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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逼近,上官媚低喊一声,娇小的身躯应声飞了出去,摔跌在地上,抱着肚子瑟缩颤抖,脸色苍白如雪,像是痛极了。
那人举着椅子,表情有瞬间的呆滞。
倏地,黑杰克怒吼出声,高大的身躯拔地而起,一掌就把举着椅子发呆的倒楣鬼轰到墙角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众人目瞪口呆,看着主人为了救这女人而大发雷霆。
“怎么了?”他迅速赶来,抱起呻吟不已的上官媚。
“好、好痛。”她喘息着。
跟椅子摔成一堆的男人头晕眼花,勉强撑起身子,接触到主人狂怒的视线,只能欲哭无泪的垂下头,嘴里咕哝不停。
不对啊,他明明只是挥动椅子,连碰都还没碰一下,这女人就痛成这样?!
黑杰克掌心贴着她的小腹。
“哪里痛?”焦急掌握理智,他紧抱着她,令人怜惜的呻吟又哼了几声,突然间止住,小脸抬起来,一扫惨白,反倒笑意盈盈。
“你心疼了?”她狡诈的笑着,凑近他错愕的脸。
俊脸先是僵硬,额上青筋爆起,接着脸颊抽搐,整个庞大的身躯都在剧烈颤抖。
“上、官、媚!”吼叫声差点把屋顶掀了。
她眨眨眼睛,本能的知道事情大条了,连忙想落跑。但腿儿跑了两步,却立刻被扯回来,抓得紧紧的。
糟糕了,他的表情好可怕,像是想把她给撕成八块。
“你这个女人。”黑杰克愤怒的低语,蓝黑眸闪亮,气得全身颤抖。
上官媚全身发凉,知道这次把他逼过头了,这个男人头一次失去理智,危险得令人颤抖。她急着想逃,却挣脱不开,双臂被他捉住,反剪在背后。
“放开我!放开我!”黑杰克力大无穷,只用单手,就握住她一双纤细的手腕。
那双长腿几个跨步,已经拉着上官媚坐上大皮椅。她只觉得身体被猛地抬起,迅速掉换角度,等明白过来,已经趴在他的膝头,变成俯卧的姿势。
柔丝长裙被掀上纤腰,粉嫩的臀儿、修长的双腿全露出来,跟大伙儿打招呼。
“你要做什么?!”她呼喊着,脸色嫣红,从没受过这种待遇。与其说是羞窘,不如说是愤怒。
黑杰克铁青着脸,单手犹如铁铐,将她的手腕死死握住。
她像只活虾,在他腿上乱扭,又羞又急。
都摆出这种姿势了,哪里还用问他想做什么?!这家伙肯定是想打她屁股,而且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打!
“啊!”她拚死挣扎,未打先叫。
黝黑的手掌扬起,眼看就要落下,角落里“飕”的射来一道珊瑚色的红绳,绕上黑杰克的手腕,牢牢扯住,勉强止住手掌落下的势劲。
“慢着。”徐药儿扯住红绳,出声制止。
上官媚抬起头来,看向徐药儿的视线充满感激。啊,救兵到了吗?
森冷的目光瞥过来,锐利得让人颤抖。他要执行惩罚,不许旁人干预。
徐药儿从容不迫,纤细的手按住上官媚的脉门,听音探脉。几秒钟后,她嘴角浮现微笑,对黑杰克点头示意。
“你可以继续了。”她退开,收起珊瑚色的红绳。
啊?就这样?她不是救乒吗?
上官媚呆楞的看着徐药儿退开,一颗心直往下沉。她吞吞口水,张口还想呼救,但环顾室内,却见不到任何同情的眼光——
啪!
黑杰克的手掌重重落下。
“啊!”她毫无准备,疼得惊叫连连,娇躯在他腿上又蹦又跳。“黑杰克!我怀孕了。”她搬出肚子里的孩子,妄想逃过一劫。
扬起的手掌僵在半空中,四周围观的盛怒人们,个个脸色扭曲。
倒是角落的徐药儿端起香片,悠闲的开口。
“请放心,你的脉象稳定,内息极强,捱得住打的。这孩子的父母都是人中龙凤,这点小事都受不住,以后怎么应付大风大浪?”她精通医理,早看出上官媚怀有身孕。
啪!
又是一下。
“啊!住手、住手、住手。”上官媚尖叫着,脑子里的思绪被打乱了。
有了徐药儿的保证,黑杰克更加肆无忌惮,放开上官媚的手,改而压住纤腰,毫不留情的施以降龙十八掌,惩罚这个谎话连篇的任性小女人。
“住手啦!住手啦!我叫你住——啊——”惨叫声响彻云霄,众人冷眼旁观,没人敢求情,也没人想求情。
混世魔女终于遭受报应,怎能不大快人心?!不冲上去帮忙,补上几掌,已经算客气的了。
疼痛和羞耻袭上心头,上官媚拼命挣扎,不断挥舞着四肢,但屁股上该挨的打,却没能减少半下。
他的力量那么大,她躲不开,呜呜——他竟敢打她——呜呜——
知道反抗无用,扭动渐渐无力,她软软的趴在黑杰克膝盖上,放弃挣扎。甚至也不再叫喊,只是紧咬着红唇,强忍着眼泪,忍受屁股上火辣辣的痛。
呜呜,他打她,他竟敢打她
啪、啪、啪。打屁股的声音,在屋内显得清脆而刺耳。
不知经过多久,响亮的声音停止,宽厚的大掌不再落下,她可怜兮兮地吸着鼻子,猛然被推下他的膝盖。
“啊,好痛!”粉臀儿撞上地面,再度疼出眼泪。
“滚!”头上传来绝情的命令。
什么?!她没听错吧?
上官媚抬起头来,揉揉满是泪水的明眸,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有生以来,她首次如此狼狈。
“滚!”黑杰克冷眼看着她,面无表情。
这一次,她确定没听错。但是,可能吗?他竟然要她离开?误会说明白了,他也想起了当年的承诺,他应该认帐、乖乖娶她才对啊!
“你没说错吧?”她追问着,拒绝承认即将被退货的事实。“现在否认爱我,或说不在乎我,可都太迟了。”他该不会是不想认帐吧?
“我爱的不是你。会去‘绝世’,为的是安琪,不是上官媚。”他冷淡地说道,不再看她。
“你的脑子还转不过来吗?!那都是我啊!”
“不,不是。我爱的是安琪,是她的温柔、她的柔弱,而那些都只是伪装。我爱的女人,根本不存在。”他背对着她,背影看来更加高大,却也严酷得难以接近。
黑杰克这时候承认爱的是安琪,反倒让她全身发冷,像跌进冰窖里,说不出半句话来。
计划出了小乱子,失之毫厘,谬之千里。他的反应大大出乎她的预料。
上官媚咬着红唇,握紧小拳头,心乱成一团。
“我爱的是安琪,不是上官媚。”低沉的声音传来。
他不爱她?!
人算不如天算,她算计好一切,却没料想到,他不爱她,反倒爱那个懦弱的小女人?该死!那种遇见事情,就只会“皮皮挫”的女人,有哪点值得他爱?
上官媚在心里咒骂,醋海掀起十级以上的超级大浪,忘记了那娇柔的女人,也是自个儿扮演的。
吃别的女人的醋,容易解决。但是,吃自己的醋,她该怎么办?他深爱那个懦弱的女人,她却又变不出来给他。
“我失信在先,这些年来的恩怨,就当是赔偿,我认了。不过,我不要再见到你。”黑杰克宣布了对她的处置,蓝黑色冰刃在室内转了一圈,没人敢有异议。
“不可能的,你——”
“把她送出去。”他无情地截断她的上诉,蓝黑色的眼眸冰冷,已经看不见任何情感的温度。
“不——我——不——”上官媚想留下,挽回劣势,却想不出任何话可说。呜呜,一定是刚刚那顿打,把她打傻了。
“上官小姐,请吧!”里恩遵守主人的命令,把上官媚往外推去。
“我——黑杰克——你不能够这么对——”她还想说话。
“砰”的一声,“洛尔斯”的大门,毫不留情地当着她的面关上。
“洛尔斯”将在台湾设立亚洲分部的消息,经媒体披露后,这几日被炒得沸沸扬扬。“洛尔斯”更宣布,选在分部成立的当天举行婚礼,总裁黑杰克将迎娶的,是日本“秦”集团的重要人物——徐药儿。
两大集团的喜事,让众人津津乐道,“绝世”集团内却反常的岑寂,众人闭紧嘴巴,连半个字都不敢提。
打从那条消息曝光后,“绝世”集团位于山林的五角星建筑群,就正式进入戒严时期。
先前,上官媚被黑杰克绑去,虽然只经过一天左右的时间,就安然归来,连半根头发都不少,但是心理上的打击似乎大得惊人。
自从回来后,她整个人都变傻了,抱着猫在屋子里晃荡,慧黠的神情、狡诈的模样都消失了,她像是对任何事情都失去兴趣,整日愁眉不展。
只有在听见黑杰克即将结婚的消息时,她才会有反应,而且,还是那种吓人的大反应。
当电视主播念出这条新闻时,上官媚拿起椅子,砸掉电视,任由萤幕冒烟又冒火,死无全尸。
属下来通风报信,请示她该如何处理,她抽下墙上装饰用的日本刀,追杀惊愕的属下。
有报纸搁在上官厉桌上,被她瞧见,她下令将报社收购,冷静的确认报社已是囊中之物,而后准备启程去纵火的时候,幸好被紧张兮兮的属下们拦下。
脾气古怪之余,上官媚竟然还找来大厨师,在家里拼命学做菜,厨房因为她的举止媲美“化学实验”,发生四次小火灾。
这个聪明过人、诡计多端的女人,有生以来,头一次失去了思考能力,变得歇斯底里。
上官媚至今不能相信,黑杰克竟会赶她离开,他的表情、眼神都那么绝情,像是决定永远不想再看见她。
她被退货了?!
他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她用自己的方式去爱他,想拐到他的爱情,却把事情弄得一团乱。呜呜,他要娶别人了,她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爱了二十年的男人走进礼堂,跟别的女人双宿双飞?
随着她的焦躁,婚礼的日子逼近。
一想起他永远不能属于她,她的胸口就愈来愈痛,像被捅了个大洞。他怎么可能不爱她?他怎么可以不爱她?
为了避免遭受池鱼之殃,被她的暴风扫到,神偷躲到上官厉的书房里,坚决不肯出来。
“老大,媚儿到底怎么了?”他的双脚搁在桌上,在脚踝处交叠,姿态轻松,表情却很凝重。
“她没事的。”
“但是,她让我们这些人日子很难过啊!”神偷夸张地叹了一口气。
“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被彻底否定,她会失控,也是正常的。”上官厉埋首在文件中,甚至没有抬头。
“否定?谁敢否定她?”哪个人这么不怕死?
薄唇上勾起一抹笑。
“她在乎的人。”
“这个混世魔女会在乎谁?”
“你去问她。”上官厉拒绝正面回答。
神偷打了个冷颤。“开玩笑,我又不是活腻了。”
“那就闭嘴。”
闭嘴是吧?但是,心里有个疙瘩,要他怎么有办法闭嘴?
忍了几分钟,神偷的话匣子又打开了。“我还接到‘武者’的电话,她很疑惑的询问,媚儿为何要订做炸药跟火箭炮。”顿了一下,见上官厉没反应,他又开口。“她订做那些东西做什么?”他好想知道内情喔!知道是哪个人神通广大,能让上官媚失了魂。
上官厉态度冷静,淡淡地说道:“想破坏婚礼会场吧!”
“谁的婚礼?”
“黑杰克的。”
神偷倒抽一口凉气,满脸惊愕。“她就这么讨厌‘洛尔斯’吗?连人家的婚礼都要去干预。”摸上黑杰克的床,拐到他的宠爱,这样还不够?
“不是讨厌。”
“这些举止毫无理性可言,不是讨厌,难道会是喜欢吗?”神偷翻翻白眼。
“嗯哼。”上官厉点头。
五秒之后,神偷从椅子上跌下来。震惊过头,他起初还全身僵硬。“不、不、不会吧?你是说,媚儿她——她对黑杰克——呃——”他结结巴巴,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很值得惊讶吗?”上官厉反问。
神偷用力点头,差点扭到脖子。
“值得惊讶吗?老大,我差点连魂都吓掉了耶!”他惊叹连连,拍拍胸口,安慰差点吓停的心脏,努力消化事实。
“以媚儿的性格,不可能为正义奉献到哪里去。要打击犯罪,也不可能牺牲到底,拿自个儿去陪对方的首领。”上官厉搁下笔,双手交叠在桌上,态度沉稳。
“呃,我开始觉得,我们这票人很像烟雾弹。”神偷小声的咕呜。
“不是像,而是原本就是。她就是拿你们当掩护,才顺利潜到黑杰克床上的。”上官厉点破。
啊,意思是,这个诡计多端的小女人,从几年前开始,就把他们这票部下当成工具,戏弄着两方的人马。
神偷抱住头,想都没想过,诡计这么缜密巨大,把所有人都骗进去了。
“她处心积虑,什么人都骗了,如今只差临门一脚,要是这样就认输,先前下的工夫,可就全白费了。”上官厉淡淡地说道,目光看着神偷,话却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门口有动静,纤细身影不知听了多久,直到听见这句话,才轻巧的离去,只留下白色的波斯猫,无辜的坐在原处。
神偷刚好瞄见那背影,全身瞬间紧绷。
“老大,呃,那个,刚刚那个冲出去的人,很像——很像是——”
“是谁?”上官厉挑起浓眉,没有惊愕,反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呃,很像是你妹妹。”
第九章
入夜之后,白昼的燠热消失,夜风送来丝丝沁凉。
奢华的饭店,在今天被装饰得更为华丽,灯光闪耀,借大的厅堂里到处堆满鲜花跟贺礼,衣着华丽的人们穿梭其间,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只是,他们笑得愈开心,某人心里就愈不舒服。
顶楼的婚礼准备室外,出现一道纤细的身影,穿着深黑色的夜行衣,俏脸上柳眉紧皱,神色凝重。她动作敏捷,避开众多岗哨,朝目标走去。
无意间偷听到上官厉的那句话,她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决心反被动为主动,不再做个委屈的小可怜。说得也是,只差临门一脚,她说什么都不能在这时罢手。
更重要的是,她压根儿不想认输。
想娶别的女人?!哼,休想!
她都花了那么久的时间了,怎么会轻易善罢甘休?!
饭店的最顶楼,宽阔的整个楼层,只有一间房间。毫无疑问,那对受人瞩目的新人,一定待在这里头。
趁着守卫的人不注意,她卧地翻滚,动作流畅,用着从神偷那里学来的绝佳手法,无声的推开门,娇小的身子闪了进去。
房内摆着无数鲜花,徐药儿独自坐在窗前,喝着微苦药茶,侧脸沉静恬美。她尚未换上白纱,仍穿着寻常的衣衫,长发散在肩上,缠着那条珊瑚红的发带。
“上官小姐,晚安,找人吗?”徐药儿莞尔地一笑,举杯致意。
柳眉一挑,眼睛眯得紧紧的。除了吃醋之外,上官媚可还没忘记,先前徐药儿的几句话,害得她粉臀儿遭到一顿痛打,疼了好几天呢!
徐药儿微笑,缓慢站起身来。
“你知道我是谁吧?”她开口询问,左手翻腕一抽,珊瑚色的发带陡然住前飞窜。
上官媚神情一凛,直觉感到危险。她反应迅速,抽下发间银簪,以银鞭应敌。
银鞭与红绳缠绕住,两人不言不语,衡量着对方的斤两。
“我的第一印象没有错,你不是寻常女人。”徐药儿淡淡地说道,维持微笑,玉手轻抚着珊瑚色发带的尾端。
令人惊讶的,珊瑚色发带的前端,突然昂首而立,吐出淡红色的蛇信,嘶嘶有声。
上官媚甩手撤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