圆圈,圈内设有十七个席位,每个席位可坐五人。两个主人席、十五个贵宾席。费日是十七个席位中到得最迟的一个,就连斗宝交易会的召集人金幸道和玲珑心都已经就位了,金家四老才抬着轿子出现在大厅里。这么嚣张的出场方式,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谁是轿中人,这个话题立刻攀升到榜首的位置。
费日在轿内运足旁观之眼,通过轿帘,见玲珑娇的席位,除了三巨头之外,还有一个陈宏善,另一个则是原冷玉。千秋妍娇艳如花,陈宏善风流儒雅,即便此刻费日心里有点发酸,也不得不暗赞一声,好一对金童玉女。
玲珑娇席位的左边是金生丽水的席位,金幸道、金同英、谷粱天、公羊大地和左传人赫然在座。当费日的目光落在谷粱天三人的身上时,三人好像顿有警觉,公羊大地回视的眼光,闪过一道金光,让费日目前一眩,赶忙收回目光。
在这两席的边上,著名的四无公子华慕斌正拈着一只高脚水晶杯,一脸看好戏的笑容,让费日直想上去打一拳。其余的十三席,费日认出有四席跟当时永嘉城桃花庵的人物相同,另外九席全都不认识,从打扮的习惯来看,天南海北的都有,想来多半是名门世家之后或巨富豪商。
金幸道见费日的轿子进来,微微一讶,站起来说:“贵客是哪位?为何直闯斗宝交易会?”
费日轻咳一声,开落老人往前面一站,左手一张,手心那块碧绿的玉牌幽幽地浮起,像是有人托着一样,送到金幸道面前。
金幸道看不出这块玉牌是否有什么不妥,但既然人家以这种挑战式的方式出场,还是小心为上,他深吸一口,将全身的真气凝在右手,往上一托,接下了玉牌。玉牌去势很缓,暗中却藏有开落老人大悟期的真气,如果不用真气去接,就不会打破其中的平衡,真气会慢慢消退掉。但一遇到金幸道掌心凝聚的真气,顿时爆开来。
金幸道不过是月辉期的武士,在大悟期的真气爆发下,顿时如遭雷击,感觉一道狂暴的真气自右手直奔心脉冲去,根本无法阻拦,不由暗叫:“我命休矣”。一旁的谷粱天见势不妙,轻轻地一挥袖,一道柔和的真气从他的命门行督脉,经头顶百汇,入任脉,再转手少阳经,后发先至,将开落老人的真气一扫而空,还顺带把金幸道受损的经脉给补上。
一个瞬间,金幸道已在生死关口走了一个来回,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微微一定神,对开落老人怒说:“金某何处得罪贵客,竟用如此狠辣的手段?”
开落老人若无其事地说:“这只是一个试探而已。如果金家的当代家主,连这枚小小的玉牌都接不下,还不如早点关门大吉,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你!”厅里的金家弟子一片哗然,几个冲动的年轻人直接就冲上去,想试试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头,金家四老将轿子一放,东西南北方位一站,随手将金家的弟子抓起,扔出了厅外。
金幸道已经冷静下来了,向厅里的众人做了一个冷静的手势,看了看手中的玉牌,对玲珑心说:“这枚贵宾玉牌由贵集团发出,不知所邀的贵宾是……”
玲珑心微笑说:“浮云岛的高人!”
金幸道正色地说:“浮云岛,金某仰慕已久,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但是,贵客将轿子抬入斗宝交易厅,恐怕于礼不合吧!”
费日仍不出声,不知玩的是什么把戏,开落老人只好硬着头皮,说:“我家少主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应酬,为了避免麻烦,就直接坐轿进来了!礼是人定的,难道金家连这一点容人的肚量都没有吗?”
金幸道被开落老人的话扣得死死的,就听旁边一个古怪的声音说:“哈哈!说得有理!坐轿就坐轿吧,反正我们也是来斗宝交易的,又不是相亲,非要看到人!”
轿里的费日微微一笑,这个花花公子又来打岔,不是说被济颠逼着练功,苦得不成样了吗?怎么还这么精神抖擞地喝酒胡闹?
有了华慕斌的帮腔,金幸道也只好默认了!毕竟,现在的浮云岛对玲珑娇来说,就是一座金山,绝对是站在一起的,也许,今后的金家也要跟人家打交道。能留一条路就留一条路,这是商人的习性,想到这里,金幸道点头说:“好!请入席!”
金家四老很利落地将席位处的桌椅撤去,将轿子一放,仍站在两根轿杆的四角。开落老人则站在轿子的一边,靠近窗口处,以便费日随时吩咐。
金幸道见人已到齐,深吸了一口气说:“我金生丽水家受一位长者之托,以男方家长的身份参与举行陈宏善陈公子的订婚典礼。为了给此次订婚典礼送上最珍贵的聘礼,故和玲珑娇集团商议,在订婚前一天,遍请诸位芙蓉大陆的高人异士,举行这斗宝交易会,以求取奇珍异宝。现在,我宣布斗宝交易会开始。”
金幸道简短的开场白,既解释了斗宝交易会的原由,又让大家觉得换个地方开是最自然不过的是!但在场的几位富商的心里可就七上八下盘算开了,有人的眼睛已偷偷地向华慕斌看去,如果这次千秋妍和陈宏善订婚意味着金生丽水和玲珑娇联姻的话,将不难一统芙蓉大陆的商界,而玉满昆仑华家就是首当其冲的受影响者。华慕斌好像没听到似地,继续喝酒,让旁边的人不得不又叹一口气。
金幸道又轻拍一下掌,将大家各自的注意力又吸引过来,说:“兄弟不才,愿抛砖引玉。”
在他的示意之下,经常跟随他左右的金奇连将一个方盒放到中央的台柱上,手向四角虚虚一按,真气锁自动打开,现出中间的一座金塔。塔高八寸,檐径三寸,通体金色。塔下部为一圆形须弥座,上下共分三层迭涩,上面锤有仰覆莲、卷草和牡丹叶纹。塔身是呈圆筒状,正面錾出浅浅的一个壶门形长龛,周围錾字,由龛左起绕读,依次记偈语、愿文和法舍利真言。塔檐上锤出瓦垅,周缘饰火珠。檐顶锤霞莲,加圈饰,圈中镶各色晶石,与塔刹的莲座合起来形成一组仰覆莲花的形状。塔刹高耸,上面穿有宝珠、相轮、华盖等,刹尖是一个葫芦状的火系极品晶石,华盖周缘下垂金璎珞,并系有小珍珠、小金叶和镂孔三花式金叶。整个金塔显得简洁而硕壮,高峻而稳定,透出庄严宏伟的气势。
金家四老入目,神色大变,幸好他们的脸部都已覆盖有易容药物,才不至于让人发现脸色有异。
费日传声说:“老头!既然他们这么激动,想来知道这金塔的来历,说说如何?”
开落老人倒是波澜不惊,冷冷地说:“金身舍利塔,金生丽水家族的镇家之宝。据说,金聚散的所有功法、智慧,甚至于财富都来源于此塔。没想到金幸道斗宝交易会的第一轮,居然拿它出来!”
6、金塔家令
在轿内,白光一显,玄月出现在费日身边,目注轿外,惊奇地说:“这是李家的金塔家令,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轿内并不宽敞,两人只能靠在一起。玄月虽然只是一个幻影,并不占地方,但由于她已开始修散仙,气息已渐渐有了真实感,让费日觉得有点局促,有点紧张,更有的…甜蜜。“李家的金塔家令?”费日说:“你们李家不是以红莲传承印记确定家主的吗,怎么又弄出个金塔家令来?”
玄月说:“其实李家一脉向来很单薄,除了飞升天界的前辈之外,现在就只剩下李玄星一人了,家主是谁并不重要。但李家自第一代始祖开始,就积极组建一些势力。在他涅槃之后,第二代家主打造了这个金塔,收集、供奉始祖留下的舍利,并将家令放在金塔的顶层,作为号令那些势力的信物。直到《天界守护图》秘密揭开,我才判断出,这些势力其实是祖先为了应付芙蓉魔劫所建立。如果我们能取得金塔家令,对公子一统大陆,共同应对魔劫,将有不小的帮助。”
费日说:“问题是,谁知道金塔家令在金家已经有多少年了?听轿外那老头说,这也是金家的镇家之宝。难道,你们李家还跟金家有什么关系?”
“没有!”玄月摇头说:“自二千年前,李家第十三代家主李梦龙在龙腾山脉中,意外失踪之后,金塔家令就从此不知下落。据传,李家祖先建立的那些势力都是修行道或大悟期的世俗道所组成,一般都避世清修,不可能跟金家有什么联系。还有,除了李家祖传的一套秘法,谁也打不开金塔之顶,让家令浮现。”
费日微笑着说:“明白了!都是昨天那个李玄月闹得!金塔家令,好大的一个钓饵,足够连钓金家四老和李玄月两条大鱼了!我想,今天到场的谷粱天那三个老家伙该是有万全的准备了!”
他传声对轿外的开落老人说:“老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快说,这个金身舍利塔,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开落老人的脸上浮上一丝苦笑,说:“那是我十四岁那年,一时兴起,想一个人去游龙腾山脉。结果在山里迷了路,差点活活饿死在那里。就在我快死之前,被一只野狗叼去,大概准备当宵夜的!在野狗窝里,发现了只金塔。不知怎的,一碰到金塔,我一下子恢复到最佳状态。干脆打死了那只野狗,拿着野狗皮做了第一笔生意,才有了后来的金生丽水家族。”
费日哈哈大笑,说:“花开花落,云聚云散,你老头果然就是在金家夺权之争中失踪的金聚散!”
开落老人一愕,马上省悟过来,费日根本是在讹诈。他轻摇头,微叹说:“说来还要感谢金幸道的这次夺权,让我再次领悟了世事无常,人心易变,使自己做到了身老心明,臻入大悟期。从此,世上就没有金聚散这个人了!我只是受金聚散之托,完成这件事后,就一心修道,不再过问世事了!”
费日说:“知道这个金塔的来历和用途吗?”
开落老人说:“不清楚!刚开始时,还有恢复元气的功效。后来除了在炼功时,能加持清净本心,绝无走火入魔的危险之外,我也曾请教了几位高人,但都不知道具体用途和来历!在这一点上,看来金幸道比我厉害,以他的个性,如果不知道这个金身舍利塔的来历,他不会拿出金身舍利塔放在斗宝交易会上!”
费日说:“那你就去再研究研究吧!毕竟,大悟期已接近修行道,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开落老人朝轿子里点点头,一副听从轿中人吩咐的样子,然后走到金身舍利塔前,转了一周。以他多年对金身舍利塔的参详,几乎每一个细微末节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象征性地绕了两圈之后,就回到轿边。
金幸道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见开落老人回去时一言不发,略略提高声音说:“斗宝交易会,讲究的是抛砖引玉。不知浮云岛的高人对在下的金塔有何评价。”
开落老人神声不动,不紧不缓地说:“这个金塔一文不值!”
“什么?”全场的人惊了一下,天下第一商家、第一豪富郑重其事地拿出来的东西,你浮云岛的眼光再高,也不可能说它一文不值啊!
开落老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