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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就是我。”
“我刚才和谭海涛说话,你***凭什么中间插一杠子骂人?”
“凭什么?我和谭海涛是一个村的,刚才你***不说人话我看不惯,知道不,我骂你都是轻的。”
“唉呀,你还真能装棍儿啊……”
李怀义实在是气急了,顺着梯子往上铺爬,一看这架势是准备动手了。
钱长友非常镇静,他迎着李怀义缓缓地站了起来。
乡下平房的房顶都很高,虽然是上铺,学生们站在上面,头离着房顶还是有一大段距离的,铺上四周空间也比较宽阔。换一句话来说,如果打架,地点很合适。至于别人的行李是否遭殃,那就无从顾及了。再者说,大家都可以看到现场版的武打片了,付出点儿小小的代价,应该不会有什么怨言的。
看着李怀义爬上来,钱长友倒是没有趁他立足未稳,选择先下手为强。对付这一阶段的对手,没有必要下死手,他有很足的信心用后发制人的策略来应付。何况学生之间打架,除了可以出口恶气之外,也要考虑到,万一闹到老师那里,得首先占个理字。
李怀义狠狠地盯着钱长友,似乎要营造出一种迫人的气势,“小样的,今天我让你长点儿记性,别那么起刺儿,装棍你还早点儿。”
说着他欺身上前勒住钱长友的脖子,脚下使个绊,想要把他摔倒。
钱长友心中冷笑,腰间猛地发力,一下子把李怀义掀倒。李怀义根本没有想到钱长友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脚下不稳一下子摔出去两个床铺的位置,被踩到的和被砸到的人大声痛叫起来。没等李怀义爬起来,钱长友一下子扑了过去,死死地摁住了李怀义。刚才等的就是李怀义先动手,现在制住了他,当然要放手继续地教训他一下。
钱长友照着李怀义的鼻子就是一拳,没敢像一些小说里描述的那样打断对方的鼻梁骨,只是为了让李怀义出点鼻血,丧失反击的能力。接着啪啪扇了两记大嘴巴,大声骂道;“王八蛋,别以为初一的新生就好欺负。你***什么德行,有钱去请别人打台球,没钱还我们的饭票,狗屁东西……”
钱长友数落了半天李怀义的罪行,又朝着他的肚子打了两拳,心里开始嘀咕,“怎么还没有人来拉架,也不能这样一直打下去吧?自己不在乎,可李怀义的身子骨不一定受得了。”
用眼睛偷偷瞄了一下四周,上铺都是初一的学生,他们看着李怀义的眼神十分兴奋,脸上更是透着解恨的神色,看来这小子平常没少欠别人的饭票。可下铺还有初二的学生啊,怎么他们还不出面,李怀义的人缘不会这么差吧?
钱长友正想着,一眼看到了半蹲在旁边的谭海涛。钱长友朝他一挤眼,谭海涛心领神会的样子,凑过来奔着李怀义的大腿就是一拳。人的大腿通常很结实,比较耐打,可如果被拳头的棱角狠狠地擂一下,很少有人受得住,这都是小时候一起打闹琢磨出来的损招。一直闷头挨揍的李怀义果然挺不住,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钱长友瞪了谭海涛一眼,心想我是让你出面意思意思,劝一下架,你小子倒好,竟然打起便宜来。不能再指望谭海涛,钱长友回手给了李怀义肚子一拳,“我叫你小子嘴里不干净,我非打服你不可。”
这时候住在下铺的寝室长爬到上铺来了,他也是初二的学生,不过和李怀义不是一个班的。其实寝室长的指定,倒不是基于别的原因,最大的准则是要有责任心,比如寝室卫生不太好而值日的学生又不在的时候,他应该能够帮着打扫一下。这样热心公益的好人是天长日久相处下来,大家共同评选出来的。
“钱长友,快松手,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为这么点儿事打架不值得,要是让老师知道了还有麻烦。快,旁边的人别在那儿干看着,拉开他们呀。”
寝室长有维护寝室秩序的责任,钱长友当然不会驳人家面子,他悻悻地站起身,放开了李怀义,“他先动的手,闹到老师那里我也不怕。”
李怀义狼狈地爬起来,捂着鼻子下了地,穿上鞋,指着钱长友含糊地说道,“行,你小子行,等明天看我怎么收拾靠你。”
“谁还怕你呀?你不就是认识两个人么,狐假虎威的,我等着你。”
李怀义也不再理会钱长友,拿着脸盆出了寝室。
寝室里刚刚看完了热闹的学生们不时地偷偷瞄钱长友一眼,被殃及池鱼的学生则默默地整理行李,回到自己铺位的寝室长说道,“好了,时间挺晚的了,赶紧关灯睡觉。”
钱长友重新躺下,平复了一下因为刚才打架激起来的兴奋心情。重生的感觉真好,自己在前世的初中一直都表现得很老实,那有这么快意恩仇。
谭海涛这时候却摸到了钱长友床头,低语道:“长友,那小子出去好一会儿了,不会是去找帮手了吧,”
钱长友没好气地答道,“怕个屁,半夜三更的他找谁去?赶紧睡觉,有事儿明天再说。”
钱长友嘴上说的轻松,可他也没敢睡实成。这个年纪的人,他们的心智可不会像钱长友这样拥有好几十岁心理年龄的怪胎那么成熟,他们有时候很冲动,虎劲儿上来了做事就不计后果,事情做完了才知道后悔,可那时候就晚了,很多少年犯就是这么犯了事的。万一李怀义感觉到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打,面子上太难堪了,上来一股邪火,在外面找把菜刀进寝室偷偷剁了钱长友,那钱长友可就太冤了,他还打算在重生后的今世大展宏图呢。
过了一段时间,李怀义轻轻地拉开寝室门,小心地放好脸盆,然后悄悄地上了床就再也没动静了。
钱长友心中好笑,“这小子被揍后,开始老实了,估计刚才去洗鼻子里的血,想要报复的话也是明天的事了。”
这一夜发生的事,众人心中各有思量,影响也只能日后才知道。
钱长友觉得自己出手打架理所当然,重生后的他心中某种占有欲在悄悄膨胀,李怀义的放肆言语不管有心还是无意,恰恰触动到了钱长友的底线。
第一第三章 小心地融入,难免的不睦(下)
今天晚上,钱长友打完篮球掐着时间小跑着回到了寝室,正巧遇到刚刚上完晚自习回来的谭玉敏。
谭玉敏比钱长友大上一岁,个子比小钱同学还略高一些。在这个年纪的男生对女孩子的认知大都停留在“漂亮”这个字眼上,而钱长友则从女生微鼓的胸脯,柔嫩的芙蓉面上看到了更多的风情。
“谭玉敏,上完晚自习了?”
“嗯。你是不是又没上晚自习打篮球去了?”
钱长友干笑了一声,“咱俩又不是一个班的,你怎么知道?”
谭玉敏的秀眉好看地一皱,“我就是知道,和海涛一样都不学好,刚离开家上了初中,就管不住自己了,可劲地玩儿,等回家的时候我看你们怎么交代。”
钱长友揉了一下鼻子,刚要说点什么,李怀义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他把手指塞进嘴里,打了一声尖尖的口哨。
钱长友皱了一下眉头,示意谭玉敏进寝室,然后和李怀义打了声招呼,“上完晚自习回来了。”
李怀义大马金刀地一挥手,“晚自习有啥意思,我和几个朋友去打台球了。”
“你挺厉害呀,还会玩台球。”
“马马虎虎了,等我有时间带着你们这些刚来的小弟弟们去见识一下。”
钱长友心中冷笑一声,有钱玩台球,没钱还人家的饭票,看来再淳朴的环境里都有几个坏蛋败坏风气。
不再理会李怀义的吹嘘,钱长友拿着脸盆和毛巾开始打水洗漱。这些日子打篮球,他身体的灵活性增强了很多,摸到胳膊上结实的肌肉,钱长友心中十分满意。
都快到熄灯睡觉的时间了,谭海涛才回到寝室。他兴高采烈地凑到钱长友旁边,“呵呵,今天这手真***顺,居然打通关了。”
钱长友一把推开谭海涛,免得他的唾沫星子喷到自己,“你悠着点儿,刚才我遇到你二姐了,她还警告咱们俩呢。你也是的,和你姐一个班,不知道收敛点儿?”
谭海涛脸上一僵,马上切了一声,“甭怕她,她学习没咱们好,就会眼红。”
“真是死不悔改,赶紧点儿,要关灯睡觉了。”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寝室里的学生彼此间熟悉了很多。等检查的老师离开后,寝室就变得热闹起来。这时候初二的学生就会摆摆资格,介绍一下多年传承下来的学生传统,还有一些道听途说来的学校以及乡里面的奇闻异事。再热闹一点儿,就会有年纪大些阅历丰富些的学生讲几个朦朦胧胧的荤段子,其余的人懂或者不懂地跟着哄笑。还有就是让某个人表演一个节目,基本上都是唱歌。就在昨天晚上,谭海涛出卖了一次钱长友,害得他唱了半首《红高粱》。之所以没有完整唱下来,是因为歌词实在是记不清了。好在大家就是图个热闹,钱长友虽然记不全歌词,可是他用会的那几句歌词变换了几个怪异搞笑的腔调,弄得寝室气氛热烈异常,连隔壁初四年级的学生都过来让他们小声一点儿,别太吵了。
显然大家很喜欢这样的热闹场景,并且很热衷于出这样的风头。这不,住在下铺的李怀义自告奋勇,主动献歌一首。他唱的是一首小虎队很流行的歌,周围闹哄哄的钱长友也没听清歌名,什么“嗨,就是你,幸运的女孩,一天一个微笑给我……”蛮熟悉的,可钱长友一时间还真确定不了歌名。李怀义人不怎么地道,歌唱得的确不错,估计他私下里用心练过。
李怀义唱完了以后,大家一阵热烈地鼓掌,再加上千篇一律的夸奖。李怀义显然十分地得意,因为他嘴上又开始吹嘘起来。
“在咱们学校的学生里,我要是唱歌第二,那就没有第一了。”
也不知道谁欠嘴插了一句话,“吹牛,我不信,有的女生就唱的比你好听?”
“你***猪脑袋啊,我说的肯定是男生里面。女生唱得好听,你怎么不说女生还长得比你漂亮呢。”
刚才那位插话的应该是新生,没敢接着还嘴,场面冷了下来。这时候有见机快的赶紧叉开话头,“李怀义,那你说说咱们学校那些女生最漂亮啊?”
李怀义咳了一下,“初四的女生就剩下几名了,可以忽略不计,我给你们说说初二初三的美女吧。”
显然李怀义对这方面颇有研究,一时间说的头头是道,搞得大家深以为然。
“你们初一这一批新生当中,我发现也有两个漂亮的。”
“这你也知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真没脑子,上课间操的时候,你不会伸脖子看啊?”
“那你快说说都是谁。”
这个时候,大家还没有评选什么校花呀,班花呀的概念,可对于美女的好奇仍然从他们的心中迸发出来。
钱长友无奈地拉了一下被子,稍稍盖住了头。目前学校里初一这个年龄段的女生虽然进入青春期,开始发育,可风景毕竟有限,你们都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这时候李怀义接着说道,“一年级一班的翁明娟,长得就很漂亮,据说学习和唱歌都不错,寝室里有没有一班的,看我说的对不对。”
“别卖关子了,快说下一个。”
“一年级二班的谭玉敏,也非常漂亮。今天晚上我还看见了她,我都心动了。”
大家哄的一笑,“李怀义,你是不是老母猪发情了。”
李怀义哈哈一笑,“我***就是发情了。谭海涛,谭玉敏是不是你姐,你看我给你当姐夫怎么样?”
寝室里更热闹了,谭海涛恼怒地骂了一句,“滚蛋。”
李怀义不依不饶,接着说道,“我说真的呢,谭海涛,你看看我,条件也不错,在学校里也混得开,我和你姐挺般配的,你什么时候给撮合撮合吧。”
话说到这里,就闹得有点儿过头了,谭海涛只是不停地骂“滚蛋”。
李怀义说的兴起,从下铺的被窝里钻了出来,下了地,摸黑找到谭海涛的位置,敲了敲床头的木板,“谭海涛,我跟你说……”
“李怀义,你***臭狗屁放完了没有?”
兴致正高的李怀义根本没有想到有人敢骂他,这个寝室里,初二的学生他都认识,而且也很老实,都给他面子,其余的就全是初一新生,这才开学半个多月,对学校也就刚刚熟悉,谁敢跟他顶牛?
无所顾忌了好些天的李怀义恼羞成怒,“谁,谁在那说话,你***竟敢骂人?”
第一第三章 小心地融入,难免的不睦(中)
第二天清晨,钱长友被隔壁寝室早起的初三初四年级的那些学生起床洗脸的响动吵醒,外面已经天色大亮,自己这个寝室的孩子们还都睡的呼呼的。
印象中这个时代,初四的学生都是努力报考中专和中师,这样毕业后可以分配工作,可是考试非常有难度,不少学生复习了两年也未必能考得上,就是这样,他们也不肯重新选择,报考高中。
看了一下电子表,刚刚到五点,钱长友放轻动作,悄悄地起了床。
前世还不到一米七的身高常常让钱长友心中懊恼不已,两个哥哥的身高都过一米七了,不可能矮个子的遗传基因单单留给了自己吧,一定得好好锻炼一下,增加点身高。再说初中这个年代,同学间打架在所难免,有副好身板,绝对是一件好事。他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信步来到学校的操场上。
这里的操场不可能有城市中学的那样标准,除了四周的小路是砖地外,操场的地面都是泥地,下雨的时候,一片泥泞,连课间操都不得不免了。体育设施也简陋得可怜,除了各有一个秋千,吊环,单杠,双杠外,就再无其他了。
钱长友在操场上慢跑了几圈,熟悉了一下身体状况。他身体实际上是很壮的,只是因为缺乏那些神秘的能量才导致不适。
操场上有不少学生在那里背英语和政治,钱长友仔细找了找,有些失望,居然没有发现女生。按理说,这个学校的学生大部分上学都非常晚,初四女生年纪至少也有十六七岁了,加上发育早,理当有些风景可看啊。
跑完步,钱长友又在单杠和双杠上做了两组运动,看了一下时间,快到六点了,食堂应该开始做早饭了,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面条,是那种微黑的挂面煮出来的。已经过了十多年现代化高质量物质生活的钱长友,微微有点儿打怵,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能否适应九十年代初的物质生活。
回到寝室的时候,学生们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起床了。谭海涛看见钱长友从外面回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问道:“长友,怎么起这么早?”
钱长友拿着脸盘和毛巾笑道,“出去呼吸早上新鲜的空气了。”
确实,山村的空气非常的清新干净。
谭海涛切了一声,“对了,你洗完了脸赶紧到食堂窗口排队呀,早早占一个位置,我是发现了,排在后面打饭,食堂的大师傅给的面条有点儿少。”
“好,你也得抓紧时间啊。”
钱长友拿着饭盒去排队的时候,前面已经排了五六个人,看样子都是初三初四的学生,有男有女。他试图在记忆中搜寻他们的资料,可是很遗憾,一无所获。看来自己需要提示啊,只要一点点儿相关的资料,钱长友自信可以联想起更多的信息。
队伍越排越长,钱长友向后面看了一下,心中暗自庆幸。
这时候有几个女生进了食堂,钱长友看着其中一位穿着淡黄色上衣的女生,心中不由五味杂陈。她就是谭海涛的姐姐谭玉敏,秀丽的瓜子脸,顾盼生辉的丹凤眼,及肩的长发,记忆中有点儿泼辣的性格,如果后世的自己没有到外省上大学以及后来的外省工作,或者知道珍惜拥有的机会,谭玉敏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老婆了。
钱长友朝着谭玉敏微微招了招手,谭玉敏走了过来,“钱长友,你腿上的伤不严重吧?”
钱长友微微一笑,看着谭玉敏的俏脸道,“没事儿,多亏有你借给我的紫药水。我帮你打饭吧,你要几两面条?”
谭玉敏觉得钱长友的目光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脸上微微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