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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暗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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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记得了。您有何贵干?”田可慈冷冷地问。
  “是这样的。我女儿小晴……她闹个不停,要找她的小阿姨,可是萱萱已经有好一阵子没跟我们联络了。她爸妈最近又出国不在家,我想请问,田小姐,你知道她最近忙什么吗?你能不能联络到她?”
  田可慈无声冷笑,让旁边拖着地的牛世平光看就是冷汗直流。
  “胡先生,我想,如果刘萱想跟你们联络,你今天就不需。要打电话找我了。”田可慈很不客气。“她若不想跟你们联络,你找我也没用。”
  那边沉默了半晌。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吗?她之前根本是府上的奴隶一样,随传随到,不传也会到的。现在你还得跟我一个外人询问她的近况,这不是很荒谬吗?”
  田可慈说完,听到话筒那边的胡骏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有点惊讶。
  “不管发生什么,不管她怎么说,都是我不对。”胡骏杰温和平稳地说。“请告诉她,小晴很想念地,请她至少来看看小晴,我会避开的,如果需要的话。”
  屁!见鬼!田可慈在心里尖叫。
  你除了避开之外还会做什么!
  没担当的男人!
  挂了电话,田可慈实在气不过,马上找到号码打给刘萱,劈头就是痛骂:“女人,我受不了你们这些八点档演员了!”
  刘萱显然在忙,她压低声音:“可慈,我现在没时间讲话,明天打给你好不好?还是我下班以后过去一趟……”
  “你省省吧!去看看你的小晴算了!”田可慈最受不了闷,她对着电话大吼:“刚刚你的姐夫打电话来找我了!他说宝贝小晴想你想得要死,每天哭着入睡,我看他也差不多!我已经讲过两百万次,你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别人,快点解决一下好不好!我这旁人看得都气闷!”
  “还有我也……”牛世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旁边,莫名其妙插进来加了一句。不过依然没人理他。
  挂了电话,刘萱—…面继续对着电脑打病历,一面慢慢蹙起两道柳眉,略微清瘦的秀丽脸蛋上满满都是矛盾与犹豫,还带着—丝苦涩的甜蜜。
  她怔仲着,平常也算口齿清晰的,刚刚却什么都讲不出来。
  解决?怎么解决?
  一个多月了,那件事发生以后已经一个多月了,她逃离那里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
  小晴的电话也没接,统统转进语音信箱,那一声声撒娇软求
  到后来的失望难过,她听了又听,总是忍不住偷偷掉眼泪,却舍不得洗掉留言。
  而胡骏杰……
  想到他,刘萱就觉得嘴唇开始麻麻的辣起来,好家点燃一小簇火一样,直漫过整个脸,火烫烫的让心都跟着颤抖。
  不敢再想,不能再想,那一吻仿佛打破了什么禁忌,她只能仓皇逃离。
  太多的情绪思虑压得她要窒息,她的天空似乎满布乌云。
  多年来单纯的、不见天日的仰慕,那天晚上仿佛被扯开一切伪装与遮掩,被赤裸裸地暴露出来。
  她清楚记得自己唇舌的依恋与回应。
  她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
  “刘医师,你印表机用完了吗?”旁边另一位值班医师出声提醒,刘萱吓了一跳,脸都红了,连忙站起来,让同事用电脑。
  信步走出办公室,夜间静悄悄的廊上日光灯大亮着,她从窗户的倒影中看见自己。
  粉颊红唇,明眸皓齿,堪称丽容正盛。可是,她的眉宇之间,却有怎样都抹不去的愁绪。
  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向无忧无虑、天之骄女般的她,变成这样畏缩低落?
  是从车祸开始?
  还是从更早以前,发现自己眼光怎样都投办法从那个本来叫胡老师,后来叫姐夫的潇洒男子身上移开之时?
  她又幽幽叹了一口气。
  手机突然像复活似的在安静的走廊里响了起来,把她吓了一大跳。她赶快低头检视,发现是牛世平打来的。
  “刘医师,我终于从老板娘的魔爪中逃出来了。真是恍若隔世啊。”牛世平爽朗的哈哈大笑声让刘萱低落的心情回暖了几分,嘴角也漾起笑意。
  这段日子以来,也只有牛世平能让她这样笑了。
  “辛苦你了。,‘
  “好说。”牛世平笑完,声音温厚诚恳:“刘萱,我刚刚来不及说话,老板娘就把电话挂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都知道你心里有事。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请你绝对不要客气。我人就在这里,任你差遣,我一点都不介意。”
  “嗯,我知道。”刘萱感动得有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谢谢你。”
  “还有,老板娘只是嘴巴坏一点,她真的是很关心你的。”牛世平余悸犹存似的倒抽一口冷气。“刚刚挂完电话她又发了一顿飙,阿桦很没道义,自己跑去整理厨房,留我一个在前面被老板娘骂得狗血淋头。”
  刘萱想像那场景,心情再坏,都忍不住逸出轻笑。“委屈你了,可慈她就是这样。我下次说说她。”
  “没关系啦,她也是为你好。”牛世平爽朗地告别。“我知道你在忙,就不吵你了,为了不让老板娘骂我不够努力,礼拜六可以约你吗?”
  刘萱咬了咬红润丰唇,刻意忽略脑海中响起的、小晴嫩嫩的折求——小阿姨,我这次月考又是第一名,你答应过我第一名就带我去吃麦当劳的,可不可以带我去?礼拜六你来好不好?爸爸都不带我去姨婆家找你……
  “当然可以,我恭候大记者的大驾。”刘萱说着,一面甩了甩,把那软软童音给甩掉。
  胡骏杰觉得刚刚那通电话已经耗尽他全部的体力,挂了之后,四肢无法移动,只能摊在沙发上,连把话筒放回去的力气都没有。
  那嗓音爽脆的女生,是萱萱的好友吧,跟刘萱是那么不—样,直接而锐利的拒绝了他的探问,也让他整整培养了一个多月的勇气就这样委靡死去。
  是的,从那个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夜晚开始,到现在,他一直没有勇气跟刘萱联络。
  千头万绪的思绪折磨着他。
  已逝妻子的身影声容,两人从大学开始,一路共度的甜蜜时光,一当完兵就结婚,娇妻陪伴自己事业的起步期,到车祸意外,刚失去采薇时的黑暗无望,稿木死灰……
  到刘萱回台北上班以后,频繁互动之间酝酿出来的特殊吸引,让他发现自己的心重新开始在运作。
  尤其是刘萱看着他时,那盈盈的眼波,在两人目光相对时,仿如受惊小鹿般慌乱的逃避……
  还有夜里屡屡人梦的姣好娇艳,他可以感觉自己如脱缰野马般的欲望,想碰触她雪般的肌肤,想爱宠那含羞的红唇……
  清醒时不敢想,却又不能不想,逼得自己快要发疯,只能一再压抑。
  最后,在病着的时候,意志力被她的温柔关心击溃。
  他做了,他吻了她。
  至今依然不敢相信自己。
  那个小男生般,老跟在他和采薇身后团团转,笑声清朗如银铃,甜甜叫着胡老师的小女生,现在,已如盛开般的玫瑰,美得令他喘不过气。
  深深叹了一口气。胡骏杰连苦笑都笑不出来。
  他就这样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听着时钟滴滴答答走着,脑中已经不胜负荷,一片空白。
  真是一片空白。
  这一个多月来,他把自己埋进大量的工作、会议、案子之中,想逼得自己忘记或忽略太多的罪恶感,太多不敢也不该想的事情,累到回家连跟小晴多讲两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自虐到连同事都看不下去。
  “你干嘛这么卖命?要抢总经理位置,说一声就好,我难道是不讲理的人?让给你就是了,谁叫你有女儿要养。”
  和他一样同是副总的聂铭宇,虽然不爱讲话,开了金口也是懒洋洋的,但讲出来的话却犀利非常。
  “景气不好,案子都缓推了,你干嘛还把自己忙成这样?”
  在同一个集团工作这么久了,两人率领着不同的部门分庭抗礼,年龄相仿,较劲的味道不是没有。
  不过,他与聂铭宇毕竟是同期进来,一起从基层一路升上来到副总的。
  而两人在集团里更是仅有的两位非家族成员而担任高阶主管,颇有一点同舟共济的革命情感。
  胡骏杰只是扯扯嘴角,连苦笑都不算。
  丢下面前堆积如山的卷宗文件,往后仰靠在皮椅上,他揉着眉心。“老聂,你到底怎么办到的,从来没看你为了工作以外的事情烦过。有什么秘诀?”
  “原来你不是为了亚太金融中心的案子在苦恼,那我是高估你了。”聂铭宇还是似笑非笑的调调,他斜坐在办公桌角,随手翻翻文件。“我看你是闷出问题来的。不然这样,晚上跟我去喝点酒散散心吧,放松一下。”
  胡骏杰抬头。
  他的斯文俊逸和聂铭字的潇洒霸气,本来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典型。
  一向也知道聂铭宇的作风和自己大异其趣,但听到聂铭宇这么直接的说出口,他还是有点惊讶。
  聂铭宇扯起慵懒笑意。“你这什么表情?要你喝酒好像要你的命一样。适当的放松是必要的,你这样燃烧自己,有钱赚没命花,不是很好笑吗?”
  “喝酒就是你的放松方式?”胡骏杰苦笑。“我还好,倒是—你,你们二部的压力比我们更大,酒能少喝就少喝点,你才小心有钱赚没命花。”
  “男人干嘛这样婆婆妈妈的,你讲话比医生更像医生。”聂铭宇哼了一声,一面说着。
  胡骏杰却是听到“医生”二字:心头又莫名其妙地揪了起来。
  聂铭字看着他脸色一黯,不动声色的继续讲下去:“而且,喝酒管喝酒,跟知情识趣的小姐聊聊,有时也有意想不到的放松效果。你别说,这样没负担的谈谈心说说笑……”
  胡骏杰摇头。“我不好此道。”
  聂铭宇眼神闪烁着火焰,他就是要逼胡骏杰谈这话题。
  “男人不好此道,只有两种可能,清心寡欲,或有适当管道宣泄。干嘛?你老婆已经过去好几年了,难道打算当一辈子太监?明人不说暗话,你难道一点‘需要’都没有?”
  胡骏杰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抬头反击:“难道你去那种地方,是去解决‘需要’的?我还以为你老聂风流而不下流,只是去喝酒聊天。我倒想知道,我们唐特助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下次我问问她。”
  要说长袖善舞、谈笑用兵的聂铭宇有什么弱点,那胡骏杰可抓到七寸了。
  “唐特助”三字一出现,聂铭宇黝黑俊脸上的笑意僵了僵。
  他收起略带嘲谑的表情,站起身,拍拍熨贴西装的下摆:“好吧,你要出世修道就随便你。只是我说真的,你这样压抑下去,会早死。别忘了你还有女儿要照顾。”
  说完,聂铭宇潇洒地转身离去。
  办公室木门关上之际,胡骏杰长长地吐出一口郁结的大气。
  他一直也以为自己可以这样出世、寡欲下去,可是最近……
  怎么愈来愈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思绪了?
  第五章
  周六夜,在金爽茶艺馆吃完消夜、喝完茶,被田可慈严格监督进度的牛世平,照例乖乖送刘萱回家。
  转上阳明山,牛世平熟练地开着车,一副对这附近的路很熟悉的样子。他一面热络地和刘萱谈笑着,气氛很好。
  “你家境这么好,人又漂亮又会念书,有没有被讨厌过厂牛世平笑问:”这种女生简直跟天仙一样。上天也真不公平。“
  “哪有你讲得这么好。你太客气了。”刘萱微笑着,娇美的容颜有着一丝落寞。
  牛世平突然沉默,他俊朗的脸上还是带着笑。
  半晌,他才正色说:“对于别人的赞美,你一向都这么淡然处之、不当一回事吗?这是不是一种冷漠呢?”
  “啊,我……”刘萱就算有些,C/不在焉,也被他这莫名正经的话给震得聚精会神起来。她很不安地调整一下坐姿。“我不是不当一回事,只是真的没那么好……”
  “刘萱,你好像很害怕太过招摇自己?”牛世平伸过右手,拍拍刘萱搁在膝上的玉手。“认识你这么久以来,没看你发过脾气、大声说过一句话。可是老板娘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至少不像现在,连笑的时候都还皱着眉头。”
  刘萱莫名其妙的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可慈啊可慈,可爱的可慈。
  她的心愈来愈封闭,太过出色的外貌与家境让她跟一般同学间总是隔着距离,她只能努力隐藏自己。
  苦恋一个不能成真的梦想,让她应该如花开展的青春总是带着惆帐……
  然而她也会寂寞,她也有渴望。
  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大声谈笑,堂堂正正地、傻呼呼地勇往直前,让那个忧郁的男子知道,她多么想抚慰他,想亲吻他总是深锁的眉,想紧紧拥抱他……
  那一晚的记忆重新跃人脑海,胡骏杰平日看来斯文修长的身材,却是那样结实有力,让她光想就是脸畔热辣辣的。
  “你不用这么谨慎,不一样就不一样,比别人美就是比别人美,你要很骄傲才对,这样比较有人味。”已经到刘萱家门口了,车子停住,牛世平还在说,笑嘻嘻的:“你看老板娘多帅气,爱骂谁就骂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只是可惜了那张还满漂亮的脸蛋。她活得多有精神啊。”
  刘萱听到这里,努力忍住笑意。
  牛世平……大概不太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吧?
  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
  “谢谢你送我回来。”刘萱微笑道谢,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娇美艳容让牛世平屏息。“你等一下……是不是又得回去  跟可慈报到?”
  牛世平没发现什么不对,他一脸懊丧:“大概等等在车上就会有电话来查问进度了。我今天该说什么呢?”
  刘萱还是微笑,摇摇头没有多说。
  下了车,她扬头,深深呼吸一口夜里寂静清爽的空气。
  “好久没这么早回家了。”
  牛世平还在苦恼中,他也下车,从另一边绕过来,一面喃喃自语:“不行,这样就回去,一定会被老板娘电。不行不行!”
  “那我们走一走,好不好?”刘萱说。
  夜里山间是这样静谧,夜风如此清爽,抬头还可以看到几点星光,不散散步好像说不过去。
  何况,回到家她也只是洗澡睡觉,还要被千头万绪的思绪给折磨得不知辗转几千回。
  他们并肩走着,静静的私家道路上,只是停着几辆车,一个人影都没有。
  在夜风里刘萱有点瑟缩,牛世平注意到了,他大方地伸出有力健朗的臂膀,环住刘萱纤细的肩。
  简单而纯粹的温暖,刘萱清楚感觉到。
  牛世平就像个风趣可亲的大哥哥,就算两人靠得这么近,她能想到的,只是对兄长般的孺慕与安心。
  跟另一双手臂……是那么不同。
  被另一个人圈在怀里时,她仿佛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似的,心跳得好快好快,连呼吸都不平顺。
  她偷偷地叹了一口气,试图平息纷乱的思绪。
  “你……是不是有话想说?”牛世平稳稳说着,夜色里,他比平对似乎沉稳许多,没有那股飞扬之气。“我知道你有心事,如果你想人说说,我就在这里。放心,我不会告诉老板娘的。”
  刘萱有点讶异,她抬头望着牛世平爽朗的脸庞,他也正温和地低头看她。
  这样的温柔体贴,她却没有一丝心动,只有深深的、深深的愧疚不断冒出来。刘萱咬住红唇,挣扎着。
  “我其实……”
  “心已有所属?”牛世平很轻快地接下去,让刘萱睁大了黑白分明的美目,惊讶得只会愣愣地望着他。“刘医师,我虽然姓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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