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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强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老大,别说笑话了,那边的场面多紧张啊。”
再次看了一眼操场那边,钱长友淡淡地说道:“放心吧,我们学校人数占优,那三个人虽然挺狠的,但十来个男老师肯定能挡得住他们。要是连学校里的学生都保护不住,崔宝国这个校长也就没法子当下去了。职责所在,我们的校长必然会身先士卒。有人挑头,那些老师们就不会心散,正所谓同仇敌忾嘛。”
李志强点了点头,突然问道:“老大,你说今天中午,要是有人出面挑头的话,会不会就多几个人对付那个贱货,我也不会被打得这么惨了?”
钱长友玩味地笑道:“这个我可不清楚,你得自己琢磨去。”
李志强想了想,似有所悟,“我有些想通了,这事儿还得看是谁出头,就拿眼前说吧,不是校长出面压着,说不定还真就是乱了。”
钱长友微微一笑,“随你去想了。”
这时候,操场上的局势突然发生变化,三个来学校闹事的人当中,有一个转身到三轮车上拽出一把杀猪刀来。在阳光照射下,连走廊这里都似乎感觉到了刀光晃眼。
站在走廊那边的女老师发出了惊呼,李志强有些惊慌地扯了一把钱长友,“老大,他们不会真的找到我们吧。”
钱长友眯起了眼睛,沉声道:“别慌,现在就要看校长的了。”
操场上的崔宝国果然没有让人失望,他挥了一下手,只见老师们立刻镇静下来,举起铁锹,迎着那三个人站成了一排。
这期间折腾的时间已经不短了,盼望当中的派出所增援终于到了。
一辆吉普和一辆三轮摩托直接冲进了操场,从吉普车上跳下来的一个人,立刻拔出了配枪,同时指挥一起来的其他四人上前制服那三个人。那个拿杀猪刀的人有些不服地挥了一下刀,结果被一个民警一电棍击在胳膊上,立刻坐在地上老实了,其余两人见状,没有继续反抗,都被那些民警直接铐上,带到了车上。
拔配枪的那个人收起了枪,过来和崔宝国说了几句话,然后留下了一个民警,押着那三个人迅速地走了。
钱长友有些惊诧,怎么这么快就把人带走了。又见崔宝国吩咐了聂严几句,然后带着留下来的那个民警向办公室这边走来。他连忙一拉李志强,又躲回了校长室。
不一会儿,崔宝国领着那个民警进了办公室,一指钱长友和李志强说道:“董副,你看,这就是我们学校其中两名被打的学生,你瞧瞧被打得多严重。”
姓董的民警点了点头,“一会儿等其他的学生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做笔录吧。”
包括李怀义在内的其他几名学生很快来到了校长室,钱长友发现那次跟自己打架的狮子鼻居然也在其中,他鼻子里还塞着一团纸,估计被打得不轻。
崔宝国高声说道:“这位是派出所的董副所长,你们不用怕,把中午知道的事情都跟他说清楚了就行。”
那位董副所长开始询问各个学生,同时在一个本子上记录下来。当快要问完的时候,他腰上的对讲机响了。拿起了对讲机他刚“喂”了一声,就听到那边有人抢说道:“老董啊,你尽快处理一下学校那边的事儿,然后赶回来,我们这边真的问出来了一点儿情况。”
董副所长哦了一声,“我马上就回去。”
说罢,他抬起头来对崔宝国解释道:“崔校长,刚才抓的那三个人不简单,姚所长让我赶紧回去。学校这里暂时先这样,我们稍后会给出说法来。”
崔宝国点了点头,没说上几句话,就把董副所长送走了。
李志强推了推钱长友,低声道:“听没听到,那三个人有来头,说不定就是他们昨天晚上到我们屯子里偷的牛?”
钱长友疑惑地反问道:“就他们三个人,偷牛人手够用么?再说了,偷牛的人肯定连夜就跑了。他们怎么那么傻,偷完了牛,人还留在这里,就等着今天下午挨抓呀。”
李志强有些不服气,“他们三个人就不能是同伙,就不能是喝酒喝高了没走成?”
钱长友刚要反驳李志强想法不可靠,崔宝国就回到了办公室。他告诉大家,现在没事了,可以回各自的班级了。
在回班级的路上,李怀义把车钥匙还给了钱长友,还朝着他竖了竖大拇指。
看着李怀义走远的背影,李志强低声道:“老大,看来有的人的确可以打服的。你看那个李怀义,上次跑完越野赛,你在卖店请他吃雪糕的时候,我就看他摇着尾巴紧个舔乎你,刚才跟你还做出来一个佩服样儿来,真是让人感觉起来有点儿恶心。”
钱长友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张破嘴啊,说话太损了,我现在还怀疑中午就是因为你大嘴巴,才被人家追着打。”
说罢,把车钥匙扔给了李志强。
李志强接过来车钥匙,无所谓地晃了晃脑袋,“反正现在他们都被抓了,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是,起因的确是我,那个贱货进卖店买烟,大喊大叫不说,还跌跌撞撞地碰了好几个学生。我就在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喝醉的熊瞎子”,其他没喝酒的人都没听到,却被那个喝醉了的贱货听见了,结果他就挨个人地打,问是谁骂他了,问到我的时候,我见事情不妙,就开始跑。结果那个贱货喝醉了不走直线都能撵上我,真***是倒霉透顶了。”
钱长友一听李志强交了底,吃惊了好一会儿,指着李志强问道:“这么说其他人被打了,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他们怎么不知道,那个贱货撒酒疯呗。”
钱长友点了点头,“行,你真行,原来真是你惹的祸,我现在佩服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李志强抛了一下车钥匙,然后站住身形说道:“老大,今天晚上我不回家了,到你宿舍凑合一夜,行不行?”
钱长友有些奇怪,反问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今天晚上不回家了。”
李志强指了指自己的脸,自嘲地笑了一下,“你看看我这个熊样儿,跟个猪头似的,闯了祸,不敢回家啊。”
钱长友理解地拍了拍李志强的肩膀,安慰道:“没问题,只要你不嫌弃我那里饭难吃,地方挤就行。”
李志强有些感激地说道:“老大,那可谢谢了。”
钱长友微微一笑,心中却转念想到,学校经过此事后,管理上肯定会严格起来,宿舍那边的自由也会更加受到限制,自己还是应该想办法尽快搬出去。
李志强接着说道:“老大,明天下午不是要开始放假么,你不如跟着我到家住一晚上,后天早上再赶车去县城,怎么样?”
钱长友想了一下,赞同地点了点头。这样的时间安排的确很稳妥,如果明天下午学校有事儿拖一下的话,自己肯定赶不上乡里到县城的那趟客车,还不如先到李志强家住一晚上后再充充裕裕地去县城了。
李志强见钱长友答应了,才继续朝教室走,“老大,等明天到了我们屯子,我让你看看那头没人偷的牛,也长长见识。”
钱长友有些不屑,“一头牛有什么好看的?”
第一第五章 贼都不偷的牛
今天第二更。
嗯,被某位同志猜到了主角第一桶金的来处。其实我是想让主角起步的契机,看起来既偶然又必然,当然,一旦成功地进了某个***,到了某个层次,主角的境遇将是另一番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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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强的猪头形象的确惹人注目,为此,下午放学回宿舍的时候,这小子一头躲在寝室里就再也不出来了。钱长友像个店小二似的,跑前跑后,伺候着这位今天真正的惹事精。他也没客气,直接用食堂的饭款待了李志强。晚饭时加上谭海涛,三个亲身经历了现场搏斗的人,倒也吃得不亦乐乎。
一夜无话,第二天课间操的时候,李志强的堂哥李志国,开着四轮子,来学校找到了李志强。原来昨天李志强让翁明娟帮着给家里捎话,晚上不回家了。结果翁明娟也没帮着李志强隐瞒事由,直接把昨天中午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李志强的父母,李志国这才到学校来看看堂弟的情况。
李志强的脸恢复得差不多了,一见面时,倒也没有引起李志国的太多惊讶。不过,李志国对钱长友可是热情得不得了,反复说,如果没有当时钱长友出手相助,自己的兄弟说不定被人打成什么样了。还说,李志强的父母邀请钱长友,一定要再去家里做客,不如趁着今天下午开始放假,直接去就算了。
一旁的李志强听得有点儿不是味,插口道:“大哥,钱长友帮我,是我们俩之间的事儿,你不用再啰嗦了。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下午一放假就去我家。你怎么跑到学校来了?”
李志国瞪了一眼自己的兄弟,“我能不来么?在外面出了事儿,也不赶紧回家,你知不知道,我婶一听说你被人打了,一夜没睡好,大早晨就上火得牙疼。幸亏你交了一个长友这样仗义的朋友。有了这个教训,以后说话办事都得机灵一些。”
李志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先回屯子吧,下午我们自己就回去了。”
李志国摇了摇头,“我在乡里还有点儿事,正好下午开四轮子过来接你们一起走。”
又交待了几句,李志国就开着车走了。
李志强看着渐行渐远的四轮子笑道:“老大,你可了不起了,我大哥就是我的偶像,他难得夸人,你看今天把你夸的,简直成了一朵花。”
钱长友笑着摆了摆手,转身径直离开。
既然放假先去县城不回家,当然要请人帮忙捎话给妈妈,说明一下情况。无疑,现在完成这个任务的最佳人选就是谭玉敏。
吃完午饭后,钱长友找到了谭玉敏,领着她来到一个稍微僻静点儿的地方,跟她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其实,他主要的意思还是嘱咐谭玉敏和妈妈闲聊的时候,不要提起自己在学校里参与打架的事情,免得家里人认为自己不务正业。
谭玉敏瞪着钱长友,不满地问道:“捎话就捎话呗,为什么还非得让我去撒谎。”
钱长友盯着谭玉敏娇嫩的脸庞,红嘟嘟的柔唇,心里不由冒起了一股火,迅速地探过头去,在谭玉敏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发出了波的一声响。
谭玉敏被钱长友偷袭得手,只愣了一瞬间,便满脸红得几乎要渗出血来,低声骂了一句,“真臭死了。”转身就跑掉了。
钱长友得意地嘿嘿笑了几声。自从越野赛那夜,和邹建华在教室里喝酒,被他追问亲没亲过谭玉敏后,自己心里就很不服气,憋着一股劲儿,今日得偿所愿,感觉起来的确不错。不过,在这个时代,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估计只能先做到这一步了。再深入的话,会给对方徒增无谓的困扰。
下午,果然学校又拖拖拉拉地上了两节课,错过了乡里到县城的那辆客车的时间。
李志国再次来学校的时候,正好赶上钱长友他们放学。他拉上了钱长友和李志强,又顺便带上了翁明娟,便向东丰村进发了。
昨天发生的事情对李志强来说,可能还有些阴影,他在路上没怎么说话,大多时候,还是钱长友和翁明娟在一起说笑。钱长友挺喜欢逗翁明娟这小丫头的,结果惹来了翁明娟一路的嗔骂。
经过那些熟悉的上坡路,四轮子很快地进入了东丰村。
李志国把翁明娟直接送到了她家门口,然后就把四轮子直接开到了李志强家的大门前。
李志强的妈妈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李志国和她交待了几句,又让钱长友一会儿到他的卖店去玩,便十分忙碌地开着车走了。
李志强从进屋开始,就被他妈数落。他实在顶不住了,说了一句,“妈,你先做饭吧,我带着长友出去转一圈就回来。”说完了便落荒而逃。
到了街上,李志强朝着钱长友苦笑道:“幸亏昨天在你那里呆了一宿,今天回来就这么罗嗦了,要是昨天回来的话,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钱长友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你妈那不是关心你么。”
李志强摇了摇头,“老大,我领去看看那头贼都不偷的牛,这可是我神机妙算的最好验证啊。”
反正也是闲着,钱长友点了点头,那就跟着去看看吧。
张老实家和李志强家在一趟街上,没多远就走到了。
那头牛拴在简易的牛棚里,钱长友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的确是真够瘦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背上还有几道伤口。
那天晚上和赶牛车的张老实打过照面,在月光下,还真没注意到这牛瘦成了这个样子。
钱长友看了几眼,刚要说一句,“看完了,不过如此嘛。”他忽然间心中一动,冒出了一个想法来。
“这头牛什么时候开始变瘦的?”
李志强笑嘻嘻地答道:“又不是俺家的牛,我怎么会知道。”
这时候张老实披着衣服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看到了李志强,便一边用纸条卷旱烟一边招呼道:“强子,又闲得没事儿干,到张叔这儿来看热闹了。”
李志强嘿嘿地一笑,指了指牛问道:“张叔,你家这牛现在怎么这么蔫儿?”
张老实卷好烟,点上吸了一口,缓缓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两天喂什么料都不吃,别人都说这牛不行了,我也寻思着怎么处理掉它。”
站在一旁的钱长友忽然问道:“张叔,你能不能说说这牛什么时候开始变瘦的。”
张老实看了一眼钱长友,点了点头说道:“这头牛原来挺壮的,这两年才慢慢变瘦了,我开始也没太在意,今年才开始觉得有点儿不对头,别人说肯定是得了什么病才瘦成这样的。我原本打算对付着过了今年就卖掉的。可你看现在,这牛被人砍了几铁锹,又不吃不喝的,估计真挺不了几天了,赖在手里实在让人愁啊。”
钱长友听了张老实的解释,心下可翻腾开了。牛瘦成了这样,应该是有病,长了牛黄。可其他人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说是牛黄,别人没看出来,偏偏自己就能看出来么?可他又转念一想,这个时代,信息还是比较闭塞的。十几年后的时候,中个特等奖的彩票就会被折腾得全国无人不知。可现在,人们对于这种纯粹是“偶然”的所得,恐怕还没有什么意识。再者,本地养牛都是为了干农活,对于牛长牛黄的现象,别人不见得比自己这个依靠道听途说来判断的强。
近些日子急于成事的钱长友脑子飞快地转动,终于迅速地作出了决定。
第一第六章 牛黄的赌注
今天的。
有人说故事拖沓了,我会努力去弥补的。其实我是想,虽然是快餐文,但人物性格也应该是他们一言一行表露出来的,不应该是作者一句话就点明定形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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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那头现在看起来半死不活的牛,钱长友仰头问道:“我说张叔,这头牛,你有卖……的意思?”
张老实干笑了一声,“你是强子的同学吧,那也是一个读书人,怎么就问废话呢。我当然巴不得地想卖了,可也得有人愿买呀。我现在啊,正琢磨着是到那里请人,把牛就在这儿给宰了,还是拉到县城屠宰场里直接了事儿。”
钱长友微微一笑,“这牛瘦得这么厉害,能有多少肉?我也不会看牙口,估计有点儿岁数了吧?”
张老实懊恼地扔掉烟头,“总比一头猪强吧?”
钱长友笑了起来,“去了牛头、牛皮、牛下水那些东西,你觉得呢?”
张老实有些不满,“你又不买,说那么多废话干啥?”
钱长友摆了摆手,示意张老实不要生气,“张叔,我要是把你这头牛给买下了,刚才那些话就不是废话了么。”
张老实脸上高兴的神色一闪而过,狐疑地问道:“你刚才都说了一大堆这不好,那不好的,你还买牛?”
钱长友哈哈一笑,“买东西嘛,总要挑挑毛病,好让大家坐下来谈谈价钱。”
张老实很迟疑,他又开始慢吞吞地卷烟,“你是那个屯子的,谁家的孩子,是不是也和强子似的,闲得没事儿到我这里逗乐来了。”
张老实脾气很好,平时对村子里小字辈开的玩笑也不在意,李志强就经常到张老实这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