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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那台电视机,钱长友有些后怕,以后可千万不要再不懂装懂了,谁能知道重生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要是再次挂了,可能就真的会彻底消失了。
看了一下被电了的那只手,指甲有些发黄,还微微有些焦味,不小心碰一下指尖就隐隐发痛。
钱长友苦笑了一声,开始运用“圣光”异能给自己治疗手上的伤势。他忽然惊异地发现,那个他能感觉到但始终不知道位于何处的光球壮大了少许,凭着以往的经验,这光球分明是又吸收了能量。这两天下雨,根本没机会晒太阳,能量从那里来?难道是电能,可这获取电能的方式也太危险了!
钱长友想了半天没有头绪,干脆放弃追究原委了。他找到那把丢在一边的螺丝刀,仔细看了看,原来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螺丝刀把手有些破损。钱长友可不敢再继续使用这把螺丝刀了,他又在家里找了一把,准备把电视装好,免得妈妈发现其它情况埋怨自己。
钱长友再次审视电视机后面的电路时,忽然发觉自己对这些东西更加的熟悉了,刚才他是无意中触到了电视机的高压包才导致电击。这突然而来的明悟让钱长友有些不知所措,好像他的头脑里多了很多东西。他查看了整个电视机的内部,的确,随着他的目光所及,电视机的每一个构造及其原理都一下子呈现在头脑当中。
莫非自己因祸得福,又具有了一项异能?
钱长友坐在椅子上,开始细细回想头脑中多出来的东西。他发觉这些东西并不陌生,都是一些技术知识,而且大部分知识他还可以肯定是前世接触过的,比如IT产品硬件和软件方面的。他就像翻书一样,想了一下自己用过的编程语言C++,相关的知识流水一般流过头脑,清晰明了,无以言表。
钱长友有些失望,还以为多了什么超能力呢,这些知识本来就存在于自己的记忆当中,只不过莫名其妙地突然在记忆中变得明晰而已。哎,就算是异能,靠这异能赚钱也得一步步地辛苦工作去积累,现在个人电脑才是486吧,微软的操作系统更是难看的Windows3。0。如果能够像电影《变相怪杰》里的那样,钱来得就轻松了。
刚想到了这里,钱长友马上警醒自己。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两世为人了,怎么还这么无知,光“圣光”这项异能就潜力无限了,那些突然加深记忆的知识再过几年更是了不得,做人不能不知足,天上不会白掉馅饼,想赚钱,也得踏踏实实地一步步地去赚。
这时候,钱长友的妈妈郝贵芬下班回来了。她还没进里屋就问钱长友,“老儿子,中午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随便了。”钱长友回答完,赶忙拿起螺丝刀,坐到桌子旁边。
郝贵芬刚进里屋就一下子看到桌子上被拆开的电视机,“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能捉,把电视拆开干啥?”
钱长友讨好地笑了笑,赶紧解释道:“妈,你放心吧,我怎么拆的,就能怎么装好,保证晚上看电视的时候效果更好。”
“好,要把电视弄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放一万个心吧,电视肯定坏不了。”
看老妈不再追究出去做饭了,钱长友也不着急了,继续慢条斯理地“修理”电视。
钱长友自己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有能耐了,用螺丝刀比比划划了半天,甚至还小心地拿起另一把螺丝刀,试着放了一下高压包的残留电压。不知道那电压是不是已经在自己被电击的时候全部释放掉了,操作的时候竟然没有什么动静。
钱长友迅速地把电视机后壳装好,然后把电视机放回原处,接好天线,插上电源,他怀着莫名地信心啪地按下电视机开关,现在的频道是中央电视台,屏幕图像果然清晰稳定了很多。
“妈,你快来看看,现在电视效果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郝贵芬进屋看了看,点头笑道,“算你会摆弄,收拾一下桌子,一会儿吃饭。”
钱长友得意地一笑,收拾好螺丝刀,拿着抹布擦掉电视机上落下来的灰尘,开始准备吃午饭。
其实钱长友对于突然多出来的那些知识还是很疑惑的,这些知识浩如烟海,对了,就先形象地称其为“识海”吧,他方方面面想了半天,似乎仍然没有把握到“识海”的全貌,自己前世没这么全知全能吧?
下午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钱长友忍不住技痒,又把那台满是小毛病的收录机拆开修理,整个修理过程顺利无比,修好后打开收录机,收听广播,播放录音带,效果非常地好。听着二哥留在家里的那些录音带,钱长友一阵傻笑,自己这么厉害么,这可是到现在为止可以拿到明面上使用而又毫无后顾之忧的技能呀。
呵呵,现在做不了IT工程师,做不了项目经理,但可以维修电器,开个维修店也不错啊。钱长友禁不住又挠挠头,自己重生后,心中是有大宏愿的,现在做事不用这么小气吧?
下午的天气像钱长友的心情一样转好。太阳出来了,阳光晒在地面上,万物汲取着太阳赋予的能量,似乎都想要在收获的秋天里积累出更大的生命果实。
晚饭的时候,大哥钱长文带着三岁的儿子过来看望钱长友。
钱长文高中毕业后,先在林场子弟小学当了几年教师,后来转干,在林场办公室上班,负责劳资这一块。
钱长友兄弟三人,两个哥哥比他大了十二三岁,记得大哥结婚那一年,他好像才上小学三年级。
钱长友这个小侄子取名钱林,长得胖胖乎乎,虎头虎脑的,深得大家喜爱。按照老年间的说法,钱林是长房长孙,钱长友爸妈对孙子的疼爱有时候都让习惯了老儿子待遇的钱长友嫉妒。
刚一见面,钱林就在钱长文的怀里扎着手嫩声嫩气地喊钱长友,“老鼠,老鼠……”
一下子看到原来都已经上了大学的侄子变成了这么个小不点儿,钱长友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一把接过来钱林,说道,“我说大侄儿,你是怎么学说话的,老叔和老鼠还分不清么,叫老叔。”
钱林倒是听话,按照钱长友的指示叫道:“老叔,老叔……”
“哎,这就对了。”钱长友一边夸着,一边把钱林放到了炕上。
郝贵芬接着抱过来钱林,亲了一口道,“大孙子,想没想奶奶?”
钱长友看着钱林的样子就是觉得好笑和好玩,忍不住在他粉嘟嘟的小脸上扭了一把。
这时候大哥钱长文问钱长友,“老弟,刚上初中感觉怎么样,习不习惯?”
“还行吧,大家在一起上学,在一起住宿,挺热闹的。”
大家聊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家常,钱长文才带着有点儿犯困的钱林离开。
钱长友把钱长文送出来,也没回家,溜溜达达,来到了谭海涛的家。
谭海涛在家里正摆弄着渔网,看到钱长友来了,和他打了声招呼,就又低着头接着忙他自己的。
“海涛,你弄渔网干什么?”
“我准备明天到河里去捞鱼。”
“捞鱼啥意思,都是一些小鱼,明天咱们一起去采蘑菇吧?”
“我可不去,上山累得要命。我打算捞点儿小鱼,炸点儿鱼酱带到学校里吃,省得总去吃食堂里的那些难吃的菜。”
“行,还是你小子会打算。”
“明天一起去捞鱼吧。”
“我不想去捞鱼,只想去采蘑菇。”
“那就拉倒吧,你去问问我姐,看她明天是不是想去采蘑菇。”
谭玉敏正在自己的屋里躺着看书,钱长友找过去问了一下,谭玉敏放下书,坐起来捋了一下头发回答道,“我们女生可走不了太远,只能在山边转转,有蘑菇就采点儿,没有就拉倒。”
钱长友笑道,“那样的话就算了,实在不行我自己一个人去采蘑菇,说不定采得更多。”看着谭玉敏娇美的样子,钱长友忍不住伸手拨弄了一下她已经捋整齐的头发。
谭玉敏白了一眼钱长友,伸手给了他一记粉拳。
钱长友嘻嘻一笑,也不还手,一屁股坐到了谭玉敏旁边,随口问道,“这么用功,看什么书呢?”
“没有你脑子好使,只好勤能补拙了。”
此时两个人并肩坐着,彼此离得很近,钱长友闻到谭玉敏身上淡淡的少女体香,心神有些把持不住,大脑总想指挥身体做点什么。钱长友极力冷静了一下自己,虽然现在两个人关系基本挑明,谭玉敏也明白钱长友对她的意思,但钱长友考虑到这个时代的少女很单纯,贸然地采取某些亲热举动,可能会给女孩子带来很大的困扰。
谭玉敏的双手向后拄在炕上,秀发自然地向后垂下,顺着修长的脖子向下看去,淡红色的线衣前胸处有两个优美的微微起伏,让人浮想联翩。钱长友的一只手沿着炕面悄悄移动,最后终于抓到了谭玉敏温热柔腻的小手。
谭玉敏微微惊惶地看了一下门口,然后回头瞪了一眼钱长友,可放在炕上的手并没有挣开。
钱长友笑着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有那么聪明。”
谭玉敏细声道,“你要是不聪明,初中升级考试的时候能考得那么好?”
“那也不见得和聪明有关系,要不到学校的时候,咱俩在一起互通有无一下,你有那门功课不懂的话可以问我。”
钱长友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揉抚着少女的小手,谭玉敏的脸上微微发红,呼吸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我们又不是一个班的,我有不懂的东西怎么问你?”
钱长友松开手,站起来伸个懒腰,回答道,“上晚自习的时候不就可以了。”
谭玉敏神情显然轻松了不少,她娇笑道,“你晚自习的时候总逃课,别以为我不知道。”
钱长友不好意思地揉了一下鼻子,“那你现在有什么不懂的,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谭玉敏拿起一本英语书,“有几个音标我总弄混,你给我看看。”
两个人在一起,就这么说了很多有用的话,也说了很多没用的话,直到谭海涛在外面喊他,钱长友才离开这个温馨甜蜜的少女闺房。
原来现在县电视台正在播放一个武侠连续剧,谭海涛家的地势比较高,收视效果很好,所以他喊钱长友过来一起看电视。
钱长友上大学的时候,什么电影电视剧没看过?肯定没兴趣再去陪着谭海涛看现在的武侠剧,见屋里就谭海涛和他妈妈刘桂兰两个人,打了声招呼就离开回家了。
到了家里,郝贵芬不停地夸奖今天晚上的电视效果好。钱长友笑了笑,“妈,明天反正没事,我打算进山采蘑菇。”
“好,嫌闷就去山里玩玩吧,可别走太远了。对了,别忘了带把镰刀,打打草,免得碰到长虫。”
钱长友答应下来,早早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
到山里采蘑菇,可不像《采蘑菇的小姑娘》那首歌唱的那样浪漫,在山里面行走,十分地辛苦。不过今天到山里采蘑菇的人不少,每走一段路总会遇到几个人。
在山上能够采到的蘑菇主要是榛蘑,运气好的话可以采到猴头蘑和松磨。
那道有名的东北菜“小鸡炖蘑菇”,其中的蘑菇基本上指的就是榛蘑,东北人对于这道菜是极其看重的,有句俗话说:“姑爷领进门,小鸡吓掉魂”,就是说新姑爷第一次到丈母娘家,丈母娘是一定要用“小鸡炖蘑菇”来招待的,由此可见这道菜的隆重。
钱长友没有跟在别人的后面,追随他人的脚步,而是走向另一片很远的松树林子。他随身带着镰刀,万一遇到长虫之类的动物也不用害怕。
钱长友带了两个面袋子,现在已经采了半袋子榛蘑,可他想第一天来碰碰运气,采点猴头蘑或者松磨,因为那些蘑菇才更值钱。
这片松林很大,地面上厚厚的松树毛子在毒辣的太阳照射下,里面所蕴含的水分蒸发过程似乎清晰可见。
凭着感觉,钱长友还真找到了一片猴头蘑,钱长友十分高兴,立刻把这一片猴头蘑采下来装进另一个面袋子里。其实如果不考虑劳累因素的话,采蘑菇的过程很是让人有一种成就感。
过了一段时间,这片松林基本上被钱长友走完了。装榛蘑的那个面袋子已经满了,猴头蘑也采了大半袋子,估计这片松林还没有人来过,所以才便宜了钱长友。现在两个袋子加起来有几十斤,又不敢对袋子太用力,怕揉坏了里面的蘑菇。钱长友累得浑身是汗,他打算看完远处的一棵枯树,就往回返了。
突然离着那棵枯树不远的草丛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动静,这一片地方十分地安静,鸟鸣都很少,这个响动显得十分地突兀。钱长友心顿时就揪了起来,他握紧镰刀,大着胆子吼了一声,刷刷砍倒身前一片野草,又等了一会儿,才发现草丛中一条蛇向远地游走。
钱长友收起镰刀,长长出了一口气,未知的事物往往给人带来更大的恐惧,蛇虽然也很让人害怕,不过知道草丛中发出响动的是蛇,最少让人安心了。
那条蛇估计有一米半那么长,尖尖的脑袋,鲜艳的花纹,还不时吐着信子。凭经验判断,这条蛇挺罕见的,钱长友一动不动,任由那条蛇渐渐离去,他可不敢打这东西的主意。
见那条蛇终于消失在视野当中,钱长友打算就此算了,可是往回走了几步,终究忍不住贪心,这片松林就差这一块没扫荡了,还是看看吧。他小心地用镰刀砍掉野草,慢慢向那棵枯树走过去。
钱长友终于看清了,原来那里长着一小片蘑菇,白白提心吊胆了半天。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些好像不是普通的蘑菇,辨认了半天,凭着前世的经验初步断定应该是灵芝。这片山上野生灵芝产的很少,但不是没有。先不管它是什么了,挖回去再研究。
钱长友用镰刀把这些疑似灵芝的菌类挖出来,和猴头蘑装在一个袋子里面,结果这个袋子也满了。
下山往回走的时候,钱长友真是恨死自己了,他太贪心了,一下子采了这么多蘑菇,根本没考虑自己好不好拿。两个满满的袋子,又不敢太用力,走一段,歇一段,好不容易下了山,来到公路上。
钱长友坐在地上喘了半天气,看看时间,一点多了,早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他暗自决定,如果明天还有力气来的话,一定不这么贪心了。
其实钱长友的力气和耐力已经非常惊人了,这两个袋子,普通的成年人还真不一定能带下山来,只是这时候钱长友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已。
钱长友恢复得很快,不一会儿他站起来扛起两个袋子就走。这期间他只歇了一气,便回到了林场。
林场南北主干道上的一个路口停着一辆小型拖拉机,十多个人围了一堆,隔着老远便听到了讨价还价的声音。钱长友抬头望了一眼,然后低头加快速度向那里赶,那辆拖拉机应该就是来收蘑菇的,他打算把那一袋子榛蘑卖了,其余的看看收购价格再说。
“喂,你怎么这么能干啊,整整采了两袋子蘑菇,看把你累的衣服都湿透了。”
钱长友抬头看了一下,见谭玉敏挎个筐,悄生生地站在路边。
钱长友轻轻地放下袋子,用袖子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我的天,累死我了,今天去采蘑菇有点儿贪心了,好不容易才走回来。你也来卖蘑菇啊?”
谭玉敏来到钱长友身旁,关切地看了看他,“我没采多少蘑菇,刚刚卖完。你要卖蘑菇么?,我来帮你。”
“那最好不过了,你帮我把那袋子榛蘑卖了吧,我得先歇一会儿。”
谭玉敏的筐里有一个袋子,她把袋子铺在地上,然后轻轻地将榛蘑倒出来,摊在上面。“唉呀,你采的蘑菇这么好,个头真大,可以卖个好价钱了。”
“你也不看看是谁出马?”
“嘻嘻,你就吹吧。“
谭玉敏找过来一个中年妇女,”大姐,你看看这蘑菇多好,你给多少钱?”
中年妇女弯下腰边看蘑菇边说,“是挺不错的,五毛五吧。”
“那可不行,刚才有一家的蘑菇比这还差一点儿,你给他的价就是五毛五。这么好的蘑菇,怎么也得七毛钱。”
“呵呵,老妹,我要是七毛钱收的话,上那去挣钱啊?这样吧,这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