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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苏罗也是易喜易怒,歪头想了一下,说:“也对!为了别人的错,来生自己的气,划不来!走吧!”
白涌泉突然接口说:“恐怕走不了!”
不错,他们一行人跟出门,就见门口围着了不止百人,各种各样的打扮都有,行卒走贩,富商家仆,唯一相同的是,在衣角都绣着一道金线!接收者,来得倒不慢。为首的一人,一身锦绣,肥头大耳,双眼细长,大冷的天,手里居然还有一把描金纸扇,不用介绍,费日也知道肯定就是西门亮那猪头!
费日身后,就听西门土金一声怒哼,说:“孽子,你还跟来见我?”
“为什么不敢?”西门亮冷笑着说:“别以为解了散功毒和沾衣毒,我就会怕你!接收者里面武技道术胜过你们的人比比皆是!我来这里,只想问一声,降还是不降?”
“你做梦去吧!”西门土金气得全身发抖!
“好!”西门亮描金纸扇一声,说:“我不用掌握西矿区十五万军队,也不用掌握所有的矿藏资源。我只要掌握外面这三千人,再加上几个主管官员。其他的慢慢来,我有的是时间!”
西门土金扫了一眼外面,不由微微一惊,西门亮说得对。眼下外面围着的三千弓箭兵正是长孙超逸下面最得意的强弓兵,由偏将古易所领!如今古易叛背,居然将这三千强弓兵全都归到西门亮麾下,依西门亮的心性,那指着大伙的箭头上,恐怕早已喂满了剧毒!纵使自己几个人修为再高,也难以一敌百。他一面看着,一面在心里盘算。不到最后时刻,怎么能轻易认败?
强弓兵是长孙超逸特别训练的一个兵种,也是西矿区的精锐所在,依仗着血铁城丰富的矿藏资源,长孙超逸花了十年的心血,打造出三千多副超强的雕弓,配合特制的风磨铜杆铁头箭,无论是射程,后是穿透能力都比普通的弓箭兵高出三五倍。一旦发生战争,绝对可以对敌军的术士部队和骑兵进行毁灭性打击。没想到,强弓兵第一次使用在战场上,箭头对的是自己。
在三千强弓兵利箭所指之下,长孙超逸的脸上连一点喜怒都没有,更谈不说什么表情,而是盯着西门亮说:“很好!居然知道强弓兵才是本将麾下的真正精锐,看来你西门亮的眼光不错!”
西门亮说:“如果说废话是你长孙将军的特长,那么不妨继续。如果不是!直接回答我,降还是不降?”
“不降!”长孙超逸平静得让人心慌,周身开始泛起银白色的战气,说:“男儿生当纵横沙场,死当马革裹尸,我长孙超逸从军四十年,从来不知道降字怎么写!”
西门亮阴阴一笑,将眼光转到其余几个人的身上,发现其余人都眼看前方,根本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连眼光的余光都不向他略略瞥上一眼,不由大怒,手中的描金扇一拍,说:“射!”
就在他的声音刚落,“绷”地一声,三千强弓兵架在弓上的风磨铜杆铁头箭几乎同时蜂拥而出,组成一个箭阵,飞蝗般地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院外门口的百余名接收者在猝不及防之下,除了七名武技修为在月辉期以上的武士及时地发动体内的青铜战气,将风磨铜杆铁头箭阻了一阻,避开要害之外,其余的人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近距离的箭阵钉死在当场。有的身上甚至钉了几十枝箭,看起来像一只血刺猬,看得曼苏罗等几位小姐直犯恶心。
西门亮脸色一白,描金折扇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这时,在三千强弓兵身后,出现一个伟岸地身影,双手抱拳,遥遥地对着长孙超逸说:“末将古易,领三千强弓兵,听候将军命令!”
长孙超逸哈哈大笑,说:“做得好!”
西门亮颤抖地指着古易说:“你…你平时不是跟长孙超逸一直不和吗?,如果不是胡凯陛下的命令,不仅不能执掌强弓兵,还差点被长孙超逸给杀了,为…为什么还要暗中算计我?”
长孙超逸说:“这个问题该我来回答你!猪头!如果古易将军不是我的真正亲信,我又怎么放心把最精锐的三千强弓兵交给他一手执掌?至于,他平时跟我的不和,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罢了!正好,可以将一些暗中谋算我的人送到他那边。”
这下子,费日等人才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其实,自从当年千机堡一战后,费日早就对芙蓉大陆这班领军的人物做过重新定义!在地球,历史也好,小说也好,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老奸巨滑的将领汇在一起,看来乱世千年,对人心的影响不小啊!
西门亮退了一步,脸色煞白。为了能一网打尽西门土金和长孙超逸等人,他不仅带来了三千强弓兵,门外的这一百多人几乎是西矿区接收者的全部精英,现在,剩下的七名武士,还个个有伤在身,这一战还怎么打?
古易缓缓地说:“强弓兵,第二次攻击,准备!”
三千强弓兵再次举弓架箭,对准剩下还在挣扎的几名武士。没等他们的下一步行动,那七名武士已经软软地瘫倒了。不是被吓得,月辉期以上的武士,怎么也不会胆子小到被吓晕的地步。而是,这三千强弓兵的剑上有毒,西门亮特制的破血软骨散。
强弓兵见失去目标,箭头一转,全都瞄在西门亮的身上。如此近距离的三千支劲箭,就是连日耀期的高手也无法全身而退!
西门亮居然把折扇一扔,双手高举,口里叫着:“我投降!我投降!”
在场的诸人,突然见到出现这么一个戏剧性的场面,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西门土金轻咳一声,对长孙超逸说:“长孙将军!本官有个不情之情!”
长孙超逸点头说:“西门大人放心,我只是吓唬一下西门亮而已!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只要西门大人今后用心管教也就是了!”
“不!”西门土金摇头说:“一个人做过什么事,就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本官的不情之请,是想让长孙将军别顾虑本官的面子,下令放箭!”
长孙超毅料不到西门土金的性情居然如此刚烈,正想软言相劝,就听空中一个声音像惊雷般滚滚而来:“好一个西门土金!好一个长孙超逸!难怪当日梅友根国师在评价血铁城诸人时,将你两人列为血铁五大能臣。最放心不下西矿区,才让无毒事先把西门亮那小子收为徒弟,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翻盘!让人不得不服啊!”
声音初起时,似乎还在很远的地方,但迅速高抛入云,又从云层中散射而下。一时之间,天地同振,像是万马奔腾而过,黄河决堤般,汹涌而来,在空中振荡不休,三千强弓兵起码有一半被这声音振得头昏眼花,双手一松,弓箭落地。
公羊大地!费日神色一紧,暗中一扯白涌泉的衣角。白涌泉会意地将飞雪召了过来,合并两人的水系道力,与飞雪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苦命啊!神兽白鹿、灵剑干将都不知在哪里闭关去了,本来以为自身修为和开始修散仙的灵鬼足以应付这个乱世,现在看来也靠不住了,到头来,还要靠一只七级灵禽保命不成?
他心中一肚子的气!真是尽信书不如无书,翻翻乱世数千年的历史,那些纵横乱世的元帅大将也就日耀断尘期或明心期的修为,为什么我出来的时候,遇到的尽是些强得变态的家伙。
的确,这个破空而来,凌空蹈虚的公羊大地到底是什么样的修为,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能看得出来!怎么看,他都是虚虚地站在那里,一脸的道貌岸然,就是不知为什么,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一阵威压,让人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公羊大地看到费日,冷哼一声,说:“又是你小子!没想到又赶在了本座前头!”
费日在脸上挤出一缕微笑,说:“不错!如果老先生不是因为要带那一班子蠢货,可能早就接收西矿区了!”
公羊大地看了看身后那群从红黑城带过来的接收者,没什么好脸色地说:“费日小子,你的意思是本座带着这几个废物带错了!”
费日说:“老先生想接收西矿区后,就放手他去,所以得带一班给你收拾烂摊子的人。不过,您好象忘了西矿区也有一班接收者,根本不必劳烦你老人家亲自带队,将人从红黑城带过来!”
说得一点儿也不错!公羊大地有点老羞成怒,毕竟他自小到如今一百多年的修炼时间里,倒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在闭关,其余时间虽在外面活动,也是以提升个人修行为主,说到玩心眼,离费日等人还远着呢!
6、金银龙枪
“记得本座说过,在红黑城卖你费日一个面子,但在四大矿区就不一样了!”公羊大地缓缓地说着,浑身开始散发出强大的威势,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费日见状,踏出一步,在飞雪和白涌泉的帮助下,水系道力迅速扩散而开,引起空气中水元素的变化,与公羊大地的威势一接即走,随着水元素的波动,将他的威势消减不少,才让在场的诸人稍稍喘得一口气。
公羊大地目中精光暴涨,全身不动,天地间似乎凝固下来,天地元气开始随着他气机的散发而波动,随着他目光的到处,一根根乳白色的气箭,就像是方才的箭阵一样,直扑费日而来!
费日口里“嘿”然出声!水系道力一收,全身的愿力外放,形成一张古怪的盾牌,外圈呈现出黄、白、黑、青、红五色旋转,中央则是一黑一白的两只阴阳鱼在缓缓地游动。公羊大地凭自身气机震动所暴发出的气箭落在这张盾牌上,立刻被分解为阴阳五行之气发散掉。
“我倒要看你费日能坚持多久?”公羊大地口里冷笑,气机感应下的气箭一根都不少,仍不断地向费日如暴雨般射下。
费日心里暗暗叫苦,这样下去的话,自己迟早会力尽人亡,但要用其他法诀的话,手里盾牌一收,绝对会在瞬间被射个透底,现在周围就有百来号这种榜样在!一边的蓝足有和白涌泉见势不妙,对视一眼,多年的合作,早已让双方心有默契。
蓝足有双手一翻,从储物玉佩里拿出一根尺子,透体散发者碧绿的光芒,上面的每根刻度颜色都不同,从上至下,由银光逐变为漆黑。量天尺,这是蓝姓世家世代相传的法宝,在断尘期的术士操作下,甚至能接下修入四天王天者的攻击。
蓝足有的修为现在已到了济世末期,与断尘期只有一线之隔,要操作量天尺还是可以的,只是不能知道能发挥几成的效果。
蓝足有全身的金系道力狂注入量天尺,强忍着体内几乎虚脱的感觉,竖起量天尺,将刻度朝外,口中暴号一声:“宝尺量天!护!”
量天尺发出一泓碧光,往费日前面罩落,将乳白色的气箭尽数挡在了离费日三尺的距离。白涌泉见此之机,将全身的水系道力凝成一系,狂注入飞雪体内。
飞雪仰天一声惊唳,鸽子的形象一褪,露出了七级灵禽雪雕的本来面目。它也知道形势外接,向费日处一冲,费日顺势翻身坐在它的背上,虚空指环光亮一闪,手里出现一支长枪,在飞雪的带动下,直冲公羊大地而去。
公羊大地原本对蓝足有和白涌泉的举动根本不放在眼里,直到量天尺发动和飞雪现出雪雕原型时,才惊奇地“咦”了一声,说:“居然有量天尺、七级灵禽为助,本座倒是小看你们了!不过,自己不争气,法宝、幻兽再好也没用。”说着,大袖一挥,身前的气机如洪流般滚滚撞向一人一雕。
飞雪再次尖唳一声,大嘴一张,吐出一道白气,白气中裹着的那颗雪白内丹一转,使一人一雕以内丹为前导,像一条鱼一样破水逆流,直冲公羊大地而来。
公羊大地见飞雪护着费日直冲到面前,微微一笑,一直隐在袖里的玉白色的右手挡在胸前,拇指、小指掐了个指诀,在身前布下了一层防御气机。
费日体内的真气流转,白银战气迸发而出,注入手中银色的长枪,长枪的枪尖开始吐出一点晶莹透亮的银色枪气。战气、长枪、枪气全都是银白色的,如果不仔细分辨,就连强者如公羊大地之流,也看不出其中的区别。
枪气与公羊大地的防御气机一撞,就像尖刀刺豆腐一样,直贯而入。公羊大地发现不对,一惊之下,双袖一挥,整个人好像虚空影子一样消失在空中,他带来的所有威势压制一扫而空,让在场的强弓兵都松了一口气,重新举起弓箭。
公羊大地的身影再次出现时,已在空中,大袖一摆,在场几位眼尖的武士,却发现他的右袖和衣角都有一个枪洞,看来,这一枪就算没让他受伤,也起码有效,不由心中一定。
公羊大地的一双鹰眼盯着费日手中的长枪,见整个长枪泛着银白色光泽,枪缨也是银白色,只在枪屋有一团金芒,金芒中分出一线,沿枪身,直上枪头,穿过枪缨后,在枪头上布满极细极细的金色鳞纹。他心里一跳,想起曾经听说过一件这样的兵器,用沧桑银余混合白金打造成枪胚,以银龙须为缨,以金蛇背上的经为络,经修行道以炼器手法,秘制七七四十九天打造而成,是天下少有的,即具备道器灵性,又不需像道器那样必须认主的“金银龙蛇枪”!
他怒极而笑,说:“居然是金银龙蛇枪,难怪能破本座的防御气机。”
其实公羊大地看错了,金银龙蛇枪固然弥足珍贵,可毗美道器,但比起费日手中的这杆枪,还是有所不足。以多宝道人的眼力,当初收藏这杆枪时,是因为该枪的枪胚用了全部的沧桑银余,构成了道器的基础,又以银龙须、金龙经装饰,才形成这杆“金银龙枪”。更难得的是,金银龙枪本身虽具灵性,但不像道器那样认主,可由别人根据行为的不同自由施展。
费日手中枪一抖,挽出九朵斗大的枪花,遥指着公羊大地说:“老先生的气势像一位修行道,为什么跟小子对战时,根本不用修行道的手段?”
公羊大地朗笑一声,说:“先别管我有没有修入修行道,只是对付你这样的后生小辈,胜之不威,败之足羞,才懒得跟你计较!”
“不计较?”费日故做惊奇地问:“既然你不计较,为什么还带着一大批的人给自己壮胆?”
公羊大地一时激奋,大袖一展,在气机牵引下,天地元气汇成一股,直从费日和飞雪一人一雕冲去。费日在刚才的交锋中,发现公羊的实际发挥威力远远不如他表现出来的威势,更不服输地摧动座下的飞雪,希望能对他形成毁灭性的打击。
前几天,费日一直在找能代替干将的兵器,终于在虚空指环中翻出了这杆金银龙枪。这杆枪根本已是道器,其无需认主的功能更会让一大批武士或修入四天王天的修行道眼红,一旦现世,会引来很多的变数,甚至哪天被人杀人取宝都不一定。只是,面对公羊大地,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对战的东西,只好冒险一试。日耀初期加断尘初期,应该可以发挥金银龙枪二至三成的威力吧。
他坐在飞雪之上,枪诀一领,金银龙枪逆流而上,破开公羊大地飞击而来的气机,一人一禽连枪,化好一道白光,直朝空中的公羊大地飞身而去!
“天哪!这还是世俗道的争斗吗?”长孙超逸看着空中交织变化的身影,感觉一阵无力,他也是晋入日耀初期的人物,但对这样的争斗,感觉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不仅是长孙超逸,连平时跟费日打闹不休的蓝足有和白涌泉也大受刺激,什么是实力?实力就是说话的本钱。如果你连本钱都没有,这世界哪还轮得到你说话?龙近水为求突破,闭关半年,才晋入日耀断尘初期,当初,蓝足有和白涌泉还以为,他是为了面子,不甘心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