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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是故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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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废话,她会把清醒的时间全拿来打电话。
  门开,一堆人形浆糊飘进来,他们站到床边,对她说话。“小姐,这是董事长为你挑的衣服,要不要试试?”
  “我有自己的衣服。”黄蓉低头拉裙子,直至此时,她才发现身上是套全白睡袍,早巳不是原先穿的洋装。
  正常的反应是——女主角揪紧胸口,用恐惧声调问:“我的衣服是谁、是谁……”
  然后男主角跳出来说话:“姑娘请勿担心,昨夜是管家替你换下的。”
  女主角放松心情,偷偷在心中暗说幸好,瞟一眼男主角,发现他尔雅俊秀,芳心暗许。
  这种剧情电视上看多了,黄蓉直接跳过恐惧吃惊那段,伸手拿过衣服,各种感觉并用,摸进浴室里。
  她换衣服、她验光配眼镜、她吃掉冰箱里所有东西,在等待郭立青回来的时间里,她想他,比一百次多上一百次。
  又在睡,她要睡多久才甘愿?
  要不是她换过衣服,要不是桌面摆满她吃过的饼干袋,要不是她躺在沙发上,脸上挂着丑不拉几的新眼镜,而电视里面的主持人还在和来宾大跳艳舞,他会怀疑她从未清醒过。
  “醒来。”
  他推推她,取来垃圾桶,把满桌子的脏物扫进去。
  她真的很脏,脏到让人抓狂,如果她一生中没得过疟疾鼠疫,肯定是她体质中有异常基因。
  “醒来。”
  推对她无效,他改在她耳边吼叫。
  “不要吵,我要睡觉。”小手在空中晃晃,翻过身,她躲进沙发里层。
  “我叫你醒来。”他加强语气。
  “我明天再回电话给你。”
  模模糊糊的低语落进他耳里,郭立青不悦,他的声音那么清晰,她居然以为他在打手机。
  他不悦的结果,是把她整个人提起来,摆手摆脚,把她当作死尸般,调整仪容姿态。
  终于,她端正坐在沙发上,但嘴角边冒出泡泡,不是中毒,是口水浓度超过百分之六十。
  摆好尸体,用卫生纸擦去她嘴角的七彩泡泡,立青左看右看老觉不对劲,退后两步再前进两步,好不容易,他发现问题。
  原来是眼镜,丑眼镜挡住她的长睫毛,把她的可餐秀色挡去一大半,二话不说,拔下她的眼镜,拋物线划过,新眼镜落进垃圾桶里。
  “醒了没?”
  他拿她的身体当钟摆,以一百二十度角摇摆,想摇出黄蓉的些微意识。
  “醒了。”
  梦中,她随口敷衍。
  他倒来清水,喂进她口中,说也怪,明明是沉睡,她还是乖乖吞下半杯水,以正常标准而言,她大概有了五分清醒。
  “很好,我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我有事情和你谈。听见没?”
  她点头配合。“听见。”
  收下黄蓉的“听见”,郭立青走进浴室,很好,她听见见了,十分钟后她清醒,他要和她谈……谈包养问题。
  包养问题?
  是的,包养。
  她对他的影响已远远超过自己能忍受的范畴,他想她,无时不刻,开会时想,视察土地时想,和员工讨论方案时想,工作的十个小时中,他想起她,至少五十遍。
  他用科学逻辑推论,却找不到切合解释,只好胡乱从自己的心理层面下手。
  直到下班前,终于让他找到说法——他尚未得到她。
  男人女人对彼此存有幻想,只因两人的距离不够近,在遥远的距离中,任何事情都保有几分朦胧美,有美、有幻想、有不切实际的念头,就像今天的自己,在她身上浪费太多无谓的想念。
  洗好澡,擦干半湿头发,立青从浴室往客厅走。
  不过十步,他的轻松眉头皱起,轻松肩膀紧绷,轻松在转眼间抛弃旧主人,投向新欢怀抱。
  轻松的人是黄蓉,她躺在地毯上,抱拖鞋当枕头,软软的脸颊在毛绒绒的拖鞋布面摩擦,她有没有醒?
  有……有个鬼啦!
  她是周公家常客,和周公建立革命情感,若不是情非得已,周公哪舍得她回转阳间。
  骯脏。
  郭立青抖着嘴角,两道浓眉从上扬到下滑,速度比崩盘股市更快。
  她会得霍乱、日本脑炎、肠病毒、高血压、糖尿病、老年痴呆症……绝对!他气坏了,完全没考虑高血压、糖尿病和老年痴呆症与骯脏无关。
  不顾自己洗得干净清洁的身体,他的大手捞起她,迅速将她搬离地面。
  脱人衣服的能力伴随经验成长,这回,除去她全身上下衣物,只花了……嗯……六十秒不到。
  她是只得了白化症的小乳猪,未上桌,他幻想起她的香气。
  开热水、倒沐浴乳,对这份工作,他得心应手。
  立青学会,洗长发时要拉直发尾,才不至发尾纠结;学会搓洗身体时,要替她撑一下后脑勺,因为就算溺水,她都不肯睁眼,她是情愿一路睡进阎王殿的女人。
  忙完黄蓉,他的额头冒出点点汗水,照理说,他应该再跳回浴缸,替自己冲洗干净,但他的视线被床头柜上的折纸给吸引了。
  有鸟、有兔、有青蛙、有小狗,一只只用便条纸折出来的小动物站在床头,她有相当不错的手艺,看来,除了睡,她多少有些优点。
  立青拿起小青蛙,欣赏着上面的立体折痕,意外地,发现青蛙身体里面有字迹,打开,他读着里面的字句,念着念着,笑意松弛了冷肃面容。
  他不是怪胎,只是不擅长微笑。
  他怒说:眼镜该为自己行为负贵。
  但他冷冷的眼里装满热热的关怀。
  我醒来发觉——
  他挑起眼镜的责任为光明铺路。
  说他怪胎?真正的怪胎是她吧,能写诗,却把成语解得一塌糊涂,想起她的“知己知彼,百站百圣”,他的唇角再添温度。
  触触她的脸庞,他又想责任分摊了,亲亲她的额、亲亲她的唇、亲亲她的脖子,和稍梢往下的私密空间,偎着她的柔软,这夜,他又是一夜好眠。
  第三章
  盯住从脖子到胸前的大小红斑,那个……是不是腥红热?
  应该不对,她只有“猩红”没有“热”,那么……是红斑性狼疮?
  红斑性狼疮是会死人的怪病耶,她听说过,红斑性狼疮的形状像展翅蝴蝶,自己身上这堆,比较像……草莓……
  哦,懂了,应该是水土不服啦,她刚换新环境,自然比平时容易累、容易生病长疹子,这是正常现象之一。
  短短几句,她安抚了自己的不安心。坐回桌前,她拿起便条纸涂涂写写,折起一只小小猪。
  纸条上写着——
  蓝色新衣蓝色眼镜
  我是蓝蓝天空里的小白云
  风一吹吹到巨人窗前
  问一问你需不需要春天
  附带说明,她又有了新衣、新眼镜,虽然她不明白昨天的眼镜跑到哪里去。
  门开启,在她的经验里,这时间进门的不外乎是送饭小姐,所以,当她抬头看见郭立青时,有短暂怔愣。
  匆匆走到她面前,他不确定,她还能保持多久的清醒。
  “你醒了?”他问。
  “嗯。”点头,她傻傻的表情娇憨可爱,甜嫩娇美的声音,隐隐地,催动他的心。
  “我有事想跟你谈。”
  直接切入主题,这是他行事标准,绝不把时间拿来做无谓的迂回。
  “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
  他有不耐烦,等她,他已经等得够久。
  他的不耐烦带给黄蓉一丝熟悉,望住他的眉眼,她假设,他们很熟。
  “但是什么?”
  再问,他的耐心全用在她身上了。
  盯住立青,她歪头,考虑着话出口,会不会伤人太重。
  “你不会生气?”她犹豫。
  “说。”他言简意赅。
  “什么话都可以?”她小声问。
  “对。”
  “请问……”
  她的话在“请问”后又断掉。
  火苗渐渐上窜,该死的女人,连句话都说不明白,头脑差、爱睡觉,一定是猪来投胎。
  念头转,狠话跟着喷出:“猪!”
  听见他的咒骂声,黄蓉眼睛瞠出大圆圈,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啊!
  “你不想讲,就由我来说!”立青终于按捺不住。
  她被他吼急了,一串话飙出口:
  “请问、请问,我们认、认识吗?你为什么跑、跑到我朋友家?为、为什么知道、知道我的乳名叫作小猪?”
  她、她、她……吃他穿他用他,居然不认得他?什么时候这里是她朋友家?作梦哦!
  她的话里,只有一句稍稍耐听——她果然是一只猪。
  “你说我们不认识?!”
  雷鸣般的怒吼,震动了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沉重的鼻息喷向她额间,她吓得全身寒毛直竖,阴森感逼向她,恐惧卷起鸡皮疙瘩,黄蓉头皮发麻。
  “不用靠那么近,我、我看得到你。”
  新眼镜上脸,她的视力在正常范围内。
  “很好,看清楚,我是谁?”
  他的黑眸晕出两个大黑洞,彷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吸入其中。
  “对、对不起……可不可以给个提示?”
  恶狠狠地瞪住黄蓉,她是上帝派来毁灭他的。
  “提示一,床是我的。”他指指她的右手方。
  难不成他是房间的原主人,她占去他的床,所以现身讨回?不、不会吧……农历七月到了,她眼底充满惊吓。
  她听过医院里的传说,老人死在病床上,从此认定那张病床是自己的家,之后再有新病患住进来,他就现形,把新病人吓跑,或者把新病人活活吓死……呜,这里不是医院,她怎么会碰到?
  “你是?”
  “对,我是。”他一口气承认。
  “鬼先生,很抱歉,我不知道床是你的,对不起,请你不要抓我去当替死鬼,以后我早晚三炷香祭拜你,还给你烧莲花金好不好?”她说着,眼泪从眼镜后方流下。
  她居然说他是鬼?多厉害的联想力,也许他该找到金氏纪录替她报名——全世界最蠢女性。
  不晓得是比例问题,还是戴在脸上的凹透镜关系,她流出来的眼泪和她的个子一样,玲珑娇小、可爱巧妙,可爱得他想低头替她吮去。
  但她叫他“鬼先生”,他若真低头替她吮去泪滴,说不定她以为他要吸取她的阳气,当场给他昏倒。她好不容易清醒,千万不能把她送回周公家里。
  吐尽满腹怨气,在她面前,他总是挫败。
  敛起怒涛,他压抑。
  “我不是鬼,我是踩坏你的眼镜、把你拎进汽车里的‘人'。”不给提示,他直接提供答案。
  “你是寂寞的巨人先生?”她喜出望外。
  寂寞的巨人先生?几时起,他有个又酷又炫的新外号?
  “对不起,之前我没眼镜看不见你,不过你那么高,我应该认出来的,世界上有几个像你这么高的巨人呢?”她拍拍自己的头,笑骂自己。
  “侏儒小姐,我叫郭立青。”
  他不是巨人,他的人生忙得很,没时间品尝寂寞,皮笑肉不笑,字从齿缝间蹦出来,一颗一颗,像西班牙跳豆。
  “是小猪啦,不是猪乳,我不爱喝牛奶,连优酪乳都不喜欢,对了,我叫黄蓉,我本以为你想送我去眼镜行,没想到你那么好客,把我送到你家来。”她笑说。
  不喝牛奶?她的矮不冤枉。
  “这里是饭店,不是我家,我向来不好客,是你睡死了,而眼镜行不收留半死顾客,”他冷脸道。
  黄蓉偷眼望他,目光滑过他刚阳轮廓,在他脸上寻找寂寞,他不快乐吗?为什么总爱沉着眉,总是气呼呼?
  “这样啊,真是太麻烦你了,有空的话,可不可以再麻烦你一件事?”她得寸进尺。
  “说!”
  “送我回家。”
  “没问题。”他一口气答应。
  “那我们走吧!”
  说做就做,黄蓉跳离沙发。
  等她回去,可有得忙了,她要打电话告诉艾情夫人,她没和蔡万金见到面,可不可以退还她的两千块钱,或者要求艾情夫人重新研拟计画,把她送进蔡万金的生活圈。
  “还不能走。”他拉回她。
  “为什么?”
  “这里是屏东,况且,我明天有会议要开,等开完会,我再带你回台北。”
  “屏东?这样啊。”她的意见很少,不管是对任何人。
  “明天中午之前,我工作结束,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游览垦丁,这里是南台湾的度假乐园。”
  他难得大方,对于女人,他的时间一向给得很吝啬。
  “好啊。”她乐开怀,白白的牙齿露出嘴唇外。
  “前提是,你必须在明天中午前清醒。”
  “我尽力。”点头,她愿意努力。
  “眼前有件要事,要和你谈。”终于,他走入主题。
  “很重要?”
  “非常重要。”他态度认真严谨。
  “很重要的事,可不可以请你直接和我爸妈谈,再不然找我哥哥姐姐也行,我只能谈简单的事,不能谈重要的事。”她对自己有几分自知之明。
  他了解,若自己有这等笨亲人,他会提出相同建议。
  “不行,我们直接谈。”
  这是两个人的事情,不需要无关的第三者加入意见。
  “你坚持?”
  “我坚持。”
  “好吧,我先听听看,若是很难决定的话,我回家问问爸妈意见。”
  “不行,只能由你自己做主。”他的规定严厉。
  “嗯、嗯……”
  她想回答“那你就别讲了吧”,可他的眼神骇人,铁箝似的大手压在她手背正上方,她哪敢出口拒绝。
  “我要你当我的情妇。”
  终于顺利出口了。然他没想过,黄蓉接下来的回答让他再度挫败!
  “那是一种职业?”歪歪头,她盯住郭立青看。
  她单纯,但她明白,情妇是正妻的敌人,虽然这时代已经很少人去挞伐第三者,但她仍然不晓得如何界定这种身分。
  他发觉她在“深入思考”时,习惯歪脖子,有空他该走趟养猪场,观察是不是智商低劣的动物体,想事情时必须歪脖子。
  “你这样想也行。”点头,他不反对她。
  “薪水好吗?”
  既然他同意她往这方面推想,她就用求职者的心态同他对谈。
  “不坏。”
  “不坏到什么地步。”
  “比上班族好很多。”
  “所以是高级行业?”
  “每个人价值观不同,难下断语。”他给个摸棱两可的答案。
  “行业分级很简单啊,像我大哥那种毒品工作叫作低级,姐姐被驱逐出境那种算比较高级。”
  东拉西扯,她只盼把两人从“情妇”话题中带开,毕竟这话题……尴尬。
  冰眼锁住她,原来她出生于问题家庭,难怪智商问题大,这叫后天性智障,他在书上看过。
  突然间,他庆幸超她的笨,否则早被兄姐带进黑社会,从事黑色行业。吸毒的吸毒、褫夺公权的褫夺公权,他简直不想把笨猪送回她的原生猪窝。
  “你父亲呢?”
  “跟大海为伍啰,他老待在海边不回家。”
  同意!若他生两个丧权辱国、祖上无光的烂小孩,他也会选择待在海边。
  “你母亲呢?”
  “我妈是闺中怨妇。”她回答。
  没错,上有不肯面对现实的丈夫,下有不长进的孩子,再好的女人都会变成闺中怨妇。
  立青骤下结论:“你还是当我的情妇吧。”那个家,无论如何不能再待了。
  又来?她以为成功把话题引开,没想到他记忆力超乎想象的好。好吧,要谈就认真谈,总之,情妇她是不做的。
  “不要,当过情妇就不能嫁人,妈妈教过我,婚姻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职业,我希望自己和大部分女人相同,有一个丈夫、两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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