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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度要比钱长友专业很多,通过亮灯的房间数,以及院子里的卡车数,再综合其它蛛丝马迹,低声地分析着对方的实力。
“他们这么大的院子,居然没有狗。我们进去的时候,将会节省不少力气。”
钱长友轻声笑道:“或许原来有狗的,只是被他们下酒了。”
正开着玩笑,院子门口缓缓驶来了一辆客车。看着前面车窗部位挡着的纸壳。钱长友一下子认出来,这正是今天下午自己曾经坐过地黑车。
“看来他们真是一伙的……”
钱长友和林度正分析着,院子里已经有人迎了出来。
“二狗子,你们的车怎么弄的这么狼狈,路上翻了么?小心兴哥知道了。扒了你们的皮。”
“少他妈地落井下石。凭我们哥几个的技术,怎么能翻车?你看我们这幅熊样儿。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人迟迟不去帮忙才弄的。”
客车在院子里停好后,先前被林度收拾了一顿地售票员和司机,骂骂咧咧随着出来查看情况的人进了屋。
钱长友皱了一下眉头,“如果能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就好了。”
林度一拍胸脯,“这事儿交给我吧。”
说着,林度猫着腰,麻利地跳进院子,借着夜色的掩护,向先前钱长友他们交钱赎人的那个屋子摸了过去。
看着林度那道极难察觉地身影,钱长友禁不住佩服地点了点头。
其实钱长友凭着异能“复眼”的帮助,身体的感知能力较常人强了很多,但毕竟距离遥远,只能影影绰绰地听到屋里的人似乎正在争吵。
现在有了林度这个潜伏者,钱长友便不再浪费那个精气神了,只是在心里揣测着,谋划着。
不到十分钟的样子,刀条脸出屋,骑着摩托车一溜烟地走了。
又等了很长一段时间,林度才从院子地另一侧跳了出来,小跑着到了钱长友身旁。
“呵呵,我顺便察看了一下其它屋子地情况,所以出来晚了。”
“那个刀条脸是不是去找彭大兴报告了,他们刚才怎么商量的?”
“嘿嘿,被我们教训地那三个人都一口断定,是贺凯找来了帮手捣乱,想要抢牡丹江到绥芬河的客运线。钱总给他们放的烟雾弹,果然起到了迷惑的作用。”
钱长友摘下一只手套,搓了搓冻得发僵的脸,缓缓分析道:“咱们这叫无心插柳柳成荫,贺凯和彭大兴先前不是因为一个饭店闹矛盾么,正好今天晚上再给他们添一把火,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消耗彼此的实力再说。你刚才情况摸得怎么样。有没有信心一窝端?”
“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钱总想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钱长友打量着院子里的汽车,一字一顿道:“这肯定是彭大兴苦心经营地一个据点,只有把这个家伙打疼了,他才能像疯狗似地咬贺凯,因此当然是损失越大,效果越好了。”
“我明白了,那咱们现在就抓紧时间回去准备一下吧。”
三个人悄悄离开车库。来到主干道后,打了出租车回到住处。
钱长友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打卤面的香味,他忍不住笑道:“谁的手艺,这么高明?在外面冻了半天,正好吃面条热乎热乎。”
冯达发笑着答道:“我和罗必成看你们都没有吃饭。就随便弄了一下,你们对付着吃一口吧。”
“邹永泰他们现在怎么样?还有其他人呢?”
“邹永泰和他兄弟精神头儿太差了,喝了一碗面汤,吃了几片药后,就在罗必成的那个屋睡着了。我们总共租了两套挨着的房子,另一套原来暂时充当办公室,现在就分配给了林度他们四个人,志国正在对面安排呢。”
钱长友喝了一大口汤,感受着进入胃里的热流。叹气道:“一整天都没好好吃饭了,真舒服。”
“你来的速度可真快,我们以为明天能到就不错了。对了,刚才俄罗斯符拉迪沃斯托克又来了电话找你,是那个叫库里尼奇的老头儿,呵呵,他汉语水平提高了不少。”
“看来他还挺急着见我地。真是应接不暇啊,等吃完饭再说吧。”
在钱长友吃第三碗面条的时候,所有人都聚回到了屋里,似乎感觉到了今天晚上有额外的行动。
钱长友笑道:“没有必要这么郑重其事。我们有特种兵压阵,自保绰绰有余。”
林度放下饭碗,起身道:“我得出去为今天晚上的行动准备一些工具。”
李志国摆了摆手,“我们这里有一些现成的,你先看看合不合适?”
说着。他和罗必成、冯达发从一个沙发底下拽出三根钢管和一堆木棍。
钱长友吓了一跳。“你们准备这些东西干什么?”
李志国一摊手,“不预备一些家伙。心里不踏实啊。”
林度和三个随行保镖分别拿起钢管和木棍掂量了一下,各自点头表示称手。
钱长友笑道:“得,这还真就是不打无准备之仗,那我干脆说说接下来地安排吧。”
其实钱长友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顶着贺凯的名头突袭车库,最大程度地破坏彭大兴的势力,从而加深和激化双方的矛盾,使得他们暂时无暇实施勒索商人的计划。有了这样一个时间空隙,钱长友才可以想办法,采取进一步的自救措施。
林度他们都是专业人士,听了钱长友的“大政方针”后,具体的行动方案当然能够自行敲定。
钱长友听了一会儿,感觉林度安排地井井有条,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便起身给库里尼奇打电话。
因为好长时间联系不上钱长友,库里尼奇免不了要埋怨他几句。这个俄罗斯老头的中心思想,就是让钱长友明天动身去符拉迪沃斯托克,而且还用介绍大生意的借口不断诱惑他,弄得钱长友无从推脱。最后约定,明天下午库里尼奇派人在俄方口岸接他。
钱长友放下电话后,忽然有些发愁,他的旅游签证早就过期了,仓促间那能再办得下来。
还是冯达发反应快,他说东宁边贸有一辆特殊牌照的车,可以不经检查,直接开到对面的俄罗斯陆路口岸。以现在双方密切地合作关系,钱长友完全可以借助这辆车的便利过境。
听到这个主意,钱长友顿时眉头舒展,立刻交代冯达发明天一早就找东宁边贸的老总落实这件事情。
大家计议已定,分别开始休息。等过了午夜时分,便按照计划,展开了钱长友戏称为“添柴加火”的行动。
按照计划,冯达发和罗必成在住处附近接应,预防意外,其余六人则挤上皮卡,向车库方向驶去。
在离目地地还有两条街的地方,大家就下了车,李志国留守,钱长友跟随林度四人,一路急行军,来到了车库大门附近。
这个车库所处的地方稍微有些僻静,此时院子里只有一间屋子亮着灯。
钱长友隐约听到里面似乎有人在赌钱,便告诉了林度,然后自己留在外面把风,静等着四个保镖表演。
专业人士身手的确不凡,四个人分成两个小组,悄无声息地跳进院子,向那间亮灯的屋子摸了过去。
钱长友地心顿时提了起来,他握紧了手里地斧头,心里开始默默地数着数。
身材矮小的林度率先破门而入,屋里传出来地惨叫声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吓人。
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破坏行动,两个小组挨个屋地踹门、然后就是把人拽出来,一顿痛打,很多人都是穿着短裤,躺在冰冷的地上呻吟。
钱长友看得热血沸腾,于是也按照计划进了院子,举起大斧子,专挑汽车的玻璃和轮胎下手,同时也在密切地注意着战场上的动静。
在林度四人攻击第二趟平房的时候,遇到了激烈的抵抗,其中竟然有一人带着手枪。幸亏钱长友的感觉异常敏锐,隔着大老远喊了一嗓子,才没被打个措手不及。
在棍棒撞击、人体倒地、呻吟惨叫的种种诡异响声中,林度四人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最后一拨人击倒并且拖到了院子里。
钱长友心里精确地计算着,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总共有十九个人被彻底制服,那个刀疤脸似乎不在其中。
林度率领其他三人退到钱长友身边,低声道:“全部都清理干净了。”
钱长友一挥手,“那就赶紧撤退吧。”
五个人再次急行军,返回到皮卡车上的时候,毫无例外地都是浑身透汗。
李志国一边迅速启动车子离开此地,一边急促地问道:“情况怎么样?”
钱长友擦了擦汗,笑道:“考验彭大兴这位老大的时候到了,手下的医疗费,车队的维修费,数目小不了,就看他肯不肯放血了。我现在倒是担心他实力大损,不是贺凯那伙人的对手了。”
第一第七十四章 流血的谈判
胜利归来的钱长友一行人,在徘徊于住处附近的冯达发和罗必成迎接下,悄悄地回到屋里,甚至连邹永泰兄弟二人都没有惊动。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三点钟了,钱长友告诉大家赶紧各自休息,有事儿明天再说。
他在进入梦乡前,还在回忆不久前的惊心一幕。
前世崇尚和平主义的钱长友,此时忽然意识到,如果他手里有一把完全听从自己指挥的“刀”,将能快速解决很多麻烦。尤其是当把贸易做到俄罗斯境内之后,这个处于社会剧烈动荡时期的国家所滋生的各种黑恶势力,将会是一头头无法躲避的凶猛拦路虎。
带着这个念头入眠的钱长友,竟然做了一个叱诧江湖、快意恩仇的潇洒梦,但最终在亲近之人被劫持的惊悚下,霍然醒来。
钱长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见同屋的李志国已经起床,他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看来,虽然有必要控制一支隐秘的力量,但更应随之做好防范措施,免得被副作用反噬。
目前自己苦心经营的经济堡垒分别位于老家。沈阳和中俄边境,为了安全起见,三者之间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才好,设置一道“防火墙”,更能真正地达到狡兔三窟的目的。
“长友,你起来了,达发一大早就赶车去东宁边贸了。早饭想吃点儿什么。我出去买。”李志国拿着热腾腾地毛巾进了屋,一边擦脸一边说道。
钱长友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达发打个电话问一下不就行了,干嘛如此辛苦地亲自跑一趟。”
“呵呵,那辆特殊牌照的车比较抢手,达发觉得亲自去联系一下才有把握。”
“嗯,原来这样啊。对了,我打算出去吃早饭,顺便探听一下消息。”
李志国想了一下,建议道:“咱们被贺凯勒索。很可能有盯梢的,所以林度他们四个人最好不要一起出去,免得惹人注意。”
钱长友点了点头,“我带着林度就行了。他外貌极其普通,即使是有心人,也很难看出底细的。另外,你和罗必成谁有空的话,抽出一人陪着我出去转转。”
“那就让罗必成去吧。邹永泰这次被打击得不轻,咱们好人做到底,我帮着他忙乎一下琐事。”
李志国做事情如此周到,钱长友自然没有异议。
他洗漱完毕,进入客厅后,发现邹永泰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看到钱长友后,邹永泰指了指旁边的兄弟,“我老弟叫邹永富。这次多亏长友你仗义援手了,那八千块钱,我会尽快还上。”钱长友摆了摆手,“邹叔。千万别这么客气,咱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华子是我的好兄弟,你又曾经帮了我不少忙,昨天那种事情实在不值一提。”
双方又客套了一下。邹永泰唏嘘不已。感动得眼泪汪汪的,钱长友也不好深说什么。
见外面已经天色大亮。钱长友与其他人打了招呼,便带着罗必成和林度离开住处,到了大街上。
看着往来地行人,罗必成问道:“老板,你打算带我们去那儿吃早饭。”
钱长友微微沉吟了一下,“最近彭大兴和贺凯不是正在抢一个朝鲜饭店么,我着这种地方,消息应该是最灵通的。”
罗必成有些迟疑,“老板,那里属于是非之地啊,外地人刚到绥芬河不知情才去那里,我们没有必要也去凑这个热闹吧。”
钱长友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老罗,你放心吧,我们有林总教头保护,不会出事的。再说了,青天白日地,咱们只是吃饭和听别人讲闲话而已,麻烦还能自己往身上跑么?”
“那好吧,有老板撑腰,我自然跟着打气。你提到的这家朝鲜饭店在车站附近,咱们可以坐车直达。”
为了安全起见,钱长友他们出来的时候,没有动用那辆昨天深夜立下汗马功劳的皮卡,而是直接步行到了街上。所以他们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三个人刚好坐满,一起前往目的地。
那家朝鲜饭店地招牌上写着“小玉流馆”,看起来规模不小,有二层楼的样子,正好位于车站附近的人流稠密位置,难怪两个大痞子团伙为此争斗不休。
钱长友看着招牌,心中暗自揣测,估计店主是一位颇有头脑的人物,没准还是货真价实的朝鲜族,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夸口起这么一个店名。
记得前世里朋友曾经提起过,真正的玉流馆,有朝鲜饮食“最高峰”之称,它座落于风景优美的牡丹峰东南方,因为正好处在清澈见底地大同江畔玉流岩上面,故得此名。
玉流馆于一九六零年竣工,是一座具有民族特色的大众餐厅。它烹调固有的朝鲜式饮食,比如自古以来就很有名的平壤冷面。
此外,玉流馆也是显示朝鲜建筑造型美地纪念碑式建筑之
而眼前的“小玉流馆”,明显是往自己脸上贴金,故弄噱头。
钱长友率先走进饭店,见里面的食客不多,或许因为现在是早市营业时间的原因,所以生意才没有猜想中的好吧。
三人挑了一个靠窗地位置坐下,可让他们恼火地是,竟然没有服务员主动过来招呼。钱长友打量了一下吧台,见一个身材矮小瘦弱、相貌还算清秀的中年女人,正心不在焉地翻着一个本子。还不时地抬头向二楼望去。
就这种服务质量,要不是另有目地的话,钱长友真没有耐心继续坐下去。
罗必成站起身来说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过去点吃的,你们有什么要求?”
钱长友摇摇头,示意罗必成随便安排,然后目光扫视了二楼楼梯口一眼,努力地听了一会儿,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异状。
罗必成回来后。笑道:“估计这家饭店被骚扰得不行了,我去找那个老板娘的时候,她可不是一般的无精打采。”
正说着,忽然听到有人惊讶地打招呼。“小伙子,这么巧啊,你怎么跑到这儿来吃饭了?”
钱长友循声望去,见正是昨天同车的那位张老太太,带着围裙。捧着装有几碟小咸菜的托盘,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哎呀,张大娘,原来是你啊,难道这家饭店是你家的?”钱长友说着,接过来了托盘。
张老太太摇头道:“我可没有这么大的家业,店主两口子和我关系挺好的,因为缺服务员。所以就过来帮帮忙,打个下手。”
“这饭店规模不小啊,怎么会缺服务员?”
张老太太看了一下左右,低声道:“你不清楚。就是我也才知道,这才出去串门半个月地功夫,这里就发生了很多事情,大部分服务员都被吓得不敢干了。”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最近总有地痞流氓来捣乱生事,而且还有几名吃饭的生意人走出饭店不远就遇到抢劫的。大前天晚上。有两拨人在这里打群架,听说闹的动静很大。你说。有多少人还敢来这儿干活啊?哎呀,光顾着说话了,我去给你们端稀饭。”
钱长友夹起一块泡菜放到嘴