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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所谓的终极防御金水阵。金水阵大约能坚持两个月,到时,后续的二十万大军刚好到达万荆关外,以新生力量全力进攻万荆关。这时,玉瓯国的北方军团因北靠血铁城和千机堡之故,不能分兵来救,所以只能由西方军团惟横行从天剑关或远盾关分兵。一旦西方军团从西线其他地方抽兵,已枕戈以待的仙降部落就全力进攻玉瓯国,使玉瓯国西线全线开战,只要能突破任何一点,就可长驱直入,胜利在望。
可是出乎任何计划意料之外的是,惟觉将万荆关丢得那么快,那么彻底。凌秋鹤率“羿之羽箭”九千余人,仅折损几百人就拿下了万荆关,一时之间,还不知该怎么办。羿之羽箭由九千余名骑兵、二十名术士组成。骑兵擅攻不擅守,何况万荆关的修筑是对外不对内,面临玉瓯国一面的建筑并没有多少防御能力。凌秋鹤不得不发动无差别的终极防御金水阵,驻守万荆关等待后续的二十万大军。
这样一来,也意味着梅友根所布署的一些行动要提前实施,阿勒部落作为其中重要的一环,不容有失,还要自己牢牢控制住才行。要控制宁死不屈的阿勒部落,将其马匹控制住是远远不够,必须从他们的精神入手。所以,自己一方面与阿勒部落中有游学各国经历的年轻人合作,鼓吹君主制,整合其自由散漫的念头。更重要的要利用阿勒部落对草原之神格萨尔神的虔诚信仰,实现对其的政教合一控制。
想到这里,羿倾海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说:“既然如此,贝阳之时暂时先放一下,你我全力应对造神计划。哼哼,阿勒部落对格萨尔神有着无比坚定的信仰。无见长老,你说,神真的存在吗?”
无见长老冷不妨见羿倾海这么一问,说:“所谓的神,不过是一些修至天界、玄界的人物称呼而已。在远古年代,玄、天、人三界本来是有通道相连,可以自由往来的。所以,远古神话中动不动就出来一堆神佛仙魔,还有凡人上天什么的。但在一次不明原因的变故后,三界通道崩溃。只有修行者在境界突破时,才能借改造自身的天地浩然之力,单向打开上升通道,到达上一境界。三界通道崩溃后,倒是有些神滞留在本界,但在经过千万年后,都纷纷投胎转世,重新修入上一境界去了!现在的人界即便有那么一二个还滞留的,面对本界无穷无尽的星球,要想他们将目光投到芙蓉大陆,其可能性大小跟在大海中捞一颗特定的沙子差不多。”
羿倾海哈哈一笑说:“不见得吧!十天后的祭神大典上,格萨尔神就会显灵,将一位雪城中最让人讨厌的花花公子指定为神之使者。这位神之使者从此变得沉稳宽厚,进退有度,带领阿勒部落的人们进入一个全新的时代。阿勒部落的人们啊,你们就等着吧!”
在等祭神大典的不止是羿倾海,还有两个他不喜欢看到的人,费日和白涌泉。
在与藏青叶会面后的隔天,马痴神神秘秘地拉了两匹马过来!人还没进人来居,就让浩沁过来,请费日将天马超光、天岸马先送到外面去。
费日心想,不致于闹得这么紧张吧,好歹我现在还顶着个银马兽医的牌子,再不济,多宝道人留下的灵药也是一箩筐一箩筐的,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所以,索性卖个大方,让马痴只管将病马带过来好了。
马痴带来的两匹马没有任何发病的迹象,全身经络通畅,心、肝、脾、胃、肾,都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只是很奇怪地精神沮丧,懒懒地不动,就是踏上两脚也不见它们有什么反应。
费日沉吟良久,拿出一枚极为细长的银针,轻轻地刺入一匹马的耳后。银针大约有半尺长,可以直接刺入马脑。由于费日的手法轻,银针又细,马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有马痴看了个目瞪口呆,对眼前这个银马兽医佩服得五体投地。
约过了一刻钟,费日轻轻地抽出银针,银针的针尖已变黑。
“果然是中毒了!”
“中毒?”马痴对这个结果可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说:“中毒?可这种马病是会传染的,中毒也能传染?”
费日点了点头说:“对于这个解释,我还要进一步思考,才能得到结论。”说完,就闭上双目,将心神沉入识海,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费日的识海是饱受干将垢病的:识海狭窄、垃圾太多、又变化无常,远不如修行道那种空阔无边、平缓晴和的识海。
费日的全部心神敛入识海后,就开始大叫干将。叫了老半天,不见有人答应。费日有点懊恼地说:“这个老小子!平时用不着他时,神神叨叨地说个没完。现在找他做事了,又躲得无影无踪,这种老油条,伤脑筋啊!”
话没说,眼前彩光一闪,干将的声音已在识海中响起:“喂!我说费日小子!你小子自己不修行,每次都让我拼老命,一点报酬都没有,还在背后损人!天哪!我怎么会遇到这种剑主的?”
费日微微一笑,说:“敬酒不吃吃罚酒,说你好话你会出来吗?”
干将哇哇大叫,又上当了,停了半刻,说:“说吧!又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不过,话说在前头。自从上次跟那个土系术士一战后,让我通过一个俗人弄出个灵吉空界已经耗尽了我的灵力。幸好,你小子莫名奇妙地悟出了一点点修行,才让我老人家有个喘息的机会。不过,两天前的那一刀,又让我老人家灵力大损,到现在连形体都不能凝固,十天半个月内,别指望我老人家还能出什么力。”
费日把嘴一撇,说:“好歹你也是灵剑体的高手,怎么这么不济?”
干将凝出的彩光不断闪烁,看来是气得不行了,说:“你小子搞错没有?一个灵剑体跟人订下主从血契后,其修为就受制于主人的。你小子一个俗人,害得我老人家也跟着堕落到这种地步,你还说什么风凉话?想想我的那些个后生小辈都能随主人修入天界而趾高气扬,我老人家真是晚景凄凉啊!”
费日笑着说:“好啦!大不了以后我修入天界,让你老人家扬眉吐气好了!话说回来,老头,你见过会传染的毒吗?”
“多了!那些个沾衣夺命的奇毒都是能一传二、二传四的啊!”
“我是说有没有在中毒对象毒发之前还能传染给其他同类,又不传染给非同类生物的。”
“让我想想”干将幻成的彩光闪烁了半天,期期艾艾地说:“蛊毒?”
费日点头说:“我也怀疑是蛊毒!问题是怎么个解法?”
干将说:“最简单的解法是找到南方圣兽朱雀,那家伙简直就是蛊毒的天生克星。当前黄帝战蚩尤时。九黎苗族的蛊神连一些修入天界的仙人都抵挡不住,还不是让南斗星君召来的朱雀一口给吞了?”
“这叫最简单的解法?先别说芙蓉大陆有没有朱雀,就是找到了,你能降服它?”
“这……”干将一愣,说:“是有点困难!”
“不是有点困难,简直就是没法办到。说点有建设价值的吧!”
“好吧!我老人家就辛苦一点,把那蛊毒的十万八千种解法一一说给你听吧!”
切!你老人家老糊涂了是不是,就是你有这个耐性,我还没那时间呢?再说了,你有时间先恢复一下自己的灵力不行吗?谁知道下次拿你挡刀是在什么时候!看来,还是自己靠得住!费日不等干将的唠叨开局,就将这个几千年来老得够呛的家伙扔在了识海,将心神退了出来。
马痴在费日身边转了一圈又一圈,见他张开眼睛,忙问:“是什么回事?”
费日说:“是中毒!蛊毒!”
“蛊毒?那是什么毒?”
费日说:“这是一种奇毒!在九月九日午时,寻得一百种不同的毒虫。每种毒虫各取雌雄一只,喂以各式毒药。养到次年六月六日子时,将这一百对毒虫封入一只密封的大缸,任由其在里面厮杀、吞噬。在经过百日之后,打开大缸,如果缸里只剩下一对毒虫,那对毒虫已聚百毒于一身,叫做蛊种。练蛊之人将自己的心血刺出,混合毒药喂养蛊种百日,并配合特殊的修练方式,将蛊种与心神练为一体。这时,将雄虫放出,雄虫自然会去找寻各式药材,这些药材就是该种蛊毒的解药。寻齐解药后,雄虫就与雌虫交配。在交配完成时,雌虫吃掉雄虫,经百日,产生虫子,即蛊子。这时,才算是练蛊完成。那只雌虫就成为练蛊之人的本命神蛊,也叫蛊母。受害人不小心吃下蛊子后,蛊子就潜伏在他的体内,受对应的蛊母控制,要生则生,要死则死!”
白涌泉一伸舌头说:“乖乖,这是哪门子的毒物,还有得救没有啊?”
费日笑说:“幸好,这些马儿中的还不是蛊子,否则,就连本医也束手无策。就眼前的这两匹马来说,他们只是中了蛊气而已。蛊气是蛊子蛊母食用毒物后所分泌出来的毒液经炼制得到的,蛊气的最大特性就是根据炼制方法的不同,可以针对特定的生物产生毒害。而且一个生物在被毒害的过程中,会产生更多的蛊气,毒害附近的同类生物。还有,蛊毒也好,蛊气也好,绝对不可能是自然产生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暗中下手。”
马痴在旁边暗暗吃惊,不仅吃惊于费日高超的医术,更吃惊于这样的一个结果。有人给阿勒部落的马匹下毒,这个人是谁,用膝盖也能想出来!五百年前的智者观星客就曾说过:“任何阴谋的策划者就是阴谋成功时的最后受益者。”原来真羿国早在两年前就可以对阿勒部落下手了!没有了马的阿勒部落只能算是半个阿勒部落,但如果连部落的控制权也落到真羿国手中的话,那么,阿勒部落就不复存在了!
马痴抬头看了一眼费日,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银马兽医?的确,他的医术仁心是足以胜任银马兽医一职,但自己作为兽医协会的隐长老之一,在最近几年的总会参考中,没有提到任何银马兽医晋阶的通报。如果说他冒充兽医出现在雪城有所图谋,那么他的图谋是什么?一个能得到草原动物承认之人,让生长在草原的马痴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身为白藕旗的大长老,马痴的声望还在旗主白五尚之上。盛名之下无虚士,平时马痴自称不懂政治,那是因为他忙于照看马匹,懒得去想而已。如今,当他隐隐觉得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在围绕着阿勒部落展开时,在用心去想的情况下,阿勒部落及芙蓉大陆近几年发生的事,开始在他的心中慢慢串联起来。他沉默半晌,叹了口气说:“贝先生,你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谁?”
34、老谋远虑
费日盯着马痴看了半晌,真看得他心里发虚时,破颜一笑,说:“我叫费日……”
接下来的话还没出口,马痴就哇哇地叫开了:“费日?玉瓯国靖乱军团军团长,一年前只身来到玉瓯国若望城,收服若望五少;舌战陈明夜,指点江山,说服玉瓯国国王苍天畔,成立靖乱军团;率若望五少力敌智取,硬是击败了修为高过自己不止一个境界的四大高手;率军出征前,斩了监军、砸了相车,要玉瓯国国王登台拜将,被称为‘对局天下,落子芙蓉’的费日?”
这下子,轮到费日发呆了。我有那么大的名声吗?收服若望五少?开什么玩笑,若望五少要是能让人收服,那还是什么若望五少,干脆改名为若望五猫好了!还有,指点江山的分明是龙近水,关我什么事?“对局天下,落子芙蓉”,你以为我是什么兵法大家?
等到费日的目光转向白涌泉时,白涌泉连连摇手说:“不关我的事!是多情怯出的主意,龙近水拍的板!他们要塑造新一代的偶像派人物,引起年轻人狂热的跟随,才能上下一心,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怕你们啦!”费日的眼睛斜睨着马痴说:“咳!咳!你也听见了,这不过是宣传而已!对了!那,这个白涌泉白公子是否也有什么吓死人的说法?”
马痴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了,微笑着说:“万斛珠泉白涌泉,若望五少中风流儒雅第一,风靡天下,以致于三年前,号称芙蓉四大名妓的真羿清月、玉瓯白栀、铁血梦剑和东海沧欣各出明珠一斗,于若望城外设罗帐十里,只为邀公子一游。据说才子佳人,七日倾情,以至于百日之后,若望城仍和风含香,丝雨胭红。”
费日哈哈大笑,说:“原来我们的白公子还有这么英武的往事,我怎么到今天才听说?”
这下,连白涌泉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说:“你整天除了看书,就是和我们探讨武道原理,谁会多嘴跟你说这些!再说了,事后我可是被老爷子关了足足一年的禁闭,差点没闷死!”
马痴也笑着说:“这么说来,倒是老夫多嘴了!只是,费军团长和白公子跑到阿勒部落来,不会是想迷几个阿勒部落的闺女就了事的吧!”
费日当然知道,对于这位向来以豪爽直率著称的阿勒部落长老,最好的话就是实话。他吸了一口气,说:“我想听听马老爷子对天下大势的看法。”
马痴摇摇头说:“我没看法。说老实话,我只知道养马,所以才能辞白藕旗旗主不做。别人认为我是谦虚或是受马之累,但只有我自家知道,我因为缺乏举重若轻的战略能力,才会坚辞不就的。不过,我听本旗旗主白五尚和青叶旗藏旗主分析天下大势时,提到当今天下,星国以传统而自守,东海和自由联邦虽为死敌,但实际上观念差不多,崇尚自由和个人主义,当前互为牵制,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铁血虽小,但兵精矿足,攻人虽不足,自守也有余。烂柯虽大,但连内部的事务都不一定能摆平。当前玉瓯国占据了梦幻平原最富饶的部门,国王苍天畔雄才大略,目光之远,所人不及,五方军团人才济济,君臣固守,以窥天下。真羿国人天生好战,自二百年前建国以来,就以统一天下为己任,再加上新任国王羿惊天向来强硬血勇,如今又兵利马肥。所以,真正的动乱天下的能力就是真羿、玉瓯。如今两国开战,我阿勒部落恐怕要受池鱼之殃。”
费日长叹一声,说:“好战者只看到机会、号角、勋章、权力,但看不见受害者的鲜血和呻吟。战乱一起,苦的还不是百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好一个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如果天下的军人都有这种认识,这世间的战乱就会少了很多。”门外接口的人施施然的推门而入。
马痴、费日和白涌泉早就知道门外有人,但一来门外之人的气息极为平和安详,二来雪雕早就在屋顶上盯着他了,所以一时半刻也不想大动干戈,试试门外之人听到如此惊人的消息会有什么反映。
门外进来的人看起来很平凡,一身灰色的布裳,须发半白,身子不高不矮,有点瘦,但没超出正常范围,一张脸更是平凡得能随时化在人群之中。
马痴一见到来人,就笑说:“我说你这老家伙怎么这么沉得住气,看我和藏青叶与新来的银马兽医乱搞,也不过问一声,原来你自己就上门了!”
“童言无忌!”费日在旁插嘴说:“马老头,说清楚点。就是你和藏青叶有什么不良爱好,喜欢乱搞,也别扯我进去。我费日怎么说也是新一代青年偶像,在性取向上还是相当正常的!”
马痴一脸的苦笑,一时说顺了口,没想到居然有那么大的语病。
进门的人向费日拱拱手说:“不知该称你为贝先生,还是费将军?老朽白五尚。”
白五尚,阿勒部落白藕旗旗主。但与曼狂沙、藏青叶在红花、青叶两旗中绝对领导者地位不同的是,白五尚在白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