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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病?”
“感冒?”风晔提议。
“我没那个症状。”
也对。他想想,又提议道:“肠胃炎?”
这倒不错,反正外表看不出来。方自在勉为其难的同意,“好吧,就肠胃炎。”
“我打电话要陈嫂帮忙,以免等一下穿帮。”风晔眨眨眼,动作迅速的掏出向唐鹰拗来的行动电话,打回家。
没几分钟,他就搞定了。
“陈嫂说没问题。”风晔嘿笑,跟着他就开始拨起眼前那家餐厅的电话。
方自在紧张的看着行动大胆的儿子,只觉得自己的肠胃在痉挛。
好吧,他承认,他的确是害怕风琴不会为了他而推掉约会回家,他怕证实他在她心中其实没什么分量,虽然有不少事情说明她并非完全忘记了他,但那些却也不能证明她在乎他。
“服务生去叫人了。”风晔拿着行动电话,用另一手指给他看。
方自在看着风琴走到柜台接电话,肠冑又一阵不适。他自嘲的想着,说不定不用假装了,搞不好他会因此得到肠胃炎。
“喂,妈?是我。”风晔对老爸眨眨眼,担心的语气和他脸上的表情完全是两回事。
“小晔?”风琴蹙眉,儿子怎会打电话到餐厅找她?她心思一转,冷静的问,“家里出事了吗?”
“是啊,爹地刚刚肚子痛,陈嫂去请王医生来看,结果说是得了肠胃炎。”风晔说谎不打草稿,顺口极了。
她一愣,半晌才问,“严重吗?”
“好象挺严重的,爹地一直冒冷汗,上吐下泻的,把晚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王医生有来开过药了,要爹地好好休息,可是他躺在床上还是很不舒服,脸色很白,你可不可以快点回来?”
风晔这一番话可是让方自在越听脸越苦。
风琴沉默了一下,方问道:“王医生还在吗?”
“他看完诊就回去了。”
听到他的回答,方自在紧张的冑都快穿孔了。他比手画脚、张嘴无声的问儿子,“她要回来吗?”
小晔捂住话筒,也无声的回道:“等一下,她还没回答。”
风琴回头看了唐昊天一眼,想了一下,才说:“好,我去和朋友说一声就回去。”
“好,拜拜!”风晔挂掉电话。
“怎么样?”方自在忙问。
风晔开心的比出V型手势,自得意满的说:“搞定!”然后指着餐厅道:“看,妈要去拿皮包了!”
“她信了﹖”方自在还有些茫然。
“对!快点、快点!我们得赶在妈回家前到家才行!”风晔催促着老爸开车。
方自在坐回驾驶座上,发动引擎,边回转车子,边对儿子道:“有必要把我的病况说的这么严重吗?还上吐下泻的。”
“不说严重点妈怎么会回来?”风晔看他一眼,说得轻松。
儿子轻松,他可不轻松,要装病的人可是他,要是到时被风琴发现他是装的……呃,到时他铁定会死得很难看的。
车子开上回家的路,将那家高级餐厅拋在脑后。方自在越想越不安,又问:“她没问你我怎么会生病吗?”
“没有。”
“你觉得她很担心吗?”方自在忍不住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她到底是一下子没想起来他百病不侵,还是根本就忘记这回事了?
“不知道。”风晔耸耸肩,满不在乎地望着老爸说:“反正等一下妈回到家一定会去看你,到时你就知道她担不担心啦!”
听了风晔的回答,他只能哀叹,踩下油门加速赶回家。
他们只比风琴早到五分钟。
方自在才冲到楼上脱掉鞋袜,风琴已经到了大门口。
“你妈开车都那么快吗?”他边问儿子边七手八脚的脱着外套。
“不是她开得快,是你刚刚走错路了啦。”风晔跑到门边向外探头看着楼下情况,他一回头,却看到他老爸一屁股坐到床上正在和裤子打架。
“你脱裤子干嘛?不用脱啦!”小晔无力的一拍额头,要他赶快把裤子穿回来躺下。
说的也是,他脱裤子干嘛?他是要装病又不是要拐风琴上床!真是被他自己给打败了,方自在忙将裤子套回扣好,干笑道:“嘿嘿,习惯性动作、习惯性动作。”
“快点,妈要上来了。”风晔急急催促他。
“把你的外套脱掉,会穿帮的。”方自在躺到床上去,小声提醒儿子。
风晔边脱外套边跑回床边,“她上来了,把眼睛闭上!”
他闭上眼,却听到自己的心跳又快又大声的在耳边回响,忍不住又张开眼,小声说“我的心跳跳太快了。”
“没关系啦,快把眼睛闭起来!”风晔将床上的凉被拉到他脖子底下,才一松手,风琴就推门进来了。
他很快的把手缩回来,紧张地看着刚进门的母亲。
“他还好吗?”风琴走到床边问。
“爹地吃了王医生的药,刚刚睡着了。”
“怎么流那么多汗?”她边伸手探了探方自在的额头,边问。
风晔眼也不眨,很自然的回答,“爹地很不舒服,从刚刚就一直在流冷汗。”
方自在闭着眼,动也不敢动一下,当风琴的手触及他时,他只觉得心跳更大声了,害他都觉得她会听到那剧烈的心跳声而发现他是装的。
“他的汗是热的。”风琴狐疑的看着儿子。
一躺一站的两父子同时一僵,风晔眨了眨眼,道:“呃,因为我刚觉得爹地的体温很低,所以才帮他盖上被子,可能因为这样才好了点吧。”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越说越顺,继续装傻道:“爹地也是盖被后才睡着的,会不会是被被子盖住太热了?”
风琴不疑有它,只将方自在盖到脖子上的被子拉下来一点,让他透透气,“去和陈嫂拿条干净的毛巾来。”
“好。”风晔松了口气,很快的下楼去找陈嫂拿毛巾。
风琴将皮包放到桌上,然后回到床边坐下,凝望着满头大汗沉睡的方自在。印象中……似乎没见过他生病……
“毛巾来了。”风晔很快便回来了,将毛巾递给她。
“他怎么会得肠胃炎的?”风琴接过毛巾,帮方自在擦去一脸汗水。
“好象是昨天我们去买衣服的时候,爹地吃的东西有问题。”小晔将刚刚在路上想好的说词说出来。
“你和唐鹰还好吗?”他们三个不是一起出去的?
“我们没事,我和唐鹰哥哥都是吃饭,只有爹地是叫牛排吃,可能是牛排没煮熟的关系。”他站在床边乖乖回答。
“没事就好。”风琴心头一松,然后吩咐道:“你明天还要上学,先回房睡,这里我会顾着的。”
“喔,好。”小晔点头转身走出客房,不忘带上厚重的木门,然后停在门外,举起右手当胸画了道十字,在心里默念着
爹地你自求多褔吧,阿门!
听到关门声,方自在差点忍不住睁开眼来。
“笨蛋。”没察觉他是醒着的,风琴温柔的拭去他额上叉冒出的汗水,低低叨念了一句,“就只知道吃。”
当年他老是喜欢带着她东吃西吃的,什么这个没吃是遗憾,那个不吃会后梅,她就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吃出问题来。
冰凉的手指停留在他颊上,她低叹一声。
“别叹气。”方自在张开眼,倏地抓住地想抽回的手。
见他是醒着的,风琴脸一寒,“你——”
“我很难受——”他忙皱眉,一脸疼痛难当的模样,可怜兮兮地握着她的手说:“你要是留着,我会好过很多。”
看他好象真的很痛苦的样子,她不由得心生不忍,但一想到这家伙刚刚装睡,她就生气。
风琴僵站着,方自在扯扯她的手,望着她低声说:“留下来陪我。”
见风琴没反应,他一脸无辜的又说了句,“拜托……”
见他一脸无辜小狗的德行,她心一软,才又冷着脸重新在床边坐了下来。
“谢谢。”他露出一朵傻笑,紧紧握着她的手。
“别笑得像白痴一样。”她没好气的说。
“我很高兴你推掉约会赶回来。”他继续傻笑。
风琴瞄他一眼,只轻描淡写的道:“那不是约会,唐昊天是唐鹰的父亲,我必须和他谈谈。他的行程排得满满的,只有今天晚上有空。”
“你穿得很漂亮。”他忍不住说,听起来有一丝丝的怨怼。
“那家餐厅需要穿着正式的服装才能进去。”她说完才发现自己没必要和他解释这个。
风琴玻Я讼卵郏傻耐潘担骸澳愣亲硬煌戳寺穑俊
方自在心下一惊,忙又抱着肚子,装出一副软弱的痛苦模样,“痛啊,当然痛——”
“活该。”她轻斥,脸上的神情却没那么冷了。
闻言,他做出疼痛难当却仍强忍着的样子,更用力地紧握着她的手。
见他眉宇深锁,自己的手甚至被他握疼了,风琴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了,态度下意识的温和了些,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摸上他的脸颊,不忍心的问:“很痛吗?你刚才不是好多了?”
“……”他紧闭着眼,没有回答,一副痛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其实心里暗爽的要死,巴不得她的手在他脸上多摸几下。
谁知风琴却在下一秒收回了手,她担心地站起身来,“你忍着点,我再去找王医生来。”
什么叫找王医生来?开什么玩笑!那位家庭医生一来,不就什么都完了,到时他不被她扁死才怪!
方自在动作迅速地拉住了她,另一手还不忘抱着肚子继续装病,语气虚弱的道:“不要,别去……”
“可是你——”
“王医生说这样绞痛是正常的,过一会儿就会好了。”
“你确定?”她不安的问。
“对。”他点头,诱导地将她拉回床边,然后把她的手重新放回自己脸颊上,“只要你留下来陪我,则让我一个人孤单,我就会好很多了。”
“真的?”风琴怀疑的问。
“真的。”他侧过脸轻轻吻了下她的手心,“我保证不会乱来。”
他温热的唇一贴上手心,她的心就微微一颤。很快的抽回手,风琴镇定心神回道:“你现在这样也不能乱来。”
“对啊。”方自在苦笑。他渴望的看着她,沙哑的问:“你能留下吗?”
风琴望着他,半晌后才叹口气又在床边坐下,有些认命,“把眼睛闭上,睡一下就不会那么痛了。”
她柔细过腰的秀发在他枕边垂落,方自在抓着她一缕发尾,凑到鼻端闲着她的发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风琴想将他手中的长发抽回,但看到他脸上舒缓的表情,她两手却迟迟没有动作——
算了,看在他现在是病人的份上,他爱握着她的长发就让他握着吧。
许久后,她凝望着他毫无防备的睡脸,才轻声低喃了句,“傻瓜……”
夜半时分,风琴靠在床头睡着了,方自在才张开眼,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床上躺平,她喃喃呓语了一句,他吓得僵住不敢动,还以为她醒了。
过了半晌,见她没醒过来,他才又继续将被子拉盖到她身上。
侧躺在她身边,他以左手支着脸颊,静静的注视着她。
屋外远处传来一声猫叫,秋月高挂。
方自在伸出右手将她垂落脸上的秀鬈轻拨到一旁,他轻叹一声,忍不住以食指描绘她细致的轮廓。
变胆小了啊,呵。
他自嘲着如果他还有十七岁时的勇气就好了,那样他就不会浪费那么多年的时间,才回到她身边。他多想将这十年逝去的光阴补回,守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捧着她,为她挡风遮雨,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因为爱上了,才会如此珍惜,怕她在他手中还没融化就因意外掉落摔破,所以,才变得胆小……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他低声抚着她熟睡的容颜承诺,“这一次,我一定定会做对的……”
第九章
医院、蓝天、秋老虎。
秋老虎是挂在天上,医院的病房中,也有一只暴跳如雷的虎大王。
“你把我绑起来是什么意思?还留那小子和女儿单独在家!快放开我,老子要回去宰了他!”风烈军一边大声咆哮,一边想挣开被绑住的手脚。
沈雪凝无视老伴的鬼吼鬼叫,意态优闲地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拿着水果刀,轻松地削着女儿买来的苹果,慢条斯理的回答,“不是单独,小晔和陈嫂都在。”
“是呀,爸。”风铃坐在床尾,翻看着老妈刚刚拿给她的婚纱目录,头也不抬地在旁附和。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让风烈军注意到她,气得将炮口转向,“你……你你,还有你!你这个死丫头,不回家留在这里干嘛!”
风铃抬首看着老爸,然后眨眨乌溜溜、水汪汪的大眼,无辜地回答,“爸,你生病耶,我做女儿的当然得来当看护啊。”说完又继演低首翻看手边的目录。
“护个屁——”他屁字才出口一半,就让老婆拿削好的苹果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呜之类模糊不清的诅咒声。
“你讲话真是越来越没水准了,这里是医院耶。”沈雪凝没好气地瞪了满脸通红的老公一眼。
“ㄇㄇ——”他咬着苹果,瞪着铜钤大的双眼发出怪声。
“什么?”沈雪凝扬眉没听懂。
“ㄇㄇㄇㄇㄇ——”他又说了一次。
“妈,爸说把苹果拿开!”风铃仍在看那些美丽的婚纱照片,头也不抬的知会老妈。
“他ㄇ了两声而已啊。”沈雪凝指出女儿的错误。
“那是第一次,爸第一次说的是拿开!第二次才说把苹果拿开!”
“是吗?”她扬扬眉,回头问老公。
风烈军听着老婆女儿的对话,只差没气昏在床上,看到老婆终于面向他、询问他的意见,他两眼一翻,只能无力的点头。
“早说嘛!害我猜半天。”沈雪凝一伸手拿掉老公嘴里的苹果埋怨着。
“早说?说个——”他火大的又要口出屁话。
沈雪凝美目一瞪,拿着苹果威胁道:“喂,你再说我就再塞回去!”
他及时闭上嘴,不敢再开口。
“妈,你看这件好不好?”风铃倾身拿着目录指着一件新式的迷你裙婚纱给沈雪凝看。
沈雪凝一手握着苹果、一手拿着水果刀瞄了一眼,“是不错啦,但是裙襬那么短,你确定雷易会让你穿吗?”
“说的也是。”风铃皱皴鼻头,“不过这件比较好走路,行动起来比较方便啊。”一想到要穿其它又长又笨重的纱裙,她就觉得很没力。
见女儿拿着婚纱目录和老婆讨论,风烈军好奇的想看,但又拉不下脸开口。本来他试着想移动,但一低头瞧着自己身上还穿着精神病患特制的病服,双手被紧紧缚住,他就忍不住忿忿不平的开始低声碎碎念。
“都是那臭小子害的,害得老子心脏病发,现在只能坐在病床上任人宰割,等老子出了院,非把他痛揍一顿不可。敢玩弄我的宝贝女儿,简直就是不长眼的混帐东西!瞧他那张脸,笑得跟狐狸似的,根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去,油头粉面的家伙,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念完了没啊?”沈雪凝受不了他的碎碎念,没好气的提醒他。“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刚好和你的宝贝孙子长得有八分像,你是对小晔的长相有什么意见?”
“那小子怎么能和小晔比!”风烈军唤回老婆的注意力,立刻提高了音量抗议。
“音量小一点,这里是医院!你到底要我说几遍啊?”她怒目瞪视他,“我真的很受不了你,一个大男人整天念东念西的,像个管家婆一样念念念念念,你上辈子做奴婢的啊?”
风铃闻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但怕惹火老爸却不敢抬头,只能赶紧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