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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舞曲-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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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
说完,他将手中的一份文件递向子爵。
肯达尔接过文件,疑惑地看了一眼,那是一张列满名字的纸。紧接着,他的脸色微微地变了,在名单上,清晰地写着一个让他不安的姓名。
紫星骑士路塞亚·霍夫曼!
那个杀死史本斯,给整个雪莱村带来毁灭,并差点杀了维夜的人,原本竟是一名挪斯威尔教庭的圣殿骑士?黑暗骑士的名字排在名单的第二位,而最头上的名字是……“女神主祭露丝”。
“这是二十年前,在‘女神的灾难日’里失踪的人员名单。”阿瓦格莱轻声说着,“不但有本属于这里的神职人员,也有当时闯进来捉拿露丝的骑士和士兵。”
“为什么要捉拿女神的主祭?”
“有人告密,说那个女人抛弃了贞洁,将身体献给了恶魔,并且怀了恶魔的孩子。告密的人是一名有着贵族姓氏的女神官,她的证言让前一任伯爵大人无法不去相信。”阿瓦格莱看着子爵,淡淡地说,“那位神官的名字,相信您也很熟悉,她是这个教堂里唯一一个因为不在场而脱逃厄运的人,在二十年前,她的名字是阿丽亚·富维美,后来改名为阿丽亚·富维美·克洛维……”
肯达尔的手一颤,文件从他的手指间滑落。阿瓦格莱慢慢地弯腰,从地上拾起文件,并没有去观察子爵的脸色。
肯达尔的内心卷起波澜,他从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以前曾经是露娜女神的神官,更不知道她竟和二十年前那场导致女神的信仰全面被禁的事件有所关联。
“请随我来,子爵阁下。”阿瓦格莱领着他穿过主殿,进入后园。走过一道幽长的走廊,他们来到一个房间前。
“这是当年那个女神主祭住的地方。”骑士领着子爵走了进去。在地上,画着一个触目惊心的五芒星阵,旁边有一张床,床上的被单沾染着暗黑色的血水。五芒星阵本是象征着恶魔的图案,竟会出现在一位侍奉神灵的主祭的房间,这无法不让人觉得诡异。
“除了您母亲的证言,这个房间里还找到一些绝不适合那个女人身份的东西,都证明了她确实已献身给了恶魔。”阿瓦格莱说道,“在出事的那天,据说她曾想将她所怀的恶魔孩子生下来。您的祖父在得到消息后,让人随同教庭派来的圣殿骑士一起,试图阻止她的罪恶。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已没人说得清楚,只知道那个女人发动了邪恶的咒法,将身边的所有人都卷进了黑暗。”
阿瓦莱格抽出一份文件,递给肯达尔:“这是在事后,您的祖父派人前往暗夜森林,从女巫那里得到的回信。”
肯达尔接过来,只见信上用墨绿色的字迹写着:
“二十年后,她将再次出现,给世界带来毁灭。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她,因为来自黑暗的邪神将会与她同行,而世间所能找到的武器,只剩下了虚伪的谎言。
——女巫施维尼。”
“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她,因为来自黑暗的邪神将会与她同行。”肯达尔玩味着这句话,只觉得心底生出寒意。他默默地看向窗外,窗外,垂着一根根枯萎的紫藤,似乎在象征着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将和它一样归入死亡……
离开废弃教堂,肯达尔策马前往位于城市中心的旧堡。在废弃教堂中所了解的东西,并没有解决他心中的疑问。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一系列的灾难背后,都源于那个邪恶的女人,然而,为什么那个女人要等了二十年才再次出现?为什么原本要去消灭她的圣殿骑士,反而会成为投身黑暗的亡灵?
他还无法知道确实的答案。
在士兵的带领下,他登上了旧堡二层,来到他的父亲——克萨恩伯爵的办事处。在士兵的通报后,他走了进去,像过往一般,礼貌而稍带隔阂地致意后,面对着自己的父亲。
克萨恩伯爵已四十余岁,卷曲的假发并不足以掩饰额上的些许皱纹,阴沉的面容也没有因为儿子的归来而有丝毫的改变。他在书案上用鹅毛笔过速书写着,直到将面前的文件全都处理完毕,才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安静地坐在角落的独子。
“我回来了,父亲。”肯达尔有些拘束地说。
“是的,你回来了,”伯爵点了点头,冷冷地说着,“那么,你究竟带回了些什么呢?你违背我的命令前去寻求女巫的帮助,甚至在没有求得身为你父亲的我的任何意见下,与继承暗夜森林的小女巫定下了婚约。而你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解决丝毫的问题,雪莱村照样还是被毁灭,教庭派来的圣殿骑士和你带去的士兵也全都死了。”
“我很抱歉,父亲。”
“抱歉无济于事,”伯爵厌恶地说着,“既然你的身上流着克洛维家族的血液,那就必须为此而束缚住自己,别像个傻瓜一样,把自己弄得一团糟。你必须和那个女巫解除婚约,在所有的事结束之前,我会把你送往亚特大陆,在那里,你能得到更好的教育,直到……”
“不,”肯达尔低声截道,全然不顾父亲眼中的怒火,“我再也不会抛下维夜,我也不会离开,因为我相信,如果这次的邪恶得不到阻止,被毁灭的绝不仅仅是克萨恩郡的一切。”
沉默了一会,伯爵用阴冷的目光看着他:“那么,把你这几天遇到的事都说出来,我会由此判断你是否应当被留下。”
子爵慢慢地吸进一口气,开始说出从他进入暗夜森林后的一切。在静静地听完他所说的话后,伯爵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五月之谷?路塞亚·霍夫曼在临死前提到了这个地方?”
“是的,”肯达尔低声说,“我并不能确定那个黑暗骑士为什么要让我去那里,但我认为,那个引起这一连串灾难的女人,就是在那里计划着一切。”
“哪个女人?”
“二十年前消失的女神主祭露丝。”子爵轻轻说着,却没注意到父亲的面容已变得有些苍白,“我怀疑,当前的灾难和二十年前在废弃教堂的那场异变有关,路塞亚·霍夫曼是在那场异变中消失的圣殿骑士之一,而且已经死去的女巫施维尼,也曾预言了那个女人的归来。”
“你怀疑?不,我的儿子,你根本什么也不了解。离开你的女巫,明天我就安排人将你送到亚特大陆去……”
“我做不到,父亲。”
“我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伯爵冰冷地说着,“你认为你自己是什么?主神的选民还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你以为那个女巫能带你成为英雄,还是觉得没有谁能少得了你?”
“不,我没想过……”
“你没想过?那么告诉我,你想过什么?你以为你的无知和幼稚能给大家带来什么?”
肯达尔低声回答:“我只是想……能让您为了我的努力而感到骄傲。父亲。”
伯爵安静了下来,什么话也没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肯达尔,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叱道:“出去。”
“父亲……”
“出去。”
沉默着,子爵立直身子,僵硬地躬了一下后,缓缓退去。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伯爵才从石像般的安静中平复过来,紧握着的手慢慢地松开,不知何时,鹅毛笔在他的手中已经折断……
第七章 五月之谷
       那天的夜晚,肯达尔怎么也无法入眠。维夜还在沉睡,卢乌堡的夜晚一片寂静,整个庄园就像一幕哑剧的背景,所有的演员都只待在被划定的圈子里,孤独地上演着谁也看不懂的悲剧。
坐在维夜的床边,不知为何,肯达尔觉得,或许只有眼前这熟睡中的女巫才能理清自己的内心,才能了解自己的悲哀与挫拆。她的目光中总是带着能看穿梦魇的犀利,和由此而来的无奈和哀怨。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似乎也触到了维夜的内心,她总是那样的不安,却又在抗拒着什么未知的东西,她是自由的,同时却又厌恶着自己的自由,她的内心充满着矛盾,甚至能让人感觉到这种矛盾所带给她的痛苦,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牵系着两人之间的心灵,然而这种牵系却让双方都有些不安……
虽然两人都想将这份不安隐藏在心底。
天色渐渐发亮,外边传来一阵阵的喧杂,肯达尔从纷扰的思绪中惊醒,疑惑地走了出去。来到庄园与旧堡之间的广场,却见一个骑士团队列整齐地待命着,阿瓦格莱亦在其中,而他的父亲、卢乌堡的领主,正穿着保养得鲜亮却已许久未曾穿过的盔甲,严肃地下达着命令。
“父亲,你要去哪里?”他不安地站在克萨恩伯爵的马前。伯爵低头看着他,脸上显现出的竟是他从未见过的慈爱:“五月之谷。不管敌人是什么,我要去结束这一切。”
“不,”肯达尔急切地说,“我们根本不知道五月之谷里有些什么,我们需要女巫的帮助,维夜还没醒来,我们必须……”
“不是‘我们’,孩子。”他的父亲下了马,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将他紧紧地搂住,“我知道你的女巫想让你做什么,不管是施维尼还是那个黑暗骑士,他们的心思都毫无区别。可是孩子,他们所要让你做的事,是我绝不能容许的,既然这一切都是来自于我的罪孽,那我就该独自承担所有的责罚。”
肯达尔的心中充满了恐慌,在他的印象中,父亲从未曾这样抱过自己,然而,这唯一的一次,却让他深深地害怕着,他能听出父亲的语气中充满了决别,那是一种想要以死来守护某种事物的语气,义无反顾,却只是想求得死亡……
“离开这块大陆吧,”伯爵在他的耳边低声说着,“这块土地早就已经被玷污了,如果你真的爱上了那个女巫,那就带她一同离去。”
说完,伯爵松开手,在侍从的帮助下再次登上马。
“父亲……”肯达尔颤声叫着。
“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伯爵垂头看着他,眼睛里含着泪光,“你一直都让我感到骄傲,从小到大,一直都是……”
肯达尔哽咽着无法说话,而他的父亲已领着骑士团直向城外驰去,马蹄震出的尘土激荡飞扬,使得所有看着他们的眼睛都显得模糊和不安。
那一天,卢乌堡内只余下了悲伤。
当维夜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一个老妇人坐在床边,安详地守着她。见到她睁开眼,老妇人带着皱折的脸上流露出微笑。
“这里是……?”
“这里是肯达尔的家,孩子,”老妇人说,“我是他的祖母。”
“我听他说过你,你是这块大陆上少数几个还能接触到女神的人之一,”维夜慢慢地坐起,眼睛发着幽幽的蓝光,“是你救回了我?”
“我只是能够使用一些治愈术而已,在以前,很多人都能做到,只是现在时代变了。”
“嗯,在露娜已离开这块大陆的今天,还能通过祷告得到她的回应,这并不容易。”
“我只是相信,只要世上还存在着悲伤与痛苦,女神就绝不会轻易地离弃。”老妇人将手中的一叠文件交给维夜,“这是肯达尔交给你的,他太累了,我不得不强迫他去休息。”
维夜接过文件,一页页地翻着。老妇人将煤油灯移得离她近了些。
“这些东西,你都看过了么?”
“不,我什么也没看,”老妇人叹了口气,“只是,我已经老了,老得有些事情不用去思考,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在肯达尔的祖父离去的时候,我就在想,自己是否也快要被女神召唤而去?然而,很显然,她想让我看到结局。”
“如果有结局的话……”维夜低声说着。她将手中的纸页快速地翻动着,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我必须要见到那个女人,那个叫阿丽亚·富维美的女人,我需要问她一件事。”
“嗯,我带你去吧。”老妇人端起煤油灯,向门口走去,“她也是个可怜的人,二十年了,她只能活在自己的阴影中,什么人也不敢见。”
维夜跟在她的身后,走出了房间,胸口处的伤痕虽已痊愈,然而肌肤间却开始隐隐作痛。在夜色间穿插,她们来到庄园最角落的一处院落,一个木制阶梯从院落中央向下伸去。老妇人转过身:“我在这等你吧……别伤害她。”
“我不会伤害她的。”维夜接过煤油灯,一步一步地往下走。走到阶梯的尽头,她推开木门,一个女人的声音颤声问道:“是谁?”
那个女人蜷缩在床角,眼睛布满了血丝,整个房间脏乱一片。她看着维夜的脸上带着神经质般的惊恐,头发看上去竟比肯达尔的祖母还要苍白。
“我叫维夜,是暗夜森林的女巫。”维夜的声音飘忽而又怪异,“我是来结束你的痛苦的……如果你确实感到痛苦的话。”
女人掩着脸,哭泣着:“没有人能结束,谁也不能。”
“有人可以,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肯达尔,只有他能结束所有的一切。”
“那孩子能做些什么?”女人近乎歇斯底里地叫着,“他是个魔胎,他是被诅咒的,从一出生就被诅咒了。”
“不,他是被祝福的!”维夜蹲在女人的面前,“如果这二十年,你不是一直躲在这里逃避,而是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的话,你就会发现这一点。”
“我不要这样的孩子,他不是我的孩子。我从来没生过孩子,我是干净的,没有让任何男人碰过我……”
“嗯,你的身体是干净的,然而你的灵魂却肮脏得连魔鬼也不愿吞噬。现在,我只想问你一件事,当年在露丝房间里的那个五芒星阵,到底是谁画上去的?”
“这有什么区别?”
“这决定了你和那些被黑暗吞噬的人是否能得到救赎,”维夜冷冷地回答,“那个导致了所有灾难的禁咒,是唯一一个同时被圣光女神和黑暗邪神所认可的可怕术法,而那个五芒星阵的存在,决定了露丝当时所祈祷的对象到底是露娜还是沙斯丁,以及她的心中所留有的是极度的爱还是极端的恨。”
嘴唇颤了颤,女人忽地尖叫起来:“是露丝,那个图案是露丝画的,我早就说过了,她的身子不干净,她就是魔鬼,那种可怕的术法,怎么可能是来自女神?她已经疯了,她只想着要报复我,她只想着要报复所有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维夜站起,慢慢地后退着,“所有人都将无法得到她的原谅,而你,也将永世无法安息。”
一直退到门外,维夜才转过身,一步步地向上走去,在她的身后,传来的是那个女人压抑不住的哭泣……
第二天一早,当肯达尔走进房间的时候,维夜已坐在梳妆台前,用梳子静静地梳着自己的长发。她的灰色衣裙已被换去,清丽的脸由于发丝的梳弄而第一次完整地显露出来,眼睛明亮如星。肯达尔不得不惊异于她的美,她就像是被灰尘掩住的珍珠,终于绽放出了光华。
肯达尔走了过去,半跪在她的脚边,眼神中带着忏悔。他想要说些什么,然而维夜却已轻轻地摸着他的脸,似乎想拂去他心中的愧疚:“什么都不要说,肯达尔,过往就是记忆,而记忆总是会变得模糊。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时间已经不多了。”
“是的,我知道,”肯达尔低声地说,“然而我仍然无法因此而原谅我自己。”
“如果我说,我所受的伤是早已注定的,是身为女巫的我早就预知到的命运,这是否能让你的心好过一些?”
“我无法用这样的谎言欺骗我自己。”
“然而这是事实,”维夜悲伤地说,“女巫的心中总是充满着痛苦,因为她看到的东西实在太多。我以为我能扯动命运的线,事实却证明单靠我一个人什么也无法做到,于是,我不得不将自己的线头交到你的手中,然而这加剧了我的痛苦。肯达尔,你永远也无法明白,你对我是多么的重要,这种重要性甚至从你还不知道我的时候就已经存在。”
“对不起,维夜……”
“不要对我说报歉,永远不要。如果你真的明白命运让我将你带到何处,你会恨我的。然而在你恨我之前,我却只能拼命地试徒得到你的爱。什么都别再说了,走吧,前往五月之谷,虽然我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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