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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一指李志强,钱长友笑道,“其实我到现场的时候,强子已经在那里一段时间了,不如让他给你们讲讲吧。”
说着,钱长友一把拉起来李志强,自己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李志强脸上有些无奈,但禁不住谭海涛和李怀义的热情逼问,开始讲了起来。
他的口才还是不错的,连一旁的老王头都听明白了事情经过,连声说该砸。
事情讲的七七八八,钱长友买的十二块雪糕也不见了踪影,他苦笑着,暗自告诫自己,现在自己还穷,得仔细点儿过日子了。
这时候,学校的铃声响起,李怀义起身道:“好像是要集合了。”
钱长友没带表,看别人也不像有表的样子,连忙问老王头几点了。
老王头笑呵呵地伸出光秃秃、干巴巴的手腕,“我老头子也没表。”
等钱长友重新来到了操场上,果然看见了学生们正在集合,各班班主任已经分别站在了自己班学生队伍的后面。
钱长友和李志强连忙跑进了自己班的队伍,经过班主任米泉身边时,看到他一脸淡淡地笑容。钱长友暗暗思付,自己班最好的个人名次是第六的邹建华,女生名次太靠前的估计也不多,根本没什么优势可言,可米泉还是这么高兴,那肯定是班级总成绩不错了。
现在集合的队伍里,也不是像课间操那样按照大小个排列的,而是随便的站队。
钱长友找到了邹建华和张涛,两个人的神色都很兴奋。
“两位这么高兴,看来咱们班的成绩不错喽。”
邹建华开心地笑道,“基本上是定了,我们班的总成绩初一学年第一。”
钱长友向四周看了看,见学校内的彩旗都已经被拔下来,堆在了前面,登记成绩的那一趟桌子也撤了,越野赛似乎真的结束了。
“现在到五点了么,我看怎么都开始收场了?”
张涛淡淡地笑道,“我跑得这么慢,都已经回来了,你说越野赛是不是该结束了。”
钱长友不由笑了起来,诚挚地说道:“张涛,还是你行,我们班的成绩这么好,都是因为你在后面督促得好。”
邹建华赞同道,“的确,你就说二班吧,让他们捡了个便宜,个人第一和第三都在他们班,可他们班学生像放羊似的,东一个西一个地,最后回来的都是他们班的。”
张涛摆了摆手,“还是我们事先商量的办法好,再加上我们班的同学团结,都能按照我们的法子去办,你们在前面一冲一带,大家就都坚持下来了。这次前二十名里,我们有六名,已经很不错了。”
他们这边正讨论着,那边周力站在队伍前面,嘴里又叼着那个哨子,长长地吹了一声,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钱长友一看,得,领导又要做总结发言了,也不知道周力把张月茹送到那里去了。
不过看起来,这次只是周力一个人做总结,其他的领导都站得比较远。
周力首先介绍了一下大致的比赛成绩,果然钱长友的班级,总成绩是初一学年的第一。介绍完了成绩,周力忽然又补充了几句:“这次越野赛,出现了很多两个人名次并列的情况,有鉴于此,在个人成绩的前二十名中,并列后面的那一个名次会保留空缺,再后面的名次顺延。”
周力的补充惹来了下面学生的一片嘘声。这也难怪,比如说初一学年吧,前二十名里有钱长友和李志强这一个并列第八,那么按照新的说法,第九名空出来,原来登记为第九名的变成了第十名,第二十名的变成了第二十一名,进不了前二十,就不能为班级加分了,这样的影响很大。
周力停顿了一下,又开始说这次越野赛的风尚,什么拼搏啦,什么坚韧啦,说到团结互助的时候,就把钱长友带了出来,夸了几句,最后来一句,“经研究决定,作为奖励,给三班加十分。”
钱长友班级的学生立刻鼓起了掌,钱长友暗自点头,也行,虽然自己没跑上第一,但给班级加上十分,也相当于跑上第一了。
说完了正面,当然又得讲反面,周力没有具体说是谁,只提起了初二某两位同学,无组织无纪律,在回程跑的中途,居然和那些放牛的人搅和到一块儿去了,玩得不亦乐乎,要不是被老师看到,有可能现在还在当牛倌呢。
周力没有继续挖苦那些不听话的学生,交待完了各项事情后,便宣布本次越野赛结束,明天颁发奖品。
明天就颁发奖品?学校这样的办事效率,的确值得称道。
各班有事儿的的话,召集学生们回班处理,没事儿的话,直接在操场上宣布放学,后者让钱长友他们羡慕不已。
刚刚参加工作就当班主任,米泉还是很有压力的,这可以通过平时他自己没课时,就到班级转转的次数中看出来。
这次的越野赛,能够取得好成绩,让他兴奋异常。
在随后的班会里,将全班同学一顿“飘扬”,其热情之高,连最能理解他此时心情的钱长友都忍受不住了。
千盼万盼当中,终于等来了好消息:放学,今天的晚自习也不用上了。这应该是越野赛能够产生的最后一个让人兴奋的结果了。
第一第十一章 学校卖店的趣事
今天的。
精华好像只剩下两个了,只好先欠着一些支持的同志们了,容后再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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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学校第一次官方的许可,不用上晚自习。
处于这个年纪的少年,身体的恢复能力十分惊人。越野赛剧烈运动所带来的疲劳,短短的时间内就可以恢复过来。但对于学校的“体贴”,学生们还是很领情的。
吃完晚饭后,高年级的学生,纷纷自寻出路,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还是乖乖仔的初一学生们,基本上都留在了寝室里。其间的打闹是免不了的,那种吵闹声,让一直想拥有自己独立空间的钱长友心烦不已。
痴迷于游戏的谭海涛,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去玩。寝室里呆着实在没意思,谭海涛提了个建议,打扑克。用本地话来讲,谭海涛会玩扑克全都是随跟儿。他老爹是个耍钱能手,每次过农历大年前后的那些天,都要折腾几百块钱进去。这个时代的几百块钱,对于普通人家来讲,数目可不算小。
眼看着一场轰轰烈烈地扑克大战即将展开,钱长友无奈地自我放逐,出了寝室。
在宿舍外面来回踱了两步,天色已黑,宿舍这里灯光很亮,教室那边,只有初四年级还亮着灯,看来越野赛的狂欢,丝毫没有减轻那些即将面临人生第一次重大选择的,初四学生们的压力。
钱长友看着初四年级的教室,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这些学生,即使如愿考上了中专,将来也可以分配工作,但高昂的学费,不是每个人家都可以一次性痛痛快快地拿出来的,东家拼西家凑,不知道又会有多少父母愁白了头发。
人对于事物看得过于清晰和透彻,往往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
就像那些初一学生们,无忧无虑地打闹,像潭海涛那样,随心所欲地玩,未尝不是一种解脱的方式,人或许就应该,在每个年龄段上去做那个年龄段该做的事儿。
钱长友长出一口气,排除那些纷扰,自己是不可能再遵循这些常规轨迹的。
他来到女生宿舍这边,很有礼貌地喊了两声,想把谭玉敏约出来。这个时间不上晚自习,的确不好打发,带着伊人到处转转,倒也是一件乐事,压马路还是不必了,黑灯瞎火的乡间路很是无趣,一起踩踩操场么,情调应该不错。
过了一会儿,谭玉敏手里拿着一本书走了出来,神情上似乎没有因为下午越野赛带来的那些事情而有异,只是淡淡地问了钱长友一句,“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儿?”
钱长友讨好地笑了笑,“玉敏,你看,八月十五才过去了两天,天上的月亮还很圆很亮,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出去转转?找个地方溜达溜达,不比闷在宿舍里强多了。”
谭玉敏用书微微地挡着脸,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挪开书,白了一眼钱长友,娇嗔道:“转什么转啊,谁像你那么壮啊,现在好像没事人儿似的,我的腿现在还疼着呢,要去溜达,你自己去吧,我一会儿就准备睡觉了。”
钱长友张了张嘴,真想说自己的双手有特异功能,可以帮助她消除疲劳。但他还是强忍了下来,无奈地耸耸肩,叹气道,“那好吧,你抓紧时间休息吧,我回寝室了。”
谭玉敏朝着钱长友柔柔地一笑,转身翩翩地回了女生寝室。
钱长友望着佳人背影,还真是有点儿怅然若失,他禁不住又叹了一口气,真是辜负了良辰美景啊。
如果马上回到自己那个乱糟糟的寝室,钱长友实在心有不甘。他原地转了一圈,心中突然想起了一个去处,就是聂严家在学校里开的那个小卖店。
他信步来到卖店,里面除了老王头儿以外,还坐了其他两个初二的学生。看来早有人发现这里是一个休闲的好地方,这颇有几年以后的那种,小青年一没事儿就往迪厅里跑的意味。卖店里人来人往,消息倒也算得上灵通,听一听遗闻趣事,应该说是只有聪明人才会选择出来的事儿。
“王大爷,你这里的买卖真兴旺啊,我都快挤不进来了。我到你这里可不是买东西啊,寝室里闹得慌,在你这儿呆一会儿,清静清静。”
老王头乐哈哈地摆了摆手,“你不买东西,大爷也欢迎你来,就是没地方坐了,你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吧。”
聂严开的这个小卖店,和校外的其它卖店比起来还真有些不同。那些卖店为了促销,都会有意无意地聚一些村里的人来,打扑克,下象棋,人气旺了,买卖自然也会好上加好。学校里面这个卖店,相比之下,要安静、规矩了很多。
其实,钱长友听说,这里面是有原因的,而且通过别人那些夸张的形容,也唤起了他记忆当中的,一些模糊的相关片断。
这个学生“御用”的卖店真的很小,既然主要是服务于学生,赚学生的钱,当然卖的货品主要都是一些吃的东西,还有一些文具。
卖店里没有柜台,只有一张桌子代替。货架也很简陋,有些东西放不开,就散乱地搁在屋子里各个地方。比如那种散装的小饼干,进货的时候,都是那种大塑料袋子装的,卖的时候,直接拆开封口,让买的人看清楚就行了。要是谁想买,就当场论斤论两地称好。
有一些在学校里混得挺熟的学生,也不能说他们有多坏,只能说是调皮吧。有时候他们转悠到卖店,如果发现只是老王头儿照看着店里,就会故意问一些不常卖,或者在货架上放得比较高的东西,老王头儿毕竟是一位五六十岁的老人了,记忆力不好,腿脚不灵便,不常卖的东西自然需要翻一下本子看看价钱,放在货架高处的东西也要吃力地抬起头去看。那些捣蛋的学生,就会瞅准这个空档,你老王头儿一低头翻记事本,或者,一转身抬头往货架子上看,他们就会噌地一下,伸手从装饼干的大塑料袋子里挟起一块小饼干,连塑料袋的边都不会碰一下,然后快速地丢在嘴里,上下颚狠狠地一抿,一声不响地碾碎小饼干,和着预先涌出来的丰富吐沫,得意地咽到肚子里,随即立刻变脸,神色恢复如常,继续和老王头儿进行话语上的周旋。精于此业务的学生,眼明,手快,嘴狠,整个流程下来,酣畅淋漓,真正地做到了“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这种几乎是不留下一丝痕迹的“偷食”,年老体衰的老王头儿,铁定是百分之百地不会察觉。
当然,终归会有人算不如天算的时候。
有几次,聂严的老婆从外面进卖店,就在门口,堵住这一幕“偷食”的行动。偷食者仰着头,手指夹着小饼干,正要往嘴里丢,一脸都是得意之色,如同小猫偷吃到了主人鱼缸里的金鱼。
试想一下,这样一幅场景是多么的尴尬。
但是,“偷食”是一种综合业务素质很强的活,从业者除了要有猫一样的抓捕能力外,脸皮也要厚,脑子也要快。
被当场撞破的“偷食”之人,在最初无比震惊的一秒过后,会继续照常地把饼干丢进嘴里,大声地咔咔咀嚼起来,同时笑着打招呼:“聂婶,你来啦,你家卖店的饼干尝起来还真不错,过一会儿我也打算买点儿吃。”
聂严的老婆通常都会面无表情地嗯一声,然后进卖店。
“偷食”之人也会把“过一会儿”变成“永远”,拍拍屁股,一样东西都不买地潇洒走人。
虽然是聂严家开的卖店,但毕竟这些都是私事儿,不好拿到学校里面让聂严处理,聂严老婆的应对办法就是“赶人”,不买东西或者买完东西的人,对不起,不送了。反正都是半大孩子的学生,拉下脸来也不怕真正地得罪谁。
这样做也只能是一段时间,毕竟还得要和气做生意,聂严的老婆除了自己小心以外,同时也提醒自己的老爹,给老王头儿列了一张学生里的黑名单。
钱长友打量了一下卖店里面,那两个学生应该是信誉良好的常客。
没地方坐,钱长友只能照旧,背靠着墙站着。
“我说大爷,你就这么干呆着,多闷啊,没有电视机看,弄个收音机听听也好啊,”
老王头儿不无惋惜地叹了口气,“我原来有一个老式的收音机,可最近就是没声,收不到台了。”
钱长友笑了笑,“那你有空儿时,把那个收音机拿过来,让我给你看看是啥毛病。”
老王头儿有些惊喜地问道,“这么说,你会修收音机了?”
“我摆弄过家里的收录机,估计你这个收音机应该能够简单一些,不过你得顺便拿螺丝刀过来啊,我可没有那些工具。”
老王头儿笑道,“那好,我明天就拿来,没想到你手还这么巧……”
在卖店呆了一会儿,钱长友站的有些乏味,正考虑是否要走的时候,从卖店外面进来了一个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带着埋怨的语气说道;“我说老大,你还真呆在这儿啊,我刚才还去宿舍里找你了,害得我白跑了一趟。”
第一第十二章 郁闷的邹建华
今天的第二更有些晚了,不过全天的字数,应该已经超过六千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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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卖店的这个人,一声如同怨妇般的“老大”,听得钱长友汗毛直竖,身上仿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学校里,能够这么“深情”地称呼自己老大的,目前只有李志强一人。这小子现在不是在家么?
钱长友借着卖店里昏昏的灯光一看,来的人原来是邹建华,这让他感觉很意外。
邹建华的家在乡里,离着学校,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平常上学放学的时候他都是步行来往。两个人在一起玩的机会很多,但他从来没有到宿舍这边找过自己。今天晚上,怎么忽然跑过来了?
“华子,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儿?”
“操,到你这儿还非得有事儿才能来啊,就不能找你唠一会儿嗑!”
语气有点儿冲啊,邹建华平时为人很温和的,就是打篮球时,抢球抢急眼了,最多也只是骂几遍口头语而已。
钱长友一边打量着邹建华的神色,一边呵呵地笑道:“行,当然行了,你随时来,我随时欢迎。这块儿没地方坐,走,跟我回宿舍呆一会儿。”
卖店的灯光很暗,邹建华站在门口边的小阴影里,钱长友只能看得出来,他的脸是紧绷绷的。钱长友在心里不由地骂了一句,聂严的老婆也太会过日子了,连四十瓦的灯泡都舍不得用,也不怕老王头儿给人家买东西的找差钱。
邹建华往卖店里充当柜台的桌子这边走了几步,边往货架上打量,边摇头道,“拉倒吧,我可不去你的宿舍,现在里面正分成两伙儿打扑克呢,狼哭鬼嚎的,连耳朵都快震聋了。”
钱长友走上前去,建议道:“那咱哥俩到操场上去转转吧,外面月亮挺亮的,溜达溜达也不错。”
邹建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