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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泉哼了一声,“别瞎扯其它的,你犯事儿要被学校处理了,知道不?”
钱长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愕然问道:“我这么老实,不闹事儿,不起刺,凭什么处理我啊?米老师,你又在吓唬我。”
米泉扔掉烟头,数着手指头说道:“你平常总旷课,甚至还逃学,有这事儿吧?”
钱长友老脸微红地点了点头,自己旷课逃学,那是家常便饭。平时让同学们帮着打打马虎眼,其中也有米泉卖他面子的成分在内。但在学校那里。终归还是要露馅儿的,他倒也有这个心理准备。
“我看你平时为人处事挺让人放心的,所以有些小问题我就帮你遮掩下来了,可是最近聂主任在这方面抓得很紧,你地很多不良记录他已经知道了。”
钱长友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咱们学校,旷课逃学的人,一定不在少数。也肯定有比我情节严重的。老师这次是集中处理吧,一个个地收拾,轮到训我的时候,我估计都快要上午放学了,他也该筋疲力尽了。”
米泉又数了一个手指头,“你说的倒很准,不过你就挺严重的,多少天没上晚自习了?”
钱长友眨巴着眼睛。辩解道:“这应该是和逃课一回事儿吧?”
米泉怒其不争地瞪了一眼钱长友,“你少投机取巧,那根本就是两把事。还有,你是不是一声不吭地。偷偷从宿舍里搬走了?”
钱长友听米泉一条条地数着自己在学校里的“违法乱纪”,心中寻思,这是要针对自己秋后算帐么?但转念一想,估计聂严是在期中考试前盘点工作,自己只是不巧撞在枪口上而已。
老师训学生,对于老师,考验的是口才和耐心,至于学生嘛,比拼地就是看谁皮糙肉厚了。
干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自己的脸皮厚度,虽然比不上那个若无其事地卖假烟给自己的老板娘,但应付几句批评,还是不在话下的。
来到聂严的办公室,钱长友心里更是安稳了很多,现在里面已经站了七八名学生。大部分的精神面貌,看起来还相当不错。
米泉跟聂严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给了钱长友一个自谋多福的眼神,便径直离开了。
直到上课的铃声响起,办公室里已经站了十多名男生,一时间显得很是拥挤,
钱长友站在人群后地墙角里,见聂严不时地抬头清点人数,他心中想到,不知道这是聂严开学后刮的第几股风。
珍珠就是埋在砂砾中。也会被人发现的,这句话说的就是此时地钱长友。
。:|中,他无奈地走到最前面,开始接受聂严最富有精力的第一轮批评。
对照着一个笔记本,聂严列举了钱长友数次旷课的记录,并指出了他排名靠前的事实。
。=。。头受教以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做的。
。=。多,其他人要引以为戒。好了,钱长友,你去后勤组看许老师怎么处理你私自搬出寝室地事儿吧。”
钱长友心中懊恼,“本来做好接受批评的准备,可没想到自己却被严立了一个可恶的反面典型。”
学生们买饭票,有时候就要到后勤组办公室来买,因此钱长友对这个地方也不陌生,敲完了门便走了进去。
许老师五十来岁,从本质上来讲,他是一个性格温和的老好人,但是说话很磨叨,就钱长友没有提前申请便搬出寝室的这件事情,他翻来覆去地问了好几遍,不过在这种“疲劳审问”的轰炸下,钱长友也没供出来,自己到底搬到谁家去了。
“那好,按照学校规定,不通勤地学生,必须住在学校提供的宿舍里。你今天就搬回来吧,我也不再追究你私自搬出宿舍的事了。”
钱长友笑了笑,没吭声。
“好了,好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一块滚刀肉啊。我拿你没办法,还是找聂老师去吧,看他最后有什么决定。”
就这样,钱长友又像皮球似的,被踢回了聂严的办公室。
他心中不由暗自得意,别看你们对付学生一套一套的,但却休想打破我的底线,
错误程度,往一张表格上登记。
除了初一的几个学生外,其它被记录地人都满脸透着不乐意。钱长友远远地看了一下那个登记表,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
初一的新生不知道,他却清楚。学校惩罚违反纪律地学生可有一个杀手锏,那就是“劳动改造”。现在被记在那个表格上的学生,主要的劳动就是在冬天里刨冰。被分配去刨路面的冰还是幸运的,要是被指派到厕所里刨冰……
一想到此处,钱长友背上直冒冷气。
不想冬天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那还得继续加大逃课的力度啊,劳动的时候也不在,逃得一时算一时。
等聂严把其他地学生都打发走以后。他问钱长友,“许老师怎么说的你?”
“他想让我搬回宿舍去,我没答应。”
。那些学生一样处理你。许老师给你改正错误的机会,你怎么不上路呢?”
钱长友淡淡地说道:“学校的规定,也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这么说。你要做这个规定的例外了?”
钱长友摊了摊手,笑了笑没言语。
。|。
候,办公室的门一开。校长崔宝国走了进来,他急声严,我刚从教育办得到通知,一个小时以后,乡里的宋书记要来咱们学校检查工作,你赶紧去准备一下。”
。|不及打扫啊。”
“先通知各班地班主任。简单地整理一下教室卫生,再让老许盯着宿舍和食堂那边的工作。行动越快越好,但不要超过半个小时,而且绝不能乱。”
。。。|你的事情。”
基本上,学生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便放下手里的课本,被调动起来快速地打扫卫生。各班住校地,也被抽调了一部分回宿舍那边,不过钱长友不在其中。
看到学生们忙忙碌碌的样子,钱长友忽然想到某些辗转相传的一些事实,只要领导莅临,下面都会为面子工程忙碌一番的。为了迎接领导视察,让学校拉着学生站在路边喊“热烈欢迎”。或是在烈日下的简易舞台上表演节目的现象,并不少见。
不知道宋玉辉为什么来学校,但看学校现在一片紧张忙碌的景象,似乎有些“劳民伤财”了。
—
这也能从中折射出“权”的某些独特色彩吧。
半个小时以后,学校重归宁静。
又过了一段时间,坐在窗户边的钱长友,透过玻璃,看到宋玉辉地那辆吉普,和一辆来过学校几次的乡教育办的专车驶入了学校,停在了办公室前的甬路上,早已等在一旁的崔宝国立刻迎了上去。
钱长友刚收回目光,已经调了课的米泉斥道:“都别东张西望地,好好上课。”
在班主任的积威下,其他几位好奇的学生乖乖地把头转了回来。
时间不长,崔宝国就陪着宋玉辉一行人,从初一四班开始,挨个教室地走走看看。
钱长友见宋玉辉站在众人间,那种群星捧月的样子,真是想不意气风发都难。
巡视的第二个班级就是钱长友所在的三班,没想到宋玉辉站在教室前面四处看了一下后,便朝钱长友招了招手,示意他跟出来。
于是,在大家诧异的目光注视下,钱长友来到了已经走到门口的宋玉辉身边。
宋玉辉亲热地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然后笑着对身边的众人说道:“这位是我地老熟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又遇到了,正好做个学生代表,陪着我们到处转转吧。”
其他人只是愣了一下,接着连声附和道:“找个学生代表是应该的。”
钱长友心里纳闷,宋玉辉这是导演的什么戏,视察就视察吧,怎么把自己也拽了出来。莫非想要表明一下两人的关系很好,让自己跟在后面狐假虎威一番,为自己今后能够在学校里横着走打个基础?
宋玉辉逐个教室察看,非常地仔细,有时候还亲自检查一下窗户,这样一直走到初四年级,然后又是学生宿舍。
见宋玉辉一副认真的样子,钱长友忽然想起来,张丰和好像跟他提起过学校过冬的条件很差,没想到宋玉辉还真就上了心。不管宋玉辉是否在大庭广众下做秀,但确实是在做一件实事。
在宿舍这段时间里,宋玉辉询问得更仔细,而且还让钱长友就学生的角度,谈了一下希望住宿条件能够得到怎样的改善。
想了想前世初中过冬的艰苦,钱长友说道:“每个寝室,只靠一个火墙根本保证不了室内温度,而且冬天里,我们学生的鞋和鞋垫又湿又冰,都没有地方去烘干。最好能在每个屋子的铺下,建一趟那种比炕矮一些的地火笼,既能提高室内温度,又可以炕鞋和鞋垫,而且搭建起来也不麻烦,几天内就可以完工。”
钱长友反映的问题很实际,众人听了以后纷纷点头不已。
最后宋玉辉说道:“崔校长,我看今天就看到这里吧。乡里对学校各位老师所做出来的工作成绩很满意,有些问题,也是客观条件所致。乡政府明后天就会核算一下,拨下一笔钱,用来改善学校的过冬条件。希望你们能够在入冬前,抓紧时间,尽快把各项过冬工作落实下来。我发现教室和宿舍有几个窗户都很破,漏风的厉害,换换吧。除了溜窗缝以外,再买些塑料布钉在窗户外面,增强保温效果。钱长友建议的地火笼,也要弄起来。总之,一切都要为学生着想。希望崔校长能够再接再厉,率领着各位老师把工作搞得更好。”
崔宝国面带喜色,连连答应。
宋玉辉已经把此行的基调定了下来,不是来挑学校工作当中的纰漏,而是来送钱解决过冬问题的,因此大家都似乎一下子轻松了起来,宋玉辉还偶尔地和钱长友说笑几句。
大家也都算是看出来了眉目,被宋玉辉点名出来陪同的这位“学生代表”,和乡里一把手的关系胜似叔侄,从里到外透着一股亲热劲儿。
钱长友也感觉到,宋玉辉看自己的眼光,时不时地透着满意的笑容。他心中不由寻思,昨天自己小小地设计了魏家进一把,把他调理得十分失态地追打村民,也算是在众人面前彻底出了丑,莫非宋玉辉对此非常满意,所以投桃报李,今天让自己在众位老师面前小小地露把脸?
等崔宝国几人把宋玉辉和教育办的一行干部送走后,钱长友刚要回教室,聂严把他叫住说道:“钱长友,你重新搬回宿舍的事儿,学校也不强求了,但我希望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学校加强管理,也是为了你好。”
钱长友频频点头,“聂老师,你放心,我会非常认真考虑的。”
说着,钱长友嬉皮笑脸地凑过去低声问道:“那我旷课的事儿……”
。:题我暂且不追究,但你以后还犯的话,冬天我就让你专门去刨厕所。”
钱长友一激灵,缩了一下脖子,扔下一句“我不敢了”,转身便跑了。
学校是神圣的,但老师也是人,更要生活,事故一点儿在所难免,在保证对得起教师称号的大前提下,变通一下也无可厚非。
有了宋玉辉这把大伞,相信自己以后再旷课逃学,聂严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自己把握好分寸,便可以超然地做一名,学校里各项规定下例外的学生。
没想到和宋玉辉搭了边,就能让学校开某些绿灯,这样一来,学校的羁绊少了很多,自己也可以比较随意地安排今后的活动了。这也算是社会上某些特权现象的小缩影吧。
第一第三十四章 小辣椒佩服的人
前,钱长友在学校外面的人脉,有了初步的基础,而所要接受的学校条条框框的约束,也似乎有望挣脱。
自己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加强数学这个特长和强项,争取在县里的数学竞赛中脱颖而出,证明自己享有的殊遇当之无愧。同时也不能放弃往刊物上投稿,力争弄出点儿小小的知名度。这样一来,两个途径,可以说是一正一奇,相辅相成,既可以保证自己不在学校里重复前世已然经历过的学习阶段,又可以走出不一样的求学之路来。
钱长友坐在篮球场边的一块石头上,沉思了半晌,稍稍盘点了一下今后的思路,这才满意地看看时间,起身向食堂缓缓走去。
送走行色略显匆匆的宋玉辉,也就要放学了,钱长友没有直接回教室,而是找了一个地方,独享一下好久没有过的静思。另外,也可以躲一躲找自己回家吃午饭的张月茹。
张家迟迟没有明确房租的事情,而且还有包自己伙食的趋势,这里面虽然有很大成分是因为张丰和老爷子十分地欣赏自己,但如此待遇,让钱长友仍然有些适应不过来。
再说了,自己现在心情难得轻松,自然想和谭玉敏独处一下。
钱长友从食堂里打了饭,在曾经住过的宿舍吃完后,便摆脱那些锲而不舍地追问他怎么会和学校领导们走到一起进行检查的往昔舍友,把谭玉敏约了出来,精心地挑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交谈起来。
谭玉敏自然也会首先问起了钱长友怎么会和学校领导们走到一起。钱长友耐心地为她解释了一下,然后就跟她说起来帮着吴云飞解决麻烦的过程。
随着钱长友地描述,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儿的谭玉敏,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当说到钱长友刻意地设计,把魏家进激怒成为追打村民的泼皮时,小辣椒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谭玉敏妩媚地白了钱长友一眼,娇嗔道:“从小我就知道你蔫坏蔫坏的。一肚子鬼主意,现在看起来更奸诈了。”
钱长友嘿嘿地一笑,“奸诈这个词我可愧不敢当,不过多花一些心思在做事上面,那可是最佳的生存之道。你说吧,你佩不佩服?”
谭玉敏嘻嘻一笑,忽然主动地探头,在钱长友脸颊上轻轻地啄了一口。
这丫头温柔时如水。泼辣时似火,可以说,是自己最喜欢的家乡女孩性格。
看到谭玉敏亲完自己一口,俏皮地睁大修长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自己地样子,钱长友禁不止心头一热,呼吸开始粗了几分,情难自抑之下,猛地抱住小辣椒,低头重重地向女孩儿的红唇印去。
可是,火热的嘴唇却落在了谭玉敏突然伸过来的温润手心上。
钱长友微微一愣,当感觉到谭玉敏原本柔软的身子微微紧绷起来,看到女孩儿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慌乱神色的时候。他心中不由地叹了口气,体贴地在对方手心上轻轻亲了一口。
此时慌乱而敏感的女孩儿,似乎捕捉到了钱长友眼中微微的失望之色,便紧张地往他怀里挤了一下,幽幽道:“你平常不亲那里地,我有点儿紧张。你可别不高兴啊。”
钱长友微微一笑,安慰地在女孩儿额头上亲了一口。
现在刚刚进入九十年代,人们的道德底线,尤其是在乡下,仍然在坚定地捍卫着几千年以来的传统。再加上一直以来的教育观念,女孩子敢于真正地接受一份感情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而过分亲热地行为,况且还是在青天白日之下,反而会给对方增加额外的负担,
钱长友从一开始就十分小心地呵护着这份重拾心怀得来的感情。想让女孩在轻松中感受幸福,首次索吻的小小被阻,又怎么会让他不高兴呢?
再说了,以后肯定还会有大把的机会去实现这个必然的心愿。
或许一份由青梅竹马孕育起来的真挚感情,如果能够像山间小溪那样淡然清澈,流水潺潺,才会意蕴隽永,终生品味吧。
女孩儿盯着钱长友的眼睛,小意地问道:“你真的没生气?”
钱长友笑着抚弄谭玉敏柔柔地长发,“宠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
谭玉敏这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