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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春英很高兴,“太好了,我一直还寻思着,咱们认识时间这么短,我一下子朝你借了那么多的钱,实在是太不知道好歹了。既然你和田恬是熟人,我现在心里就踏实一些了。”
田恬瞪着因为脸庞过分消瘦而显得更大的眼睛,好奇地看了看钱长友,又瞧了瞧吕春英正在揣起来的那沓钱,“钱长友,是你借给我们家钱么?”
钱长友笑着摆了摆手,“我帮着亲戚的公司招聘你大姨做采购人员,借些钱帮着员工应应急,情理当中,你们不要感到心里不安。呵呵,以后吕春英同志好好工作,回报公司就行了。”
帮助别人也是需要讲究技巧的,让对方感到自己不是被施舍,而是凭着自身的能力接受援助,也是一种令人舒服的尊重表示。
钱长友的一番话,顿时激活了现场的气氛,吕春英和张建军两口子自从见面以来所表露出的些许恭敬世故,都收敛了很多,而目光当中则是增加了几分真诚的亲近。
随后大家又二次进了病房看望了一下吕春华,轻声闲聊了一会儿。
钱长友了解到。吕春华是县百货大楼地营业员,在田恬五岁的时候就守了寡,因为家庭负担很重,长期以来积劳成疾,又一直忍着,这才导致了现在病情如此严重的结果。
看了看床头小柜上的课本,钱长友心里很同情田恬,估计她已经很长时间没上学了。
记得上次数学竞赛在六中遇到田恬时,这个女孩儿虽然带着几分事故。但依然不失活泼乖巧,可现在却被生活压力逼迫的形容憔悴,身体更是瘦弱得几乎都能被一阵风刮倒。
正感慨着,钱长友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地连响了几声。惹来了大家一道道诧异的目光。
钱长友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基本上没有怎么吃饭。
他干笑一声,“呵呵,我这个人特别容易饿。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找个地方一起吃顿饭吧,我做东,顺便祝贺吕春英的加盟。”
田恬看了看自己拎回来的那个大塑料袋。“大姨,大姨父,你们陪着钱长友去吃饭吧。我留下来陪着我妈。正好吃这些买回来地饭。”
吕春华坐在病床上。也劝三个人一起去吃饭,不用管她们娘俩。
就这样。钱长友和吕春英、张建军两口子在市人民医院附近找了一家干净的饭馆用餐。
在吃饭过程中,了却心事的吕春英展露了做买卖练就而来的健谈特长,和钱长友聊得很高兴,大家也算是相互深入地了解了一下。
钱长友又详细地问了问吕春华病情地治疗情况,吕春英说等到元旦的时候,吕春华就可以出院,回家慢慢养着了。
想了想,钱长友说道:“吕大姐,既然吕春华的病情已经好了一半,如果可能的话,我看还是尽快让田恬回学校上学吧,估计她在医院这边也耽误了不少天,累得骨瘦如柴,挺可怜地,找个护理代替一下,费用由我出。”
吕春英笑着答应下来,“是应该让这个孩子歇一下了,我看得也心疼。既然现在已经借到钱了,请半个月的护理,费用应该还能承受,就不用麻烦你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张师傅,你回县城后,如果再有痞子惹事儿的话,能忍就忍吧,等来年我再给你安排一个工作,应该能比瞪倒骑驴好一些。”
张建军感激地起身敬了钱长友一杯酒,“放心吧,小钱老板,像我们这些窝囊惯了的小老百姓,其它本事没有,忍气吞声倒还是有一套。”
三个人又聊了好长时间,等到饭后,吕春英直接回医院料理琐事,钱长友则带着张建军在附近地商场买了一些补品,送到了吕春华的病房。
田恬正坐在床边的小凳上,看书地同时,还不时地抬头瞧一下她妈妈病床旁边那个吊瓶。
放下东西后,钱长友打量了一下病房。也不知道田恬和吕春英晚上在那里睡觉,他又不好问,不等躺在病床上地吕春华说第二句客气话,他就和张建军告辞,离开医院,回到了铁道大厦地住处。
走过前台的时候,服务员告诉钱长友,三源市飞往沈
机一周一次,明天中午正好有一趟,现在需要他确认机票。
听到这个好消息,钱长友很高兴,看来自己的运气不错啊。
跟服务员确定了要三张机票后,他们便回到了房间。
在睡觉之前,钱长友从张建军那里打听了一下迟保义的情况,虽然都是一些传闻,但也基本上做到了心里有数。
诚如宋玉辉所言,像迟四这种层次上的痞子,看起来的确有些唬人,但也就能玩玩县城范围内强买强卖的把戏而已,在真正的权力面前,不堪一击。
乡里的石灰窑,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拿过来,根本不用去担心什么麻烦。
第二天早上,张建军告别钱长友,去医院帮着吕春英办理补交住院费和寻找护理的琐事,好让吕春英能够尽早地过来和钱长友会合。
不久后,吴云飞就通过前台找到了钱长友的房间。
见他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钱长友心下里合计,是不是应该让李志国找个时机回家和媳妇孩子团圆一下呢。
两人说笑了一阵,有人把三张机票送了过来。
吴云飞打量了半天机票,感叹道:“真没想到,这么快我就有机会能够坐上飞机了。”
钱长友禁不住取笑道:“这点儿小事情都能让你激动一下,等将来有了自己的轿车,你还不得晕过去啊。”
说完,钱长友给范世豪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下午就能赶到沈阳。
范世豪的声音本来就十分洪亮,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兴奋的大嗓门震得话筒嗡嗡直响,钱长友不得不苦笑着从耳边挪开了一段距离。
问了一下钱长友所乘坐的航班,范世豪最后说道:“长友,我已经帮你联系了一些供应商,等你到沈阳后,把事情交给部下去做,腾出时间来,我陪你到处好好玩玩。”
放下电话后,钱长友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喃喃自语道:“我倒是想放权,轻松一下,可就怕没有这个福气啊。”
吕春英的动作很快,钱长友和吴云飞又在房间等了二十来分钟,她就前来报到了。
他们收拾了一下东西,退了房间后,就乘车赶往机场。
吕春英到了机场后,才发觉跟随钱长友的第一次出差,交通方式竟然是飞机,神情立刻变得局促起来。
钱长友注意到后,便打趣道:“吕大姐,第一次坐飞机么,你以前进货都怎么走?”
吕春英笑了一下,“可不是么,别说坐飞机了,连在天上这么近地看的机会都没有过。以前进货为了省钱,好多时候都是跟着几个人挤在货车上一起走。”
钱长友点了点头,和吕春英又聊了一些服装进货的事情,这位原本就精明干练的中年妇女,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这让钱长友暗自点头不已。
目前自己的部下中,除了吴云飞是位名副其实的大学生以外,其他人的学历都不高,但他们一直都工作得非常好,可以用“尽心称职”四个字来形容。
由此可见,有时候,一个人的才能,不见得和性别、学历等因素挂钩,反而是个人悟性和人生阅历,更能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们三个人在机场餐厅对付了一顿午饭,又休息了一会,就开始登机了。
相对于第一次乘飞机的吴云飞和吕春英而言,钱长友显得非常成熟老练。在座位上坐好后,像很多无聊的男人一样,他的目光,更多地是落在那些妖娆的空姐身上。
过了最初的兴奋后,吕春英很快就发现了小老板的异状,她捅了一下吴云飞,低语几句,然后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钱长友并不介意,依然明目张胆地欣赏着风景,也不怕别人腹诽他是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飞机缓缓降落在了沈阳桃仙机场。
范世豪魁梧的身影,远远地就落入了钱长友眼中。
两人用力地握手以后,范世豪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呵呵笑道:“几个月不见,你小子变得又高又壮了,下巴上还留了胡子,这不是学我么。”
钱长友嘿嘿一笑,“大哥是我的楷模,当然要有样学样了。”
范世豪又笑了起来,“你小子真会说话,不过听得心里实在舒服,也不枉我这几天为你的生意跑腿。走,已经给你安排了住处,我晚上再带你认识一下朋友。”
第一第四十章 有福之人不用忙
下来,钱长友和吴云飞、吕春英三人分乘范世豪带过车,舒舒服服地离开了机场。
他和范世豪同车,一边看着车外的景色,一边开门见山道:“大哥,你在电话里不是说已经帮我联系了一些供应商么,那得赶紧介绍一下,我这笔生意的交货时间非常紧迫。”
范世豪点点头,“放心吧,你要的货物,所有的种类在这边都可以采购到,那些供应商也很可靠,三四天之内就应该能够办妥。我在火车站也有关系,发货时间绝对保障。晚上我再给你介绍一位好朋友,他家就有几个涉及服装产业的公司。”
钱长友长出了一口气,感激地说道:“常言道,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大哥,看来我就是那个有福之人啊,没有你的大力相助,我这次来沈阳,肯定要累得手脚朝天了。”
范世豪微微一笑,“长友,你小小年纪就能够折腾出这么大的场面来,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呵呵,现在哥哥力所能及地支你一竿子,等将来我要你帮忙的时候,开口也有底气嘛。”
两人相视,开心地大笑起来。
范世豪为钱长友安排的住处是一家三星级宾馆,位于繁华地段,交通十分便利。因为是关系酒店,常年有协议价的客房,所以他给钱长友准备的是一间套房,而吴云飞和吕春英则各自为标准间。
钱长友放好随身携带的东西后,便顺手把带来地藏红花和人参种苗拿了出来。
“大哥。这是我在室内栽培中药,瞎折腾出来的初步成果。你帮我品评一下,好让我心里有个数,看有没有必要将来正经八百地扩大化种植规模。”
范世豪看着藏红花和人参种苗愣了好一会儿,“兄弟,现在的时节长出这些东西好像有些不太对啊。”
钱长友微微一笑,也不搭腔,只是看着范世豪,等待他的判断结果。
范世豪首先看到的是那些嫩嫩的人参种苗。他脸上立刻露出痛惜的神色,“哎呀,形态这么好的人参苗,你怎么从土里刨出来了?就这长势。要是枯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随即他捏起一撮藏红花仔细地端详起来,接着放到嘴里尝了尝,最后又掐碎一撮藏红花,放到一个盛满清水的杯子里。观察了半天。
钱长友看得似懂非懂,他干脆趁着这个时间空隙,起身给绥芬河那边打了一个电话,联系到罗必成。让他赶紧乘飞机赶到沈阳来。
这时候,范世豪收拾好了藏红花和人参种苗,“长友。你带过来地东西品质不错。但我离行家的境界还很远。得拿到药铺里,另外再找人看一下。才能给你结果。”
钱长友点了点头,“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大哥,你尽管拿走吧。”
范世豪晃了晃那包藏红花,“不能白拿你的,这些藏红花最起码也值个两三千块钱,算哥哥收购你的吧,回头让人把钱给你。”
钱长友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这些藏红花就是拿来当样品地,我是来求大哥检验的,怎么还能要钱呢?”
范世豪点点头,笑道:“我倒是忘了,你现在的生意都是用万来计算的,藏红花地这点儿小钱,已经瞧不上眼了。”
钱长友老脸微红,“大哥可真能说笑话,我现在还是小本经营啊。对了,我曾经在三源市的九鹿堂看到过,那里好像有一种药酒非常的紧俏,几乎是千金难求啊,那是什么好东西?”
范世豪满脸得意之色地说道:“长友,你还真就说对了。如果是那种最好品质的药酒,地确是千金难求。我们范家几百年传承下来,保留了很多上古秘方,由此制作出来的各种丸散膏丹酒,更曾经是宫廷专用的贡品。就算是现在,很多高官政要也慕名来求。呵呵,可以说,我们范家能有今天地关系网,靠地就是这些资本。”
钱长友脸上露出恍然大悟地神色,“原来如此啊,一直没有听大哥提起过你们家族的事情,现在看来,范家能有这么大地产业规模,真的是理所当然。”
范世豪微微眯起了眼睛,“我们范家的确是一个古老的大家族,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给你引荐一下。长友,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药酒的事儿了,该不是也想要点儿吧?”
钱长友挠了挠头,“嘿嘿,我倒是真有这个意思,当然,也是用来打点关系的。可我估计着,药酒这么珍贵,很难求到吧。”
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其实,在我们范家的各种自中,酒类的产量最大。这是因为药酒的制作工艺相对简单,功效基本上取决于用来浸泡的药草。最近几年范家药圃的收成非常不错,药酒的产量也就随即增加了上去。但更好品质的药酒,由于需要用到一些珍贵的药材,而且对于药材的药效也有特别的要求,因而也就限制了产量。不知道长友你想要那种酒呢?”
钱长友搓了搓手,“大哥,有没有品质中等的?我打算买一些,送给俄罗斯那边的生意朋友。上次我去的时候,对方送了不少东西,我也得礼尚往来啊。老毛子很喜欢喝酒,我估计药酒肯定能够投其所好。”
范世豪淡淡一笑,“你小子心里还挺有主意的,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几天就给你准备一下。”
钱长友高兴得连声感谢,同时补充道:“大哥,我认识的俄罗斯朋友挺有身份的,最重要的就是一位副州长和一位市长,所以药酒的包装一定要有特色,争取在他们看第一眼的时候,就能被唬住。”
范世豪愣了一下,随即大笑道:“我说你小子生意上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手笔呢,原来是钓到大鱼了。”
钱长友也有些得意,连声说道“碰巧而已”。
范世豪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一拍大腿,“长友,你还记得我那位好朋友牛齐吧,他上次从你那里弄来的钢材,几乎是一到沈阳就脱手了,可以说是赚了个盘满钵溢。我看他的意思,似乎意犹未尽。既然你在俄罗斯那边的关系这么硬,不如你们合作一下,肯定能够双方获益。”
钱长友当然是求之不得,“那可要请大哥居中牵线搭桥了。”
正说着,一个穿着西服、拿着公文包的年轻人,敲门进了房间。
钱长友看着好像眼熟,但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范世豪微微一笑,“这是我的一个侄子,叫范继同,一直在做我的助手。上次去你们县城买牛黄的时候,就是带着他去的。”
钱长友立刻想了起来,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他连忙主动和范继同打了个招呼。但范继同像钱长友见过的其他范家年轻人一样,态度十分地恭谨。
范世豪把藏红花和人参种苗递给了范继同,吩咐道:“尽快把这些东西送到总店去检验一下品质。”
然后他又从范继同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扫了一眼便扔给了钱长友,“这是我给你联系的供应商资料,继同很熟悉,他可以从中帮着联系,进行沟通。”
钱长友大喜过望,接过后立刻翻看了起来。
文件很薄,只有五六页纸,上面罗列了十来家厂商的资料。有些厂址不在沈阳的,但也有本地办事处的详细联系方式。
对于范世豪的无私帮助,钱长友心中的感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