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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体育锻炼。”
谭玉敏哼了一声,“少胡扯,先帮我把项链摘下来。”
钱长友愕然道:“这样戴着不挺好的么,摘下来干啥?”
谭玉敏瞪了一眼钱长友,“你可真够苯的,现在我住在宿舍里,戴着项链多扎眼啊。再说了,万一弄丢了,不得心痛死?”
钱长友挠了挠头,小辣椒说得很对,目前学校的情况,的确不太适合明目张胆地佩戴首饰。
一边帮着女孩儿摘下项链,钱长友一边说道:“我这次背着我妈出远门,结果还是被我妈发现了。”
小辣椒吃吃笑道:“怎么样,挨打了吧。”
“那倒没有,不过我妈已经决定为我转学,好让我爸在县城里看着我。”
女孩儿原本春花般灿烂的脸上,一下子黯淡下来,“那,那你什么时候转学过去啊。”
钱长友把摘下来的项链随手放到一边,心痛地抱过来谭玉敏的身子,吻了一下女孩儿有些冰冷的脸颊,然后柔声说道:“其实我不想转学的,这里地环境很宽松。我可以随意地逃课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要是到了县城,就很难再经营出这种我行我素的特权局面了。”
谭玉敏怅惘地喃喃道:“家里已经商
事情,那能改变得了啊。小茹马上就要转到县城去了说,她大哥也在为她办理转学的手续,而且还要转到省外去。呵呵。你再一走,就只剩下我自己,孤零零地留守在乡里的中学了。”
看着小辣椒强颜欢笑地样子,钱长友不由心中一酸。
前世中。谭玉敏学习成绩平平无奇,求学路程最终止步于初中。而自己则学习成绩优异,一路升学,颇为顺利。两人自此渐行渐远,原本交集的人生轨迹,也慢慢变成了平行线。少男少女之间最初的淡淡情愫,最终淹没于大道无形的世间洪流中。连浪花都似乎没有激起来一个。多年后再有彼此音讯时,伊人已为人妇,自家另有怀抱。
人生在世,十有八九不如意。慨叹之余,日子还得照过。毕竟,在我们庞大地社会体系当中,个人得失。就像蝼蚁一样卑微和不起眼,更何谈抗争和扭转?
重生于今世的自己,虽然家庭环境还是那样的极其普通。成长氛围也是处于时代的末梢,但他已经苦心孤诣地打开了初步的局面,经营出一定的基础。而谭玉敏,这个可能湮没于平凡的女孩儿,在学校里地表现,也在自己的影响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钱长友有理由,也有能力,重新规划和安排自己与身边所爱之人的人生。
伟人曾经说过,计算机要从娃娃抓起。
事业已经起步的钱长友,不啻于娃娃初学计算机。
眼前可能即将发生的遗憾,当然要趁刚冒头的时候,一棒子消灭于无形之中了。
安慰地拍了拍谭玉敏地后背,钱长友和声道:“和你提起来这件事儿,可不是为了让你伤心的。呵呵,我的想法是,不管走到那里,都要把你带到身边。转学嘛,当然也要把你同样转到县城去了。”
女孩儿地脸,狠狠地在钱长友肩膀上蹭了几下,“你少安慰人了,转学可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
钱长友扳起谭玉敏泪眼婆娑的小脸,直视着女孩儿的眼睛,傲然道:“你刚才不是问我这次出门,生意上怎么样了么,那我马上就跟你讲讲。哼,瞧你担心我把你踹了的小可怜样儿。放心吧,下学期我就用大把的钱去砸,甭说转学,就是像姑奶奶似地供起来你,都不成问题。”
小辣椒扑哧一笑,捶了一拳钱长友,“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快讲讲,这次出门,生意怎么样了?”
和谭玉敏没有太多值得隐瞒地,洋洋洒洒,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后,谭玉敏瞪大了眼睛,惊喜地问道:“这么说,等你从沈阳回来后,就是稳稳当当的百万富翁了。”
打了一个响指,钱长友嘴里挤出来一个字,“然!”
谭玉敏一把推开钱长友,瞪起眼睛埋怨道:“有这么好的消息,你怎么不早说?”
瞥了一眼肩膀上的几处微微湿痕,钱长友为自己遇到的“卸磨杀驴”而苦笑,“我是想告诉你啊,可你的眼泪来得太快了。”
小辣椒哼了一声,拿起镜子,开始整理起衣着容貌来。
钱长友见女孩儿已经放开心情,便调笑道:“你明天请个假,和我去一趟派出所,争取把身份证尽早办出来。嘿嘿,眼瞅着咱们快独立了,只要你愿意,马上就可以准备另立门户的事儿,学也不用上了,结婚生宝宝玩。”
谭玉敏臊得满脸通红,随手扔下镜子,猛地扑在钱长友身上,一下把他摁倒在炕上。
呵呵一笑,钱长友刚要继续风言***一下,鼻子却一下被小辣椒捏住。
只听女孩儿咬牙切齿地威胁道:“你少打坏主意啊,人家年纪还小,前面有大好的前程等着我呢,才不和你生……那什么玩呢。我跟你说,本姑娘转学的事情,一定得放在心上,最好能和小茹在一个学校里。另外,你曾经答应过的,寒假一到,就要带我出去看看。光听你在那里吹牛,我也要出去见世面,涨见识。”
钱长友张着嘴,夸张地伸出舌头,极力地去舔谭玉敏掐自己鼻子的小手。
女孩儿咯咯地笑着,“你好恶心啊。”
钱长友猛地一翻身,便把小辣椒压在身下,鼻尖对着鼻尖,胸脯贴着胸脯,几乎要重叠在一起了。
屋内的温度,明显被再次意乱情迷的少年男女带高了。
忽然,从客厅里传来一阵清脆的说话声,“敏敏,你是不是被钱长友这个资本家压榨了,多长时间了,还没帮他干完活儿?我们马上就要开饭了。”
这一下,立刻惊散了一对儿正处于水深火热、交颈缠绵的小鸳鸯。
谭玉敏嘤咛一声,奋力地挣开资本家的“压榨”,迅速翻滚到炕的另一面,像鸵鸟一样,把头深深地埋在书堆里。
钱长友因为某处突起不幸被撞,痛得闷哼一声,但他仍然飞快地拿过来一个空旅行包,不伦不类,无比怪异地盖在小腹上。
可脑袋随即便碰到一件硬硬的东西,钱长友急忙一看,原来是那三个首饰盒,而且放在炕上的那个项链还没有收好。
钱长友刚刚慌里慌张地把项链收进盒子里,卧室的门一开,声讨资本家的女英雄,便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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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三十二章 乡里的石灰窑
敏敏,你趴在那儿干啥呢?”
谭玉敏头也不回地答道:“绢子,你怎么来了?我正在翻一本中药栽培的书呢,钱长友总让我帮他看着藏红花,不补习一下专业知识不行啊。”
看清楚来的“女将”是翁明娟,钱长友心中长长出了一口气。
在他接触最多的三个女生当中,谭玉敏被自己吃得死死的;张月茹颇有见识,说她以才女自居和臭美也不为过,有些事情在女诸葛面前的确不好蒙混过关;至于翁明娟么,这个小丫头天真浪漫,心思单纯,两人打闹时往往都是处于下风的一方,自然不必怕她。
翁明娟哼了一声,“这么辛苦,为什么还要搭理他,走,咱们吃饭去吧。”
谭玉敏笑了一下,“那怎么行啊,今天晚上女生们的聚会,经费可是由钱大财主赞助的,他让我干活儿,我当然得听了。”
翁明娟哦了一声,然后动作麻利地上了炕,凑到谭玉敏身旁,“来,让我看看都是啥书,好不好玩。”
谭玉敏随手扔过去一本,“自己瞧吧,和植物课本差不多。”
钱长友在一旁看着小辣椒似模似样地掩饰着自己的窘态,实在有趣,谭玉敏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把挡在身上的旅行包撇到一边,钱长友坐起身来笑道:“你们两个好好研究一下,最好能一起给我干活儿。”
翁明娟侧过脸来,瞪了一眼钱长友,“真是钱扒皮。咦。这是什么?”
钱长友回头一瞧,原来有一个首饰盒没放好,在旅行包里露出来了半截。见小丫头跃跃欲试的好奇眼神,他心知要麻烦。
果然,翁明娟一骨碌身,探手就去拿。
啪的一声。钱长友发挥了童年游戏“打手背”训练出来地反应速度,瞅准时机,就给翁明娟的小手来了一下,痛得女孩儿哎呀地叫了一声。
翁明娟甩着胳膊。手背上明显红了一片,眼睛里似乎都闪动起了泪花,“你,你太过分了,人家不就是想看看那个破东西,至于下手这么狠么?”
面对小丫头略微带着哭腔的责难,钱长友也深感自己出手太重了。这个力道。对付男同学还差不多。
他讪讪一笑,摸了一下鼻子说道:“那个,下次会注意的。”
谭玉敏坐起身来,拉过翁明娟的胳膊来,在小丫头的手背上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关切地问道:“还疼么?这个钱扒皮真是地,下手比地主老财还很。”
没想到小辣椒的劝慰。越发让翁明娟“义愤填膺”,只见她一声呐喊,捡起钱长友刚才撇到一边的旅行包。便朝着地主老财砸了过去,同时还张牙舞爪地扑向仇人。
为了平息小丫头的怒火和委屈,钱长友识趣地采取了全面守势。不过,他仍然没有忘了处理本次突发事件地源头所在,坚决地挡住了翁明娟再次窥探首饰盒的可能。
怒火中烧的女将,骑到钱长友后背上。朝着旅行包下的脑袋就是一阵老拳,顿时上演了一场“武松打虎”的好戏。
钱长友嘴里配合着发出惨叫声,同时从旅行包缝隙中,向谭玉敏连打颜色,示意小辣椒赶紧把这个暴力女拉走。
哭笑不得的谭玉敏,用力把翁明娟从钱长友身上拽了下来,“好了,娟子,注意一下淑女形象,咱们吃饭去吧。”
小丫头走之前仍然是不依不饶,“钱长友,有能耐你把那东西成天地带在身上。哼,咱们走着瞧。”
见女孩儿们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钱长友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身体,不由得苦笑不已。
看来,自己现在这个住处,个人空间地功用的确不错,但要想做为二人世界的场所,显然还远远达不到要求。
也懒得再去收拾东西,钱长友任由炕上保持着战场现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便来到东屋客厅吃饭。
陆明芝打量了一眼钱长友,噗哧一乐,其他几个人也都似笑非笑,小丫头翁明娟还得意地朝着他挥舞了一下示威的拳头。
在目前这个明显阴盛阳衰的环境下,钱长友可不敢放肆,打了一声招呼,便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张丰和旁边。
张月茹转身拿过来一面镜子,递给了钱长友,同时还阴阳怪气地说道:“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莫名其妙的钱长友瞥了一眼镜子,“干啥?让我看什么?”
谭玉敏浅笑着指了指眼角,钱长友依言在镜子里端详了一下,顿时吓了一跳,自己眼角地那个部位,竟然青了一块。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谭玉敏,见小辣椒的脸上毫无异状,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个痕迹不是和谭玉敏耳鬓厮磨的时候造成地,应该是中了翁明娟的暗算。
可自己那时候脸朝着下,怎么可能被小丫头打着呢,莫非撞在炕上了?
郁闷的钱长友放下镜子,不得不自我解嘲地说道,“呵呵,大意失荆州了。”
张月茹哼了一声,“让你长点儿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欺负娟子。”
钱长友苦笑着摊了一下手,“我有么?”
张丰和适时举起筷子说道:“好了,你们这帮孩子,别光顾着打闹。先吃饭,尝一尝我今天的厨艺怎么样。”
这顿饭,菜肴当然非常合口,但钱长友始终觉得自己处境有些尴尬,可能也有些做贼心虚的成分在内吧,他迅速地填饱肚子,和大家打了一声招呼,交代自己去找宋玉辉,便匆匆地离开了张家。
来到宋玉辉的办公室,钱长友发现马建邦和董长亮居然也在,几个人正在一边喝茶。一边谈话。
钱长友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紧接着他笑道:“几位领导正在商量国家大事吧,我出去再转一圈。”
宋玉辉摆了摆手,“不必,我们该谈地,早已经说完了。来。坐下吧。”
长亮起身道:“宋书记,那我就先走了。派出所那会负起责任来的,一有情况。我马上向您汇报。”
宋玉辉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董长亮这才离开。
马建邦也起身道:“宋书记,你们聊吧,我也要回办公室了。”
“好,我们随时保持沟通,如果刘乡长那边再过问这件事儿的话。你一定要站稳立场,坚持己见。”
马建邦连连点头答应,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钱长友趁着这个时间空隙,为自己泡了一杯茶。同时,他心中也闪过了一个念头,看样子,中午他们三人的确在商谈事情。
办公室里只剩下宋玉辉和钱长友后。气氛明显轻松了很多。
宋玉辉率先发难道:“钱老板,你的架子可真够大的,我等了你一上午。也不见你地人影。”
钱长友连忙笑着赔罪,说明了一下自己上午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闲话,钱长友开始暗自奇怪,宋玉辉特意把自己约到办公室里来,应该不会是光这么干坐着谈心吧,乡里的一把手。可不见得有如此多的闲功夫。
果然,不久后,宋玉辉开始转移话题。
只见他笑呵呵地问道:“长友,今年冬天这个阶段的生意做完下来,能赚多少?可不可以给宋叔交个实底。”
钱长友淡淡地笑着,矜持地答道:“如果顺利地话,五百万应该不成问题。”
宋玉辉轻轻地一敲桌子,笑斥道:“我和你说正经的呢,你能不能严肃点儿,少吹两句牛不行。”
钱长友眨了一下眼睛,心中暗道,我可没有吹牛,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光是符拉迪沃斯托克的那批货物,在国内的价值就在一千万左右,虽然自己对别人一直都把数据说得很保守,但想来,从中赚一半的利润,是完全可能的。
既然实话难以让人相信,钱长友只得调整口风,“既然宋叔不相信这个结果,那我就说个最保守地吧,两百万,绝对没有水分,否则的话,连张爷都会对我失望的。”
宋玉辉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不过,他随即嘟囓道:“操,两百万,那也太多了,我***一辈子也赚不上这个数,干脆,长友,我跟着你去干得了,省得在这个位置上操心费力不讨好。”
钱长友微微一笑,“拉倒吧,宋叔,有道是,宁做鸡头,不做牛尾,你这一把手,乡里的土皇帝,往办公室里一坐,部下拥护着,那多气派。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也有很多苦处,干活儿的时候顶风冒雪不说,还要费尽心思地在一些重要关节上地实权人物面前讨好,难啊!你看我这次回来,脸皮皱得跟鞋底子似的,我妈看了后,心疼得够呛。”
宋玉辉笑了起来,“你小子出去一趟,真世故了很多,现在都会诉苦水了,百万富翁可不是这个气魄啊。”
钱长友喝了两口茶水,然后悠悠道:“宋叔,等过了这个月,我手里有个几百万,的确不成问题。如果你在钱上需要什么帮忙地话,大侄子绝对不会含糊。”
宋玉辉也喝了两口茶水,眯起眼睛道:“咱们这个穷地方,有钱都没地方花,我和你婶两个人的工资,足够应付大部分事情了。等真缺钱的时候,再向你开口吧,到时候,你可别不搭理我这个穷人啊。”
钱长友捧着茶杯笑道:“再过几年,宋叔也应该是县处级的干部了,我还担心你不认识我这个老百姓呢。”
宋玉辉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叹气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